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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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暗恨自己冲动,试图冲破他的禁锢,奋力争取我的生命,不想再在他手中消失一次!
他就这样保持着濒死的力度,让我无法一下子死过去,却又摆脱不了对死亡的恐惧。
“启……恒……”我用尽力气念出他的名讳,直逼得他手上的力气骤然锐减。
我赌对了!
他的手一松,我就要瘫软在地,却见他大力抱住我,我软在他怀里。
眼冒金星时,他的唇落下,粗暴的探入我口中,搅拌着我的小舌。我呼吸困难,他就这样半是发泄半是度气,让我在他的吻里慢慢恢复了知觉。
雨声磅礴,他把我抵在书架上,面对面做着刚才没做完的事。
他扳着我的脸,让我所有的表情都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这个多疑的男人,难道他以为我真的敢在他面前想别的男人么?死的感觉可不好,何况是自己找死!
他抬起我的一条腿,发狠的冲撞着、旋转着。邪佞的问我:“你在想谁?在想谁?说!”
我上气不接下气,但仍笑得妩媚:“陛下,你的……在我心里,你说我还能想谁呢?”
我干脆将双腿都缠上他的身体,仰起头用力呼吸,大殿顶端横陈交错,越看,越是晕眩。
他的手握在我腰间,我的身体上下起伏着,闭上眼,忽然就笑了起来,一面笑着,一面任泪水洒落在延英殿的大理石地面上。
是悲?是喜?是爱?是恨?
我承载着巨大的快感,沉溺在他刻骨的**深渊里,堕入了痛与快的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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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热醒的,醒来时,正躺在延英殿后殿的竹榻上。
手肘和膝盖上都蹭掉了一层皮,已经上好了药,也不知道是谁……我看了一眼仍裸露的身子,脸上发烫。
衣服挂在一旁的紫檀嵌大理石水墨屏风上,我手脚发软,慢吞吞的穿好,稍微理了理发髻。这才逶迤着走了出去。
他仍在御案后奋笔疾书,听到声音抬头看我一眼,淡淡道:“醒了。”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听不到外面的雨声,想必已然停了。
我红着脸施了一礼,道:“臣妾先行告退。”
“朕说了让你走吗?”他不悦的翻翻眼皮。
我垂眸不语,见他撂下笔,对外喊道:“江守全,传膳!”
皇上一般是不在延英殿用晚膳的,除非有重要事务要和大臣们相商。但……我左看右看,好像就我一个人杵在这里。
不多时,一桌子丰盛晚餐就摆放好了。
皇上和后宫妃嫔的膳食都是有定制的,启恒节俭,定制比之前朝少了许多。但他终究是皇帝,不能太寒酸,所以他每顿饭桌子上的菜要比我们多得多。因此,妃嫔们总是盼望他能在自己宫中用膳,这样就能按照他的定制来上菜了。
换成别人,能与他在延英殿用膳,不知该有多高兴。
可是我实在没有什么胃口,况且历来都没有嫔妃在延英殿伺候的这样晚的。
但我仍需坐下,和他一起用膳。虽然,味同嚼蜡。
我现在只想泡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瞥一眼他,他好像又换过衣裳了。八成已经洗过澡。哪像我身上还是黏腻腻的,尤其是……我不安的蹭了蹭大腿。
“你们都下去。”他忽然说。
江守全一犹豫:“皇上?”皇上用膳是必须有人在旁伺候的,别的不说,就说这试菜,就得有三个太监伺候着!
他蹙眉,声音冷了几分:“下去!”
江守全无法,只好一挥手,躬身退下。
我很有眼力劲儿的站起身,道:“江公公不在,臣妾伺候皇上用膳吧?反正……臣妾也不饿。”
他没做声,我就当他同意了。走到他身边帮他试菜,布菜。虽然手脚都发软,但还是坚持着不让他看出来。
他沉默了半晌,道:“你的小名,叫阿娆?”
“是。”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来了,是问过父亲才知道的吗?
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他又没话说了。
片刻过后,他又道:“子陵的父亲和姐姐,都曾救过朕一命,子陵是高家唯一的男丁了。”
像解释,又不确定。
他干嘛跟我解释?他是帝王啊!用得着跟我解释么!
“是。”我算是回答他了。
“哼!”他忽然又不高兴起来,“后宫那些女人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简直……龌龊!”
