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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倾世乱魂书-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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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前亮出一个红点,血滴顺额回流向心:“心血相联,你以心血而汇成妖,却不明白情真的意义!再回去重新修炼吧!”
“休想!”土妖身形高纵,避开身后水龙,翻手拢袖,“晶连刀,晶之盾!”她的身体开始结晶,水剑飞射,皆让她反弹回去。她是镜石而化,当中矿质已经成晶体,虽无法再汲收这里的土水之力,但自体依旧是坚不可摧!
“死不悔改,你是土妖,木克土是老天定的!再坚硬的岩石,也无法抵御种子的力量!子矜!”琥珀纵身直追,单手掀起水浪,另一只化成大扇一般的手猛然一推,乱珠飞溅当中手指皆成细枝乱抵。同时身后那株小树突然扭身乱颤,竟有无数树种逆向空中,有如长眼一般追着那土妖而去。
“种牙刀,碎土列阵!”细小的童音一边说着一边还嘎嘎笑,连成一片整个林子都在摇摆,一同喊着“寂,寂,寂!”那土妖眼欲呲裂,眼瞅无数细小种子像是带了粘胶一下皆粘了过来,立时张开小小的口辫带出细细的藤丝,在晶体外侧一点点的摸触。在找那微不可见的细缝!
第004章 无心
“怎么……可能……”巨风乱旋,飞剑风刀,林如密织大伞,水覆逆上结成水幕,风补当中再无空隙。那些种子转瞬间已经摸到细缝,齐齐发力,只听细小的咯咯声,晶体开始碎裂。裂痕一直延到她的身上,她的脸像是土陶一样开始剥落皮肤,血点飞溅,被水被风被木无尽引走,再难回到她身上。
琥珀已经掠到与她相同的高度,脚下却踩了一根细细的藤摇摆支撑,手臂慢慢缩回变归正常:“你是土妖,本源一失自体有限。水可融之,木可入之,土便令你归之。血归于空,纳于轮回阴魂之中,安抚灵魂,是为遵循自然之力。因我不是收力贪求,所以这里的水土木皆被我所引。我熟知水土木三地,相融以地之印而辅便可以引苍之力,你安息吧!”
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化成土灰色,大睁着眼:“你……你叫……”
“夏七月,这身体是琥珀的。”
“驭者皆是惧死,用妖灵的身体与……”
“这跳动的,是夏七月的心。”身后的小树突然摇摆着借风发出声音,“如果输了,死的还是她!”
“你借连心血而成妖,但你对哪个人是用过真心的呢?”这声音叹息让那土妖的眼倏然睁大,身体碎裂加剧。突然发现,中躯里是一片空荡,真心?好像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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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仰和石横在林子转了好几圈,竟生生找不到那湖畔的所在。几次皆走到原地,来回来去都是在林子边上转悠!入土到达一定的深度便无法再向前,像是眼前的一些景象根本就是山水屏,死死的自下而上挡了个严实,半点气不漏,半点音不闻。
根本是见所未见的诡景!
“过不去!这里的土根本不受我所控,真是怪到家!”石横见无仰炸了毛的样子,一时也有些慌了神了,“她学的什么怪招儿啊?”
“她……她让……”无仰的牙咯咯直响,驭灵是引器脉的因令灵物灵力增强,流火那滴血在她额顶护她顶极,顶极连心,她又只通一脉……他早该想到的。他昨天才好不容易见到她,夏七月,你要是敢死……他正胡思乱想,突然器脉一震,听得石横的声音:“开了!”
他提了一口气离弦的箭一般弹过去,远远的见七月正抱着胳膊往这边跑,脸上满是疲累却是一团开怀笑意,生把他惹得眼窝一酸,险没掉下泪来!
七月刚欲开口,冷不防他将手里的袍子一抖,接着她便被衣服兜住径直跌进他的怀里。无仰把七月紧紧勒住,衣袍罩得她严密,直接压进胸口如此那呼之欲出的急惶恐焦灼这才稍定半分。
“你……真是个……”无仰吐出几个字,最后全成一声叹息。他微微的抬眼,那湖又重现于眼前,湖畔倚立着一块大石,光滑如镜黑冷似铁。在雾气缭绕之中若隐若现!仿佛已经在那里立了千百载从来也不曾消失过一样。但他可以感觉到,有妖灵的残息,环绕着那大石不散。
石横走进石畔,看到上面密布的血丝,正一点点的在向地面退减。每退一分,那残息便弱一分,而除了这些之外,他再感觉不到任何其它妖灵的残息。若是七月借用了妖灵的力量来将这镜石重新缚在这里的话,对方显然要比它更强劲,但感觉不到,一点也没有!除了七月的血气之外,感觉不到任何异力的存在。真是怪到家,难道只凭几句话,就让这土妖乖乖回来不成?
