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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吹笛到天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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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京墨的祷告没有大神听得见,白小姐朗声答道:“好啊。”

天冬没有料到会是这个样子,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沉声道:“能邀得白小姐一起,是京墨的荣幸。”

京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天冬为什么这般维护自己,但又不是纯粹的维护,这种认知让她有丝丝的不舒服。

白小姐毫不在意的样子,然而接下来的话惊倒了两个人:“二少爷对京墨真是维护啊!”

夏夫人脸色一紧,看了眼天冬。

京墨听了,那丝不舒服缓缓地持续不断地浮上来。

只有天冬散漫地应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外地,马上就要回北京了,所以一切事情等回北京再说。这里上网不方便,谢谢大家都关注哦。回到北京就抓紧更新啊。




第十二章  白小姐2

尝试过跟刚刚认识的人逛街么,尤其是跟一个你根本不知道对方身份,需要打起精神应对的人逛街么?

看着外面的景物缓缓地向后退去,京墨在心里祈祷车子再慢些。这位白小姐不肯老老实实地坐着,非要看看沿途的民风,活像是下来视察的领导。

白芍药本来听说有陌生人不肯一道去的,但是耐不住京墨百般祈求的眼神攻势,在同那位白小姐寒暄后就顺口答应了。此刻白芍药也正为自己的一时心软而后悔呢。

耶和华都在某天后悔自己造了物种,要发大洪水灭绝这些亲手制造的物种,更遑论凡夫俗子了,凡人更该后悔啊。

督军府的车子很宽大,后排的三个女人一点也不显拥挤。中间的京墨随着白小姐看车窗外的风景,并不时应对她的发问或者感叹;白芍药则是专心地看着自己的手帕,两耳不闻窗外事,非常沉默。

天冬打上车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车里只是不断地响起白小姐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京墨的几句回答。

沉闷,这是大家的感觉,当然除了白小姐。

突然,前方的人群多起来,而且都是非常慌乱的样子,嘈杂中女人的尖叫声和孩子的哭泣声尤为刺耳。

车子无法向前进了,白小姐连声问前面的天冬:“怎么回事?”

天冬连头都没回,转脸对司机一扬下巴。司机会意,下去了打听了。

原来是前面有家铺子着火了。

天冬干脆利落的吩咐道:“回府。”丝毫没有征求后面几位女士的意见。

白小姐似乎还想看看热闹,听见“回府”二字,随口说了句:“这就回去啊,火灭了没有?”一副悻悻然的样子。

天冬压根没有回答的欲望,京墨圆场说:“这里人多嘈杂,不安全,先回去吧,回头让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一直没作声的白芍药却提出要在前面的街口下车,天冬没理她,只是吩咐司机先去戏园子。
车里的空气有些冷凝起来,白小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看热闹的样子有些不妥,也没了方才的兴致看街景。

一把火烧尽了观景的热情和无心的应对,都不想再开口。

一路无语。

一天的时光终于过去了,太阳懒洋洋的下山去,星星也终于羞答答地掀起盖头来。晚饭后,京墨得知白小姐要住在兰苑,跟自己住一处,不禁吃了一惊。

京墨初来督军府是被安排在前院的客房,过了几天才搬进后院的,在后院一般就意味着长住。当时,兰苑正在整修,京墨就等了几天。这个白小姐要长住么?

南边的白家总是给人惊奇,风光无限的白家大小姐白桂心居然还有一个姐姐,就是眼下的白丹心。因为白丹心是庶出的,母亲又出身卑微,所以外界只知道有白桂心。

一片丹心便这样寂寂无名,等到许多年后来到北地,才修正了人们的认知——白家原来还有位小姐叫白丹心,虽然是庶出的,但毕竟是白家小姐。

一直不为人所知的白丹心也来到北地了,不知道要有怎样的戏码上演了。

从基因的角度讲,白家老头子肯定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儿,白丹心和白桂心显然都继承了父亲的优良基因——能说。

根据京墨的观察,白桂心的能说很有艺术性,能让人感到语言的美妙,喜欢听她讲;白丹心还没有达到白桂心的境界,只是让大家感受到了她的能说。

夏夫人修养很好,对白丹心是有问有答,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可能是夏夫人的滴水不漏让白丹心失去了兴致,毕竟她就是在一个滴水不漏的大家庭里生长起来的,见惯了这种应酬式的修养,反而不想在北地再这般生活。

