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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后宫重生:皇后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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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过去给六皇子上了炷香,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他的死,我多多少少有些责任。
佑琏,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想害死你。
“你在想什么?”启恒忽然发问,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在想六皇子,还有玉儿,其实他们本不该死,可惜他们生错了帝王家。”
“是啊,他们本不该死,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他走过来,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看着两个孩子的牌位。
我讶异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自责,自责之后,有一丝害怕,害怕会失去更多的儿子吗?我忽然很想问,在儿子和皇权之间,他会怎么选择?
“听说废后原本的目标是二皇子,我想,若是二皇子,想来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吧?”
“她说,若能除掉二皇子固然好,若不能,让他落下个残疾,也与储君之位无缘了。”我目瞪口呆,他厌烦的皱起眉头,又道:“朕昨日去见过她,否则她不肯安心去冷宫,虽然朕也知道,一去冷宫,她就是死路一条。”
我道:“原来皇上都知道。”
他看着我说:“知道了不如不知道,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更添烦恼。”
我心虚的低下头,道:“臣妾该回去了。”他挥了挥手,又看向那两个牌位,我走了几步回头,他负手而立,看得那样认真仔细,不知心里是不是也很痛。




、第三十九章 新后人选(一)

这年节又是过得愁云惨淡,没有烟花炮竹,也没有饮宴歌舞,甚至不许有乐声笑语。去年我沉浸在玉儿逝去的痛苦里,没有发觉,今年我是旁观者,才知道这日子过得多无趣。
“希望明年能过个好年吧!”除夕的时候,我第三个愿望就是这个。至于第一个嘛,是父母兄长安康顺遂。第二个,则是早日为玉儿报仇。
过了正月十八开印之后,即便废后已死,年前做出的决定还是要公诸于众,于是,皇上向天下公布了废后诏书,以及废后失足落井而死的消息。
在某些事上,大臣们的领悟力和行动力总是迅速的惊人。正月二十皇上上朝时,有大臣上奏重立中宫。
继废后之后又一能引起争议的话题,且话题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最后,太史局的人上书,说最近星象有异,皓月当空,却有阴影投射其中,是天下缺少国母,后宫无主的表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出现的太久,否则百姓就要遭受灾难。
这种无稽之谈自然不能作数,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某地竟发生了山体滑坡,淹没百姓数十人的山难,这件事竟出乎意料的一路传扬出去,连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二月二龙抬头那日,更有百姓上万言书,请求皇上立一位贤德之后。
说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中书令的把戏罢了!
若这件事再不加以制止,只怕郑昭媛既要做什么凤冠加身的梦,或是看到凤凰之类可笑的传言了!
终于,皇上迫于压力,不得不妥协,最后决定再三月三上巳节那日,将那些出现在大臣们的举荐名单上的女子,邀进宫里,在沁春园赏花,踏春。
此事便有主持宫务的和妃全权负责。
和妃誊抄了一份名单让人给我送过来,并圈出哪几个是中书令举荐,哪几个是哪位大人举荐。
“中书令不想当国丈吗?怎么,他也有举荐的人?”我一边翻看一边笑道。
春分笑道:“有些过场总会走一遍的,就算他乐意将新人扶持进宫当傀儡,郑昭媛也未必肯向一个毛丫头俯首称臣呐!”
“傀儡?”我怔怔的念了两遍,脑中忽然灵光乍现,回头看着春分,正色道,“中书令举荐的也都是些家世不显的女子,难道他和启悯一样的用心?傀儡!启悯也需要一个傀儡!”
春分脸色僵住,无言以对。
我继续看名单,却没有看到启悯的名字,看来这件事,他又没有露面!不过我相信,在这些官员们各自举荐的世家小姐们中,一定有几个出自启悯之手!
看完之后,我慢慢合上名单,悠悠说道:“春,我和郑氏不一样,但也有一样的地方。这个一样的地方,包括和妃,雅妃以及这后宫里所有的嫔妃。我们,都不甘愿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行跪拜大礼!我们不会接受一个初出茅庐的竞争对手,不管她是傀儡还是别的,没人会接受!”
春分了然的点点头,问:“三月三那天,娘娘会去吗?”
都是些没用诰命,要么家世低微,要么家世好却在家中备受冷落的女子。
去了,岂不是自贬身份?
