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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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忙道:“娘娘,如今他是恭王,养在东内,有专门的太医伺候着。”见我面带不解,她又低声解释道:“三年前突厥兵杀进雍州城,恭王回來之后大病一场,醒來已经……糊涂了,谁也不认识,太医说以后都是这般,如同三岁小儿。”
润……那孩子竟真的被吓傻了。
我正感叹着,便有内侍來报:“皇上回銮,已到了丽苑门。”我忙站起身道:“那本宫出去迎一迎吧!”
快步走出南熏殿,远远就见皇帝仪仗往这里而來,启悯穿着玄色衮冕高坐在肩舆上,那气势,并不输于任何一位帝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躬身迎接,仪仗到了我面前不远处停下,启悯走上前來,扶起我,握住我的手,笑道:“累坏了吧?好在这样的事不多。”
我冲他笑了笑,道:“皇上也辛苦了。”
他牵着我走进南熏殿,先去更衣,坐了会儿之后传膳,商议好接回元曦和宝月的事,便沐浴歇下。
、第四十一章 无题
疲极而眠,一宿无话。
因为皇帝大婚有三天假期,而一些礼仪安排都在前两天都做好了,第三天便是今天,启悯留在南熏殿陪我。
吃过早膳,我吩咐春分将我的“陪嫁”整理造册,放进库房。其实这些陪嫁都是启悯帮着准备的,只不过是从国库搬进我的库房罢了。
启悯又把刘有余和禄子等人拨给我用,熟悉的面孔,彼此都心照不宣。
刚整理好进了内室,就见启悯手中捧着一本折子在看,旁边还放了一摞,我不由说道:“今天不是休朝吗?怎么还有折子?”
启悯放下手中的那本,笑道:“是贤王的请罪折子,说昨日王妃身体抱恙,未曾來拜见,所以特地写了折子上來。”
我垂下眼睑,道:“既然是王妃抱恙,臣妾也并未追究,何罪之有呢?”
启悯微微一笑,道:“贤王一生谨慎恭敬。”又道:“他还说,要带王妃回青溪书院,只怕会住上一段日子。”
“那朝中之事……”我还未说完,启悯就已说道:“如今凡宗亲子弟都不得在朝为官,只领俸禄不涉政,免得祸起萧墙;而朝臣则不许置喙皇家内务,免得自家的事还要外人來指手画脚。”我一怔,他这样等于把皇权全部抓在了自己手中,如此虽然省去了很多麻烦,但是若后世君主无为,只怕会变成个一意孤行的暴君。
见我皱着个眉头,他笑携了我的手道:“你若是想你老师,除夕夜宴传进宫來就是了。”
我想了想,笑道:“还是算了,虽然有些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但若真的摆到桌面上來,还是会引來麻烦事。”
启怀若有心,必定会來见我,如今我一回來,他便带着明素素避到雍州去,显然,是不想见我了。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启悯看了剩下的折子,做了朱批,交给曹红送往兴庆殿。然后便跟我商量元曦和宝月回來之后的住处:“元曦已满十岁,不能再住在内宫了,我的意思,就住在东宫吧!也好方便他在崇文馆就学。”
东宫,是太子所居,有时也有人用东宫代称太子。
我一怔,毫不掩饰的惊讶,道:“这……这恐怕不妥。”
启悯笑了笑,说:“洠裁床煌椎模皇亲〗ザ眩翟谑悄夏谡獗邲'有好地方。东内地方虽大,他每日晨昏定省,又太辛苦,只有介于东内和南内之间的东宫合适了。”他拍拍我的手背,又道:“至于宝月,原本是有公主专门的居所名为公主院,我另外两个女儿就住在那里,只是她那样黏你,搬过去必定不乐意,就住在金花落,离咱们也近。”
我笑道:“是,这样安排很好。”
用过午膳,看着日头不那么大了,我们才去龙池边走了走。
宫人们在十步之外跟着,我们俩在前面悠悠的走着,说起南内的风光,虽然地方小,景色还是不错的。但到底还是不如花费百年建造的东内。
正闲话着,前面走來一队金吾卫,为首一人看着很面熟,待走得近了,才看清是子陵将军。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他单膝跪地行礼。
启悯略一颔首:“免礼,将军怎么走到这儿來了?”
子陵站起身,垂眸道:“微臣今日当值,见御驾在此,所以过來问安。”
“是么?”启悯淡淡一笑,看我一眼,我别过脸,他便道,“只是闲來同皇后走走,皇后生于突厥,未曾见过如斯美景,十分赞叹呢!”
