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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月圆花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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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拿了自己身上的素绢为她揩去嘴角余泪,“姨娘,都过去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和碧珠枪一个风车,您见了,还说了好些话,还记得说了什么吗?”

戚姨娘勉强笑了笑,“我说了什么?真是记不得了。”

清婉笑道:“您说啊,我和碧珠可是一家人,即是一家子就无分彼此。谁玩都是一样的。姨娘,过去的事情,我真的忘了。”

戚姨娘歪在床头叹了口气,“我这个姨娘可算是坏事做尽,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是老天爷让我赶紧去找姐姐,好让她好好骂我一顿,我只是盼着,盼着能见到碧珠那丫头最后一面啊,清婉,清婉,你帮帮姨娘,把碧珠那小蹄子给我找回来,我想她!”说罢,眼泪又簌簌落下。清婉只以为戚姨娘这次是微恙,看着脸色倒是像沉疴痼疾,不觉又红了眼圈。

清婉对呆立一侧的梅香道:“梅香,没听见主子想见碧珠格格吗?还不快去叫来!”

戚姨娘却一把又拉了她的腕子,哭道:“不怪她,是碧珠那没良心的,整天跟着一群人在百乐门瞎混,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人了,你阿玛也带人去找过,都被她身边那些纨绔子弟轰出来了!如今,我只剩下半条命,只有这么个孽障祸胎,只想着闭眼前能见她一面。”

清婉错愕,印象中碧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是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她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去百乐门那地方玩乐?清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对百乐门并没有看低的意思,可是碧珠她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孩,整天在那地方瞎混确实危险之极!

要知道,那些纨绔富家子弟整日混迹在百乐门就是为了猎奇,碧珠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子很轻易的就能进入他们的视线!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她一拧眉,“姨娘,你和阿玛好糊涂,都好几个月了?碧珠那样的——哎,算了,我现在就去把她找回来,梅香,好好侍候姨娘,我先走了。”

熙熙攘攘、香粉阵阵,她独自开车去了传说中的百乐门,果然是个高级地方,不过,她早已无暇欣赏这靡靡之音,站在一楼的大理石地板上往上看去,浮华美好的旋转楼梯映入眼帘。她拢了拢棉旗袍外头的淡紫色妮子大衣,深吸了口气。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总是有些紧张不安,可是,一想到她那年幼无知的妹子,那心悸便也去了一半,剩下的只是愤怒和痛心!

一眉目清秀的侍者横臂拦下了她,“小姐,您是来找人还是?”

她一转头对着那侍者说,“我是纳兰宇的老婆,回头,我给军部挂个电话!”她已没有什么理智,只恨不得马上找到碧珠,把她拖到她母亲的床榻边去,让她大小姐看看,她母亲变成什么样子了!而她却在这儿轻歌曼舞,乐得逍遥!

那侍者接着放了手躬身行礼,“夫人好,刚刚得罪了。小的实在是不知道——”

还没等他把请罪的话讲完,清婉早已失去了耐性,径直奔了二楼舞厅里去。只留给那侍者一串高跟鞋踏地板的声响。

烟雾缭绕间,她看不分明,只得一个一个的找。

“小姐,出局多少钱?啊?”一个大掌拍了她肩头一下。她转身过去,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上下打量着。

“问你呢,出局多少?我们几个都能侍候的来吧?啊?”一留着小胡子的男人邪笑着问她。

她恨得咬牙切齿,喝道:“滚!滚出去!”

“吆喝,小娘子还挺有脾气啊,大爷我——”

须臾,那邪笑变成了求饶,清婉抬眼一看,刚才调笑她的那几个人都齐刷刷的跪在王允面前求饶。

“王公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女人,要是——”

那些人竟然误以为她是王允的女人,这——

“去警察局找王局长领五十棍子去!滚!”

几人闻声遁逃。

王允依旧是面上含笑,一副纨绔模样,似乎每次见到这人都是她最为狼狈的时候,可是这狼狈却偏偏都被他轻易化解,也许,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

“您来这儿,是为了?”他似乎有些惊讶,印象中,他这个三嫂可是大家闺秀。这会子,偏偏出现在这声色犬马样样俱全的百乐门?

“我——找我妹妹。王允,你见过一个叫碧珠的女孩吗?身量和我差不多,嘴角有一颗美人痣……你见过吗?”

