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花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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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爱钱如命。王家也是北洲最为富庶的豪门望族。如今,王玉康膝下只有王允一子,王家上下自是将王允爱如至宝。这小子一时荒唐起来这北洲无人能管得,可是,王允却独独听纳兰宇的,只把他当成亲哥哥对待。可知这一物降一物是有些道理。
第十一章 欢乐趣离别苦 '本章字数:1550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3 18:03:01。0'
纳兰宇别了王允, 此时,已近了十点,那笨重的大落地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纳兰宇知道她一向睡得清浅便慢慢的开了卧室门。
趿了软缎拖鞋,蹑手蹑脚的踱去了床边,她一头的青丝松松垮垮的散在黄色锦被上,幽幽香气袭人。呼出绵长的气息。
他掖了掖那有些开缝的被角,手背掠过她那如水般的青丝、锦缎般的脸颊、脖颈、停滞在那凹凸玲珑的锁骨处。
她立时觉得一股温热气息袭来,睁开眼睛看去,他满眼装的都是平日难得一见的温柔。
“醒了?”他笑问。
“还不是被你吵起来的?黑灯瞎火的,也不开灯?”
说罢,便要起身开灯,却被他双手撑着牢牢锁在床中央,左右动弹不得。
“吃饭了没?”她脱口而出问。
“我现在不是正想吃吗?温香软玉。”
她羞赧的面上一片潮红,幸而是黑洞洞的一片,她睡觉是一点光线也见不得,否则便是躺下睡不着的。
他单手伸出锦被,碰触了绿纱台灯上的按钮,用力一旋,床头顿时光亮了些。
她被那光晕照的眼睛睁不开,便拿手挡着光线。洁白的‘莲藕’露出锦被。他冲着那玉臂浅酌一口。继而又将那两双玉臂摁在那青丝上,俯身下去吸吮着她的身子。一股香水味儿袭入她的樱唇,他辗转吞噬她的娇美的唇瓣,热烈而温柔。
他掌上的常年拿枪磨起的茧子抚摸着她身上的沟壑,她不禁吃痛的低吟一声,手心腾起一层薄薄的汗液。他意犹未尽,探进她那宽大的薰衣草色的睡衣里疯狂亲吻那凹凸有致的部位。
一路攻城略地长驱直入,竟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觉得全身都被瞬间点燃,恨不能跑到浴室里冲个冷水浴,原本放在她小腹的手掌也不安分的往下探索着,轻而易举的触及那片绵软。她不由的脊背僵直双腿颤抖不停,紧紧揪住锦被一端的被角,忍受着他这几乎疯狂的掠夺。
他搂着她的腰肢,奇怪的是,她身子竟随着那节律轻轻摆动起来。他最喜欢她的锁骨,凹凸有致,玲珑美丽,像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一样精致。和他并肩躺在床上。纳兰宇看了看一旁的她,一绺汗津津的青丝被她含在口里。他一拨弄那乌发便垂了下来,落在他鼻头上。清香雅致,他不由的嗅上她的发梢。将她整个身子拦在怀里。
“在我怀里睡一会儿,一会儿叫你。”他有些慵懒缱绻的搂着她的身子不肯松手。
她粉嫩的脸颊别过去,背对着他不理。
“怎么了?又不高兴?是不是累了?”他缠上她的耳畔,低湿的热气缓缓传来。
她推了他的手,“全是瞎说。”
“那你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哦!我知道了,定是不明不白的把你那全部家当输给我,不服气吧?现在,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嗯?”
她猛然翻身,对上他那有些挑逗的神色,竟是又红了脸,“谁说的? 我肖玉玲可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就是觉得,这里有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以你这混世魔王的性子,怎么就会这样迁就我,决口不提那跑马场的事情?”
他摸摸她的额头,双臂搭在她那如玉削肩上,幽幽的说:“那你说,我的跑马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嗯?”
“嗯?让我想想,我选的那九号马和你选的那八号马,这乍一看,的确没什么区别,可是,我回来又去书店查了这方面的资料:你选的那匹八号马是纯种马,而我的那匹却是普通的马匹,这一高一低,一上一下,不必比过,就能预料谁是最后的赢家。也就是说,我被你们白白的骗了三十万去!纳兰宇,你心里一定乐得不行吧,觉得我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是不是?”