我吐了吐舌,皇上,真是不好意思,有“龌龊”想法的其中一个,就站在您旁边呢!
他斜睨我一眼,道:“你父亲曾赞你聪明,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挑眉:就是聪明人才会胡思乱想啊!不怕死的讽了一句:“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放肆!”他狠狠拍下筷子,怒目瞪我。
我忙跪下,还真是喜怒无常呢!难道又想杀我了?下午刚经历过一次生死,现在,却一点也没有害怕。他总不能,一天之内杀我两次吧?
他忽然把手掌按在我头上,语声有些飘忽的说:“你的舌头倒是灵巧,这样会诡辩!”顿了顿,高声道:“江守全,送纪婕妤回宫!”
、第四十章 盗窃(一)
我回到承明殿时正累着,恨不得立马爬上床,但见春分的神色很是不好,悄声问道:“怎么了?”
她并不急着回答,看了看后面,问道:“娘娘是先行沐浴还是?”
我挥挥手:“先沐浴更衣,对了,中午那莲子羹还有没有了,若是有就给我盛一碗来。”
春分立刻吩咐道:“夏至,去准备莲子羹。谷雨,你去把娘娘的寝衣拿来。小满小寒,准备热水。”
她吩咐好了,大家都有井有条的忙碌着。我坐到梳妆镜前,让她给我卸妆。虽然她神色优思,但看我似乎很累的样子,她便什么都没说。
当我浑身都浸润在撒着玫瑰花瓣的热水里时,我感到身心愉悦,满足的叹了口气。闭上眼靠在浴桶边缘,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安逸。
但,后宫之中的安逸,有的只是那么一刹那。
“春分,发生什么事了?”无奈的叹口气,睁开眼轻声问道。
此时的浴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有什么可以直接说了。
“娘娘,今天下午奴婢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刘有余刘公公从里面出来,奴婢知道娘娘不喜内监,从不允许他们进入内室,可是奴婢看他慌慌张张的,手里好像还藏了什么东西,所以留了个心眼,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才知道……他偷了娘娘的东西。”
刘有余?那个副管事太监?我对他的印象不深,前世……依稀记得有个太监偷了我的银子,我随手把他打发了,莫非就是他?
如果只是偷点钱倒也没什么。遂问春分:“你是怎么处理的?”
春分道:“娘娘不在,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并未对别人声张,只等娘娘回来定夺。”
“他人呢?”
“今晚正是他当值,他自回了自己屋之后,便没再去别的地方。想来,那赃物还在他房里,娘娘若是要调查,倒也不难,”
我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他偷了什么吗?”
春分面有愧色,道:“奴婢仔细检查过,娘娘的首饰并未减少,只是奴婢疏忽,少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另外……倒是皇后赏赐给娘娘的装人参的盒子有被撬过的痕迹,那东西太贵重,因此奴婢用一把小锁锁住了。怕是他想偷人参,没成!”
上辈子皇后可没这么好心送我人参,所以刘有余也改了,既偷银子又想偷人参?
可是,他偷人参干嘛?卖个好价钱?可是也太打眼了,还不如偷钱来得隐蔽,
我压低声音问:“可知道他为何要偷人参?”
春分稍稍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听说,他老娘得了病症,需用独参汤养着。只是没想到,他竟将心思动到了娘娘身上,着实该狠狠惩罚!”
需要用独参汤养着的病症啊!
但凡进宫当太监的,基本上是家中贫困的实在没办法了,否则好好的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何苦做这个?
如今他家里又有了这样的困难,他虽领着副管事的差,例银也不够这样用啊!
“待会儿你把他叫进来,只说我有话问他。”
“是,娘娘,”
身子的疲乏渐渐褪去,我才出了浴桶,换上寝衣,又披了一件外袍,让她们帮我把头发拧干。
吃了一碗莲子羹,精神就全都恢复了。
这才屏退其他人,只留了春分和谷雨,让春分叫刘有余进来。
正所谓做贼心虚,他见了我果然惶恐之至,跪在地上一声也不吭。
我微微叹息,尽量放缓了声音,但仍威严十足的说道:“本宫叫你来,是有话要问你,你先别急着害怕,若是肯说实话,本宫不会为难你,若是不肯,撕破你自己的脸皮,打发了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的话刚还没说完,他的身子就发起抖来。
哼,知道害怕就好!
