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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吹笛到天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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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兰苑的门,还没走几步,就见玉兰树下闪出一个人来。天冬满脸不豫地看着京墨,语气不善地说:“丹心要换衣服,你去前面帮帮她。”

京墨就听不得这种命令的语气,她本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主,听天冬这种口气,京墨一扬眉,反问道:“换衣服自有丫鬟伺候着,我帮什么忙?”

天冬抬手扯住玉兰树的枝条,抓了片叶子在手里捻着,凤目斜斜地扫了京墨一眼,看着兰苑的二层小楼开口解释:“丹心喜欢你帮助她。”

玉兰树下,他长身而立,身形修拔,一身白色的西式服装更是衬得人俊雅倜傥,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叫人上火呢。

京墨听完这句“丹心喜欢你帮助她”没再停留,阳光射下来,正好打在京墨脸上,她感到眼睛都有些酸痛了。她似乎是喃喃自语般地回了句:“这么说来,我该欢天喜地地接受她的喜欢了。”
天冬并不肯罢休,几步近前,抓住了京墨的胳膊,急急问道:“你去不去?”

虽然天气仍很热,还在太阳底下,天冬仍然觉得京墨的胳膊有几分凉意。

为了白丹心换衣服,天冬竟然来抓自己的手腕,京墨只觉得心里钝钝地痛,胸口涩涩的,只是憋得很,却找不到可以透气的空间。她猛地一甩胳膊:“夏天冬,你放开我!”

天冬恍若未闻,不肯撒手。京墨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论力气自然是比不过他。

“我对白小姐的抬爱感激涕零,可惜,我不识抬举,我不愿意去伺候她!二少爷,请你放手!”京墨冷冷地说道。

天冬紧紧握住京墨的手腕,仍然不知好歹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去?”

“请二少爷给我一个我愿意去的理由好不好?难不成我寄人篱下还得给人家做丫鬟才能讨口饭吃么?”京墨已经气极,脱口而出,说完又有几分后悔。

果然天冬的脸冷下来,眸子里都慢慢地凝结起一层冰霜,声音也冷冽起来:“澹台京墨,住在这里,你就觉得是寄人篱下吗?”

“当然是寄人篱下,不然是什么?我要不是寄人篱下,能被你当丫鬟一样呼来喝去吗?”

“我把你丫鬟一样呼来喝去?好!好得很!”天冬咬牙切齿,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又重了几分。

京墨忍住疼,仰起脸瞪着天冬,输人不输阵!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被欺负了去,居然让她去伺候白丹心,凭什么?都是客人,她凭什么就比白丹心矮一截子?

阳光下,京墨的脸分外清晰,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怒意,瞪着的双眸在阳光下渐渐有雾气蒙上来,阳光一反射,闪着异样的光彩。天冬望着这张怒气冲冲的脸出神了,手下也松缓了点。
京墨趁机使劲往外抽手,趁着天冬愣神的刹那顺利脱身。她再顾不上别的,拔腿就往小楼里跑,只想赶紧回房!

“蹬蹬蹬”地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左脚没踩实,堪堪踏在楼梯的沿上,重心还在下面,而右脚已经抬起来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左脚上,左脚滑下去,整个人跟着倒下去。

后面紧跟而来的天冬只来得及喊了声“哎……”,人还在之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京墨跌坐在楼梯上。他赶紧弯腰扶她起来,京墨却躲过了他的胳膊,抬手抓住栏杆,借着栏杆的力量爬起来,忍着痛继续上楼,好在只剩下几步台阶了。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左脚踝针刺般的难受,方才跌倒的刹那,只是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就坐在地上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多疼,一抬脚却觉得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左脚踝一点上了,无数的细针密密麻麻地刺着骨头,痛感不断上升,左肋下某个地方也被刺得生疼。

海的女儿在褪去鱼尾,用双脚行走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么痛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O(∩_∩)O~




第十六章  生日宴会2

踩着刀尖逃命般地进了房间,反手就锁了门。要是只蜗牛该有多好,可以直接缩进壳里,不用费心费力地找地方躲藏。

天冬跟上来,一声一声地叩门,很舒缓的节奏。指节扣在门上的声响祥和而安定,曾有那么瞬间,京墨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天冬并不言语,只是在敲门,一下又一下。

京墨倚在门上呆了会儿,痛感从脚下点点的升腾,再也撑不住,沿着门慢慢滑下去,就势坐在地板上。她把头靠在门上,叩门声通过门一下下地震动着耳膜,也震动着脑袋。

脱了鞋子,扯开袜子,这才发现不大的功夫,左脚踝处已经肿起来了,鼓起的地方皮肤紧绷,光鲜明亮中泛着淡淡的青色。会不会伤到骨头呢?

