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第三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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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证办的怎么样了?”她怕她起疑,赶紧岔开话题。
“快了,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吧!ALEX叔叔过几天会来,我要陪他去北京玩几天。”
“好”
“好什么?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她想打她一下,又怕她疼,手僵在半空中,只做了个威胁的手势。
“没事啦,我是夏躲躲哎!我才不怕!”
“你啊……好好睡一觉吧,一身伤。我买了骨头汤,熬给你喝?”她帮她揶揶被角。
“嗯”夏躲躲冲她晃晃手机“谢谢你啊!”
苏秋容关门出去了,夏躲躲凭自己的记忆一个一个把立晴东的号码输进去,发了条短信给他。
“我看了医生了。”
半天,他回了条短信“哦”
她再接再厉“你在干嘛?”
又是好一会儿,“上课”
这个人,她有些失望的放下手机,关了静音,决定好好的睡一觉,结果这一睡就睡了三四个小时,苏阿姨没叫醒她,她睡得懵懵懂懂,摸出手机看时间,一看,吓一跳,十几条未读短信,二十几个未接电话。除了一条10086,其他全是立晴东的,十七条。
“没事吧?”
五分钟后“你在吗?”
三分钟后“回短信!”
三分钟后“你在哪里?”
一分钟“哪里?回我!”
……
然后全是问她在哪里,让她回电话。夏躲躲赶紧回了个电话给他,他几乎是立刻就接了“你在哪里?”
“在家啊!”
“那怎么不接电话?”
“我睡着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一忍再忍克制的语气“下次给我开响铃!”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恶狠狠的把电话挂了。
夏躲躲呆了呆,这个人,说变脸就变脸,好好的,这么凶干什么?下一刻又进来条短信“不准打电话过来。”
第二天早上,夏躲躲来到学校,披了头发,脸肿的已经没那么明显了,苏阿姨又用粉饼稍微给她遮了遮,所以几乎看不出来。一进校门就看到林度和立晴东两个人,她主动向他们打招呼,林度也和她说“嗨”。立晴东却看都没看他,对林度说了声“走了”就先上楼了。
“他怎么了?”夏躲躲点点他,有点郁闷。
“他心情不好。”
“嗯?”
“昨天上阎王的课的时候他手机突然响起来,他倒干脆,直接接了电话,到外面说了一会儿,然后回来直接把手机交给老师。”
难怪!夏躲躲忍不住笑,想起他昨天气急败坏的语气,不知怎么的,心情好起来。
“他不是校董外孙吗?”
“纪律也得守啊,学校管这么严!我们班人看他那样都傻了……他还被罚晚自习结束打扫篮球场,三天。”
“什么时候开始?”
“下个礼拜。”
夏躲躲晚自习的时候最后一个出教室,然后直接去室内篮球馆,走进去,果然,他很认命的在擦地板。
“喂”她叫他一声,他没理。
“你心眼怎么这么小啊?”她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下次会开响铃啦!你喜欢什么声音?”
他一脸平淡“别挡路!”
“唉,我帮你擦好了!”她伸手向他要抹布。
“确定?”他狐疑的看着她,有点防备。
“嗯”她真诚的点头“确定。”
“求我!”他还拽起来。
看在他不高兴的分上,夏躲躲告诉自己忍了,挤出一个笑脸“嗯,求你。”
“虚伪!”
“我……求你”她看着他,特真诚!
他把抹布交给她,然后,很满意的笑了,笑的志得意满,还摸小狗一样的拍拍她的头说“好好擦,别偷懒!”
果然,“你是故意的。”她指责他。
“我可没拜托你,是你自己求我的。”他洋洋得意“你在这边擦,我去那边练球!”
“喂!我一身伤唉”
“乖”。他回个头,笑的灿烂无比!
于是,接下来三天,夏躲躲化身为田螺姑娘,每天晚自习后,她擦地板,他练球,等到他觉得不想玩了,她就算完成一天的任务了。
夏躲躲本来伤已经好了,又因为每天打扫卫生累的不行。
同宿
星期五,ALEX叔叔如期到访,苏秋容阿姨去机场接了他,两人直接奔北京。下午的时候,夏躲躲开始感冒,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去医务室领了点药,一出门就碰到立晴东,开始都没认出来,他刚剪了个很短板寸,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好学生,精神气十足,正好来送各个班的体检报告。
“你怎么了?”