白丹心越来越喜欢跟天冬这些年轻人一起玩,来督军府不到三天的时间已经把督军府逛了个遍,甚至能够数出哪个角落里栽了什么花。

天冬对白丹心的邀约一般只有一个惯常的动作,眯起狭长的凤目,略略思索会儿,再缓缓摇头,表示不喜欢,便扬长而去。

白丹心毫不在意天冬的这些拒绝,便拉了天无和京墨一起逛。天无有军务在身,不能时时陪伴,但只要有空必定答应白丹心的要求。只是苦了京墨,她本来就不擅长应酬,这会儿偏偏要打起精神陪伴。

盛夏的阳光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切都在毒日头下变得懒散起来。京墨坐在荷塘边的亭子里拼命地喝茶,黄山毛峰那清澈明亮的茶汤掩不了京墨略微浮躁的脸色。

天无看她这个样子,低声安慰道:“稍安勿躁,心不静就越喝越渴。”

京墨停住续杯的手,将茶盖轻轻扣上,笑道:“你这话可是充满了禅宗机锋!”

天无亦笑,连连摆手,“我哪懂什么禅宗机锋,你看看你,把什么都写脸上了。”

“我脸上写着不耐烦三个字么?”京墨往前凑去,低低地笑问。

天无故作神秘地点点头,深表赞同。京墨一撇嘴,“骗谁呢,你分明跟我一样,还反过来装模作样安慰我!”

天无低声笑起来,没有反驳。朝着京墨身后的方向高声说了句:“够得着么?需要帮忙吗?”边说边站了起来。

“不需要!”白丹心很相信自己的实力,摘一朵荷花,又有亭边栏杆帮助,怕什么。

京墨想不明白一个南方女子该是看惯了荷花的,怎么会有兴致跑到北地来摘花呢。骄阳下的荷塘一派慵懒,亭亭玉立的荷花少了几分灵动,缺了些许韵味。白丹心还非要摘一朵玩,不是研究南北荷花的不同,只是想摘一朵玩。对于这么可爱的要求,自然没人反对。

在天无的帮助下,白丹心成功摘得一枝荷花。她得意地递过来给京墨看,京墨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禁不住心疼起来。

这是一枝很美的荷花,繁荣的花瓣中间是好看的莲蓬,已经由嫩黄色转变成嫩绿色,烈日的威力没有震慑到莲蓬,它脸色滋润,一派清纯。周围花瓣对它呵护备至,睡在花房的孩子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房子一起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荷塘。

京墨又何尝想到有一天会离开亲人和朋友,离开自己熟悉的世界来到这个地方呢,自己便是手里的这个莲蓬吧,可怜的孩子。

“很美吧?你都看得出神了。”白丹心边用手绢擦额头的汗边问京墨。

京墨忽的无措起来,不知道该拿这枝花如何是好,既不想就这么给白丹心,又心疼它会很快渴死。

天无似乎瞧出点什么,忙说:“找个花瓶插起来吧,我看京墨喜欢的紧啊。”

“你喜欢,那就送给你了。”白丹心闻言,大方地把花送给了京墨。

京墨却赌气似的不肯领情,把荷花往白丹心眼前一递,“你辛苦摘的,又这么好看,还是你留着吧。”

“我也就是摘了好玩,就送你了,别跟我客气。”白丹心并没有听出京墨语气中的心疼之意,只当她是客气。

京墨没再推辞,把手缩回来,方才觉出刚才有些激动,荷杆上细细的小毛刺被手指握平滑了,颜色也转为压痕中的深绿色,受伤的痕迹。

再也坐不住,再也无法安心喝茶,京墨跟天无和白丹心告别,匆匆回房找花瓶安置这个无家的孩子。

背后,天无状似无意却若有所思;白丹心略微惊讶:一枝荷花而已,至于这么宝贝么。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写文,天天向上!谢谢看文的你们!




