幻徒-我是幻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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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尔的一举一动都被靠在办公桌坐着的副州长看在眼里。他说道：“不要怀疑自己的想法，的确，那就是真相。”
“你！你们！”瑞尔瞪大了双眼看着副州长，看着副州长脸上那凹陷下去的眼圈，那异常消瘦的身躯，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人有怎么会有连自己都无法抵抗的威严之感！
“我们，是你们的主宰者。”副州长说着，双眼发出了幽幽的绿光，这两点绿光射在瑞尔的双眼上，开启了瑞尔对世界不为人知一面的触觉。
瑞尔看到，诡异的绿色幽光充满了整个办公室，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泛着幽幽的绿色。在这种色彩之下，他看到了，所有潜伏在黑暗的一切，副州长在人皮之下**裸的骷髅真身，身后隐藏在墙壁中的副署长，他也是一具骷髅，只不过上面的肉渣还没有消磨尽。
“不！这不可能！你们这群恶魔！主会惩戒你们的！”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主，根本就没有你们所信奉的神或者上帝，有的只有你们所惧怕的东西。”副州长摇了摇头，又说道：“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我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瑞尔抓狂了，面对的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立即和承受的能力范围！他猛地站了起来，往办公室的门口冲去。就在他快要捉住那门把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竟然摔倒在地！
“你不能离开。”副州长的声音就在瑞尔的脑门后面传来，其中还带着一种逼人的寒气。
瑞尔先前长期操劳过度，虽然只是三十五岁左右的人，但是身体已经不大行了，这一摔之下，正正摔倒了自己的腰，顿时摸着腰骨痉挛起来。
他往脚上瞧了瞧，发现绊倒自己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条长长的黑色縢蔓。这根縢蔓散发着一股腐臭，由副州长身上飘忽着的黑色气体凝聚而成，看样子只会听副州长的意志行事。
“不要杀我！”瑞尔下意识地说道。
副州长这具骷髅慢慢地弯下腰，淡淡地说道：“我不会杀你，也没有这个权限。但是作为你的上级，我有必要警告你。泄漏这些事情的后果很严重，你的亲人、朋友甚至下属都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受到影响。我希望你能明白。”
“不！正义永远不能被邪恶所战胜！”瑞尔的正义感油然而生，这一瞬间他忘却了生死。
副州长摇了摇头，说道：“我的阅历比你多得多，你这样的人我也见过不少，终不免落个悲惨的下场。”说着，他骷髅右手掌按在了瑞尔的额头上，又说道：“这样的话，唯有出此下策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产生了，瑞尔的额头感受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息侵袭，然后一个活物好像钻进了额头！还在额头内不停地动弹！
“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瑞尔骇然地撕扯着嗓子叫嚷道。
副州长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外面的天色好像变得更加阴暗了。
瑞尔的思绪从十年前回到了演奏的巨人面前，在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另外两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被保留下来了。”
“他们呢？”
“自杀身亡。他们对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感到了深深的忏悔，已经无法原谅自己，各自走出了别墅。”巨人简单地说道。
瑞尔知道走出别墅有什么危险，一般来说，他们来去都会有潜伏在周围的狙击手对他们射击。埋伏的狙击手不会管走出来的是什么人，一律按照规矩办事，一发子弹过后前事休提。
巨人的可怕力量展现在眼前，瑞尔完全感受到了自己刚刚的确和死亡擦身而过。
现在是第二次听到这些音律了，瑞尔感到这仿佛是昨天所发生的事情，一眨眼数十年，死亡的感觉再次擦身而过，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清醒过来，而是陷入了巨人为他所设的危险陷进！
