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龙凤 >

第27章

龙凤-第27章

小说: 龙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彼时园子虽小,但因园子从来人小鬼大,所以将园子一人留在屋里,景霞倒也十分放心。当年园子确实未干过什么出格事,无非是在家与一只叫可可母猫以及它生小猫崽玩耍,很是天真烂漫。
后来到了春天,可可在门口叫唤两声,一窝又一窝地公猫便成群结队地出现在门口。可可拣选一拣选,便会领一只公猫回窝做那传宗接代之事。岂料小园子却忒不知趣,如此这般,他也不避嫌。可可传宗接代,他便蹲在一旁,瞪大眼睛滴溜溜地看。
看了几回,园子并未觉出乐趣,但看着可可乐此不彼模样,他又十分困惑。
是以,一夜月黑风高,倒霉园子便揣着这个困惑,去寻了他三两爹爹。刚巧那夜,闫三两抱景霞不成,正自个儿在屋里酗酒。
园子也不犹疑,直直将困惑问出口。这一问,直接戳中了闫三两多年来憋屈。当时闫三两已有七分醉,也顾不得眼前人是谁,便拿出了一本春宫小册子,与之解说起繁衍生息香火之事……
再后来,园子得见可可传宗接代,自是有所了悟。他境界一拔高,干脆在可可面前点了三炷香,拜它为师父。
依园子话说,可可绝不是一般猫,简直就是一只猫神仙。
至从默默无闻地收了园子这个徒弟,可可益发勤恳地往窝里领公猫,且还搔首弄姿摆出各种姿态,将毕生本事都传给了园子。
然而,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待景霞发现这事儿,倒霉园子已然成了个小流氓,景霞一怒之下,便将可可与它猫崽,一齐赶去了镇东一户小院子,只日日送东西给它们吃。
却说这可可,倒也能随遇而安,搬去镇东后,日日领着它猫队在镇上四处游荡,打打野味,日子过得很有激情。
现如今,倒霉园子以为,一只猫能教他毕竟有限,是以,他决定拜穆临简这个货真价实男人为师,以此满足自己迫切求知心境。
我听完这事,倒也未觉得离奇。毕竟倒霉园子只在口头上耍流氓,跟莫子谦那等真流氓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只一个境界。
倒是可可这只猫,听说是当年柳遇拾回来夜猫。也不晓得柳遇是怎么养猫,都说家畜随主人,嗯,想那柳遇本人定然是个相当猥亵之人。
很后来很后来,我又问过穆临简为何要剥夺倒霉园子唯一珍宝——那本标着“子策”春宫图。
穆临简正儿八经道:“那本春宫我早八百年就翻过,着实无甚新意。但小辈跟我示好,我也没有推脱理儿,而且他还有点眼色,八十一页那副春宫图,是在林子边草地上,与早年咱俩在香合山上青涩第一次挺像。我觉得这宋小久是个可造之材。”
倒霉园子这厢拜完师,便心满意足地摸去膳房寻东西吃了,走前他才与我们道,景霞他们三人早起后,又去镇子里医馆帮忙去了。
我倒颇喜欢穆临简这一家子作风。主人家不因着客人到来而搁下手边事,日子该怎么过便怎么过。这样一来,我这个做客,也能住得自在又自如,且还心安理得。
午膳前,三两哥回屋取东西,见了我依旧哭了半日,抹了眼泪才道,因夏天来了,所以母猫可可八成是带着它一群猫崽上山避暑了,等过两日他得空,便将那可可抓回来与我见上一见。
然而此后两三日,景霞与闫三两却越发忙碌起来。战争过去近六年,给整个香合村留下创伤依旧无法抹去。我晓得景霞闫三两和洛姥姥留在这里,为这镇子人付出这许多,亦是为了做些弥补,帮着穆临简承担一些。
我觉得,也许这世上有些现实太残酷,但还好,有人这么善良与温暖。
有一日风很大,日光也很盛。倒霉园子忽前忽后地跟在我们身旁,穆临简牵着我在他昔日故土游走,时而沉默时而叹息。我摇着他手说:“临简,你家人真不错。”
穆临简终于笑了:“嗯。”
彼时天边飘来一片云遮了太阳,为巷子口挡下一片阴影。
刹那间,我忽地顿住脚步,怔怔地瞧着巷口空旷处。
风灌满北方边陲小巷子,云过日出,洒下一片华彩。我先瞧见一抹小小倒影,紧接着,一只灰猫便从墙根后慢慢绕出来。见了我它先是慢慢走了两步。而下一刻,它忽地嘶叫了一声,撒丫子便朝我跑来。
第35章
我今日才晓得,这世上原来有比表错情更悲哀事——会错意。
