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男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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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几个星球的双头动物都是被当成珍稀动物宠养或是猎杀,因为它们连自家主人都咬。”
即便知道这些,魏真良还是心戚戚,想到那个时候看到倪晨满身是血心头就惶惶不安,可是该来的还得来,就像丧尸王该除掉还是得除掉。
倪晨陪着他吃过晚饭,饭后两人去看望了宝宝。
也就一个晚上没见,看守育婴室营养箱的王医生就满脸憔悴,老了大半截,看到他们过来差点没哭出来,“倪先生,您孩子……呜,太调皮了。”
昨天回寝室,倪晨说的是,大爸爸和小爸爸有点事,我们明天见。
当时还好好的。
那蛋现在都长到四十公分了,又圆又大,泡在绿色的营养液里,蛋壳更透明了,里面隐隐能看到一个小孩缩在那儿,脐带和蛋壳连接在一处。
“他怎么了?”魏真良急忙追问,“你把门开了让我进去看看?”
“别看了,他不在这里,还在您原来住的房间,那儿已经有人住了。”说这话的张医生后面过来,手里抱着的可不就是他家的宝宝蛋。
“张医生,麻烦您了。”
魏真良看他一对黑眼圈,凌乱的鸡窝发就知道人没休息好,连忙说好话。
张医生上下看他,目中透着了然,他摇摇头嘿嘿嘿笑了三声,一反平常的稳重镇定,“不麻烦,我们发现您家宝宝的脐带正在萎缩中,估计跟蛋壳脱离的时候就是您家宝宝出来的时候。”
大有“等着吧,以后看你们怎么焦头烂额”的意思。
倪晨噗地笑出声来,张医生愣了愣,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给。”
张医生递过蛋蛋,倪晨先一步去接,没想到唰地一下,蛋不见了。
王医生哀嚎一声,“不、要、啊!”
一二三:“……………………”
倪晨一探测,让王医生开了门。
蛋蛋又跑回营养液里去了,在那儿沉沉浮浮。魏真良下意识觉得他生气了。
“宝宝~”
一声叫,那蛋蛋漂到了角落,还真生气了。
魏真良说:“宝宝,大爸爸明天就要离开这儿出门了。”
没反应。
倪晨说:“宝宝,小爸爸明天就要离开这儿出门了。”
话音刚落,唰地一下,蛋蛋贴到了魏真良胸口,魏真良连忙捧住,诧异地看倪晨。倪晨摊摊手,口型四个字:这破孩子。
魏真良竖起眉毛,倪晨立马媚笑起来。
张医生咳嗽一声看王医生,王医生哭丧着脸,“魏先生,您要是有空就多陪陪您孩子。”
魏真良脸红红,“好的。”
走的时候,蛋蛋不肯下了,魏真良没办法,只有把孩子带回寝室睡觉去了。晚上梦境里,毫无疑问,又被个破小孩吼了一顿。
隔天上午,倪晨就走了,既然对闻总理说出去找双头狗,自然就得找了。
隔个一天回来,他牵着双头狗,几乎知道的人全跑来看热闹了。大概在戒指里呆久了,双头狗有点无精打采,看到走廊里那么多人也只是呼呼咆哮了声,倪晨让它安静点,它就马上安静下来,非常听话。
当晚肖恩在特兽部睡了一晚,隔天上午倪晨归队,把它带了过去。
倪晨走后没多久,魏真良重新捡起梦预知激光枪,为了照顾宝宝,又重新住到了原来的地方,闻总理特别派了人来帮他带孩子,保护安全。
时间倏忽到了三月中旬,倪晨跟丧尸王之间就像捉迷藏,每每肖恩找到地方,倪晨下去,结果都没有碰到丧尸王,这些消息进一步证实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丧尸王的确有意避开倪晨。
同一时间,王医生跑进了魏真良的屋子,“魏先生,你家宝宝正在出来。”
、第八十二章
“你说什么?”
魏真良吓一跳;连忙跟着王医生跑过去。
一过去就看到营养箱里空空的;几个人围在另一边指指点点。小孩脐带和蛋壳脱离后闻总理就派了这几个资深医生过来帮忙;魏真良虽然知道,但怎么看怎么有种被围观看猴戏的感觉。
他不爽地叫了声;“张医生!”
张医生回头呵呵笑:“恭喜恭喜;您孩子出来了。”
唐主管也转身说:“来得正好。”
魏真良憋下一口气过去一看;居然还有人在全程录制。
吐血。
他家儿子已经从大蛋里出来了,顶着一头黝黑黏糊糊的发;小小的身体好像粉红小猪,胖胖的小屁股撅着;正趴在那儿吃几近透明的蛋壳,动作笨拙却一口一口不停歇;好像这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
“宝宝!”