巨人没有像上次那样在忏魂曲的尾段停止演奏，换了一首曲，继续演奏下去。巨人的习惯是，每次演奏的时候，都会有其目的意义。上次是三选一，留下一个人，而这次也是三选一。
巨人的想法瑞尔是不会知道的。
这次，巨人的想法是在人的精神、活力、躯体中，只留下躯体让他摆布！
永恒分离。这是他当前演奏的曲子名称。
从琴弦上拨弄发出的音波有形地出现在空气当中，黑色的煞气产生了。在空中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然后扑向了瑞尔！
“啊！”就在骷髅还没有扑到瑞尔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额头产生的疼痛，那有一根不停在长大的活物在乱串。就在二十年前在副署长的办公室昏倒之后，它就已经存在了。瑞尔不能忘记，这是因为这个鬼东西的存在，使得他做出了许多违心的事情。
活物发作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骷髅与瑞尔了碰撞，然后消失，他额头的活物在同一时间僵直死去。
“啊！”瑞尔大吼一声，然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演奏还在继续，巨人似乎在这个时候更加卖力了，声波又归于无形。
瑞尔心脏的跳动在减慢，呼吸开始不在那么坚决，直到巨人的爱尔兰竖琴叮地一声断了一根弦的时候，瑞尔的心跳便完全没有了。


、第十四节　　风暴袭击前的预热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尴尬的事情，也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忍受这种尴尬。
破烂的马丽达在开罗咖啡厅门前停下，周围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光关注着我们的这辆车，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三个形态各异的人。
彬习惯性地像周围挥了挥手，颇具大明星的风范，他大概忘了，自己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转变。
恶魔女孩对眼前的一切若无其事，冷冷淡淡地看着周围的人。
我则把头低下来，脸上一片的火红。
眼前就是咖啡厅了。
开罗咖啡厅的大门是那样的富丽堂皇，它是大厦大堂改造成的悠闲休息区的一部分，正当门卫还在犹豫是否让我们进去的时候，恶魔女孩就径直走了进去。我和彬相视而笑，也跟着进去。
门卫看着我们，想拦截，但是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最近弄行为艺术的达官贵人太多了，他可不想招惹一个有钱有势的疯子，现在找工作可不容易。
恶魔女孩坐到了开罗咖啡厅正中央的位置，我们和她坐同一张桌子，随后而来的女服务员瞪大着眼睛看了看门外的马丽达，接着又看着我们，有些拘束地问道：“请问你们要些什么？”
“来一杯冰拿铁。”我没等看着菜单的彬点选，自个儿先说了。
“丝袜奶茶，谢谢。”彬说道。
恶魔女孩淡淡地看着周围的人，老半天没有说话。
女服务员朝我和彬来回看着，好像再等待什么。
“我说你点完再看行不行？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大乐意埋单？”我看着恶魔女孩说道。
“随便给我点些。”恶魔女孩好像没在意我说的话，依旧浏览着周围行走的人说道。
“摩卡吧，还来三份套餐A。”彬扫视了菜单两下，接着又说道：“行了就这样。”
女服务员看上去那双眼瞪得更大了，在我和彬的身上来回看，像是在数着什么，口中默念了数声，在彬轻声叫唤了两声后才回过神来说道：“呃……是的，先生。你们点的是冰拿铁，丝袜奶茶还有摩卡。还有三份套餐A。是三份吗，先生？”女服务员留心地看着彬，在我看来她最后的话有些多余。
“是的。”彬也觉察出有些异样，点头回答道。
“那好的，一共五十四元。”女服务员说道。
此时，我和彬都把目光看向恶魔女孩，却见她还在浏览着周围的人，好像丝毫没有要给钱的意思。
彬苦笑，右手往衣服里掏钱。我马上制止了彬，指着恶魔女孩，对女服务员说道：“我们选择后付，可以吗？如果那位少女不给钱的话，她会留下来洗碗碟的。”
“那位女孩？”女服务员的脸色突然地一变，由原本狐疑的神态变成了一副完全惊恐的脸，指着恶魔女孩坐着的位置，手指有些颤抖。
“呃？”我看到女服务员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马上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不要害怕，虽然她长得有些恐怖，但是她完全没有恶意的。”