日正当空,我见那灰猫撒丫子跑,不由在心中啧啧称奇,北荒香合真真是块风水宝地,连孕育出猫对我也能这般热忱。
岂料那猫狂奔了数步,却在离我半丈远时忽然顿住,做出不屑状朝我喵了几声,悠哉乐哉绕去穆临简腿边蹭了蹭。
我愣住,茫然看着穆临简蹲下身。噙着一枚笑意在唇边,他抚了抚灰猫头,温声道:“可可,好久不见。”
可可听了此言,即刻做出一脸媚像,扑上穆临简膝头便团成一团,又软软地喵了几声。
我彻底震惊了。
我初遇穆临简时,只道他长了一张招桃花脸,很受姑娘们喜欢。后来去了朝合楼,不成想楼子里小倌们也对他颇为中意。今日在香合镇,我终于彻悟,原来既然穆临简这张脸既然招人喜欢,想来可可这等禽兽喜欢他,也是合乎常理。
可惜啊可惜,妾有意,郎无情,流水落花一段孽缘。
我这么一思想间,穆临简已然抱起可可小禽兽直起身来。我顺势望去,只见那小禽兽安逸地缩在它意中人怀里,正斜着眼上下打量我。
倒霉园子凑到跟前,恭恭敬敬唤了声:“师父好。”
穆临简笑道:“本来以为可可领着它猫队上山避暑去了,没想到它竟自个儿寻摸下来。想是闻着你味儿,知道你来了。”说着,他揉了揉小禽兽脖子。
这可可正对着我端出一副臭架子,未想被穆临简揉了两下,它双眼一眯又忘我地陶醉起来。
因我与它是初见,我也甚有礼地学着穆临简模样,朝它脖间摸去。
不料我才将将探出手,小禽兽立马伸了脑袋朝我厉声叫了两下。见我将手缩回去,榻方又才缩着头,往穆临简胸前蹭蹭。
见了这般情状,我心里又惊又喜。
记得两年多以前,杜修初来永京城一段日子,我日日领他上戏园子,每日必看两三出。且说那些戏码,出将入相总比不上儿女情长来得丝丝入扣。戏看得多了,我与杜修合着一总结,便觉得戏里儿女情长统共有几类:花前月下,春闺梦里,负心薄幸,以及争风吃醋。
因我彼时正扮着男装,以为自己一辈子注定孤家寡人,便万分不待见别人成双成对比翼双飞。小儿女戏码里,我独独好争风吃醋,紧张刺激又精彩。
后来我瞧争风吃醋戏码瞧上了瘾,总盼着日后有一日,自己也能来一出。我以为,自己在瞧过这许多戏码后,一定能争得很出色。
今儿个这般,真真是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纵然与我争风对象是只猫,然而借用倒霉园子一句话,可可这只猫绝非一般猫,而是一只猫神仙,勉强也可凑数。
想到这里,我立马整了整衣襟,作出一脸祥和笑,道:“哦,闻着我味儿就寻摸过来了啊,可可鼻子真灵,活似我家几年前不幸去世那条黑毛狗。”
此言一出,可可呆了呆,卯足劲儿往穆临简怀里钻。
穆临简一愣,纳罕地瞧着我。
我又笑道:“可可体型真富态,与我曾经养得那只狗挺像。不过它毛是黑,去世时只有三岁。想来可可生了这么多猫崽,赶得上做猫奶奶,年纪大了,毛也发灰了。”叹了口气,我抬头作疑惑状:“可可从前一定是一只黑猫吧?”
穆临简皱了皱眉,神色十分不解,答道:“刚拾到它时它就半个月大,一直是灰毛。”
我“啧啧”两声:“原来是少白头。”
话音刚落,但听可可呜咽一声,从穆临简怀里挣脱出来,蹭在倒霉园子脚下团成一团。
下午,我们三人一猫,便在这镇子里转悠。香合镇虽地处边陲,几年前又经历过一场争战,如今屋舍萧疏,镇中人几乎战争后北荒各地迁来幸存人,但这个镇子烟火气却极重,世上人家感觉,令人无端便觉着心安。
傍晚回家,闫三两上镇西给人瞧病去了,景霞打趣说,镇里人瞧见着她弟弟带着媳妇儿,合着小侄子与灰猫在镇上转悠,想问什么时候我与穆临简也真成了亲生个胖小子乖姑娘,铁定长得好看。
因下午仅仅挖苦可可三两句,它便已溃不成军,我赢得太轻易,不禁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失了兴味就有些疲惫,是以饭桌子上攀谈,我也未太过留神。
倒是可可,跟着我们晃了一下午,此刻耸拉着脑袋,一脸郁郁地在墙角喝稀饭,喝了两口便蜷起来要睡。
景霞见状笑道:“这猫委实奇了,从前甭管什么状况,它粘枫儿粘得忒紧,如今枫儿找了新媳妇儿,它也不随便蹭着枫儿了,这还真不是它作风。”
“可不是。”倒霉园子个子矮,坐在桌前仅能露出个圆脑袋,“不过这也不奇怪,下午小婶醋了,说可可师父来着。”
景霞一愣,笑道:“小眉儿着紧枫儿,连可可醋也吃?说什么?”