三个人慢慢往回走,无仰看七月披着衣服,手里犹自忙着从怀里掏出方才的小瓶摆弄。一时好奇:“我感觉不到除了那土妖之外的任何残息,你方才……”
“这里面是骨褐兰的种子,有我从焦牢山带来的土壤和水。”七月把小瓶递过来给无仰,“其实他们已经很大了,是子母树,我与他们通灵三的,只有很微弱的灵息。我方才结地之印,可以让他们借助我的血肉脉息短时分出人形。”
“骨褐兰?从未没见过呢。”无仰看着小瓶里,细细的伸出一枝幼苗。
“长在焦牢山上的。外皮表坚硬,破土力算是草木之中很强的。”七月说着,把衣服穿好。“镜石如今归了土,接下来你还要做什么?”无仰把东西还给她,“还要与那帮驭者合作?他们如今元气大伤,不过我知道京里一直在找你和流火。”
“我要在这里呆几日,等镜石的血全部归了土。对了,耒殿和优优她们还好吗?”七月听了问着,三年了,当初突遭横祸与流火离分,和幽泊离开了这里去了焦牢山。这里的人和事,她当然会惦记。只是,一想到流火尚在那阴幕重重的寒冷里,她就再无法顾及其他!心里放不下的羁绊,比时间更残酷的催促她成长。
“耒殿是哪个?”无仰诧异,“优优是那个紫檀优梦吧?好像就是她一直在找你。”
“对,耒殿是后来跟我们一道的,你没见过。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去见优优一面问问她好了!”七月忖了道。
“你懂得紫卷的事,三年前已经传开了。你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的好,若想知道什么消息,还是我替你跑腿算了!”无仰想了想说,“这里虽然离京城也不算太远,但好歹隔着山,加上你三年都没半点踪迹,一时也不会有什么事。你既要在这里呆着,我看暂时还算可以。”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七月有些表情复杂的瞅着他。他忽然伸手推她的额头,止住她要出口的话:“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总归你疯就疯吧,别再动辄没了影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七月摇摇头,眼底有些涩撞。印象中的萧无仰,总量嘻皮笑脸满不在乎,吊二朗当只认钱,便是兜里有几两银子,他也必要千方百计的全算计了去。但如今再见他,眼中仍是笑,但笑里有疲惫,仍是那样吊二朗当,但没了那满不在乎。让她的心,除了愧还有疚。她并非是一无所知,但对着他,她说不出抱歉!这是她无法回应的,惟只能在心里堆积。
第005章 不速之客
七月躺在床上,已经过了寅时她却毫无睡意。漆黑寂寞的寒夜,她用了很长时间才能在这样的寂冷里安静闭上眼睛。如果一个梦境就会夺走你所有一切,那么梦境就会成为你最大的敌人。怵夜如鬼,每当日落,那心里的惶惧便会加倍!
她枕着手臂,伸出手臂向着床顶,张开五指在黑夜里摸索。触到的都是空气,她慢慢的收紧手,牵唇微笑像是找到流火的发丝。曾经很多个晚上,她都会哭泣,眼泪像是在那一刻决了堤,无论她再怎么隐忍都要流淌下来。
但现在她不会再哭了,他曾经这样看着在人间颠沛流离,或男或女或人或兽,看着她经历苦痛哀伤,看着她出生看着她死亡。便是这样堆积,却不像她一样世世都会遗忘。如今她也品尝到同样滋味,她看不到但可以感觉到!他们心血相连,她知道他是如何的挣扎不休!伤痕如此细密在心口,直到结了厚厚的痂,疼痛依旧在侵蚀。这里是他们的开始,那她就要在这里迎接他的回归!
当镜石吞蚀的血滴重归于大地,埋葬于泥土深处的灵魂会因此而得到安息。
镜石是靠男女倾情的血而化身为妖,初成灵时借此害了许多人命。以人的血肉而聚生自己的血肉,再以土力将骨骸深埋大地。所以这几百年来,她可以忽男忽女,换颜无数,艳夺无双。一直没有人可以擒获到她!若不是幽泊有地之眼,怕是她现在还逍遥人间!
