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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吹笛到天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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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怏怏地回房了,午饭时随便吃了两口就搁筷了,实在没有胃口。莲姨也没大精神,只是碧玉忙来忙去伺候着。午睡时迷糊之际,忽然一个念头闯入脑中:跟杜仲说明白,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若干年后的灵魂,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拿来吓唬人了,大家活得都不容易。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怎么说,只是隐约认识到这个决定是对的。

傍晚时分,白桂心打发人来请京墨过去吃晚饭。京墨来了后一直在东院单独开伙,一应物事全都是莲姨和碧玉在打理。她很喜欢这种家居式的生活,本来就不是善于应酬的人,总觉得跟白桂心打交道有些力不从心。这样的邀请却又不能推脱,只好闷闷不乐的去了。

没想到白丹心也在,京墨去的时候,姐妹俩正拿着一串玉手链研究呢。见京墨来了,白桂心热情地招呼过后,让京墨也瞧瞧那手链。京墨对这些东西并不熟悉,只是看着莹润剔透,光泽赏心悦目的,想来是不错的。便随口称赞:“真漂亮。”

白桂心笑了笑,问京墨:“喜欢么?”

京墨一滞,不知道她这么问到底要干什么,内心总是对白桂心带了几分提防的。便说道:“这手链很漂亮,它的主人喜欢就成了。”

“要是你是它的主人,你会喜欢么?”白桂心把话挑得很明了。

京墨偏不领情,只是看着白桂心微笑着缓缓的摇头,没有作声。白桂心也一笑就不再追问了。
胸口好像塞了团湿棉花,刚一来白桂心这里就很不舒服。白丹心倒是一反往日叨叨的常态,今日显得格外沉默。或许是上次被白桂心撺掇着到东院闹事没有捡着便宜,如今也回过味来是被人利用了吧。

菜色都是南方的特色菜,白桂心竟然直接带着厨子来了,真是想的周到啊。白桂心也没有往日的健谈,饭桌上只是礼节性地交谈着,泛泛地聊着这里的生活。京墨暗自揣度白桂心这顿饭的意思,今天上午刚跟少帅闹了,晚上就请自己吃饭,这其中有什么意味呢,但是看着白桂心始终没有提什么让京墨深思的话,京墨也就渐渐地放下心来。

吃完饭,白桂心依然不放京墨回去,又请京墨看几件她刚做好的衣服。有丫鬟进来说娄副官过来了。白桂心一听,连声吩咐快请娄良才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啊




第二十六章  光

上次见到娄良才还是他去督军府接人过来,后来隐约听见他吩咐人把东西搬到东院,此后几天一直没有见到他。京墨看着他进来客气而疏离地同白桂心打招呼,发现他身上的气场跟杜仲很像,不会让人轻易靠近。若是有人不知进退冒然靠近,他会不动声色地把人推出来,总是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样的人,内心难免是孤独的吧?

正想着被白丹心轻轻一拍,京墨转眼迷惑地看着她,白丹心小声提醒:“娄副官跟你说话呢。”

京墨这才赶紧看向娄良才,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总是神游地这么自在,如入无人之境。娄良才神色一点都没变化,毫不惊奇京墨的行为,又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少帅请澹台小姐过去。”

白桂心坐在桌边,桌上摊着方才摆开的衣服,玫瑰紫色的丝绒,镶滚做工十分精致,此刻正被她紧紧攥在手里,好似谁要来抢似的。她见京墨瞄了一眼自己的手,立即下意识的松开了,整了整脸上的表情,冲京墨一笑:“你快过去吧,别让少帅久等。”语气十分亲昵。

京墨点点头,跟白家姐妹告辞跟着娄良才往外走,刚到门口,白桂心突然问道:“京墨,你会喜欢那个手链吗?你是主人的话。”

京墨顿住步子,前边的娄良才也停住,一时间陷入了静寂中,都在等着京墨回答,京墨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身子站定,看着白桂心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回答:“我不是它的主人。”白桂心面无表情地与京墨对视,两人对视了几秒的时间。娄良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姑娘,我们该过去了。”京墨挑起嘴角,冲白桂心微微一点头,转身走了,只留下白桂心有些怔忪的眼睛和白丹心不解的神情。