“医生,会不会伤到骨头?”京墨怯怯地问医生。

那医生瞪她一眼:“现在知道怕了?平时就不会多加点小心,你们这些孩子啊,仗着年纪轻轻的就不知道爱护自己,今天崴脚,明天……”

闺蜜在旁边强忍住笑,憋得极为辛苦。知道京墨又得受这医生的谆谆教导了。果不其然,医生甚至都上升到对待人生的态度上了,眼看着就要干涉京墨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了,吓得京墨赶紧认错,连连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医生虽然说着,手下可没停,刷刷刷几笔落下,开了瓶红花油让京墨回去涂,还亲自给她做示范,怎么揉,用多大的力道,不厌其烦。临走的时候,又叮嘱了一遍何时冷敷何时热敷,唯恐她记不住。

回去的路上,闺蜜甚至都质疑这个医生是不是京墨的奶奶,怎么关怀备至到这个份上。京墨只是淡淡的笑,心里却是非常温暖。

眼瞅着包越鼓越大,京墨从温暖的回忆中醒过神来,叩门声依旧继续。蓦地想起上次白桂心在督军府也是崴了脚,自己曾帮她涂过一些黑乎乎的药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白桂心却恢复地极快,想来是挺管用的。还剩下一些,就随手扔在床边小柜子里了,但是现在懒得起身去找。

倚在门上,依稀可以听见前院传来的二胡月琴的声音,似乎还有众人热闹的欢笑声。不用多久,戏就开始了吧?

叩门的声音渐渐大起来,仿佛先前是带了极大的隐忍,如今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后来听见两声拳头砸门的声音,一拳落下,另一拳慢慢地跟上,接着就没了声响。

京墨听见外面没了动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般委屈是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怨,曾经天天把那句“点儿背不能怨社会”挂在嘴边,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啊。如今连怨都没有,怨什么呢?怨自己一觉就穿越了么还是怨此处的人与事?
无可怨,只是想家。

隔了时空的层层尘埃,来到这里,惊魂甫定,却又心伤。

从来就不敢想父母会如何,想起至亲,便有离伤铺天盖地而来。

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如今终于明白屈原老先生的意思了,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父母是万万不敢不敢呼的,那是心里柔软的所在,那是温暖的源泉,便是想一想,如今都是奢侈!思念如同利剑,生生地插进心肺又左搅右拌!

不能再想了,否则真的失去在这里存活下去的勇气了。来了,就重新好好地活吧,无论身在何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能活得开心快乐,舒舒服服的。

强行挥去那些思念的影子,一颠一跛地挪到床头,翻找药膏,果然还在。

黑乎乎的药膏看着脏兮兮的,涂上去凉凉的,也缓解了心里的几分焦躁。京墨早已对崴脚的处理方法烂熟于心,用着医生教她的手法,一边涂药一边加大力道揉,这样子药才能吸收进去,驱走肿胀。

每一下揉搓都疼得眼泪打转转,京墨仰起头,强自把眼泪逼回去,即使没人看见也不要哭。

揉了会,感觉药已经充分吸收了,看看小瓶子里所剩不多了。京墨正掂量着够不够下次用的,有高跟鞋上楼的声音,鞋子与木质的楼梯相触,发出淳厚的声响,接着叩门声响起来,伴着白丹心焦急的声音:“京墨,快开门,我带大夫来了。”

京墨此刻没有半点心情见人,隔了门客气的答道:“谢谢你丹心!我已经上过药了,请大夫回去吧。”

她就是这个样子,即使再生气也不轻易迁怒于人,只会越发客气。

有时候,客气就意味着距离。有谁见过亲密的人会客客气气的?