他付之一笑, 托起她那圆润如玉的下巴,迫她看着自己,“就算你是傻瓜也是我纳兰宇一个人的傻瓜。”
“哼,你和你那好兄弟王允合伙戏耍我这女流, 还好意思说什么自己是脂粉堆里的英雄?简直就是两个宵小!”
“咦,说起王允那臭小子,你也帮他张罗张罗,这小子打小就跟在我后头转圈,我也一直拿他当兄弟,只是他—”
清婉枕着他的手心接口笑道:“你是担心他的婚事?是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小机灵,这辈子怎就碰上了你这冤家?我一个眼神,你就能瞧出端倪?那跑马场不过是去了一次,便已经看出深意来,这还了得?”
清婉仰脸一笑,玉手伏在他肩上,贴着他耳娇笑:“所以,你还是小心些,哪天要是惹火了我,可别怪我没了半分夫妻情分!咦,你说,我妹妹怎么样?”
纳兰宇不屑的笑道:“你说碧珠?她和王允?她哪是王允的菜单子?乱点鸳鸯!”
她不悦的推搡他,“怎么?我嫡亲的妹子还配不上王允?真是天下奇闻了!再说,王允可是北洲有名的花花公子呢,我妹妹能不能瞧上他还不知道呢!”
他搂过她对上她那有些微愠的眼神,“你现在不怕我了?还敢这样顶撞我?我不是说碧珠不好,可是你也知道,她毕竟是庶出,这虽然minguo了,可终究是嫡庶有别,再说了,王允的性子我最是明白,他绝对不会看上碧珠那样未经世事的小女孩的。”
她眼角微微收敛,又恢复了那温婉如玉的模样,“好了,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还有许多同学,咦,你觉得叶澜怎么样?”
纳兰宇噗嗤一笑,划破了这夜的沉寂,“叶澜?现在看来,让你帮着物色个人比登天还难,王允喜欢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的,只怕,他见了叶澜只会拿她当成哥们!再说,就叶澜那宁折不弯的性子,只怕看不上王允这样的大少爷。”
她指尖一翘,逗着转了几圈,“不喜欢叶澜那样的,不喜欢小妹那样的,哎,真是难办,这也不行那也不好,美貌、家世、嫡出不是庶出、懂点风情的?!”她想破了脑袋,愣是没有这样的人。
纳兰宇戏谑道:“眼前倒是有一个。”
“谁?”她趴在他身子上问。
“远在天近在眼前。清婉格格出身豪门望族、王爷嫡女、美艳不可方物、就是那风情稍稍逊色那么一点。不过也无伤大雅,我还能勉强笑纳!嗯?”
她嗔怒着轻捶打他的肩,却被他一把搂紧玉背柳腰,软软的栽倒他怀里,挣扎不得。她不禁失声闷叫一声,又怕隔墙有耳,便慌忙捂住樱唇。大气不敢喘一声。这姿势着实尴尬,她柔美的身子压在他身上,连他心跳的声音都听得这样真切,她不禁大囧,只央求着他放开手。
他浅浅一笑,双手托着她腋下将她微微托起,“你现在怕我了?”
“怕了,怕了,别闹了。”
他手心微松,她便落在那弹簧床上,伴着那微微的起伏。暗夜未央,月色映入眼帘,斑斑驳驳,简直是世间绝美的景色。刚才一折腾,她腰间束带松开,慌忙背过身去系上一个极其复杂的死结。
纳兰宇坐起,于背后搂着她的腰际,轻嗅她鬓边味道。
“秋海棠?你换了香水?”
她错愕,“都说海棠无香,你也能闻得见?又胡说!”
“秋海棠无香,是因为它没有碰上值得释放香气的惜花人,倘若遇到了对的人定是比旁的花更香!”
她不胜娇羞垂了眼睑,又扭头问他:“外头的事情按理我不该掺和,只是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有没有性命之忧?”
沉默半晌,他说:“要是有性命之忧又该如何?”