魏真良操着颗纠结的心叫了声,想上前,被一个医生拦了,“魏先生别激动,这孩子刚出来眼睛都睁不开,吃了蛋壳没几口就精神多了,这大概是新生代人类的本能驱使。我们从未见过,必须……”
“必须什么,他会感冒的!”不是人父母不会心疼是不是。
那医生讪讪,“有空调的。”
魏真良不甩他,拿过旁边准备的大毛巾盖在宝宝身上想把他抱起来,宝宝却手脚乱拱、烦躁地叫了声,魏真良只好放手,又焦急又无奈地看着自家儿子把那个薄脆一般的蛋壳吃到只剩蛋壳上粘连的枯萎脐线才歇气。
整个过程花了大半个小时,似乎吃饱了,他打了个嗝,哦哦两声,想坐起来,最后却眯着眼啪嗒摔倒一边睡了。
这场景实在太好笑了。
几个医生憋笑憋得满脸通红,魏真良又尴尬又担心,想上前又被拦了。
医生们分工合作,量体温听心跳,准备温水量水温,熟练地将孩子放到里面清洗,最后擦干包上,称了体重量了身高,又在出生证明上印上小手小脚丫,这个软绵绵的小家伙才被送到魏真良怀里。
“恭喜你魏先生。”
“谢谢。”
这一刻,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深处不断涌上来,魏真良止不住泪盈于眶。
‘
“上午十点十八分出来,有五十五公分长,重十一斤……”
这句话一天内魏真良不知道说了几遍,收了多少遍的恭喜恭喜,笑得脸都僵了。
下午四点倪晨来电,他正提前吃晚饭,等会儿就要出发了。魏真良又报告了一遍,“一出生嘴里就有两粒牙……现在睡我边上,没什么情况的话,三天后我们就回寝室住了。”
“回寝室会不会不方便,吃什么,尿床怎么办,洗澡呢,还是和他一起先待在这边,等我回来再弄。”
倪晨一边高兴一边一大串问题抛出来。
魏真良心里甜滋滋的,扭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孩子,“没关系,吃的是基地配的营养糊,还有牛羊奶,洗澡什么你也别担心,干爹不是给了人帮我带孩子么。”
“告诉爸爸了吗?”
“已经让陈元帅帮忙转达了。”
“会说话吗?”
“会。嗯,哦,啊,喔哦”
“噗……宝贝你在开玩笑,梦里不是挺溜的?”
“你也说是梦里了。”
……
…………
倪家宝宝很好带又很不好带,闻总理给的“保姆”到底没帮上大忙。
他的发音系统还不完全,但大人的话理解无障碍。
嘘嘘嗯嗯之前他会马上醒来还会给魏真良发脑电波“密宗传音”,吃饭洗澡听故事就更不用说了。一天睡十七八小时,醒来第一时间就要看到魏真良,要抱,要亲,还要魏真良主动地嘴对嘴亲。不然……
不然周围的东西就要遭殃了。
小家伙的精神力摧枯拉朽,记忆力强,破坏力更强,这么小个得不到满足,就能让整个寝室犹如遭受龙卷风,棉被枕头,隔离婴儿床……凡是能动的东西全都弄得乱七八糟。
骂吧,他水汪汪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对着你,眼泪要落不落,就含在眼眶里,委委屈屈地,等着你睡着了,天一黑,他马上出现在你梦里,拍着胖大腿吼:“小爸爸你心里有没有我,有没有我?”
魏真良:“……”
打?绝不可能。
讲道理?你讲吧,他听着,听得可仔细了,反正回答不上。
魏真良对着这儿子实在没辙,你说这哪来的怪癖,难道是“看”到他们亲亲起了兴趣?对着倪晨说,倪晨顿时愣了,“亲哪里?再说一遍!”
魏真良:“……”忽然感觉不妙。
那边倪晨阴森森补了句:“下次吃了臭豆腐再亲,一定要亲到他不敢亲为止,记住!!”
“……”
虽然小宝宝有点傲娇,但魏真良的日子过得还是挺顺溜的,对比他,倪晨以及那些出行的队员就有点惨了。
三月的最后一天,当魏真良抱着小宝宝去医疗室那边接受体检时,马上就感觉到了外面的不平静。
隔着一扇特制的玻璃门,他清楚看到另一边的走廊来来回回的医护人员,有扶着伤员的,有推车的,还有推车上五花大绑不断抽搐的,细看下,魏真良倒抽冷气,这些人个个伤得不轻,断臂的断腿的,脸上包成只看到一双眼或一只眼的……
有医生到那头,玻璃门开启瞬间,魏真良清楚听到一片高低混乱的哀嚎呻吟声,以及某个年轻人惊恐的尖叫:“我不要截肢,我不要截肢!”
