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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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匆匆换过衣裳便去了祭天拜祖宗,以为这些繁琐的礼仪可以免了,哪知回头来还得补上。
***
众宫女退去。
独留了芷容坐在床边,大红衣裳,大红的泪烛,所有一切都再熟悉不过。
芷容懵懵地看向四周,仿佛又回到了朔月那夜。
心里七上八下,难道他今晚会在这里过夜?
正忐忑,突然听见外头一阵乱,芷容奔到门口,拉开房门,只见外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唤住匆匆跑过的巧云,“出了什么事?”
巧云怯怯地看了芷容一眼,低头道:“禀娘娘……有人刺杀皇上
芷容心猛地抽紧,“他怎么样?可有受伤?”
巧云道:“听说昏迷不醒
芷容脑子‘嗡’地一声响,提着裙摆冲下台阶,望着前头青石铺路,竟不知通向何处,才想起自己虽然偷看过宫中地图,但这硕大的皇宫,要她去哪里找人?
回头问巧云,“皇上在哪儿?”
巧云突然跪倒下去,“娘娘,请回宫
芷容眼皮一跳,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了上来,沉声再问,“肖华在哪儿?”
巧云磕头下去,急急道:“请娘娘回宫
芷容暗抽了口气,不再多问,转身就走。
没走出几步,被一队卫兵拦下,带头的是芷容的老熟人凌峰。
“娘娘,这是要去哪里?”凌峰板着一张脸,‘娘娘’二字叫得心不甘情不愿。
“凌将军来得正好,带我去见肖华芷容赶紧上前。
“娘娘还是回宫歇息的好凌峰语气冷淡。
“肖华伤势如何?”盘踞在芷容心里的那抹不祥迅速加重。
“死不了,娘娘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凌峰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是谁干的?”芷容自动过滤凌峰话中的讥讽。
“娘娘这是明知故问凌峰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芷容眉心微蹙。
“刺客是从秘道潜入宫中,知道宫中秘道的,除了皇上和南阳王,就只有靖国公,娘娘还需要臣说得再明白些吗?”
凌峰是直性子人,眼里揉不得砂子。
肖华力顶众臣压力,硬生生地保下靖国公。
见不着人
结果靖国公野心不改,一边送女进宫蒙蔽众人的眼,一边暗派杀手潜入宫中刺杀肖华。
而肖华对芷容更是一往情深,芷容却利用肖华对她的情,助其父谋划刺杀肖华。
凌峰一想到这些,就鬼火乱窜。
如果不是顾忌肖华,真恨不得将芷容就地斩在剑下。
“这是凌将军的意思,还是肖华的意思?”芷容冷静下来。
“事情明摆在这里,还需要是谁的意思吗?”凌峰重哼了一声。
“让我见见肖华芷容知道凌峰对肖华忠心耿耿,现在肖华伤了,凌峰自然迁怒到她身上,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凌峰可不敢让娘娘见皇上
“怕我刺杀肖华?”芷容微仰着头,直视着凌峰。
凌峰想也没想的一个“是”字,刚要出口,看见芷容眼里似讥非讥的神色,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芷容用那毒伤了肖华,肖华对她的爱意丝毫不减。
而肖华用她母亲的性命迫她侍寝泄毒,她明明该恨肖华入骨,却仍冒死取胆救她。
他们之间那么多切骨之恨,也不见谁要杀了谁。
她今天与肖华同车,如果要刺杀肖华,有的是机会。
又何必挑这时候下手?
但今天刺杀肖华的人,确实是靖国公的人,就冲着这点,他也不能让芷容见肖华。
“无论如何,今天的事,娘娘是脱不了关系,还是请娘娘回宫说着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都愣着干嘛,还不请娘娘回宫?”
凌峰身后卫士立刻上前。
凌峰在战场上一员虎将,下了战场,同样有一身好功夫,先不说芷容现在功力全失,就是没失,也未必能硬拼得过凌峰联手这一大帮子的精兵。
现在的情形,硬拼的话,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也不可能见到肖华。
芷容回头睨了跪在地上的巧云一眼,转身回走。
如今之计,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房门紧闭,只留了个巧云在房中服侍,门外很快被凌峰带来的人包围。
芷容重新打量巧云,低声道:“你为什么劝我回宫?”