我笑着叹口气,道:“沈七不是说了,虽然天气回暖,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我静养的吗?”
春分笑着点头:“是,奴婢也觉得,还是照顾娘娘要紧,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正经事。”
我撂开名单闭目养神,却不想接到曹红带来的旨意:“宣娆妃延英殿伴驾。”
我很是怔愣了一会儿,好端端的,他又叫我去做什么?
我笑着对曹红说:“劳烦公公向皇上禀明一声,本宫腿疾未愈,恐怕不能侍奉……”
没等我说完,曹红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说:“皇上说了,若是娘娘借口腿脚不好,就把您抬去。”
我又愣住,最后无奈的挥挥手,让人扶着上了步辇,去了延英殿。
步辇在门口没停,由江守全领着抬进去了,我又是无奈又是恼怒记得第一次禁足,就是在延英殿里吃了顿晚饭。今日这阵仗若是再传出什么东西去……
“不用担心外面的人,如今他们不敢再对外泄露一个字。”我正蹙眉胡思乱想着,却听启恒如此说道。我讶异的看向他,他正立于御案后,一旁的明纸窗户透进来的光束正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都看上去半明半暗的,看不清真实的表情。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说:“下来吧。”
我垂眸道:“陛下,臣妾腿疾未愈……”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必再装了。”他淡淡道。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他却已不耐起来,伸手拉起我,走进内室,说:“陪朕睡一会儿。”
通常,陪他“睡一会儿”的意思,就是侍寝。
我又磕巴起来:“皇、皇上,这恐怕、恐怕于理不合!”
他一言不发,把我推倒在软榻上,他的人也覆了过来,我正准备挣扎,却发现他只是抱住我,然后闭上眼,规规矩矩的睡起了觉。
我轻轻动了两下,他阖目蹙眉,将我搂得更紧了。我不敢再动,生怕被他勒死,只得乖顺的伏在他胸口,感觉他的呼吸,听他的心跳。
时间久了我的半边身子就麻了,没忍住动了一下,他立时惊醒,道:“什么时辰了?朕睡了很久吗?”
我在心底长叹一口气,这些日子,他一定很累吧?柔声道:“半个时辰都没有,要不,您再睡会儿吧?”
他没答话,轻轻的放开了我,我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见他并没有闭上眼,就问:“这些天,是不是很累?”
他垂下眼睛看我,依旧没说话,我自觉没趣,准备起身。他一把拉住我,又搂在怀里,轻叹道:“这些日子,真的很累。”
他没有说多余的,可他这个人,从来不会说“累”的。
这段时间,是心“累”吧?
我问:“是为了立新后的事吗?朝堂上……逼得很厉害?”
他咕哝了一句:“这帮老狗!朕早晚……”
老狗?他竟这样形容他的朝臣?!我实在错愣,但不知为何,我立即想到了中书令那倒三角的长脸,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四十章 新后人选(二)

笑了一声之后我忙捂住嘴看着他,在他看来,我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忽然轻轻捏了一下,我“呀”的叫起来,身子也因为麻痒而扭动了几下。
我还犹未发觉,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气息变得混浊。
我有些害怕,不敢正视他的眸,他的吻已落下,我躲避不开,只能别过脸,原本应该落在唇上的吻落在了面颊上。
他不管,沿着我的面颊向下,或轻或重的啃咬着我的脖颈,我又是酥麻又是痛,就推了推他,他却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双手按在头顶,继续着动作。
我的大袖衣里只穿了件薄棉夹袄,他轻轻巧巧的就解开了,接着便是里面的中衣,中衣的带子一解开,就露出了我的红底绣鸳鸯戏水的亵衣。隔着亵衣,他埋首乳间,轻轻咬住了我的左乳,我只觉刺痛,蹙眉轻哼一声。他却加大了力度,我痛苦的呻1吟着。