……
体检完毕魏真良问张医生,张医生善解人意地给他找来了倪晨队伍里的一个轻伤伤员,一问,魏真良才知道出现了喷射远程腐蚀液的丧尸。
关于这种丧尸,在北方出现后马上有图片转到南方,但一来两地时间隔长了人的警觉性下降了,二来当时情况太突然——明明前一刻还是黑色体类人丧尸,后一秒被火球击中发狂似的尖叫,就猛地返祖一样变回了蛤蟆头丧尸,满头的包包陡然向他们喷射出一片灰黑色液体。
防不胜防,当场就有几人惨叫死了。
这只丧尸随即被倪晨灭了。
跟腐蚀丧尸同时被倪晨隐瞒的还有蝠翼丧尸,在三月初就出现了,专门对付打不到的浮动车,说来这也是环境所逼,空对地,丧尸被闷头打的动物性的本能反击。
“蝠翼丧尸每回出去都有看到变的,倪队很厉害,每次都是第一个发现。”那队员说着眼露崇拜,“有他在,大伙儿都不担心了,你不知道现在丧尸有多狡猾,还会玩偷袭,倪队发现后常常是第一个杀过去解决,上次遇到青蛙丧尸,又高,速度又快,跳起来扑下来,哇,我当时都吓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结果倪队一下到了跟前给挡了……”
“那你们遇到丧尸王了吗?”
说到这个,那队员笑起来,又咝地抽了口气,捂着被纱布包得严实的半边胳膊,“没有,倪队一来,那狗日的就跑了,那怪……咳,肖恩找了好多次,每次我们都很怕,不过每次我们都没有碰到。”
对于异能受伤的人,目前只有屈指可数的水属性医疗师能够医治,但腐蚀掉的肌肉无法恢复,魏真良跟闻总理说了声,想试试看。
闻总理顾忌他的安全,特意在医疗室的偏僻处给他特设了一间黑屋子,魏真良试了试发现自己的异能果然可以治疗腐蚀,不过需要几次的治疗才能真正痊愈,而且因为时间问题,他也只能抽出上午下午各一小时,饶是这样,对于那些伤员来说却是天大的福音。
?
四月中旬,这一天跟平常一样但也不一样,一大早喂宝宝吃完饭后倪晨来电,说晚饭回家一起吃,魏真良高兴得不得了。
这一趟出门可够久的了,中间有来补给的,都不是倪晨。
“宝宝乖不乖?”
“乖。”
“还亲你吗?”
“呃,好多了。”
倪晨哈哈笑,“没事,你告诉他,回头大爸爸让他亲。”
自恋狂!魏真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觉得还是不告诉他,不亲嘴后宝宝现在的怪癖了。
上午八点四十分,宝宝很准时地睡着了,魏真良将他托付给“保姆”和“保镖”先生,拿着夜视镜进入走廊对面小黑屋的后门。
房间长形,二十几平方分成了一大一小,小的是病人等候处,病人提前发卡通知时间;大的就是治疗室,因为需要精神集中,所以需要绝对的安静。
坐在椅子上看看病人名字又看看时间,魏真良对着话筒叫了人进来。
一个小时只够两个人,中间魏真良需要休息下。
第一个伤了前胸,上面好像烂泥坑凹凸不平,这是个轻伤,如果重根本挨不到基地,但伤员还是很紧张,魏真良少不了安慰两句,“没事,放松点。”
将手放了上去。
十五分钟后那一片明显填了不少肉上来,再做一次基本就平了,魏真良嘘了口气,让人出去。休息静坐了二十分钟后又叫了第二个人:“查先生,请进来。”
进来的人不高,穿得却像阿拉伯人,全身包得严实,戴着手套还戴着眼镜。
魏真良一看那眼镜,皱眉了。
“查先生,你的夜视镜哪里来的,医生没跟你说这里的规矩?”
那人沉默了下摇摇头,咳了一声,拉下蒙脸的布露出鼻子抽了抽又咳嗽了几声,魏真良不得不怀疑:“你对空气清新剂过敏?”
那人点点头。
魏真良犹豫了下关了那混淆嗅觉的东西。“查先生,资料上说你手臂和脸上受到腐蚀,我们今天先弄脸吧,你把头巾解下来好吗?”
那人点点头过来。
魏真良很快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恶臭,好像身体烂了一样。越近气味越浓,难以忍受。魏真良忍不住撇头吸了口气,回头刚要说话,异变突然发生。
粗大的藤条把他捆成了粽子,刺扎进身体,一个尖锐的木箭顶着下巴让他被迫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