刚进了前院大厅,就见一个穿着青色对襟大褂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体态微胖,但一眼看去显然是久经摔打的主儿,眉眼间透着一股纵横的气势和迫人的凌厉。他在楼梯上一眼就看到娄良才后面跟着的女子,待走近了,他不由自主地“咦”了声。

京墨不知道他是谁,只好看向娄良才。娄良才只是招呼了声:“高参谋”,并没有给二人做介绍。这便是高平吾了吧,京墨冲他微微一笑。

高平吾走到两人近前,倒是乐呵呵地看着京墨,还十分热情的说:“杜少在书房呢,快上去吧。”好像早就知道京墨要来,说完接着往外走,错身而过的刹那,他猛得回头看了眼京墨的侧脸。

京墨被这突如其来的注目吓了一跳,也下意识地看向高平吾,见他眼里有几分探究又有几分可怜。只是短短一瞬间发生的事,他敛住眸中的情绪大步走了。

在楼梯处,娄良才停住了脚步,指着楼梯说:“少帅在书房,上去后右拐第二间。”没有一个字的废话,干净洗练,一如他的为人。

京墨踏着楼梯一步步地上去,楼梯是绛紫色的木制台阶,鞋子碰触台阶发出的声音格外悦耳,隐隐带着歇古朴的味道。

整个二楼不见一个侍从,反倒是一层大厅排着整齐的侍卫。二楼不但没有侍从也没有一个房间透出灯光。只有走廊里的吊灯发出温和的光芒,是淡黄色的光芒,柔柔的洒在京墨的身上。她站在楼梯口,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却又有几分期待,毕竟这是来少帅府之后与杜仲的第一次见面。上次在边地小院的见面恍然如梦,有时候京墨都怀疑那究竟是自己想象的场景还是曾经真实发生过。

都这会儿了,还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干什么呀,京墨不禁暗笑自己傻,收敛了心神,举步慢慢朝第二个房间走去。别的房间的门都紧闭着,只有第二间是虚掩着的,还留了道缝,灯光钻进去,窄窄的一条,拖了好长的尾巴。

这里面有人么,怎么不开灯呢,要不要先敲门问问里面有人么?正当京墨犹豫着怎么敲门询问时,里面响起杜仲的声音:“进来。”

京墨轻轻推开门,生怕惊扰了这一地的安静。灯光迫不及待地涌进来,肆无忌惮地洒在书房里,只是没有够得着窗边书桌前坐的男人。京墨站在门口,先顺着灯光所及之处看了看,没见人,这才眯起眼朝里寻找声音的所在。

窗外月色正好,银白色的月光泻在书桌上,也是一派温情默默。临近窗口处有一个黑影,夹在月光和灯光之间,处在黑暗之中。不知道在这黑暗里究竟呆了多久,他始终不曾进入光明的所在。
如果忽略掉窗口的那个人,京墨很喜欢这种意境,在初秋的夜晚,有一窗疏淡宜人的月色,有一地温柔静谧的灯光,静静地坐在窗口,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以什么都想,伴着偶尔几声蟋蟀的鸣叫,任凭思绪天马行空,该是何等惬意的一件事啊!

“进来坐吧。”

京墨才如梦初醒,借着门外的灯光进入房间,找到沙发坐下了,门依然开着,满地的灯光,却始终没有照到杜仲。

他一点都没有要开灯的意思,在黑暗中面向京墨,说:“那个人我已经处理掉了。”淡淡的口气。

“哪个人?”京墨还沉浸在方才的想象中,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当然是劫你的人,”他直截了当地解释,说完一顿,又轻轻地挤出一句话:“这帮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淡淡中不乏一股狠戾,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色。

京墨不知道如何接话是好,双手交叉着握在一起,手指不停地动着,在想着怎么说话才好,她根本就没想到杜仲找他来说这个。怪不得来打电话时白桂心一脸灰败,茶杯都翻在地上,原来是杜仲把刀疤男给解决了。这或许意味着交锋的开始吧。

他坐在那片暗色的地带中,看着门外的光笼在京墨身上,暗淡的光华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切。他想起了某一天的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发上。散落在鬓角的碎发在余晖的映照下,呈现出似金黄又似酒红的色彩,连耳朵也变得透明,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彼时她正在逗几只蚂蚁,一派天真。今晚的她显得很局促,每走一步都要细细地思量,这样的她让他很无奈。

京墨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不开灯,又看不见杜仲的脸,他也不说话了,这么干坐着也挺别扭。京墨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杜仲倒是先说了:“你想说什么?”