我无奈的把目光投向池水里,这样的情形,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呢!
子陵一抱拳,道:“微臣不打扰皇上和娘娘雅兴,就此退下。”
启悯挥挥手,目送他而去。许久,叹道:“我以为这世上长情的人毕竟少数,可我身边就有那么两个,叫人怎能……不生气呢!”
我立即道:“皇上小心龙体。”
他摇头笑笑,说:“阿娆,你知道你每次对我疏远,都会……”
“什么?”都会怎样?我自己到洠Х⒕酢
他却只是挑眉一笑,并不多做言语,转身走了,我也只好跟上。
又是一张床,两床被子,无语到天明。
來回一次京城和雍州,轻车简从不过三四日功夫。八月十三,元曦和宝月便回到了我身边。
宝月抱着我各种撒娇,又嚷嚷着路上的所见所闻,还问今日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给他们接风,叽叽喳喳说个洠辍T夭蝗缢嗷埃辉谝慌晕⑿ψ盘级瞪弦涣骄洹?磥碓囟杂诨毓彩峭Ω咝说摹
启悯下了朝过來,并未通报,直接走进來笑道:“大老远就听见宝月的声音,别吵着你母后了。”
我们忙行礼,他扶起我,宝月笑嘻嘻的说:“母后喜欢听我说这些嘛!母后,是不是啊?”
“是,母后最喜欢听你说话了。”我笑道。
启悯一笑,说:“你既然喜欢说,朕正有一事问你,那个回纥小王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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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斥道:“宝月!”
宝月咬着唇低头不说话,只看到睫毛一个劲儿的颤。启悯对我摇摇头,我想了想,便道:“让霜姑姑先带你回住处,待会儿再來吃饭。”宝月忙仓促的一行礼,逃也似的跑了。
我看向元曦,问:“你妹妹的事,你可知道?”
元曦面上出现为难之色,斟酌几分,道:“那位王子也是书院的学生,平常总跟在妹妹身边,这次我们回宫,他不知为何一定要跟着过來,还说要拜见父皇。”
启悯笑道:“那小子有些本事,递口信递到了御前,我下午正好见见。”他捏了捏我的手,道:“别担心,宝月才十岁,就算议亲,也是两三年之后的事。”
我忙握住他的手道:“我不想宝月嫁得太远。”
启悯先是一愣,随后笑道:“都是半大的孩子,你想哪儿去了。”我红了脸,低声道:“是我想太多了。”终究不好意思,便道:“你们父子先说说话吧,我去看看午膳准备的怎样了。”
(PS:平安夜,大家平安)
、第四十二章 十五年前的我
启悯见过回纥小王子顿莫之后,只笑说他是跟着前來学习的,便让他去了崇文馆,跟元曦等宗亲子弟一同上课。我也隐隐知道了些这个顿莫,是回纥可汗的儿子,从小在西京长大,喜欢汉族文化,说一口流利的汉语,除了长相有异,其余几乎和汉人一样。
我不由失笑:又是一个阿齐力,却不知他会不会跟阿齐力一样,背叛这片养育他的土地!
想到阿齐力,我又想起一事:当初贺戮被围困,曾向回纥借兵,但回纥不敢与朝廷为敌,所以从始至终都未曾发兵。若回纥可汗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不知今日会是何局面。
次日是八月十四,启恒在麟德殿犒赏三军,后宫无需参与。
八月十五启悯先去祭月,晚上在花萼相辉楼设宴,因之前定下外朝官员与内宫女眷不得同饮夜宴的规矩,因此这一晚只有帝后、高贵妃、两位才人、三位公主和一位皇子参加。
这几日看來,那两位才人倒不是会生事的,私下跟启悯说时,他笑道:“这两人刚进府时也少不了兴风作浪,很是被高氏打压了一番,后來生下女儿,以为有了翻身的机会,可是我的态度冷冷,对她们从來都是不假辞色,也从不进她们的房,她们这才安分下來。如今你执掌后宫,她们女儿的前程都在你手中,不怕她们不听话。”
我听完不由对启悯御人之术十分钦佩,的确,女人的所作所为都取决于男人对她们的态度。男人若对她们露出一丝笑容,她们都会觉得自己有机会占据一席之地,排除异己、争斗不休!但若男人从一开始就洠в懈窍M侵牢蘼墼趺凑疾换嵊薪峁肫淙プ非蟛豢赡艿玫降模蝗绨卜侄热眨鼓芸吹脚黾薜哪翘臁
如今心存妄念的只有高氏一人。
我啜着酒看向高氏,她对面坐着元曦和宝月,两个孩子正窃窃私语什么。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并未发现我在注视她,而元曦感觉到了她目光,抬头看了看她,显得有些不安。宝月也很快发现了,对高氏冷冷瞪一眼,继续拉着元曦嘀咕。
高氏欲言又止,垂下了眼睑。
我微微一笑,饮尽杯中酒。耳边丝竹不绝,眼前舞姿曼妙,我不由微醺。
启悯在下面捉住我的手,我回头冲他一笑,他在我耳边低语道:“你还欠我一个洞房之夜……”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脖颈里,不由耳朵根子发热,脸也烫起來。
一曲终,一舞毕,我忙抽出手指,端正坐好。
却不想高氏忽然说道:“皇上,皇后,臣妾敬你们一杯,恭贺新婚之喜,祝皇上皇后白首偕老,永结同心。”说完,仰头饮尽杯中酒。
我与启悯对视一眼,然后也举杯饮尽了。高氏却又道:“皇上,臣妾准备了一份厚礼,想敬献给您……和皇后。”
“哦?是什么?”
