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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南佳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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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纵身一跳,旁人纷纷跃上旧船的甲板拖出绳子来帮忙。

好不容易救上岸,刚刚那个报信的人,瞧着她惨白的脸,探了探鼻息,一脸惶恐的结巴:“头……头儿……好像……没气了。”
“呸!”工头抹了把脸,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江水,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又兀自拧了把衣服上的水,厌烦道:“去,拖到仓库门口去,是死是活也不关老子的事,真他娘的冷!”

夜幕降临,冷风拍打着生锈的铁门,发出闷闷的撞击声,辛酒里在一阵狗吠声中转醒。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干,冷意直达脚趾末梢。
铁柱旁边有条黑壮的大狼狗,见她醒了,突然“呜呜”了两声,随后又警觉地盯着远处射来的亮光。
辛酒里立刻躲到木箱后面,借着破旧的帆布挡住身体,明亮的车灯直射过来,汇成一道平光切开漆黑的暮色。
有人从车里走了出来,手电和火把的亮光一下子将整个仓库周围照得通亮,有人在冷风中开口,“人在哪?”
“本来就在这门口。”这唯唯诺诺的声音听来有些熟悉。
手电的光扫向木箱,那人冷喝一声:“还不去找!要是今晚找不到,你们全都等着被丢进江里喂鱼吧。”
“是,是。”十多个人一哄而散,风声夹杂着细碎的话语,“你们去那边,其他人跟我来!”

她靠着门板缓缓蹲下去,脚底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那条狼狗又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她正抱着膝盖闭上眼睛。
箱子边的脚步声却越逼越近,她猛地抬头。
女子幽冷的目光尽收眼底,纤瘦的身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咪。
她眼底的焦距模糊地扩散,片刻又拉回,愣愣地对上他的眉眼。
“江结城。”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似乎又没有,浅灰色的眸瞳变得异常深邃,声线缓慢又低沉,“是我。”
“宫家的人在找你,我送你回去。”他扶起她的双肩,轻轻侧过脸,目光移到远处的江面,像是在回避着什么。

眼前的人影动荡了一下,她努力看清那如玉般容颜,定定站住,恍惚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结城轻巧地避开这个问题,拉住她冰凉的手腕,沉声道:“走得动吗?”
她的神思飘了一下,猛地抽回手,“不用麻烦了。”
他突然逼近,将她堵在窄窄的缝隙中,陌生的身体贴合过来,辛酒里猛地一惊,习惯性地往后退。
他的手背挡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凉凉的手心贴住她滚烫的后背,辛酒里顿时瞪大了双眸,“江……”
他缓缓俯身,俊美的脸庞在她耳边厮磨着,暗哑酥麻的声音低低传到心脏深处,“你带给我麻烦太多了。” 
那些饱含情愫的暧昧因子瞬间冲散,他抽出身,反手拽紧她的手腕强硬地把她带到车上。

除却司机,包括刚刚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全部被他一句,“继续找”丢在深夜的江边。
辛酒里被他扔在车座上,脏兮兮的鞋子顺着车窗丢了出去,她趴向窗户看着身后漆黑空阔的马路上,鞋子的白影越离越远。
“江结城,你想……”她转身抗议,身边的人却不知何时褪去了外套,白色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漂亮的锁骨。
她默然噤声,看着他丢过来的黑色风衣,灰瞳布满冷峻,“脱了或者穿上。”
不等她开口,又突然解释道:“你在发烧。”
她半跪着看了看身上阴干的衣服,识趣地将他的衣服套上,然后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倾过身,关上车窗,一张脸在昏暗的车厢内如同隔了隐隐绰绰的丛木,半晌靠回座位,缓缓道:“借我一个晚上。”
 


23、第二十三章 泡汤 

意想不到的回答让她失措,辛酒里慌忙脱下他的外套,凝视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色,冷静地开口,“请你送我回去。”
江结城将衣服重新盖到她身上,继续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车里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她不想争辩,更不想与他有多余的接触,刚刚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他浅薄的唇线似乎还在脑海中放大。
心头压了万千思绪,她蓄力喊了一声“停车。”
车速有明显的降缓,司机虽未回头,想必内心也十分挣扎,就在她拉开车门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扣下锁孔,他浅浅看了她一眼,朝着前方幽冷地问道:“谁让你停车了?”