听见京墨说话,白丹心停止了叩门,转而轻轻拍门,哄小孩似的说:“京墨,你先把门开开,我听天冬说了,你是着急去帮我才跌倒的,你让我看看你的脚。好不好?”

京墨顿了会,无奈地一瘸一拐地开了门。只是开了个缝,刚好露出京墨的半个身子。

白丹心穿着礼服就过来了,头发还没整理好,可能刚做到一半就过来了,半边云鬓犹松散。她一见京墨开了门,忙问:“怎么样?快给大夫瞧瞧。”

京墨越过白丹心,视线落在了后面跟着的大夫身上,还是上次给白桂心医治的那位。门口就这俩人,京墨想了想,开门示意他们进来。白丹心上前一步搀住京墨,慢慢扶她到床边坐好。

大夫娴熟地在左脚踝处捏了捏,微笑地说:“没伤到骨头,京墨姑娘处理地很好!再上几次药就没事了。”

京墨答应着,白丹心在旁边还让大夫再仔细看看,医生一笑:“白小姐尽管放心,京墨姑娘的脚休息几天就好了。”

京墨此时才注意到他的称呼,他称呼京墨为“京墨姑娘”而管白丹心叫“白小姐”。这位督军府的大夫跟夏叔一样称呼京墨!很亲近的称呼,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的。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京墨突兀地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上次给另一位白小姐医脚时,我们就见过了。”他笑着回答。

京墨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明白京墨所说的第一次并不是指给白桂心医脚那次。就是觉得这个人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大夫交待完需要注意的事,见京墨没说话,便看了眼白丹心,白丹心一推京墨:“又去哪里神游了,大夫交待你事儿呢。”

京墨回过神来,冲大夫歉意地笑笑,解释道:“这些吩咐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就没留神听。”说得这么坦诚,大夫嘴角翘起来。

“你记性这么好啊?”白丹心惊奇道。

大夫的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眼睛看向地面。京墨见大夫听到“记性”便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个医生之前肯定是见过的。

“哪里是我记性好,以前经常跌倒,跌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有经验了。”京墨心想,我说的以前恐怕是你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时候吧。

白丹心“哦”了声,见京墨不是想象中过目成诵,倒宽慰了几分。

大夫对京墨的说辞不置可否的笑笑,又简单交待了几句,说完就告辞了,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一声急急地问话,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大夫贵姓?”

他头也没回,沉稳地答道:“敝人姓杜。”声音醇和有力,答完便走了。

京墨赶紧跟白丹心道谢,又催她快回去,那么多客人呢,今天她可是主角。白丹心笑吟吟地答应了,说等晚上散了再来看京墨,今天可够忙的。

京墨见她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兴奋,轻声道:“快回去忙吧。”又婉言谢绝了她晚上再过来的好意,自己只想静静地独处。白丹心也就没再坚持,临走的时候说道:“那我们走了。”

屋子里明明就这俩人,白丹心却用的“我们”,京墨心下了然,她此刻也不想再见人了,说道:“你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O(∩_∩)O~




第十七章  棋子1

前院的欢笑热闹之声不断地透过雕花窗棂透进了,京墨躺在床上寻思着这戏怎么还没有开始啊,戏开始了,那些喧闹就会稍稍平息。

这个大夫也姓杜,真是有意思。当年给京墨看脚的那位医生也姓杜啊,闺蜜背地里一口一个杜奶奶,其实人家并不老,四十来岁呢,就是喜欢唠叨。那种唠叨跟家里妈妈的唠叨似的,如同缓缓的溪水流进心里,具体说了啥可能记不住了,但是那种在唠叨中被关怀的感觉很好。放佛自己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妈妈天天在后头追着喊少吃糖。

小时候可是真爱吃糖啊,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糖纸,每次拿到漂亮的糖纸,总要仔细地展开,铺平了,一丝纹路也不留,夹在书里。隔几天就要看看夹平了没有,总是忍不住,每次看还会耐着性子再整理一遍。糖纸的次序不同了,仿佛就有了不同的故事。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好像有人小心翼翼地轻揉着受伤的脚踝,一下一下的,放佛道道叩门声。

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是眼皮上仿佛压了千斤的巨石,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心里急得要命。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梦魇了,却睁不开眼。只好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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