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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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那声相公的缘故吧?
我局促不安的低下头,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身衣服的缘故啊!
倚柳给我拿我衣服,大概是她姐妹的,绯霞色抹胸,外面的薄纱是透明的,穿在身上等于没穿,就这样露出了我的抹胸和亵裤!
刚才只顾着听他们说话,竟一点没有在意!
“可真是个绝世的美人儿啊!”倚柳由衷赞叹道,“幸亏你没混我们这一行,要不然,我们都没饭吃了!”
我看到启悯又皱了皱眉,便问倚柳:“还有没有别的衣服了?这实在是……”
“怕什么!你又不出去,这房间也就你们小两口呆着!”她笑得颇为暧昧,随即有些苦恼的说,“不过要是你不怕被人发现,就出去好了!我能保证自己不说出去,可不敢保证别的人和我一样啊!”
启悯对我说:“我们暂时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官兵已经搜过一遍,不会搜第二遍,所以这里很安全。就算那三个人来了,找的也是她!倚柳,还是给我们换个房间吧!”
“哎呀,不是我不肯,实在是没有空房了呀!我说大少爷,你别忘了,我这儿可不是客栈,是青楼!”倚柳双手叉腰,又摆出了她那副泼妇模样。
启悯不耐的说:“要多少钱你就说。”
“这可不是钱的事儿!”倚柳双眼一瞪,嗓门儿大了起来。“我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但是我总得做生意吧?不能因为你们就让我的生意做不下去不是?”
我看了看启悯,毕竟是我有求于人,就退了一步,道:“既然没有别的房间,那你给我们换床被褥也好。”
倚柳这才道:“被褥那是有的,放心,我这就叫人来换上新被褥!你们呐,真是娇贵,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走了出去。
启悯也摇头:“市井之人,就是如此。”
我笑了笑,说:“可她心地还是好的。”
启悯的目光又落到我身上,我避无可避,只得别过头,找些话来说:“她的身世也很可怜,被继父欺负了,还卖到了这地方。这么多年,还能保持一颗热心肠,真正是难能可贵的。”
他已走到我面前,低声呢喃道:“真美。”
我抬头望向他眼眸深处,竟是一片痴迷。
“启、启悯……”我结巴了起来,不是害怕,是紧张,心头小鹿乱撞。
他环抱住我,而我竟没有避开,他笑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刚才,刚才是因为倚柳在这儿,不能被识破。”我嘴里胡乱应着,看着他上扬的唇,竟希望能就此落下来。
他低笑了两声,真的低下头,把唇印在我额上。
很久,都没有挪动。
好似一个灼热的印记,就这样深深烙在我心口。
他一定很喜欢我吧?否则怎会还在那样的情况下,守着最后的防线?那时候,连我自己都险些受不住了,他一定忍得很艰难吧?何况他说,不是喜欢的人,就不会有感觉。那么,是不是喜欢的人,感觉才特别强烈呢?
“启悯,你是不是喜欢我?”就像问启恒他爱不爱我一样,这一次我但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而只要和启悯在一起,老天总是特别眷顾我的。
他用力抱紧我,说:“喜欢,很喜欢,喜欢到……心都痛了。”
你有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心痛的地步呢?
这世上有一个这样的人对你,还有什么可害怕,可彷徨的呢?
“那么,启悯,你愿意带我走吗?”也许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河水那么深,那么急,谁知道呢!要是能就此逃离那个牢笼,也不错啊!
启悯愣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很快他便点头笑道:“好啊!我带你走!”
这回,却是我愣住了。我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罢了,指望他拒绝我然后让我清醒,可没想到,他竟答应了。
“你喜欢去哪儿?扬州是留不得了,会被人发现的。京城也回不去,要不我们去北边吧?”他兴致勃勃的问我。
我突然之间热泪盈眶,用力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前喃喃着:“启悯,启悯……哦,启悯……”
启悯,我多希望就此与你浪迹天涯。可,你不是一个人,我也不是啊!
你努力了这么久,怎能因我放弃?
我失去了那么多,怎能就此离去?
“怎么了?阿娆,你怎么了?”他慌乱的问我,生怕是他让我伤心落泪似的。
我擦掉眼泪,对他笑笑,说:“傻瓜,我们怎么可能走得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啊!更何况,我们……放不下的太多了。”
他愣住了,我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说:“怎么也要等到心愿了结了才行啊!到时候,你不用依着我,我什么都依着你就是。”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我:“真的什么都依着我吗?”