第十三章  荷塘月色

盛夏的阳光渐行渐远,不经意间,那个莲蓬已经褪去了嫩绿的色彩,慢慢地转向褐色再就是有点点的黑,原本圆润的脸庞也渐渐瘪下去,皱起来。

这个失去了家的孩子显然不适应在瓶中继续安稳地过日子,它不断地怀念那美丽的花房,那时的日子真是幸福啊!

清晨在花瓣轻颤中醒来,一起迎接微风,一起感受烈日,源源不断的清流从根部滋养着心田。夜晚在一片蛙声中数着天上的星子……

美好的日子总是禁不住回忆,京墨再也无法容忍这个莲蓬在眼皮底下慢慢枯萎,趁着月色正好,躲了旁人,悄悄到荷塘去,幸亏这荷塘就在夏府里。

夜已深了,只有青蛙仍不知疲倦的叫着。京墨脱了鞋子,赤脚蹲在荷塘边,轻声对莲蓬说:“今夜我来送你回家了,你生在这里也该最终回到这里。我懂你的。”

想到莲蓬尚有自己这个知己,也略略宽慰了些。“有道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你回去了就好好滋养别的花吧。再见了……”念叨完,才小心地把它放入荷塘中。

“扑哧……”不远处传来低低的闷笑,分明是再也憋不住了的样子。

“扑通!”京墨没提防周围还有人,被这声笑一吓,当即坐到了地上,手一撑地正好搡到鞋子,一只鞋子便追随莲蓬而去了。

京墨顾不上鞋子,循着笑声望去,见天冬就在几步远的亭边栏杆上坐着,斜斜地倚在亭柱上,月色透过枝叶泻在脸上,斑驳中更带了几分不羁。

“这么晚你不睡觉,跑这里装什么鬼?”京墨想到刚才的话可能被他听到了,不由有些气恼。

“别一副见鬼的样子。”他边说边跃下栏杆,款步而来,也学着京墨的样子,赤脚坐下,把鞋子踢得远远的。

京墨看他踢鞋子才想起来自己的鞋子掉水里了,叹了一声:“我鞋子掉荷塘里了。”

“没事,待会儿我背你回去。”

“想得美,谁要你背啊。”

“那你就蹦跶回去吧。”

“我偏不蹦跶,我就走回去。”

天冬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早说自己走回去不就结了。”

“敢情你这是引我着你的道儿呢?”京墨作恍然大悟状。

天冬伸开腿,晃着脚丫,得意地说:“不激将,你肯自己走么?好在你笨!一激就着道儿。”

京墨抬腿踢了他一下以示抗议,天冬只是看着自己的脚丫。

微风一阵阵地拂来,荷塘边的树叶沙沙作响,两人都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坐着,轻轻晃动着着自由呼吸的脚丫。

似乎过了好久,天冬望着满目的荷花突然出声说道:“上次的事你受委屈了。”

京墨一愣,不知道他说的“上次”是指什么,有些迷糊地问他:“哪次啊?”

这一问不打紧,倒像是问着天冬的痛处了,他声音立马高了起来:“哪次?怎么,你还经常受委屈啊?”

“你什么逻辑啊,你怎么不认为是我大度,不计较呢?”京墨根本无视他的反诘。

“你是不是想起了很多事?”天冬转移了话题。

京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致出神。久到天冬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却见京墨站起来,整整弄皱的一角,缓缓开口,字正腔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象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天里的星星。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象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一了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当时全班没有几个人能背过,京墨却早已背得滚瓜烂熟,那个带着黑框眼睛的严苛老师检查时,恐怕也只有京墨心里带了几分雀跃吧。教室里已经站了一批没有背过的同学,有的只背了几句就卡住了,老师也不让坐下,只是不停地按照花名册点下一位同学。等到京墨字正腔圆背完的时候,全班都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春寒料峭的日子,一向严肃的老师满意地笑了,毫不吝惜地表扬了京墨。说不清是怎么一种感觉,或许是努力并得到了认可后的感慨,抑或是一种自信并夹杂了几分骄傲吧。成绩平平的京墨彷佛从那天开了窍,一发而不可收地向前进。

这段文字,便在京墨的生命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安营扎寨了。每次回想起来,已经不单纯是怎样的荷叶怎样的花,而是她生命转折的一种感悟。

有时候,领悟就是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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