再等几日,等到血丝入土,灵魂归安之时,这里的阴气就会达至顶峰,到时再结地之印打开阴幕,就可以寻到那孟婆。
七月一想到这里,心跳不由的便加快,浑身的血像是注入热力渐渐开始沸腾。她一直高举的右臂,手指在空中抓握,像是握住流火的手,看到了他的微笑!突然她的手心里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真像是握到一缕发丝一般的实在。她微怔,不会是因自己太思念竟产生了幻觉了吧?正想着,突然整个人都麻了……手!她竟摸到一根手指!
开始是一根,接着又是一根,而她平躺的床顶上空开始冒出长发来,隐隐有影像在聚拢,一个男人的脸,双眼像白炽珠一样,分不清眼珠跟眼白。只是一个头颅,便是这样在她的眼前像是凭空聚生出来的,居然还咧着嘴冲她笑!
七月觉得“轰”的一下,整个人都快炸了。这三年她怪事也看了不少,但这般情景发生在暗夜森森的床顶,实在已经超出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她的心脏在瞬间漏跳了两拍,因极惧让身体竟有短时的麻,手臂竟都忘记缩回来。
等她反应过来,挣扎着想滚下床的时候,已经有一只手一下捂住她的嘴把她摁个结实,手就像是从空气里冒出来的,看不到肩,那头颅便越来越近,低语:“别嚷,不然咬死你~~~~!”
鬼气森森,但七月偏就晕不过去。死睁着一对受惊过度眸子喉间咯咯作响。脑子里炸成一团,心脏都快抽搐着扭不成形。
“我……是找替身的……鬼……”那两只白珠子眼越来越亮,晃得七月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一听这个,她突然静了,一直都快僵着的高举的手臂突然一个回绕,食指与中指相合,指尖一勾就向着鬼头后劲戳去。
“倏”的一下,帐子被小风一卷抖了两抖,但那“鬼”却撤了手,不但撤了手,头也微微偏倚着盯着她:“死孩子这样吓都不晕?”
“我知道你是风灵。”七月的声音还打着飘,双眼还是有点发直,心脏绞得难受眼眶都发痛。她哆嗦着缩回手,瞪着眼死命喘了几口气,“你,你要害我早就得,得手了,你……”她话没说完,忽然听得外头起了一阵小风,接着便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破,你不要吓唬她!”
七月方才已经到了极限了,这声音来的突然,对方如何进来的她半点未觉。之前让这“鬼”已经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大半,这般再有个异样的声音夹进来,她登时失了控,嗓子里“呃呃”了两声,眼一翻一下不省人事!
“小白~你真强!”那“鬼”瞪着眼突然大笑,“我没把她吓晕,你把她吓晕了!”
“啊?”对方一听,几步过来一掀帐子。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细瘦纤小的身体包裹在厚厚的溜绒蓝袍里,瓜子脸很是尖细,脸上那对眸子就显得格外的大。黑多白少清透见底,如此更让人难辨她的年纪。她满脸歉意,忙忙的伸手去七月的脸:“这,这怎么办呀?我根本没想吓她的。都说早上再来么,你看看,你看看……”
“死不了啦,这厮狠的很。不想戳我的灵脉呢!”那“鬼”在帐子里已经化得完整,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一身白色衣袍,长发犹睚在自己束结,一会的功夫已经绾得齐整。双眼显出黑色,朗若星月,唇红齿白,狭长的眼有如勾勒眼线,高直鼻梁,薄唇抽抿,五官生的十分的华艳。
他手一撑,轻飘飘的荡出床外。
他伸手拍拍女人的肩,一本正经的说:“小白,你现在装鬼比我还像,进步啦进步啦!”
小白一脸酱紫,盯着床上的七月半晌说:“我,我都没有想……我就从大门……”她突然间垂头丧气的一扯他的袖子,“走,你跟我出去,明天早上再来!”话落不由分说的便死拉着他往外走,刚拉开门到了廊道上,便看到萧无仰一脸阴沉的瞪着他们,边上站着的正是碧丹倾绝,此时他的手正摁在无仰的肩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无仰倚着门口,“流火已经死了,还找她干什么?”居然来的这般快,而且是碧丹倾绝亲自现身,不仅是他,还把自己的老婆一并带来了。
“我没打算吓唬她的,我只是去找小破……对不起啊!”小白一见他面色不善,心里发虚,死揪着小破的衣袖道歉,“她,她晕了。”
“你们!”无仰一听快蹦起来,倾绝一把摁住他,手肘一横径直将他摁到墙上,微扬了眉淡淡的说:“我娘子已经说了对不起,你总该回声无妨才是吧?”他神情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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