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重生:皇后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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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有余道:“娘娘还是从别的路子上想想办法吧!奴才觉得,老大人被革职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是若能查出老大人是被冤枉的,想必皇上就会收回成命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证据,还老大人一个清白!”
不错,我了解父亲,他是不可能贪污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皇上让御史台彻查,我得想想,御史台里面有没有可用之人。
可是想来想去,竟不知有谁可用!
御史台里都是些油盐不进的人,越是想拉拢,只怕越是得不偿失。
我更加急了,转了半天,竟发现下午到现在都没见到春分。就问:“你们春姑姑哪里去了?”
刘有余道:“春姑姑下午出了瑶光宫,就没见到了。奴才也不知去了哪儿。”
正说着,春分便走了进来,笑道:“你好歹也是一宫的首领太监,却在背后编排起我来了。”
刘有余忙道:“哟,奴才哪儿敢编排姐姐呀!”
我看向春分,春分对我点点头,我对刘有余道:“什么时候了还斗嘴,你先下去,仍要盯着勤政殿的动静才是。”
“奴才明白。”
刘有余一走,我就问春分:“你去哪儿了?”
春分低声道:“奴婢去见琅琊郡王了。”
我一惊:“你怎么……”
她道:“是郡王派人叫了奴婢去的,郡王得知了老大人的事,叫奴婢去有几句话吩咐。”
“他可说了什么?”
“王爷叫奴婢问娘娘,皇上革去了老大人吏部尚书的职,那么,尚书左仆射一职,可曾革去?”
我的心忽然敞亮开来,道:“没有,皇上只革去了父亲吏部尚书一职!”父亲原本兼任尚书左仆射和吏部尚书,如今皇上只革去了吏部尚书,却保存了官位更高的尚书左仆射,也就是说,皇上并未对父亲赶尽杀绝!
“王爷还说,皇上将此事交给了最为公正的御史台,可见此事还是有转机的!所以,还请娘娘不要太担心,只要大人是清白的,就不会有事。”
我连连点头,叹道:“不错,不错,是我关心则乱了。”但我随即一想,又道:“不行,就算父亲是冤枉的,保不齐会有人从中作梗,御史台里,还需有我们的人才行!”
春分道:“这个王爷也想过了,但是主审此案的都是些年轻后辈,王爷还没有来得及拉拢。不过,王爷也打听清楚了,其中有一位方大人,是老大人的门生崔大人的同科。”
“崔大人……仲然?”
“是,听说两人私交甚笃,崔大人进了翰林院,方大人则进了御史台。”
我明白了,当即道:“好,我立即休书一封,你交给琅琊郡王,让他给仲然送去。”
春分二话不说就给我磨墨,我想了想,提笔写信。
写完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不妥之处,交给春分,叮嘱道:“小心些,若让人抓到了,可不光是私相授受,而是私通外臣了。”
“奴婢知道轻重,”春分收好信,又道,“好在有郡王在。”
我笑:“你之前不是说他行事过于心狠么?”
春分正色道:“心狠有心狠的好处啊!若有他的心狠,咱们也不至于……”我听了虽不语,但心中却深以为然的。
、第二十九章 辞官
审案一开始,父亲就称病不朝了,我知道这是避嫌,也正合我意。
我想了好几夜,最后决定,与其在两年后让事情来得猝不及防,不如就现在借由此事,让父亲功成身退吧!
但父亲的隐退,绝不可以有半点瑕疵。
我静静的等候着事情水落石出。
但我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右相在朝中这么多年的,盘庚错节的势力。
父亲被证实收受下属官员贿赂,证据确凿,皇上下旨查抄纪府。
我再也顾不得了,匆匆行至勤政殿,求他收回成命。
那已是九月底的深秋了,寒风从四面袭来,钻入我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这情景,多么像我跪在郑氏门外苦苦哀求的时候啊!
江守全小跑下来,对我道:“ 娘娘请回吧,皇上正和几位大人议事呢!”
我不语,我今日是一定要见到他的!他凭什么这么对我,这么对我的家人!
江守全叹了口气,回了勤政殿,不多时又匆匆回来,满脸痛心疾首的说:“娘娘您真是何苦!中书令大人以您干政为名,逼得皇上不得不早下定论,现在……皇上刚下令纪府女眷都下了大狱。”
“什么!”我脑中轰鸣,猛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启恒。
“你……”我挣扎着坐起来,揪住他的衣襟,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家人,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你还要怎么折磨我,折磨我的父母,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他们流放了!李启恒,我恨死你了!你保不住我的孩子,现在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的家人,我仅有的亲情也要被你埋葬吗?”