我与穆临简俱是一愣。我还未来得及阻止,便听得园子兴奋道:“小婶见着可可老往小叔怀里蹭,就说它又老又肥,先天残废,配不上小叔呗。”
我总算领悟到何为多行不义必自毙。此话一出,但见桌上人都放下筷子,眼含深意地将我瞧着。我吞了唾沫,望了望窗外阑珊灯火,哈哈一笑,尴尬道:“四处转悠了一天,今儿个疲了,我先歇着去了啊。”
不等人阻拦,我即刻将筷子与碗一收,溜着小步子便往门外逃。
逃到门前,听见洛姥姥与穆临简说:“我瞧着小眉儿这模样,生怕你被人拐走连只猫也防着,是因着急要嫁你……”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溜回屋里也无事,我所幸往床榻上一倒,果真睡起大觉来。
因睡得颇早,不过半夜也就醒了。醒来时外面下着雨,雷声一阵响过一阵。夏日急雨,打得窗棂啪啦作响,从缝隙处渗进来。我趿拉着鞋,正将窗户拉开打算重新合严实,却瞧见屋外檐下立了个人。
我一愣,喊了声:“临简。”
穆临简闻声也颇为诧异,淡笑道:“原来你没睡。”
我再应一声,连忙跑去给他开门。
门开了我才瞧清楚,穆临简手里还抱着湿淋淋可可。可可惺忪张着眼,懒懒朝我望了两望,甩了我一身水,屋外又一个火闪子。
穆临简进屋后,自个儿解下外衫替可可擦了擦水,又在我房里寻摸出一个平底竹篮。用旧毯子将竹篮子铺了,再将篮子放在我床榻跟前,他将可可放进去,笑道:“今儿你在这睡。”
我本以为可可恨我很得牙痒痒,未料穆临简将它安置在这么一个攻守解不宜地方后,它喵了两声,蹦进竹篮寻了个舒坦姿势竟真睡了。
穆临简瞧它睡下,将我往床榻一拉,掀开我被角道:“夜深了,你也早些睡。”
屋里暗暗,衬得他眉目极温润,且他方才解了外衫,此刻就着一件深衣,坐在我榻上活像要他也要歇息在这边一般。
我一惊,忙爬上床掀了被子钻进去,在床上躺定,与他道:“那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穆临简一笑,忽地抢过一个被角也钻进被里来。他平躺下来,枕着自己手臂,似笑非笑地侧脸来将我看着:“谁说我要回去睡,我也在这里。”
我一愣,转身去定定地将他瞧着,试探道:“你莫不是听了洛姥姥一句我想嫁你,便决定今夜就跟我洞房吧?”想了一下,我又道,“诚然我答应过要嫁你,诚然我们也,咳咳,但我以为,洞房这事,还是等到成亲过后,你觉得呢?”
不等他回答,我又添了句:“再说了,今夜可可小神仙也睡在这。”
提到可可,穆临简眼中一亮,翻起身俯面看着我,笑道:“你下午果真是醋了?”
我呆了呆,老实道:“要说一点没醋也不大可能,但也并非多醋,我觉着这猫颇通人性,与它争一争挺有意思,所以便跟它闹闹,未料它也忒经不住风雨了。”
穆临简挑眉一笑,抬手在我脸上掐了掐,道:“可可哪里是经不住风雨?那阵子北荒一战结束后,我足有几月未曾跟人说过话,只可可日日夜夜陪在我身边,隔三岔五便叼些好耍玩意儿来给我瞧。打仗时候,可可好些猫崽也死了,它虽颓丧但日子也照常地过。现如今,香合镇人都是历过战争灾劫,可活得最繁荣,还是可可。”
我抬手摸了摸他脸,道:“你们跟只猫比,自然不如它香火繁衍得快,它就擅长这个。”
穆临简又是一笑:“不管是人是猫,好地方总令人钦佩。今日你那般说它,它也未与你计较,并非因为它是个懦弱性子,是因为它喜欢你。否则依它性子,这一下午也不会老实地跟着我们转悠。”
我一诧,愣道:“它喜欢我,我怎没瞧出来?”
穆临简又是一笑,侧着身与我面对面躺着:“你知不知道我方才为何在你门外?今夜下雨,可可非要在你屋门前歇息。我见雨将它淋湿了,便将它抱回屋。不想半夜起身却没找着它,这才寻到你屋前,将它果又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