虽然凌峰也是迫她回宫,但芷容直觉,巧云让她回宫的目的和凌峰不同。
巧云飞快地看了门口一眼,确信不会有人听见她们谈话,才压低声音道:“木泽差人传话,说宫中已经由凌峰凌大人戒严,皇上现在昏迷不醒,但凌弘大人已经赶来,皇上定不会有大碍,让娘娘安心在宫里等候消息,切莫四处乱走,等皇上醒来
芷容今天已经见过肖华身边这个叫木泽的小太监,看得出是个极精灵的。
木泽跟在肖华身边巳久,自然比别人懂肖华的心思。
同时知道肖华被刺,刺客是如果靖国公的人,那么她就难脱关系。
凌峰等忠臣一定不会放过她,于是暗中差人传话,让她留在永宁宫,不要四处行走。
免得冲撞怨气冲天的众臣,引来杀身之祸,一切等肖华醒来再说。
“凌弘大人求见娘娘外头传话。
有人下毒
芷容定神起身,道:“请巧云忙上前开门。
凌弘比芷容上次所见,黑了不少,神情间也多了分凝重,不似上次所见的那样随意亲切。
他向芷容行了一礼,对巧云道:“你先出去
巧云看向芷容,见芷容轻点了点头,才退了出去,顺手掩上房门。
芷容不等凌弘开口,抢先问道:“他怎么样?”
凌弘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道:“已经无事,大约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会醒来
芷容松了口气,“刺客可有捉到?”肖华没事,她就开始担心父亲。
“已经捉到,不过在被捕的时候,服毒自杀凌弘口气比凌峰柔和许多。
“刺客是什么人,竟能伤到肖华?”平阳王一身功夫出神入化,蛇国养了那许多鬼杀,都奈何不了他,芷容想不出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这就是臣来求见娘娘的原因凌弘直视着芷容。
芷容急着见肖华,却被百般拦着,心中微怒。
但她现在功力又失,想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在硕大一个皇宫里躲开众卫士找到肖华,根本不可能。
心头烦躁,却忽地一笑,她本长得娇美,一笑更是靥生双颊,话语里却有浅浅的讥诮,道:“难道凌大夫也认为是我克夫所致?”
凌弘身为医者,哪能相信那些迷信说法,被芷容披头盖脸问来,扬了扬眉稍,“如果凌某信那些,也就不走这一趟了
芷容眸色沉了下去,看来他当真出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凌弘自从见了芷容,就一直没间断地观察芷容神色,见她如此,轻嘘了口气。
看来,她当真不知。
慢慢开口道:“皇上中毒,行动受到阻碍,才被刺客得逞
“中毒?”芷容眼里浮一抹惊诧,“他体内有蛇夫之毒,寻常毒根本对他无用
凌弘点头,道:“不错,对寻常人而言的毒,对皇上确实不是毒,但某些寻常人不是毒的东西,对他而言却致命的毒。比方说……一些特别的香料……”凌弘紧盯着芷容,接着道:“皇上是极小心的人,能近得他身的人只有娘娘
芷容忽地想起蛇夫发狂的事,身子经不住微微地发抖,伸手入袖,攥了袖中香包,“他现在怎么样了?”
“所以虽说受了些伤,却是无防
“我是说,他中的毒
“好在皇上发现及时,暗中通知我去做了些准备,刚刚把那些药物备齐,便接到通知皇上遇刺……也算是有惊无险,等药性过了,皇上自会醒来
凌弘说到这里,停了停,才接着道:“话说到这里,想必娘娘也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下无需再多说说罢,起身告辞。
芷容随他起身,“带我见他
凌弘道:“除非皇上醒来,下旨要见你,否则在下没有这个权利
芷容苦笑,现在由凌峰负责肖华的安全,凌峰如果不是顾忌肖华,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又如何肯让她见他?
