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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吹笛到天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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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抵近南部,山路多起来,渐渐地京墨觉得胃里向有什么在翻腾。盘山路上,车子有些颠,京墨抿紧嘴唇,再也听不进天冬的精彩介绍。

天冬终于注意到京墨的异样了,看她脸色发白,满脸关切:“怎么样?还能坚持吧?”京墨艰难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天冬识趣地闭了嘴,又过了会,出言安慰:“再坚持一下,下了这个盘山路就到了。我看……”话没说完,只见京墨“哇”地一声,吐了他一裤子。

车子停下来,京墨俯身在路边吐了个痛快。天冬也没顾上收拾自己的裤子,陪在她身边,帮忙捶背,滴水。

全都吐出来了,京墨才觉得舒服了些,有气无力地看看天冬,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哦,你先擦擦裤子吧。”

后面车子上娄良才过来问了下,然后变戏法般地从口袋掏出个小药瓶,说是晕车药。可以先试着用用。京墨道过谢,回车子里吃下了。

经过这番折腾,京墨手脚发软,不知不觉间靠在天冬肩上沉沉睡去。天冬也难得好脾气,没有阴阳怪气也没多言语,只是默默地任京墨把他当作枕头。

到达驻地时已经近中午时分了,少帅竟然亲自在门口迎接白小姐。夏京和天无在旁相陪。后面是整齐的队列,阵势颇壮观。

白桂心下车看见杜仲临风而立,不禁巧笑嫣然,娉婷走过去。杜仲含笑道:“这一路,辛苦你了。”白桂心只觉得阳光照得这个男人影影绰绰的,而这一声“辛苦”如从天降,悦耳不已。她一笑未答,转而与夏京和天无见礼。

杜仲有意无意地往另一辆车瞟了一眼,又看向娄良才。娄良才朗声答复少帅:“夏二少爷和澹台小姐陪白小姐来的,还在车里哪。”杜仲点点头。

一时几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京墨的车上。车窗已经放下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夏天冬正冲着这边点头加摇手。

阳光打在车上,反射出的光线分外耀人眼。杜仲都被这光线晃得眼疼了。

京墨靠在天冬的肩上睡得十分安静,一缕发丝垂下来,正好衬得脸蛋的弧度十分完美。

许是天冬摇手的幅度大了些,京墨一下子惊醒了,抬起手无意识得揉揉眼,懵懂地问道:“到了么?”声音有些哑。天冬回以苦笑。

京墨把视线投向车外,见众人都在盯着自己,大窘。原本苍白的脸迅速有了颜色,红晕一点一点爬上来。急急忙忙下车,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站在车旁讷讷不知所措。

白桂心善解人意地朝她招手,京墨只好在众人视线铺就的路上勇敢地走过去。

“京墨,这是少帅,还记得么?”白桂心的声音依旧软软的。

“杜仲,杜言之。澹台小姐,你好!”杜仲客气地一点头,算是招呼。

京墨微仰头,看见脸部线条坚硬的少帅,他比她高不少。从这个角度看,睫毛在阳光下居然能投下淡淡的阴影!听见对方打招呼,京墨像没听清,脱口而出:“杜言之?言之有理的言之么?”

“杜言之?言之有理的言之么?”

四年前,她也像今天这样仰着头,眯起眼睛问道。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很开心的笑了,两条辫子还随着笑声一起起伏:“好名字,你走遍天下也不怕了。”

他心里微微一动,彼时四面皆虎狼,他要将父亲征战过的土地重新打理一遍,听到这句“走遍天下”不免感慨。

那天没有今日这般明媚的阳光,书店外面是绵绵的雨,秋雨如丝,在屋外静静挥洒。书店里的光线有些暗,一缕墨香飘在鼻端,令人莫名安心。多少年后,再度忆起书香翰墨间清丽的女子,时光总是变得悠长起来。仿佛心底轻轻的吟唱,穿越了岁月的尘埃,一直相伴。

杜仲看着眼前狼狈至极的女子,一时竟无言以对。狠狠心别过头,对着白桂心展颜一笑,殷切存问:“累了吧?”