他没有再做怜惜,直截了当的褪去了我的长裙和亵裤,抬起我一条腿,直挺挺的刺入。我咬牙忍着痛,他在我身体上快速的驰骋起来,渐渐的,我从痛苦中解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熟悉的快意。嗓子里溢出舒适的呻1吟。他低下头含住我的唇,强劲的舌头探入我的口中,汲取着芳香,我受不了颠簸,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他就这样一直快速的不知疲惫的冲刺着,没有丝毫技巧,没有任何感情。最后,在重重的“嗯”声之后,他狠狠抵住我身体最深处,释放了堆积如山的磅礴。
事后,他翻身下榻,继续搂着我睡觉。这一睡,也只睡了一个多时辰。
晚饭前我被送出延英殿,身体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液,一路回去,竟又弄湿亵裤,只得吩咐春分打热水来沐浴更衣。
这一次的侍寝并没有记档,也就是说,什么都不算。
三月三,料峭春寒。
我虽避世瑶光宫,外面的天气,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们娘娘说了,娆妃娘娘您的腿疾未愈,就不必过去吹那冷风了,反正也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正经养好了身体才是。我们娘娘还说,反正宫里也没几人去的,她是没法子被皇上指了这差事,只是宴席上有一道檀扇鸭掌是娘娘您爱吃的,已特意让人留了,待会儿就送来给您尝尝。”九华笑盈盈的给我禀了一回和妃的话,说的是又脆又响又利索。
我笑着点头说:“真是难为你们娘娘了,忙成这样,还记挂着我这头,代我谢谢她的一番好意,只是我托大不去,旁人可别恼我。”
九华笑道:“娘娘瞧您说的,您在宫中养病,是皇上的旨意,谁敢嚼舌根子?哪怕她是日后的主子,眼前不过还什么都不是呢!娘娘要是没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我们娘娘那里,只怕也要人手。”
“那你快去。”
九华施了个礼退下,春分塞了一锭银子给她,她笑笑就收了。
不多时,娆妃就派人送来一个精致的攒盒,里面是一个檀扇鸭掌,一个如意鲜笋,一个燕尾桃花拌银耳,还有一碗鸡汁羹。
春分看了笑道:“和妃娘娘可真是细心。”
我也笑道:“她对我还是有心的。”
“那娘娘可要用一些?”
“总算是她的心意,就用些吧!”
霜降过来服侍我用了点鸭掌和鲜笋,几筷子银耳,鸡鸭汁羹喝了大半碗。春分等人都十分欣喜,只因我许久没有这样好的胃口了。
漱了口,捧着今年刚贡上来的君山银针,泡茶的水正是洞庭湖水,所以喝着格外清香。
抿一口茶在齿颊间,处处留香。满意的眯起眼,问春分:“沁春园里散了没有?”
春分道:“还没有,听说,后来朕昭媛也去了。”
“哦?”我觉得十分新奇,“她到不肯闲着,去做什么了都?”
春分笑着说:“还能做什么?无缘无故的跑了去,耍了通威风,又回去了。吓得那些小姐们呐,个个战战兢兢的,有位小姐甚至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我叹道:“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进宫为好。”
春分道:“正是呢!这宫里看着平静,其实,比哪里都凶险。”
闲话过后,春分准备服侍我歇午觉,曹红又来传旨让我去延英殿。我照例坐着步辇过去,到了门口,江守全给我施礼,起身后面色忧愁的说:“娘娘,奴才想求您一件事儿,万望娘娘答应奴才。”
他是御前的人,既然求到了我的头上,我只能答应。
“江公公不妨直说,有什么本宫帮得上忙的,自然不会懈怠。”
“那老奴先谢过娘娘了,”江守全喜不自胜,“这事只有娘娘能办成,旁人可不行啊!其实,是皇上,皇上这几夜成宿成宿的睡不好,一直看折子,看了就大动肝火,奴才怎么劝都没用。待会儿娘娘进去,只求能让皇上安歇两个时辰就行。”
我点点头,道:“知道了,想必立后的事闹得厉害。”
“可不是么!如今朝臣们互相攻讦,都不希望对方举荐的人被选为新后,其实皇上心中早有人选……咳咳,奴才失言了,娘娘请进去吧!”
一进去,果然就看到他伏案批示着什么,案上摆了好几摞奏折。等抬步辇的太监出去了,关上门,我才站起来。
走到他身边看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抬头,只一味的一本借一本的批示着。我瞥了几眼,的确像是朝臣们意见相左,互相拆台的折子。
真是帮可笑的老头子,又不是为他们自己选,都急个什么!
想想启恒骂他们是老狗的气话,其实,他也是无奈的很,当皇帝,哪能真的顺着自己的心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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