我的这句话好像激起了女服务员的某些遐想，她点头称是，强装镇定地从桌上拿走了菜单，然后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你应该带个面具或者面纱什么的。”我带着半点嘲笑的语气对恶魔女孩说道。
恶魔女孩虽然对于我们来说是非一般的人物，但是依然有她愤怒的G点，这下，我是碰到了她的G点了，只见她双目锋芒毕露猛地朝我看过来。立马，我惊魂地转头看向别处，强装作没有留意到她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
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间距，我的胸前突然受到了一股由前方喷涌而出的强烈冲击！这股力量竟然把我整个人撞到了半空当中，翻腾了一周半后，我整个人向后倒下，重重地摔倒了白色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哦！好痛！”我呼喊道，刚想骂一句粗话，但是周围人们惊异的目光让我把到口的粗话咽了下去。我抚了抚胸口，默默地坐回到了座位上。这段令人尴尬的时间，我尽量表现得镇定，但是这该死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完全当没有发生过呢？
我对恶魔女孩怒目而视，反倒让她身后的一位女士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拉着她的男友离开。
对此，我十分的纳闷，也正是这个时间，恶魔女孩又说话了。
“这楼层往上大概十八楼的地方，房号1803。是警署的署长住的地方。”
我带有怨气地反问道：“那又怎么样？别想指挥我们帮你做事！”
她默默地笑了，带着挑逗的神情看着我，说实话，她笑起来的样子蛮可爱的。当然，我指的是她那天使般模样的半张脸。
恶魔女孩说道：“和你聊天很多时候会拉低我的智商。”
“我……”我刚想开口，却有被她制止住了。
“但是很多时候，你也会为我带来快乐。”
她这是赞扬我吗？
“你好，二位的饮品和食物到了。”
“谢谢，不过我们是三个人。”彬客气地说着，饥饿的他已经拿起了曲奇饼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女服务员放下东西，带着僵硬的微笑转身离开。
“等一下。你刚刚说的是两位？”我盯着女服务员问道。
没有想到，她被我叫唤后，竟然开始跑起来，看她的样子似乎被我们吓坏了。我们联邦密探的身手和反应可不是说笑的，在看出她有逃跑的举动后，我两步作三步到了她的身后，一手紧紧捉住她的左手，往后一扯，顿时把她拉了回来，放倒在我所做的位置上。
“不！”她的声音已经不是平常的大叫那么简单了，而是发自内心惊恐的尖叫声，是那种竭斯底里的带有冲击力的叫声。
“你发什么神经！”我大吼一声，狂暴的样子把她吓住，她闭上了嘴，但是双眼的泪水却止不住，开始哗哗地流。
“你说，我们有多少个人！”我问道。
“两……”
她还没有说话，便被我又一声吼叫喝止住了：“什么！”
女服务员不在说话，只是弱弱地伸出两个指头，在我面前颤抖。
“这怎么回事！”我十分不解，继续问道：“你是只看到我和他？”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彬。
她一个劲地点头，看她的样子快要虚脱了。
“放开她！”餐厅中的一名长得粗壮的男服务员冲我喊道，他也不敢靠近，只是在喊，手中拿着的是原本挂在餐厅墙上的一把未开锋的装饰剑。
我往后退了一步，让女服务员离开。她一见我放开了她，也就头也不回地往外逃去，跑开的时候也不忘在地上先摔上一跤。那个粗壮的男服务员赶上把她扶起，搀扶她离开。
“为什么！”我质问着恶魔女孩。
“告诉我们这样做的原因吧。”相对于我，彬显得很是冷静，他轻声问道。
恶魔女孩不急不慢地拿起了她那杯摩卡，这个举动让周围早已跑开远远的观看着的人群着实吃了一惊。因为他们所见的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杯子在没有任何东西控制的前提下，自己“飞”了起来！


、第十五节　　情况剧变，枪林弹雨

她放下杯子，又拿起了一块曲奇，放在嘴里，轻轻地啃着，吃东西的样子十分斯文。在这一刻，我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个高深莫测的人，感觉上，说她是个乖巧的小妹妹更贴切些。
当那块曲奇被她完全吃进肚子里的时候，她满意地笑了，说道：“难得我请你们吃一顿，你们也不多吃一点，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下次轮到你们请客，我可不客气。”
“看来你并没有准备要把你的计划告诉我们听。”我直白地说道。
“我的计划。”恶魔女孩愕然地看着我，又说道：“没有啊。”
“哼！”我愤恨地坐下来，开始大口往嘴里放曲奇，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真有一种说不出的饥饿。周围的情况一目了然。即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