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花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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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的折腾,似乎是冥冥中老天爷提醒她,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不可理喻!竟然会爱上一个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
光脚蜷缩在沙发里,只穿了一件红绸睡衣,眼泪干了,嗓子却像是烧了一般的疼痛。
晌午、黄昏、傍晚、华灯初上。秒针滴滴答答的行走。
吱呀一声,门开了,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听张妈说,你今天晚上没吃东西?怎么了?”
她整个人蜷缩在他身子上,搂着他的脖颈,“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拍拍她的单薄的脊背,冰冰凉的。“傻瓜,我怎么会离开?我还怕你会离开我呢。你这是怎么了?”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他目光灼灼,“什么事?”
“我今天见到陈成昱了,他说什么联合了北洲最有权势的人对付纳兰家。”
纳兰宇浅浅一笑,“我知道。”
她错愕不已,“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忘了,这北洲一多半都是我的地方,只是没有公开而已,他们背后的老板可是我,你觉着他们会知情不报?”他又拿了她的手放进手心,“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你并没有瞒着我。”
“那你既然知道他来找我,为什么不派人来救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他—幸亏我带了抽屉里的枪防身。”
“也怪我,我本以为陈成昱那家伙不过是找你发发牢骚,没成想,他竟然干出这龌龊事儿来。”又转念一笑,俯身道:“不过我的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竟敢拿枪毙了他!”
她扭头嗔道:“你又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一年跟着你这个人精,就算是傻子也成半个精了!”
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仿佛那里是最温暖的地方,从未如此的依恋一个人,他一个横抱将她放在床上,又掖了掖被子的边角,“我叫张妈给你做点饭。”
眼见他这就要出去,她却紧紧拽住他的西装一角,“不要走,我怕。”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清婉,一切有我。你不是信我吗?”
“我只是怕他会对你不利。你没看见,他现在是多么的偏执,我—怕极了!可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放心,我答应你的,不杀他,就一定办到。”
她仰头看着他,他依旧是那样玩世不恭的带着些许的微笑,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只想着,这一世跟定了他!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知道,之前,我还想落跑。”
他抿了抿嘴,“我知道,全北洲都是我的眼线,难不成家里就没人了?”
她不好意思的垂目不语,“原来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糟糕?”
他微微点头,讥诮说:“何止是糟糕,简直笨的像头小猪。”
她搡了搡他的胳膊,“你—不安慰我,反而来讽刺我?”
‘咚咚咚’“三公子,血燕炖好了。“
“端进来。”
甜腻柔滑的燕窝送进口中,纳兰宇亲自侍候人,这还是第一次。
“睡吧,我陪着你。”
窗外八角宫灯里头的电灯散出点点黄晕,温暖而宁静,秋蝉唧唧的叫个不停,她却依偎在他怀里睡得香甜,梦里也有他的影子,阳光散在他身上,沿着他的身子划出一圈金黄的轮廓。只是中间隔了条小河,她在这边,他在那边,她叫他静轩,他却好像没有听见。无边的静谧笼罩着整个天空。
她梦里脱口而出:“静轩,静轩!”
“我在这儿,别怕。”
第九章 他的故事 '本章字数:1172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3 18:02:38。0'
她触到他那缎面的睡衣,滑滑的,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发出绵长甜蜜的呼吸声。这丫头竟然枕着他的胳膊睡熟了,他俯身看着面前这张完美的脸颊,听闻她生母是苏杭人,怪不得生的如此秀丽精致,全然没有北方女子的那种豪迈奔放,肤若凝脂、眉目如画,一缕青丝垂下在瓷白如玉的脖颈上,端的是美貌无双,心思细腻。
已近晌午,她昏昏沉沉的起身,看了看那大钟表,“呀,11点了。”
纳兰宇把她往怀里一拉,笑嘻嘻的说:“慌什么,再睡会儿。”
她搡了搡他胳膊,昨晚白白借她当枕头枕了一晚上,这会子,正酸麻着,这一推,他便有些吃痛的哎了一声。
“怎么了?你胳膊怎么了?受伤了?”