司机极为镇定地回答道:“是。”
车速猛然加强,她都能听见疾风擦过窗户呼啸声。
旁边的人却挪近了身子,那股清冽的问道缓缓逼近,辛酒里被他圈禁在小小的一方角落,躲不过也动不了。
阴影盖下来,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江结城却只是伸手探了探她的前额,清廖的嗓音远远退开,“锁好车门,去新池山庄。” 
她面色一滞,却偏巧看见他脸上一抹耐人寻味的淡笑。
自始自终,过于紧张的人就是她,因为直觉传递的信息宣告着,江结城,他是一个天生的掠夺者,远比宫惜之霸道,比宫惜在更不可拒绝。

作为上海城三大销金窟之一的日新池浴室向来是穷人望尘莫及的天堂,它摒弃一贯富丽堂皇的设施不说,更是历经三次扩建,以庭园式小筑风格造就了绿树成荫,草木花繁的自然奇景。
再者,它的温泉引自松江一带的活泉,因高昂的代价形成不可比拟的优势,从而也成为上流贵族的心头之爱。

辛酒里没有想到他会带她来新池山庄,这个只对内出借的避暑宝地。
车程不短,她心不在焉地靠在边上昏昏欲睡。
直到车子停在郊区,清新的空气钻了进来。
她毫无预兆地落进男人的怀里,挺拔的身影被门口的路灯拉长。

凉风吹过赤 裸的脚背,因为这腾空而起的距离,她已经完全清醒,可双手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司机走在前面开门,她甚至不敢移动视线,目光频频流连于他精致的侧脸,尖润的下颔,挺翘的鼻梁和浅灰色的瞳孔。
这种陌生的感觉渐渐不受控制,她甚至害怕会溺毙其中。

山庄的门一扇扇打开,他的脚步稳健,抱着她穿过一重重廊子。
最后,站定在一个青玉板砌成的池子边,里头正冒着白滚滚的热气,刚刚那位司机端着一大盆黑乎乎的药料一股脑到了进去。
药味浓的呛人,她抬手抵了抵鼻子,只见司机退了出去。
江结城将她放了下来。

脚底踩着池边的不规则的台阶,玉石板神奇地递来源源不断的热量。
她呆了呆,这才明白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但没想到,江结城手脚迅捷,开始脱她的衣服,她蓦地醒悟,刚刚萌发出的那点好感消失殆尽,随即用力将他推开。
这一推还真是不凑巧,因为赤脚打滑,她又一次摔进池子里,同时还连累了满眼愠色的江大爷。

药汤灌进口鼻,她本来就不懂水性,这么浅的池子还拼命挣扎,越扑腾呛的越厉害。
后颈被人托起,眼睛一阵火辣辣的麻痛,直到朦胧间看清江结城的面容,他已是十分狼狈。
然而更尴尬的是两人贴的极近,她正主动环着他的脖颈,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靠在他的肩头。

意识到此时的情况,辛酒里慌手慌脚地放开他,脚下那层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却极为碍事。
虽然没有第三次滑倒,但他手已经顺势揽住她的腰身,然后,像是被某种磁场吸引一般,俊脸一寸一寸靠近。
直到最后一分一毫的距离,却猛然收住。
“起来吧,换个地方。”他捞起水中刚刚脱去的那件风衣。

或许是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在那一刻,她整颗心一阵乱跳,然后归于平静,任由他拉着走出池子。
并未失落,也无害怕。
她全身湿透,身上的暖意还未散去,仿佛一直暖到了心里。
他亦一样,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凸现诱人的身材,辛酒里僵了一僵,想挣脱他的手,前面的人突然停住。
江结城背对着她解开被药染黄的衬衫,细腻的肌肤裸 露在空气中,她彻底无法动弹,他却突然回过身来又抱起她。

她整整泡了一夜药汤,却无半点睡意,满脑子都是江结城冷峻的脸,低沉的嗓音。
他的出现令人始料不及,霸道中深藏的温柔更让她捉摸不透。

翌日一早,宫惜之匆匆赶到,满脸尽显疲惫,却在看到她的那一瞬勉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她深感抱歉,接连两天的寻人事件必然闹得宫家上下不宁。
但此时通体舒畅的感觉,自然而然让她对江结城抱有一份感激。
谈话中,她得知江结城早早就离开了山庄,并亲自将宫惜之请了过来。
她穿着山庄里宽大的棉布浴衣,正想着怎么跟宫惜之解释。