“开关在哪里?我想把灯打开。”

杜仲低声一笑,“啪嗒”把书桌上的台灯打开了,他的整个脸都沐浴在乳黄色的灯光里,眉目一下子清朗起来,脸部的线条也显得比较柔和,看来心情不错。

京墨深吸一口气,“这个房间的大灯在哪里?”

“门口墙边,伸手一摸就是。”

京墨起来去把大灯打开,银白色的光刹那间把房间照得通亮,方才已经适应暗的环境了,这会儿骤然有亮光刺激,有些难受,眼睛一下子眯起来。她抬起手遮了遮光,又走回去坐下。

杜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看过了,也许错过了这次,就不知道何日才能再看到了。那就尽情地看吧,把每一个动作都牢牢记在心里,或许以后就要靠这些回忆来温暖剩下的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捧场,祝看文愉快!




第二十七章  竹影

京墨在杜仲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了,讪讪地开口:“那个,呃,我有话要说。”

“嗯,有什么话你说。”杜仲边应着边推开椅子站起来,亲自沏了两杯茶,端到京墨面前的茶几上。没听见京墨说话,就顺势坐在了她旁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京墨把茶杯往自己跟前移了点,“谢谢。”

“有话尽管说。”他就坐在京墨附近,有股若有若无的墨香飘入京墨的鼻端。这墨香似乎是早就弥漫在书房里了,又像是从杜仲身上发出来的。京墨有意深呼吸了一下,发现好像不全是墨香,又有几分寺庙里香火的那种味道,淡淡地在空气中徜徉。

现在不是研究这是什么香的时候!待京墨把思绪拉回来,杜仲正含笑看着她。许是收到了这笑容的鼓励,京墨努力地开口:“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如果不谈,我会一直觉得很内疚,如果我说的话太过分了,希望你别生气。”

杜仲展颜一笑,往沙发背上一靠,说道:“你还没说呢,就先预定个平安符,好,我不生气,你说罢。”

京墨往后撤了撤身子,扭转身,找了个方便看到杜仲脸的角度,抿了下嘴唇才开口:“过去的事,我只能记得一个大概。也知道跟你有过一段难忘的岁月,但是我只是记得一些事实,没了那些感觉。”说到这里,京墨交叉的手使劲握了握,她紧盯着杜仲的脸继续说下去,“从前的京墨和现在的京墨是两个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事实上就是两个人,两个灵魂可不就是两个人么。但是这似乎又说不通,在同一个身体上,脾气性情和爱好习惯等都没有多大差异,甚至连小动作都相似,怎么能说就是两个人呢,灵魂,谁能看得到?

灵魂是看不到的,但是可以感觉到。

京墨相信杜仲肯定感觉到她的变化了,在这方面,恋人间的感觉极其敏锐,越是相爱,感觉越是敏锐。

杜仲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并不看京墨,脸上没有变化,过了会儿才问道:“有事实还不够么?”他似乎有些不甘心。

“不够,我现在回头看曾经的事就像是看别人的故事,丝毫意识不到是自己的事,隔了远远的距离在看,完全无法体会到其中的痛与乐。”

“看别人的故事?”杜仲重复着这句话,睁开眼睛却看向了窗外。

京墨不敢再看他的脸,她本来想坚持看着他的脸把话说完,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以及这种想法的坚定性,可是现在忽然不敢看了,说不清是怕看到他失望还是怕看到他神色不变。她端起茶杯,茶还有些烫,只好放在手里,左手托着,右手手指在茶杯壁上不停地打着圈。

杜仲站起来去把灯关了,刚才他沏茶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了,这会儿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窗前月光依然相伴。杜仲一点都不受光线的影响,几步走到窗前又坐在先前的椅子上。黑暗中他的声音十分清晰:“我每天坐在这里,有月亮的晚上就描着这些竹影,没有月亮的晚上就看着黑漆漆的窗口,听窗外的竹子随风沙沙地响。”

“竹影?”

杜仲一回身,指着落在一打文件上的曲折的竹影,孩子般地描绘起来,食指沿着沿着影子的边缘缓缓移动。

京墨心里给什么东西震了震,像有把小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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