他一言不发,任由我哭骂着,我想推开他下床,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我的腿……”我惊恐的望着没有知觉的双腿。
他这才说道:“你旧病复发,以后不要再跪在冷风里了。”
我大哭起来,这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比原来更悲惨!
沈七每日都来给我施针,他的表情没有松懈过。
“没想到娘娘的腿疾还会复发,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微臣只怕以后一到了冬天就会……娘娘一定要好好保养自己,万万不能再让双腿受冻了。”
“我父亲和家人怎么样了?”
沈七放低了声音,道:“娘娘放心,不管怎样,老大人都是六部之首,刑部的官员都是大人的下属,不会为难纪家人的。”
我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如今能做的除了等待,还能怎样呢?
没几天传来消息,只有四个字:查无实据!
我心下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担心父亲与左相的书信会被查出来,看来是没有,只要不涉及结党,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我已尽力而为,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母亲及家眷们终于被放了出来,回到纪府,皇上送了些赏赐过去,加封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以示安慰。皇上的赏赐一下,我也跟着赏了些东西过去,这样母亲就能进宫来谢恩了。
等来的却不是母亲,而是二嫂。
“母亲身体不适,大嫂在侍疾,我就抽空进宫来一趟了。”二嫂一向快人快语,一见我,行了礼就告诉了我情况。
我忙问:“母亲的身体可要紧?”
二嫂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在刑部大牢里受了些风寒,沈家的二老爷每日都去问诊,想来很快就会好的。”
我点点头,说:“沈家人的医术自是不在话下。”
寒暄了几句,二嫂端起茶碗喝茶,久久不放下茶碗。我会意,对春分使个眼色,春分立即将宫人都带了出去。
“嫂子有话,不妨直说。”
二嫂便道:“我这次进宫来,就是想跟你讨个主意,经过此事,父亲已将为官的心思淡了几分,准备就坡下驴,打算辞官归隐了。”
我并未觉得惊讶,垂眸道:“也好,其实父亲官拜参知政事,位比副宰,咱们家也算出了位宰相,再想往上只怕也难了。与其战战兢兢的谋求,不如就此罢手,还能博得个晚年安泰。”
二嫂舒了口气,赞道:“常说娘娘不是寻常人,我虽然与娘娘相处时间不久,但今日听闻娘娘的一席话,我真是自愧弗如。”
那也是经历了两世的风雨,才历练到今日的宠辱不惊啊!
“嫂子别跟我说客气话,咱们一家人,自要劲儿往一处使的。”
“是,娘娘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瞒娘娘了,父亲和大哥、相公商量过,父亲告老,但朝上不能没有咱们家的人,否则娘娘在后宫之中难有援手。所以大哥的职位得留着,不过要换个闲差,才能免了今后的烦恼。”
大哥如今是卫尉郎官,虽品级不高,但是有实权的。
我道:“此事就由父亲做主吧!只要能保住平安,富贵什么的都是浮云罢了。”
“正是这个理呢!”
和二嫂达成共识,我便让人送了二嫂出宫。
自己则静静的在宫中等待消息。
父亲以年老多病为由上奏,请求告老还乡,皇上留中不发。
这是皇上在试探父亲的态度吧?我让人传话回去,要父亲打定了注意才好。回话便是请我放心,我自嘲的笑笑,父亲为官经年,这些官场的门道自然比我清楚,我又关心而乱了。
三日后,皇上来我宫中用晚膳。
“前些日子你二嫂进宫请安,想必你是知道你父亲要辞官了,朕想听听,你的意思如何呢?”
“皇上不是不喜欢后宫干政吗?臣妾没什么意思,一切都凭皇上做主。不过,父亲经此一事,怕是身子大不如前了,臣妾虽是皇上的女人,却也是父亲的女儿,自然是希望他老人家身体安康。”我答得滴水不漏。
他眯起眼看着我,低声玩味的说:“朕的女人?你多久没做朕的女人了,朕还以为你快要忘了。”
我怔了怔,是什么时候?