京墨见对方不理自己,心下只道自己鲁莽了,怎么这般贸贸然就“言之有理”呢。正懊悔间,天冬抬高了声音催促她,原来都已经往里走了。京墨悄声问他能不能让自己先找个地方休息。
天冬闻言,一扬眉:“对啊,不然你以为呢,你没人家白小姐身体好,还想着跟去边界看看?”
虽然语带讥诮,京墨却如蒙大赦,这会儿折腾地只想倒头便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暮色沉沉,屋子里静悄悄的。京墨刚打开门,不远处的守卫忙过来问好并告诉她,督军和两位少爷陪少帅,白小姐去边界看望将士们了。

这个白小姐可真不是一般的精力充沛啊。只是这种军事重地为何还要让白桂心去呢?京墨虽然不懂,但心里也觉得奇怪。

远处青山隐隐,多少青翠欲滴,多少山花烂漫,都慢慢隐入了沉沉暮色之中。这般秀丽河山,竟是人人想得一杯羹。一时间,杜仲脸部坚硬的线条,白桂心明媚的笑都交织在一起,京墨有些后悔跟着出来受这趟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向看文的大人们鞠躬,现在发现实在是不会编故事啊,不知道大人们想让故事怎么发展啊,欢迎留个爪O(∩_∩)O哈!




第七章  惊梦1

晚饭时间,那一行人还是没有回来。京墨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这里的侍卫兵她都不认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天一暗下来,星星开始眨眼,天边一弯新月,细细的摸样,像极了白桂心噙在嘴边的笑。

京墨坐在车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盘山路越来越近,而驻地营房越来越远了,悔意层层渗上来,凉凉的,落在脸边很快滑下來,嘴角都咸咸的。

初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被天冬骗去见木元松,那时还是比较镇定的,毕竟坐着督军府的车子,知道对方不会乱来的。这次竟然没有来由的慌了。

“澹台小姐,二少爷请您过去,白小姐的脚扭了一下,请您过去照应一下。”

当这个侍卫摸样前来请京墨的时候,周围正好只有一个夏天无身边的侍卫兵。那人对京墨点头“这位是少帅身边的。”京墨当时没有多想便上了车,后来车子越走感觉越不对,居然一直在山里转悠,中途还换了三辆车子。在第四辆车子上,京墨已经大致猜出这是去哪里了。

前面副驾驶座上一个军人,帽沿压得很低,暗夜里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只是嘴角附近一道疤痕触目惊心。那是一道长长的疤,从嘴角不远处一直延伸,快到左耳根了。

京墨涩涩地开口:“开一下窗吧,我快要吐了。”又怕对方不放心,加了句:“就是我喊破嗓子,也没人能听见吧?”

前面那个人想了会,也没回头直接摇头拒绝:“你想吐就吐在车上好了。”

京墨只能盯着他的后脑勺出神。

汽车在夜色中急急行驶着,路边的山迅速退去。白日里的青翠苍劲都化成了片片黑魆魆,伏在寂静的山上,分外诡异,如同潜伏的野兽,随时想要把人吞噬。

京墨终于忍不住吐了,就侧身吐在旁边座椅下,前面的刀疤男充耳未闻,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京墨大怒,用残存的力气吼道:“我要下车!你们赶紧放我下车。”

刀疤男回头瞥了一眼,转过头去并未言语,只是看着前方的黑暗继续出神。

京墨怒极,不顾一切的扑向前面的刀疤男,“停车!”

刀疤男显然没有料到京墨会扑过来,在挨了京墨一拳头之后,猛地抓住了京墨再次落下的手。由于事出突然,司机猛得一打方向盘,车“嗤”地一声停下了。刹车太急了,京墨直接向前面翻过去,刀疤男忙松开京墨,探起身子用手臂阻挡她。京墨一头撞在刀疤男的肋骨上。眼冒金星。
“不想活了?给老子老实点!老子不想把命搭你一个臭丫头身上。”

面对刀疤男的怒吼,京墨毫不畏惧:“开门,我要下车,我要透气!否则大家都别想活了!”

许是这种鱼死网破的语气吓到了刀疤男,京墨终于下车了,蹲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夜里清爽的空气。

这个时候天冬他们该回去了吧,应该发现她不在了吧?他们会很着急地找么?月亮升得高了些,依旧冷冷清清的。山风出来,居然有几丝凉意。

刀疤男斜靠在打开的车门上抽烟,似乎在想什么事。司机简单清理了车里的污秽,又老老实实坐在车里等待出发。京墨盘算着应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下要是转身逃跑的话,成功的机率能有多大。显然逃跑不是什么好主意。这一路走的几乎全是盘山路,在山与山之间压根就没看见灯火,也就是没有什么人家。自己还穿着中跟的鞋子,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哪。

刀疤男掐灭烟头,小心地扔到车里,过来一把扯过京墨的胳膊:“上车,赶紧走,这会儿磨蹭也没人救你!”