他发怒,“你这女人好不开窍,昨晚,你忘了,白白的费了我的心思。”
“昨晚?我怎么了?”她却摸不到任何头脑, 频频发愣。
他不禁哑然失笑,攥住她的小鼻子,“我真是觉得不是你疯了就是我傻了,我怎么会被你这种女人迷得七荤八素的?台子上唱戏的时候倒是风情万种也没见比那戏子差了哪里,可怎么一娶回家里,就成了小傻瓜了?愣是什么也不懂了。”
她还是未曾开窍,昨晚,到底怎么了?
“对了,你怎么没去军部?”
“那端锐正忌惮我,我就晾着那老家伙,让他看看,这北洲没了我,他还玩的转不。”
清婉笑道:“过不了几天,那端大帅,怕是又敲锣打鼓的来请你这个参谋长回去。这叫‘以退为进’”
他食指一勾,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在这方面你倒是个小机灵鬼!怎么换了那方面却什么都不懂?我呀,真该领着你出去看看我外头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你也不妨学学她们的样子。那样的话,我会更喜欢你的。”
她不悦的扭动身子,转了脸背对他娇声说:“我才不呢,干嘛为了你喜欢,我就要变成那个样子,你又不是那过去的太子爷。你乐意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我也不强求,反正,我不在乎。”
她总是在挑战他,这会儿,偏他又躺在那儿不说话了,她回身想去看看他是何种表情,这一回身,却早已被他双手牢牢箍住,动惮不得,那双惺忪朗目灼灼的发出熠熠的光犹如古潭一般幽暗深邃。还没等他进攻,她早已戏谑的在他的额下眉骨处轻啄了一下。
他立时覆上她那柔软馨香的唇瓣,舌尖相触,贪恋的啃食上头残余的粉色唇膏。想要把她揉碎融进骨髓里似的。她搂着那带些龙涎香气的脖颈,贪恋的沉沦在他怀中。
吃痛处,她终究是忍不住娇声低吟。
一连几天,纳兰宇都在家享受这’醉卧美人膝’的欢悦。
一场缠绵后,她已是疲累不堪,只好在他跟前儿躺着。他却仍是不依不饶的逗她。
“不然,我以后不出去了,每天在家陪着你。”
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酒窝,眼皮子却还在闭着。慵懒的说:“我才不,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要真是那样,还不被你累死?”
话语一出口,便又觉出不妥来,便蒙着头不肯出来。
他一掀被子,便看见她那妩媚的娇羞模样,“我许你一件事,说吧。想要什么东西?”
她皓腕一转,盖了被子,“谁稀罕你的东西?什么金呀玉的,俗气死了。”
他俯身搂着她道:“要不,送你辆车?”
她一挑眉,有些不屑,“我要那劳什子干什么?”
“嗯,别墅?我送你一套别墅吧,那别墅在避暑山庄上,四周景致极好,还有瀑布在上头。到了夏天我们也能去避暑度假。”
她一撅嘴,“我当是什么?那避暑山庄小时候跟着皇太后去过千八百次了,连那山石上的篆刻文章也背的滚瓜烂熟,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把你想要的说出来,我帮你参详参详。”
“我想要,我想去报社工作。行不?”她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央求道。
他笑道:“ 怪不得这些好东西都不放在眼里,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你也知道,这是家里的事,我可管不了,你去问问母亲吧。”
“我要是敢问母亲的意思,还求你做什么?母亲一向不同意女眷出去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大嫂那样的人物,现在都不敢出去了,我求母亲把我放出去,岂不是自找没趣?”
他俯身问:“那你找我做什么? 难不成想让我替你顶枪子不成?你别看母亲平日温和贤淑,发起脾气来,连我也怕。我可不去触这个霉头。省的白白挨骂,自讨没趣。”
清婉冷冷道:“敢情儿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空头支票? 这会子连替我顶枪子的心思也没有,我还指望你什么?”
他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戏谑道:“ 这就生气了?我又没说不去,不过,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无利不起早,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清婉笑道:“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也好,说出来听听!”
“第一,我得派人跟着你,确保你的安全。”
她点头答应。
”第二,这事不成可别怪我。这件事上,母亲向来不是好说话的。”
“好,我不怪你。可你不是说答应你一件事吗?这都几件了?”