“感冒”她声音嗡嗡的。
“大病小病不断!”他和老师打了个招呼,把报告直接放在桌子上,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看着,拉着她就走。
她本想拒绝,可脑子昏昏沉沉,想不到借口也就随他了。
两个人上了末班车。
临近放学的时间,人有些多,只剩下一个最后一排一个座位,他站在了她前排座位的旁边,车厢内很挤,充斥了汽油和不同人的气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车子开动了,人与人之间因为惯性或重或轻的碰撞造成了光线的明暗,乘客身上的汗水味,还有车子里日积月累的现在飞扬起来的尘埃,都不是那么重要的样子了。
她假装不经意的往前看了,他上身穿了学校的校服,衣服的拉链开着,被风吹的鼓胀起来,浅蓝色的格子衬衫若隐若现,不清晰的格子直模糊到眼前。他上车不久就戴上耳机,很累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睫毛竟有些微微的抖动,好像会振翅飞起的宁静,让人想去触碰……
又是夜晚的城市,窗外的路灯已经亮起,桔黄色,要命的温暖、却要命的寂寞,夏躲躲偏着头想去看一路的灯光,却注意到车窗上反射的他。路灯的灯光打到他的眼镜镜片上,有种奇异的光亮,她的头发在风中飞扬起来,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看他,对着车窗,认真的,倔强而坚定的。
她旁边的人到站了,下了车,他坐下来,夏躲躲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立晴东把一只耳机塞到她的耳朵里,没有歌词,不知名的调调听起来暖暖的……
“夏躲躲……”机器摩擦小小的轰鸣声音里他叫她。
“嗯?”她微微偏偏头,他却在没有回答。
“过隧道了……”她便轻轻说了一声,像是叹息,然后立刻感觉风大了些,头发被吹的飘起来,挡住了脸,她刚想拂去就感到右手一暖,他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写字,力道不大,没有恶意,完全是点到为止的,写完第二个字母的时候,她的心却不能抑制的狂跳起来,他坚持写完,然后和她十指交叉,当又恢复光亮的时候,他的手也没有放开。
夏躲躲第一次希望这场车程,没有终点站……
她侧过头去看他,立晴东的眉梢微微上扬,嘴角含着暖暖的笑,帅的惊心动魄。很久的后来夏躲躲问过那天的事,问他让他解释那天写的单词的意思,事隔多年,他明明是记得的,和她一样深刻,但还是很拽的说“不知道就百度去。”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家里没人”夏躲躲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邀请他上去。
“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他双手插袋,笑的有点邪“我看着你,进去吧!”
她突然抱住他的腰,逆着空气气流,声音很低,发了低烧,靠着他的被风吹久的胸膛有点冷“是认真的。”ALEX叔叔来了,仿佛离别就近在眼前,风又大了些,立晴东的手心靠在她的额头,很不适宜。
“你发烧了。”他抱住她“不要对别的男生说这种话!”
她乖乖点头,“我们上去。”他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发。
夏躲躲开了门,开了灯,一边回头看他,一边开冰箱“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不用,病人一个,不用你来照顾我了。”他走去浴室,“你现在好好洗个澡,上床去!”
夏躲躲跟在后面“你不会跑了吧?”
“……”他忍不住笑,看着她因为发烧脸颊上不太正常的潮红,举起一只手“我发誓,好吗?”
她点点头,进去了。二十分钟后才出来,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披着,用吹风机吹,立晴东半靠在在沙发上调电视频道,被轰轰的声音吵得一点都听不清电视上的人在说什么,无端的觉得烦躁。
镜子里多了个人,夏躲躲的头发已经半干,看他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按了STOP键。空气的一切都显得剑拔弩张,夏躲躲刚拿起梳子,就被压到墙上了,他的力道有点大,她的后背几乎被撞疼了,梳子也掉下来。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她看着他,他没有动作,夏躲躲踮起脚尖,试探性的吻了他一下。立晴东几乎僵在那里了,然后一把抱起她,她搂着他的脖子,指挥他进自己的房间。
立晴东把她放在床上,身体很快附上来,是一个柔软的陷落,他的吻,带着诱哄性质,落在她的脖子上,羽毛一样的重量,有些痒,慢慢的又有点疼,她感觉到他灼热的指尖,在腰间游离,无法再分心,他吻上了她的嘴唇,像要呼吸不过来,侵略性质越来越明显。夏躲躲手足无措,完全僵在那里了……下一秒,他已经停下来了……喘着气,看着她,夏躲躲睁开眼睛,目光熠熠的回视,“别这样看我。”他苦笑,第一次看见他这种表情“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乐意。”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立晴东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夏躲躲,你该吃药了!”