她搂着他的身子,温婉柔和的说:“愿与你共进退。”
他猛然抱紧她,眼中掠过一丝的阴郁,之前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怕,也不知道害怕是个什么滋味,可是,现在他却是有些怕了,怕命运不曾给她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他想着,现在是该帮她找一个能确保她安然无恙的法子。这几年,钱财挥霍的多了不知道这世道的艰难,倘若有一天他不在,她该怎么活着?他决定为她在瑞士存上一笔钱。
他们这种政客,一旦失败紧跟着的便是死亡!没有任何的妥协,没有任何的侥幸,只能机关算尽步步为营。这一点,他知道,他父亲知道,王允知道,端锐也知道。他们这些人永远没有自我,只有利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有了她,他有些留恋北洲这个无聊的名利场了。一切都是因为她。时而艳丽美好,时而清纯可人,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总是让他不自觉的带着探究去审视她一遍遍。
“听着,我在瑞士银行密码口令是—”
她捂住耳朵,紧紧皱眉,“我不听。”
他板着她的脸颊,食指触碰薄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听着,我只告诉你和王允两个人,要是我有一天不在,那笔钱可备不时之需。密码是—”
她眉心一颤, 密码竟然是—!再也止不住往外奔涌的液体,任它滴在他手背上,滴滴答答,哒哒嘀嘀,一颗,两颗——
他顺手在床头柜上掏了几张纸巾,慢慢的拭去她眼角余泪。
“再哭就成了小花脸,我可是喜欢漂亮女人!你忘了?”
她泣不成声,期期艾艾的说:“性命攸关,你还能当个笑话说出来。以前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政客,现在却怎么也厌烦不起来了。”
“你讨厌政客?为什么?”
她半哭半笑,如画中红蕖,“就是讨厌,那些政客搞政治投机、玩弄政治权术、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嘴上一套背地一套,和满清那些蛀虫没有什么区别!”
“骂我就算了顺带着连你那满清祖宗也骂了去。听闻你见过两宫太后?跟我说说,她们都是怎样的?是不是端坐在宝座上一动也不动?连说话也是太监传达?”
她噗嗤一笑,“你说的那不是两宫太后是皮影戏里的木偶小像!两宫太后都是贵族之后,仁慈贤惠,待我还是极好的,还破例赏了和硕格格的封号,其实,她们也是普通人,也喜欢花儿粉儿的,见到小孩子也抱在怀里喜欢的不行。只是,她们生错了时代,后宫险恶,最后都没有活过三十岁。”
她眼神有些让人心痛的落寞,攥着睡衣一角发愣,想必是物伤其类。
“她们就像是我的额娘,她们去了以后,这世上再没真心疼我的人了。”
“ 甭提这些扫兴的,我们说说那些高兴的事?”
她一愣,竟是一时想不起什么乐子,“高兴的事?不如,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那些事儿?好不好?”
纳兰宇笑道:“不过就是荒唐的不着边际的破事儿。哪有什么可说的?”
“我就是喜欢听那些荒唐事。”
他拿过她芊芊玉手,大掌覆在上头一拍,戏谑道:“可是你让我说的,要是听了什么别扭的可别跟我这儿抹泪,嗯?”
她捣蒜般点了点头,认认真真的‘嗯’了一声。对于这个男人,任谁也必是心里抱了好奇的。
“就说说我和王允吧,别看他像个绅士—小时候可淘了,那王家私塾先生不知换了多少,结果都只是给他父亲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什么话?”
他清了清嗓子,学着那些之乎者也的老学究的样子,粗声道:“要是谁能教得了这两个纨绔子弟,我就拜谁做师傅!好自为之!”
她问:“为什么是两个纨绔子弟,不是王允一个?”
“哦,我和他是一个私塾先生。”
她接口笑道:“那我就懂了,那些师傅哪是你的对手?再加上个王允,那就更不用说了。社交界里他不是还有‘玉面公子’这个名号吗?还号称什么‘百花丛里过,片叶不沾衣’嗯?”
他蹭了蹭她鼻尖,笑道:“小丫头,这些事你也知道?”
她不屑的说:“你们两个的荒唐行径远远的传到天津去,我们宿舍那些女孩子成天念经似的在我耳朵边嗡嗡,我想不知道也难啊!还不都是那些没事干的花边小记者折腾的,闲着没事干,整天围着你们这些荒唐人转圈。”
“敢情儿你一早就认识我,怎么就装着不认识?”
她嘟嘴冷哼一声,“你一上来就那样不正经,往人家闺房里乱窜,我要是说认识你三公子,那还不是自讨苦吃?对待你这种人就得敬而远之。”
他扳了她小脸对着自己,手指触及那垂落的长发,“敬而远之?嗯?再说一遍?”
她不示弱,声音也高了几度,“敬而远之、敬而远之、怎么了?”许是忘了隔墙有耳,夜色未央,那远处那青砖描金亭子上的八角宫灯幽幽的晕出柔和的光线。
他着实拿这个女子没有任何法子,这样的挑衅他也只好回报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