我点头,他道:“好,到时候,我要住进你这里。”他把手放在我心脏的位置,郑重其事的说。
我又想哭了,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流着泪笑道:“可不可以提个别的要求啊?”没等我说完,他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我的心沉沉的痛了,笑道:“傻子,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啊!”我看到他惊喜的笑,视线又模糊了。
、第十九章 一击即中(一)
又过了两天,启悯从外面回来,神色十分肃然,他递给我一样东西,道:“御驾已决定三日后离开扬州,如今万事俱备,只等你回去面圣了。”
这就要走了吗?原来找不得到我他都无所谓的,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又很快压下。不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启悯凑近我,低声说道:“到时候,你便如此这般……”
我想了想,道:“如你所说,到时候扬州及附近官员都会在岸上相送,百官和皇上也会在船头。只是我若贸然而去,恐怕会被官员拦截,我看不如这样,想办法往江守全身边递个音,让他帮我周全一下。”
启悯点点头,说:“就是这样,我在内侍省也有人,到时候我让他把话递给江守全就是了。”
想不到连内侍省都有他的人啊!
我冲他诡秘的一笑,道:“若此行一击即中,我真要甘拜下风了。”
他笑道:“你我哪有什么上下?只要你高兴,我永远屈居你之下也好啊!”
我掩唇低笑,眨眨眼,对着他的唇说:“嗯,果真女人在上就好么?”他一把抱住我的腰,耳鬓厮磨,轻吟低喘,但到底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我便将这看做是他对我的尊重吧!
至少,我如今在名分上还是皇上的娆妃。
三日之后,我向倚柳辞行,倚柳没心没肺的笑笑,又有些担忧的问:“这三天他都没来看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道:“他已经回去了。”
她一愣:“回去?回哪儿?”
我笑笑说:“当然是回该回的地方了。”
“那你呢?”她连忙问我。
我道:“我也要回去了。”
她张大嘴巴,好像不敢相信,半晌呢喃道:“你们寻死觅活的结果,就是……放弃了?”
我仰头遥望天空,天高,碧蓝如戏;云淡轻盈似羽。偶有柳絮飞来扰乱人的思绪。
可惜,这样好的景致,以后不知能不能再见了。
“我当然知道这一回去,放弃的将是什么,”我语气淡淡的,仍掩盖不了惆怅,“可是有时候,人不能一味的只管自己,那样就太自私了。若我们真的不顾一切的走了,那我们在乎的那些人呢?这世上并不是只有我们自己啊!更何况,我跟他,都有执念,放不下的。”
“听不懂你说什么!”倚柳没好气的给我一个大大的白眼,“反正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自己走的路就不要后悔!”
我点头笑笑,最后一次问她:“真的不愿意离开这里?”
“这里挺好啊!我挺自在的!”她裂开嘴笑起来,又露出了那鲜红的牙根肉,此时看着,到不觉得讨厌了。
忽然就想,这样的女人,身子是脏了些,但笑容却比宫里那些女人干净多了。
我又看了看淮河两岸的秦楼楚馆,不由叹道:“年幼无知的时候,我曾以为这里是世间最肮脏的地方,可我马上……就要回到比这更脏的地方了!”
皇宫。
三日之后,御驾启程离开扬州,却在即将起锚时遇到有人叩阍。
我带着帏帽走上码头,两边官员原本俯首跪地,此时都有些好奇的侧着头偷瞄着我。我快步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登上甲板。立马有御前侍卫上前来拦住我,我掀开帏帽,默默的盯着那个被众人层层护在身后的男人。
四目相对时,他双眸微眯,推开众人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眼,我不等他开口,率先跪下说道:“臣妾叩阍,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还臣妾公道!”
启恒语调平稳,道:“回来就好,有什么事上船慢慢说,朕已准备回京。”
我心下寒意丛生,,问道:“皇上不问问臣妾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吗?”
他道:“朕自会好好询问,但是……”
“不如臣妾就在这儿告诉皇上吧!更何况皇上受理臣妾叩阍,难道想就这么算了?”我见他不说话,只是面色阴沉的很,他是没想到叩阍的是我,让他丢脸了么?可我已管不了那么多,“臣妾从船上失踪,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有人……谋害臣妾!”