最后那天立晴东还是留下来了,但什么都没发生,两人挤一张小床,立晴东环着她的腰,说“和我挤一张床,你一点男女概念都没有吗?”“因为是你啊!”她转个身对着他,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半张脸鼓出来,红红的,他看着想笑“是啊,该担心的是我!”
“我关灯啦?”她说。
“等一下,”他阻止她的拉灯动作“这样我会睡不着。”
“嗯?”
“习惯开灯睡了。”
“这说明你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内心恐惧失去!”她言之凿凿。
他当没听见,蒙住她的眼睛,手心里痒痒的,是她的睫毛在扇动,仿佛能听见小小的开阖声。她把他的手拿下来“你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的叫我?”
“因为……”他把她揽过来,下巴磕在她的头上,“夏是个很好的姓氏!”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怅惘,有些哀伤。
夏躲躲往被子里钻一点,再钻一点,靠在他的胸前,没说话。
同宿2
“我……”她抬起头,头发触到他的脸颊,有些痒“怎么?”他摸摸她的头发。
“刚才为什么没有继续?”她尴尬的问。
“嗯……因为我刚才想,如果有一个坏小子这么欺负我妹妹,我一定会狠狠揍他!”
“男女关系混乱,拉帮结派,滥用私权……嗯,还有什么?”
他低低笑着,声音在耳边放大了无数倍,他贴着她发红的耳朵小声说“比着还坏一点”。
不设防这一举动,心跳那么大声,她几乎害怕他会听见“我也很坏。”夏躲躲把手放在胸口,似乎这样就能把悸动的感觉压下去。
“放心,你不是第一个打这个主意的人!”他坏心眼的安慰她。
“你说你有妹妹?”
“嗯。”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笨,爱哭,胖乎乎的,还有……不太记得,很多年没见了。”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了一下,很自豪的说“不过……我的妹妹,总不会太差。”
“你会想她吗?”
“……”他半天才说“有些事,不是想就可以解决了。”声音有些哀伤,有些寂寞。
“她一定很想你”夏躲躲想了想又说“她很幸福!”,然后,抱紧他,立晴东安抚的拍拍她,没说话。
她想,他们总算是在为同一件事感到悲伤了,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但毕竟,这次,哪怕只有这一次,他们是一起的!
那天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一夜无梦,难得好的睡眠质量,然而醒来的时候倒意外的早。
是凌晨的五点钟,天还没大亮,她摸着关了灯,月影婆婆梭梭着穿透了白色的窗帘,夏躲躲在这种不甚明朗的光线中睁开眼,这种模糊里,他的脸却显得异常的清晰与苍白。仿佛还在昨日,他们是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睡同一张床,那时候啊,再惊险的梦境,只要看见他在身边,就异样的安心,像现在这样——
他还在熟睡,夏躲躲的手微微颤抖,抬起来轻轻的描摹起他的轮廓,他的眉毛,眼睛,睫毛,鼻子,嘴唇……最终她支起身子,吻了他的眼睛,长长的头发披拂下来,落在他的胸前,她怔怔的看了会儿,起床!
立晴东醒来的时候已是早晨八点钟,洗漱完,一开房门就闻见荷包蛋清香的味道,满屋子都是太阳光,桌子上还有包子,豆浆,稀饭。
夏躲躲本来在阳台上晒被子,见他醒了便说“你等一下,我帮你把烫饭,包子热一下。”他站在原地没动,眼神怪怪的看着她,她还穿着睡衣,头发披散着,有些蓬,有几根翘起来,看着有些傻。他不动神色,直到她从他面前走过去,他突然一把揽住她,力气有点大,她不设防“呀”了声,轻微的挣扎,他不放。
“你怎么了?”她无奈的在他的臂弯里转了一下。
他随她转过身,又把她背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退烧了?”
“嗯。”她点点头,有洗发水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