有口难辨
“凌大夫好走
等凌弘离开,芷容从袖中取出一个装着香料的荷包。
她平时有戴香包的习惯,在进宫的前一夜,却不见了香包。
第二天与琪将香包送到她面前,说她把香包遗失在了她母亲那里,母亲知她是戴惯了香包的,便差人叫了与琪去取回来。
她起死回生,就一直戴着母亲配制的香包,对母亲配制的香包,从来没有过任何怀疑。
只道是真的遗失在了母亲屋里,并没多想。
这时听了凌弘的一席话,心里冰冷一片。
当年,肖华便是利有香包让蛇夫失疯,跳入鳄鱼潭,与鳄鱼两败俱伤。
在这同时,肖华又将配方暗交给母亲。
妩姹令母亲给蛇夫解毒,母亲便利用平阳王暗传给她的配方,一边给蛇夫解毒,一边削减蛇夫的能力,让蛇夫变得再无价值。
所以母亲对蛇夫之毒,了如指掌……
而肖华中的却正是蛇夫之毒。
芷容想到这里,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
拿起香包闻了闻,那味道与过去并无两样。
寻来剪刀,剖开香包,将里面香料尽数抖出。
晃眼看,里头香料和以前的没有什么不同,但细细分辩,却发现,里面多了两样米粒大小的香料残渣。
香料里多了点残渣,本不稀奇。
但母亲酷爱香熏,在香料上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她做出的香料包都是想了又想,配了又配,反复推敲配制而成。
这样精细的配比,怎么还会有残渣?
芷容拈起那两粒细小残渣,闻了闻,却没有气味。
忽地想起很遥远的一件事。
那是她前一世的时候,离开她很久的母亲,突然回来,说带她回乌蒙山的家族看看,乌蒙山山口便有一株绿檀树,母亲曾指着那树对她说,“这青檀可不同寻常的青檀,它有一种寻常青檀没有的功效,可以将一些香料中平时挥发不出来的药效给激发出来
芷容指尖轻捻那两粒香料残渣上,喃喃自语道:“这就是青檀啊,而且还是从乌蒙山带来的青檀
如果凌弘所说不假,那问题就出现在这两粒青檀上。
母亲转世为凡人,无法回到乌蒙山,那么可以弄来这青檀的,只有蛇侯。
再想到父亲曾问过她,是否愿嫁平阳王……
她今天‘嫁’了,和他同车游街回来,他便遇刺。
蛇侯弄来青檀,交给母亲,母亲设法取得她随身所带的香包,将这青檀放入香包,诱发出香料里能让肖华行动受抑的毒素,再将香包还给她。
这香包本是母亲所配,她又戴了许多日子,如今母亲死了,她自然更不舍得弃了这香包,所以即便是入宫,也会带着。
她与肖华同车,肌肤相亲,这无色无味的毒便无声无息地渗入肖华体内。
而父亲必然知道母亲下毒的事,才会安排刺客行刺……
芷容有些无力地闭上眼,他们为了对付肖华,真是用心良苦。
除了她,任谁也近不了肖华的身,所以所有人看来,也只有她能有机会毒害肖华。
平心而论
再说,因为肖华,母亲自杀,楚家毁了,在所有人看来,她都是恨肖华的,所以也绝对有毒害他的动机。
母亲为了阻止她与肖华一起,连死后的事都事先算计好。
现在,除非母亲复生,亲口说出真相,否则她真是千口难辩。
她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但这时憋屈却如同浪涛翻滚,从心底直涌上来,冲得鼻子发酸,险些落下泪来。
真想亲口问问肖华,他是不是也认为是她下的毒?
可是因为无法辩白,就连看看肖华的伤势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其他。
看着身上大红衣裳,突然觉得是一种讽刺。
握了握拳,再按不下内心的不安,忽地起身,见不着肖华,就设法问问父亲的情况,如果有机会见着父亲,就问一问他。
他大势已去,还要把他自己逼上绝路,到底想要哪样。
刚步下床榻,门‘吱呀’地一声被人推开,肖华带着一身冷风从门外进来,也是一身的大红喜服,头上束着大红织锦发带。
不过那张俊逸非凡的面颊上又戴上她熟悉的青獠鬼面。
芷容隔着珠帘,定定地望着那张戴着面具的熟悉面孔,喉间象被塞进了一团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换成寻常人家,她这时就该乖乖坐回床边,等他过来。
就算换作平时,彼此不对付,还可以跟他斗几句嘴,可是现在……
真是有口难言。
肖华一身大红喜服的身影在门口停了停,隔着珠帘望了她好一会儿。
她不知他这时怎么看她,僵在那儿,实在尴尬。
芷容好歹是经历过不少难堪场面的,很快镇定下来,甚至做到了表面上看起来象那么回事的淡定从容。
肖华终于动了,缓步走来,揭起玛瑙串成的珠帘,他手指修长白皙,指甲圆润,泛着柔和珠光。
芷容视线停在他手上,喉间微微发干,垂着眼,看着他大红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