是玉儿死了之后。
我抚着双腿道:“臣妾腿疾未愈,怕有损陛下的兴致。”
他没说什么,用了晚膳之后就离开了,不曾在此过夜。
、第三十章 诉衷肠
没几日,父亲再次上表承情之后,皇上准他辞官。又将京郊的一座园子赐给了父亲荣养。这样,父亲就能留在京城了。虽然我与父亲不能再相见,但想着他老人家至少还在京城,心里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因任期未满,两位哥哥的差事暂时不做变动,只等明年再做打算了。
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我整了整抄好的经文,让人把我抬去玄元庙。
春分给我披了一件斗篷,道:“外面下雪了,娘娘可不能受冻。”
“下雪了吗?我到不知道。”看着大门的方向,我喃喃低语,“玉儿出生的时候,也下了好大的雪呢!”
春分的手顿了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娘娘早些去吧,趁着雪还没下大,也好早些回来。”
我坐上暖轿,摇摇晃晃的去了玄元庙,将抄写好的经文烧给玉儿,又烧了一些玉儿从前用的衣物。
每次,我都烧一些,一点一点的烧,一点一点的缅怀我那缘分不多的儿子。
烧完之后,我依旧跪着,跪到我的眼泪干了为之。
“娘娘,不能再跪了,您的腿……”春分不忍的提醒道。
“扶我起来,回宫吧。”是啊,就算跪的再久,也换不回我的玉儿啊!
才到门口,就见皇后身边的魏紫也来了,她对我行过礼,道:“娘娘这会儿还在呢?还以为娘娘已经回去了。”
“你怎么来这儿了?”
魏紫道:“皇后娘娘记得今日是十二皇子的冥诞,特意让奴婢来上柱香。”说着,便去上了三炷香,磕了几个头。
我眼中含泪,道:“多谢皇后娘娘,到底还是皇后娘娘顾念着臣妾,臣妾虽有腿疾,也要亲自去谢过皇后娘娘。”
魏紫正要劝我几句,见我心意坚决,便陪同我一起去给皇后道谢。
皇后见了我,立即让人把我扶到软榻上,慈爱的说:“你这是何苦,我不过想尽一份心意,没想到却累得你来回的跑,这风大雪大的,若是再着了凉,就是本宫的错了。”
“是臣妾的身子不争气,何况皇后娘娘这样惦念着臣妾,臣妾铭感五内,必要来给娘娘道声谢才是。”
“你呀,就是太重规矩了。姚黄,去看看厨房做的酥酪好了没有,娆妃来得巧,她又是最喜欢吃酥酪的。”
我诚惶诚恐的说:“娘娘真是疼爱臣妾,臣妾受宠若惊了。”
她笑着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道:“你心中记挂着十二皇子,却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啊!瞧你,眼睛肿的跟桃儿似的,方才又哭了许久吧?魏紫,去打些热水来给娆妃匀面。”
“是臣妾失仪了,”我擦了擦眼角,又有水光浮动,“臣妾倒也想爱惜自己,可每每想到逝去的孩子,心里……心里就跟针扎似的。皇后娘娘,您对臣妾的好,臣妾感恩戴德,臣妾就跟娘娘说句贴心的话吧!您说,咱们女人在宫里图的什么,不就是个子嗣么!臣妾怀孕的时候就不安生,好容易生下孩子,还以为没事儿了,却不想……不想还是遭人暗算!”说着,我捂着嘴哭了起来。
皇后眼中也有泪光闪现,由衷叹道:“是啊,作为女人,图什么呢?不过是想有个孩子在身边承欢膝下,老了,也能有所依靠罢了。你也不必伤心,你毕竟年纪还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摇头哭道:“臣妾早已失了圣心,哪是说有就能有的呢?现如今更是难了,臣妾的父亲辞官,朝中之人多趋炎附势,大有人走茶凉之态啊!臣妾如今……如今一没家世,二没子嗣,三没宠爱,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皇后陪着我一同落泪,劝慰道:“前些日子,确实委屈了你父亲家人,这都是中书令暗中捣鬼,才让你父亲不得不辞官归去啊!”
我不服气的说道:“可不是么!娘娘,说起来咱们两人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可怜人罢了。可是有些人,家世,子嗣都有了!犯下杀人的大错,也不过是降了位分而已,皇后娘娘,您说,这天理何在啊!对了,臣妾还听说,她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