他伸了伸指头,笑道:“最后一件,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羞赧垂目,“没正经的,我不听了。”
他板过她的身子对着自己,“还有一件,你听不听?”
她捂住耳朵,笑道:“又不是什么正经话,我才不听。”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下,“只能采访我。”
她嗔道:“你有什么好采访的?无非是那些花边罢了。我要写的可是志在家国的文章,可不是你的御用文人!”
他浅浅一笑,“我也没把你当成什么御用文人,我把你当御用女人!”
他封住她的口,在她身子上缠绵缱绻,直让她喘不上气。
“三公子,三公子,老爷叫你去书房说话。”
透过蚕丝冰缎的被子,传来兰春声音。他却扔就不肯放手作罢,覆住她的唇不肯松开。
她推搡他的肩,“父亲叫你呢,说不定有什么大事!还不快去?”
他不耐烦的说:“ 能有什么大事,这天下大事,不都在他老人家心里吗?我只不过是一小小卒子。他们的大事我哪里懂? 倒不如醉卧美人腕,销魂章台柳来的实在。”
她拿双手抵住他扑过来的身子,“还是快些去吧,说不准端锐也在。要不要打赌?”
他却来了兴致一般,“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军中没了参谋长,想必是那些部下不服命令,部下们只知道有个言出必行的参谋长却不知道有还有他这个大帅,你现在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简单了说,就是相当那曹操。蛰伏不出,是为了掩人耳目,欺世盗名而已。如今,‘许昌那汉献帝’都亲自来请你出山了,你还那样矫情着不出去,却在我这儿信口胡沁。哦,真想不到,你这个人如此的傲娇还如此狡诈。”
“你这小丫头,骂人也不吐脏字的,好,现在我就出去会会他端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清婉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巧笑一声。
却说那端锐果真坐不住了,这会子,便真的巴巴跑来求和,纳兰敬德早已知道他来意,心里赞许纳兰宇聪慧,不辱使命。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肃然模样,多年的政治生涯,让他这个人变得异常冷静自持。陈成昱一事,他早有所耳闻,正想着招儿把他打发了,这会子,倒是正是时候。便推说自己不宜插手军国大事,躲了出去。
纳兰宇并未敲门,这是他一向改不了的坏毛病。
一副慵懒神色,“大帅来了,对不住,静轩有失远迎。”
端锐端坐在上首的沙发上,啜了口茶,笑道:“说什么话,自家兄弟,怎么?老弟,我听总理大人说,你这几天身上不舒服?我就是来给你送补药的,那些千年人参,鹿茸,都是一些小意思,贤弟别嫌弃。”
纳兰宇坐在下首,把玩这那紫檀木架子上的瑞士军刀。那刀着实刀刃锋利、削铁如泥。映着那稀稀落落射入的阳光发出阴冷的光。
“对不住,让大帅挂心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好好的一个北洲,最近突然多了个新人,您也知道,我这人最是别扭,一有个风吹草动便心里不舒服,这一不舒服呢,就想杀人!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这人就是好打发,你把那个姓陈的轰出去,我纳兰宇便既往不咎,从此以后,这北洲还是北洲,我还是得听你大帅鞍前马后的差遣。”
端锐笑道:“这陈先生可是令尊的人,现在秘书处任职,要是轰走了,令尊那边也不好说呀。”
“父亲那边,我会打个招呼,总之,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您帮帮我,把他弄走,不过,可千万不要杀人,我这会子还不想沾什么血迹。也算是为自己纳福了。”
端锐哈哈一笑,站起拍了拍他肩膀,“没想到,老弟还是个情种,可敬可佩,这北洲女子千千万,你却独赏一枝花。你放心,三天之内办好,到时候,我可要在百乐门请客为你接风,不来的话,我可要生气的!”
“大哥设宴,那必定不是鸿门宴定是暖心宴,我怎会不去?”
“哈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见端锐恭敬送出。又备了礼物盒子作为回礼。
自从纳兰宇回来,她便没有一日不困的发慌,觉也着实多了起来,他一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