他却板着脸,回头盯住她,冷声冷气地讽刺道:“你倒是喜欢多管闲事?”
她皱眉,“我不像你那么冷血无情。”
“难道你丝毫不去考虑自己的安危,这种风雨天气坠江你知道有多么危险吗?”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语气倒像是长辈对晚辈的训斥。

看来他已经知道全部过程,辛酒里索性不语,闷闷地看着他。
纵然再怎么否认,他对她的关心毫无疑问是真心的,即便前提是人妻这种别扭的身份。
她妥协,如同某种放弃攻击的兽类,缓缓退了一步,温淡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宫惜之似乎没料到她这么轻易地认错,又被那层挑明的关心明显噎了一下,转身理了理一夜风吹露宿的行装。
随后又蹙起眉头,低缓地沉吟,“往后不要再与江结城有所来往,容易给你招来麻烦。”
辛酒里随着他朝外走,听到这里,环视了一眼这座幽静的山庄,心中突地咯噔一下。
一时也不说上来是什么感觉。
走了几步,又听宫惜之补充道:“天城码头归他名下,昨天的事由他负责也应该,你不用觉得有所亏欠。”

其实她早该想到这一点,不然大半夜的,劳烦人家大动干戈,她深知自己还没这魅力。
起先以为是宫惜之惊动的人脉,现在想来两次意外都与江结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结城身边必然多的是像沈红妆那样为之疯狂的女人,宫惜之的话不无道理,像他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想了想,她颇为好奇地问道:“他是什么人?”
宫惜之稍稍沉默了一会,只说:“青帮鱼龙混杂,任何跟它沾边的东西都必须付出代价,更何况是青帮老大的赏识的江结城。”
他这么说也就点明了江结城复杂的身份。
她略略思量,目光飘向远处,最后轻声道:“嗯,知道了。”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乔石后面一个嘶哑粗糙的声音,似在自言自语道:“这姑娘心思很深呐。”
旁边有人回答一句:“从婚礼上来看,她明通大事,能够自善其身,只不过当时与宫大少爷的感情似乎可有可无。”
“哦?那现在又如何?”
那人隐隐一笑,避而不答,随后一阵叹息道:“看来您的眼光还是同杜老爷子那么相似啊。”


这日回到宫家,宫惜之如期累倒,她自知一连串的事故将会造成宫夫人对她心怀不满。
果然,宫惜之昏昏沉沉睡去后,她就被方婶叫进祠堂。
这个房间她婚后曾经来过一次,当时宫夫人还亲热的挽着她的手,满面热情。
而她正与宫惜之并排跪在垫子上,虔诚的磕头。

此时,宫夫人正往香炉里贡香,又默念了一小段经文,转身面向她。
脸上犹有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淡定地唤了声,“母亲。”
宫夫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你知道作为宫家的长媳,需要达到的标准吗?”
她垂目,缓缓摇了摇头。
“宫家历代单传,男丁单薄,祖辈给后人留下家训,首要一条就是传宗接代。所以,宫家长媳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宗亲过目,一步一步走来的。”
“宫家女子百德,前三条分别为‘宽容,平和,大度’,因为你做不到的事,后面有千千万万人等着接替你的位置,而你只有做到了这几点,才能做到不妒不娇,宠辱不惊。”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简而言之,她的一切重心必须放在宫惜之身上,恪守本分,尽责尽力,为宫家香火的延续付出一切努力。
包括青春,包括性格,包括任何活着的目标。
她头一次见识到宫家一派和平的背后涌动着多么巨大的暗流。
嘴角掀起一丝几不可见的苦笑,辛酒里抬目平视面前端庄的妇人,“您的意思是要我做好随时被人取代的准备?”

宫夫人一怔,露出往日温柔的笑容,“我很喜欢你,自然是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责任,不要任性妄为。”
她抿了抿唇,终是未语。
宫夫人心有戚戚道:“酒里,你是有福之人。我可以体会你的心情,二十多年前,我也跟你一样,恨之不公,愤之不平。然而很快我有了惜之,她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笑了笑,“既然他选择了你,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心意呢?不管之前你们之间有过多少不纯粹的动机,但此后,希望你好好看看他的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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