“听说,你母亲身子骨不好,要吃独参汤?”我缓缓问道,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闲话家常。
“回……回娘娘的话,是。”他的声音也颤抖了,
我又慢条斯理的说了句:“这参,可不容易寻呢!”
他“砰”的一声脑袋磕在地面上,哀求道:“娘娘,奴才知错了,求娘娘饶了奴才吧!”
“饶你?你做了什么要本宫饶你?”
“奴才一时糊涂,才……才打了娘娘人参的主意,都是奴才糊涂啊!娘娘要打发了奴才,奴才没有怨言,只是……只是我娘的病……家里四个弟兄,大哥要养着大嫂和侄儿,二哥三十多了还没成亲,四弟入赘去了别人家……”偷窃主子财物的基本都是个死字,他大概是怕我真会要了他的命,竟嚎啕大哭起来。
我皱皱眉,春分厉声喝道:“哭什么!主子还未开口,你到先哭起来了!”
他忙止住声音,却依旧泪流个不停。我顿了顿,问:“纵然你今日偷了人参去,要怎么送给你娘呢?你并不能出宫。”
他道:“奴才和内侍监管采买的小德子是同乡,当年逃难一起进京一起入宫的,他每个月初十都会出宫一趟,与宫门守卫关系极好,因此奴才便想……”
“你好大的胆子!”我怒道,“夹带私藏是死罪!可见你平日都是如此和外面互通消息的!此事旁人查不到还好,若是败露了,别说你的脑袋不保,本宫也会落得个治下不严之罪!”
刘有余连连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不想牵连娘娘,小德子不会害奴才的,”
我冷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出卖你?就凭他是你同乡?那些侍卫呢?如果他们出来指证你又当如何?”
他道:“小德子和奴才是拜把子的兄弟,很是义气,奴才信他。侍卫……其实每个宫里都会有人托他们办事,他们也趁机捞点好处……”言外之意,这事倒是很保险的。
我气得打结,但忽然心中一动,我正愁没办法和爹爹联系,这法子……虽然有些冒险,但倒也可以试试。
“那人参再怎么说都是皇后赏的,你若是真的偷了去,日后本宫怎么和皇后交代?”
“娘娘……奴才有罪,实在是……奴才急得没法子了,家里都快被掏空了,可是前些时候,奴才捎回去银子让大哥买,却买了假参!娘的病更重了,大夫说要千年人参,不然的话……”
、第四十一章 盗窃(二)
我微微皱眉:“这什么大夫?”
他小声道:“奴才家请不起有名的大夫,只能请些郎中。”
我想了一会儿,道:“不管是什么病症,都要请个好大夫才行,若是误请了庸医,只管要钱,拿人命开玩笑,是要不得的!”缓了缓,又道:“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请个好大夫,只是……我出不得宫,太医署的太医们只能为皇家服务。若是能请我父亲出面,事情也就好办了。”
刘有余惊诧的抬起头,连礼仪都忘了,就这么看着我。
谷雨一直忍到现在没说话,此时看他那呆傻的样子,骂道:“糊涂东西,还不快磕头多谢娘娘!娘娘也太好心了,不说他偷窃的罪责,还要为他出头请尚书大人,这奴才也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德!”
刘有余一个激灵醒过来,喜不自禁,频频磕头,磕头声“砰砰”作响,口中还念叨着:“奴才叩谢娘娘大恩,娘娘的恩德,奴才永世不忘,下辈子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娘娘!”
我轻笑:“下辈子的事谁会知道,有这辈子就够了。”
他忙改口:“是,是,奴才这辈子作牛作马的报答娘娘!”
“你先别急,刚才我也说了,我出宫不方便,若要请到我父亲,只怕又要费些周折。”我蹙眉,做沉吟状。“我问你,那小德子,是否只在每月初十能出宫,其余时间呢?”
“他们那些人,虽说每月初十是采买的日子,但其实……只要不当值,有腰牌在手,要出宫比旁人总容易得多。”
他说的隐晦,但我也能听明白。
“既然如此,我明日写一封家书,你交给小德子,让他去太平坊交给尚书府的门房,我父亲看到书信,自然会为你母亲找个好大夫的,你母亲现住在何处?”
刘有余激动万分,说了地址,又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我正准备让他下去,却见他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满面羞惭的说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