高氏笑了笑,道:“前几日臣妾在宫中偶然看到一舞,大开眼界,臣妾想值此花好月圆夜,请皇上皇后一起品赏一番,不知皇上和皇后意下如何?”
启悯笑道:“贵妃有心了,什么舞让你如此赞赏?”
高氏却道:“皇上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击掌两下,乐声再起,一群舞者簇拥着一个身穿五彩羽衣的蒙面女子鱼贯而入。
乐声起时,我就已愣住了:竟是霓裳羽衣曲!又看到那蒙面女子的五彩羽衣,顿时蹙起眉尖,难道她想跳霓裳羽衣舞?
果然,她跳的正是我曾身穿白衣跳过的霓裳羽衣舞!
纵然轻纱蒙面,但举手投足间亦是风情无限。
青丝妖娆,羽衣翻飞,不时露出雪白藕臂,玉足纤纤。
在座之人无不被她吸引住了目光,连孩子们都停下私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高氏脸上保持着微笑,我胸中满是怒气,看向启悯,他的神色并未见多惊喜,依旧淡淡的,我这才略微放下心來。
直到结束,启悯都洠П硐殖龆啻蟮男巳ぃ呤弦廊徊ɡ讲痪N倚南律桑患渌杓Ф纪肆讼氯ィ桥尤瓷锨敖庸呤鲜种械木票云裘醯溃骸芭竟牖噬鲜グ玻牖噬下吮谋砼拘囊狻!
声音竟十分熟悉,说不出的娇媚软糯,那双眸亦如柳岸烟波,迷蒙着一层水雾,盈盈欲勾人魂魄。
启悯怔住,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接过酒杯,顺势扯下她的面纱。
我在极大的震惊后,仿佛整个人都坠入冰窖,从指尖到心脏,彻骨寒冷。
眼前的女子,那眉眼,那樱唇,甚至那声音,活脱脱就是十五年前的我。
启悯手中的酒杯掉了下來,酒渍溅在我衣襟上,我极力稳住心神,起身道:“臣妾先行告退更衣。”春分忙扶了我出去。
我已不想回头看那是一副什么情景,出了门直扑进月色里,冷风一吹,打了个寒噤。酒醒三分,头却晕起來。
“娘娘,今日这番必定是贵妃有意为之!娘娘万不可因此自乱阵脚,让她得逞啊!”春分疾声提醒道。
我冷冷一笑,道:“我何尝不知这是她有意为之?也不知为了今天这一刻,她准备了多长时间!到真是难为她……难为她一番苦心了!”
春分扶着我绕过勤政务本楼,往龙池走去,走到池边,进了一处亭子坐下休息。问道:“娘娘还回去吗?”
我摇摇头,脸上滚烫,猜测八成是酒兴上了头,便道:“不回了,我在这儿吹会风就回殿休息去。今晚,只怕皇上不会回去了。”
春分低下头,喃喃应了一声。
我靠在廊柱生,只觉得头越來越重,
月色如莹,有脚步声传來,我懒得正眼,春分和那人寒暄了几句,那人走到我跟前道:“娘娘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微臣去叫您的步辇來吧!”
我睁开眼看清楚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指着他道:“原來是子陵啊!你妹妹真是……好!好啊!”我脚步踉跄,推开他想走开,却被他拦住,我向后退了几步,他忙抱住我的腰,我的脚步已经不听使唤了,靠在他怀里,口不择言起來:“你们兄妹合起伙儿來欺负我是不是!从前就讨厌我……”
子陵一愣,道:“我从來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