京墨猛地一挣:“不许碰我!”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太大了,根本就不挣不开。京墨不甘心就这么被再次塞进车里,还试图挣扎,只觉颈上一痛,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那似乎是一个悠长悠长又寂寥的梦,梦里的背景始终暗暗的,想要寻找一丝光明却什么也抓不到,双手只是在徒劳地抓啊抓的。梦里的女子扎着两个小辫,一派天真,只是背景太灰暗了,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

女子独自走在落雨的街巷,身后串串雨碎的声音。年迈的老人蹒跚而来,牵起女子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走着走着,终于看见天亮起来了,女子高兴得跳起来,大叫着:“爷爷,快看,快看!”

雨停了,风息了,天亮起来了。女孩转头却看不到爷爷了,再寻找时,天空忽然再次暗了,夹杂着雷声隆隆。远处似乎传来母亲的声音:“京墨,京墨。”声声呼唤,一如孩提时代。

梦里仍然有着清醒的认知,这便是京墨,那个真正的澹台京墨的记忆吧。

有很多人端着药从四面八方涌来,都在逼着京墨喝药,京墨被摁在地上,往里灌药。味道很苦。不远处,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旗袍花色反复,正看着这边笑。京墨伸出手去:“救我!”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眼睁睁地被人灌药。

记忆中有什么是曾经忽略的了?

有些忽略了,可是它并未曾真正离开。

从未曾离开,只待你想起。

忘记了吗?还记得吗?

梦中澹台京墨的脸越来越清晰,她在诉说着什么,眼中含着泪水,依依不舍。画面在急速的转换着,彷佛此刻不说,此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梦里的京墨年幼失怙,父母在一次沉船事故中双亡,爷爷带着京墨长大。乱世飘零的日子里,容不下澹台先生的一张书桌。他只能带着幼小的孙女四处飘零,甚或是常常将京墨寄居在一位高僧那里。

这种居无定所的生活锻炼了京墨的适应力,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迅速的适应下来;遇到出乎意料的事情也能在第一时间里冷静下来。

为什么梦里会有缕缕书香,会有浓浓的药味还有惊天的枪声?

一切都重新归于混沌。从前的京墨只是将生活的一小角展示出来,而且凌乱不堪。碾作了尘土,终于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第八章  惊梦2

梦里全然是京墨所不熟悉的场景,京墨本尊曾经的生活经历就这样在梦中一一呈现。如同一幅打开的画,缓缓的,淡淡的,篱落呼灯,笑语宴宴。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曾经与杜仲是那般两情相悦。南方白家却趁着局势有变,逼杜仲与白家大小姐订婚,而京墨被人下了药。本是清除记忆的药,没想到却是把不同时代的灵魂给召唤来了。杜仲为保京墨一条命,不得不忍痛将她送出。是啊,若是没有杜仲点头,澹台老先生又怎么有本事将京墨送到督军府哪。

暗夜过后,总有黎明降临。京墨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终于感觉到不远处有个声音,柔柔的,“这姑娘也该醒了。”

不一会儿,隐约还有另一个声音:“那怎么还不醒?”这个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不记得了。

京墨努力得地想睁开眼睛,只是眼皮上似乎压了千斤石。不要再在这黑暗的混沌里了,一定要清醒过来。京墨拼了力气睁眼,骤然而至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立马眯起来。

笑声传来:“你终于醒了?”温和醇厚的女声。

京墨再次试探着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头顶一抹淡粉色的纱帐,十分安心的色调。而自己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夜间的盘山路,刀疤男似乎都只是在梦中出现的。京墨一时糊涂起来,转过头来,看向床边所坐之人也带了几丝迷茫。

床边坐着一位盘着发髻的妇人,鬓角有些灰白了,脸上也不那么平坦了。这是一张普通到混到人群里便再也寻不出来的脸,不过很面善,双眼里透着清明。她见京墨醒了,迷茫地看向她,便和善地充京墨一笑:“姑娘,你可醒了,再不醒……”她猛地把话收住,转而问道:“饿了吧?”
京墨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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