除了江水的浪花声,一片寂静。
不等启恒发问,问指着面色微白,强作镇定的郑贵妃道:“她,郑氏,指使人在臣妾船舱中放火,将臣妾打晕后扔进了河中!”
启恒神色不动,沉声道:“无凭无据,不要胡乱猜测。”
我对上他深邃的眸,说道:“若臣妾有凭有据呢?皇上是否会秉公处理?臣妾既已叩阍,请皇上下旨此案有三法司会审!”
叩阍虽然是告御状,但皇帝是不能直接审案的,遇到这样重大的情况,必须由三法司一同会审。三法司便是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
此次随行大臣里,我父亲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裴大人,御史中丞陆大人都有随行。我当面提出,且事关重大,启恒再无理由阻拦,
不多时,启恒端坐甲板龙座上,下首便是三法司并列而坐。父亲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他们三人父亲官位最高,理应由他主审。
“娆妃娘娘,您说是贵妃娘娘派人将您推入水中,可有人证物证?”父亲首先问道。
我点头:“有!先不追究是谁人在船舱纵火,但那将我打晕扔我入水的狂徒,已被我抓到了。”
郑贵妃身子一颤,直直盯着我。我也看着她,叹道:“可惜,他已经死了。”郑贵妃冷笑一声,我却又道:“但死人是不会说谎的,来人,把那具尸体带上来!”
尸体很快被抬了上来,郑贵妃厌恶的掩住了口鼻。我暂时没有去理会那尸体,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含笑问君王:“想必皇上已经不记得这根簪子了,这是臣妾晋封为妃时,皇上赏赐的,本来有一对,如今只剩下了一支,因为还有一支,就在这尸体上臣妾当时并没有完全晕厥,所以在被他扔下水之前,将金簪刺进了他的咽喉处!”
启悯的确聪明果断,能在那样短的时间里做出反应,用我丢在地上的金簪要了他的命!
、第二十章 一击即中(二)
更巧的则是,这是一对金簪,当时我头上只戴了一支,还有一支是春分收着的。事先启悯见了春分,问她拿出这根金簪,就是要与尸体上的“凶器”做比较。
江守全在皇上的示意下掀开遮尸布,小心翼翼的从尸体咽喉处拔下一根金簪,两相对比,同样的镶珠宝玉花蝶金簪。簪身为扁平锥形,簪体上部镂刻古钱形花纹,正面中部浅刻流云纹。簪顶装饰一只白玉蝶,蝶下是红玉花一朵,红玉花下部是一绿玉蝉,中心各嵌宝石一块。
皇上看过两支金簪对比,又交给三法司,看过之后,父亲对皇上说道:“如此看来,此人就是意欲谋害娆妃娘娘的凶手了。只是此人也随同娘娘一起落水,身体早已泡的肿胀难辨,根本分不出是谁呀!”
“大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有证据证明他是郑贵妃的人。”我朗声说道,意欲让每一个字眼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父亲转向我:“娘娘有何证据?”
我从身边拿出一个荷包,荷包的质地并不算上乘,绣着扬州名花琼花的图样,并不是出自宫中。我道:“这个,是我在慌乱间从凶徒身上扯下来的,大人请看上面断裂的带子,想必和他腰间的带子是同一根。而这里面的东西……”我从荷包里倒出一块古玉来。
郑贵妃立即大惊失色,我冲她冷冷一笑,道:“贵妃娘娘可认识这块玉?娘娘若是不记得了,嫔妾就提醒娘娘一下吧?嫔妾落水那日,娘娘曾和六皇子上街游玩,路径宝石斋,在里面买了一些东西。”
“够了!”郑贵妃厉声喝道,眉目间的戾气若隐若现,“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贵妃娘娘这么快就急了吗?您是要否认这块玉不是你买的,还是想说你没有把这块玉送人?那这玉是自己长了脚跑到他身上去的吗?”我不想让郑贵妃狡辩,我的一连串问题让她哑口无言!她越想狡辩,就越是心虚!“皇上,三位大人,宝石斋的老板就在岸上候着,请传唤。”
宝石斋的老板战战兢兢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