他的确知道,最近这百乐门来个了漂亮小姐,名唤黄英,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妹妹。可是那黄英俨然是一副交际花做派,北洲有些权势的人都能拥有她!那种人怎么可能和她妹妹扯上关系?

“现在,夜场还没开始,我领你去后头化妆间看看吧。这儿的女孩子一般都在后头化妆间里头梳妆打扮。”

她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化妆间。从舞池到化妆间只是一点的路程,她却是像走了好几年那样累,她怕,怕一推开化妆间,碧珠就坐在里头,浓妆艳抹的出现在西洋镜里头。

王允已经推了门把手,化妆间大门大开,她咬咬嘴唇,强装镇静的看进去。

莺莺燕燕中,她赫然出现在眼前,好像还改了名字,只听别人叫她——黄英!

她腿脚顿时软了下去,扶在一旁的门框上。止不住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碧珠俨然变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交际花!丰满的嘴唇上涂满殷红、酒红色的蔻丹映着头顶上的玉兰花灯闪闪发光。还有她身子上套着的那一袭粉色低胸长裙,胸口大腿露出大片的雪白!

清婉指甲抵住手心的肉,陷了进去。疼的没有知觉。

王允见状,早已命众人回避下去。浓浓的脂粉香味笼在姐妹俩的头顶上。

她抓着碧珠胳膊问:“你怎么了?啊?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你告诉姐姐!”

碧珠轻松一笑,食指中指夹了一根女士香烟,轻吸一口,迷迷离离的吐出撩人的烟雾。清婉一向闻不得烟味,这会子便送了手,那绢子捂住鼻子咳个不停。

“我说,姐姐,你也真是的,连个烟味也闻不得,哎——真不明白,你这样的女人,那姐夫怎么还爱的跟那眼珠子似的。”

她抬眼看着碧珠,“你说什么?”

“我说,他纳兰宇怎就看上你这样无趣的女人?”

她举手欲掌掴过去,只是那手却怎么也打不下去,她心疼的妹妹,怎么就变成这样子?

“碧珠,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还是什么人逼你,你告诉姐姐。”

碧珠笑道:“没人逼我,我现在挺好的,要房有房,要车有车。我要什么他们就给我什么。”

清婉苦笑,“没人逼你?”

“是啊。我自己想要这样的生活。”

她抓起碧珠的腕子,“戚姨娘得了重病!你知道吗?你这个做女儿关心过吗?你要是还有些良心就跟我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碧珠不屑一笑,抽了手回去,“笑话!跟你回去!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知不知道阿玛的钱都花光了,我们王府已经是个空壳子了,瓜尔佳氏败了!彻底完了!怎么?他纳兰宇连这些都不告诉你吗?他可真是个好丈夫,好男人,什么都不告诉你,我的好姐姐,清醒清醒吧,我们没有家了!知道吗?王府花园都被父亲抵押在银行了!知道那老头拿钱去干吗了吧?去贿选去了!结果呢,还是个挂名参议!哈哈哈哈。不久,那房子就要被银行公开拍卖掉了!而我,瓜尔佳。碧珠,只能靠着自己的脸蛋混饭吃!懂吗?”

“什么?不可能的,你骗我,是不是?”她脚底一软跌了下去,大理石地面上的凉气侵入膝盖;滋滋的痛疼。

碧珠半蹲着身子,笑道:“姐姐,外头不是说你是什么第一才女,上学的时候我就不服气这个,我样样都不比你差,凭什么人家都只喜欢你而不喜欢我?老师学生如此,两宫皇太后也是如此偏心眼,我可是实话实说,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的丈夫,我那好姐夫,问问他都对我们瓜尔佳氏做了些什么好事?只有阿玛那个傻子被人家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姐姐,难不成你还天真的以为他纳兰宇对你是真的?”

一句惊醒梦中人,可是这个梦太美好,她真的不想就此醒来,哪怕是为了这个梦毁掉一生一世!可是,事实偏偏就是这般残酷,残酷到让她猝不及防!就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掏空了,心在不停的滴血!阿玛是前清遗老,按道理来说属于败选的窦治黄一派,眼下,保皇派败下阵来,纳兰敬德自然是要重新洗牌,而阿玛也在被清洗之列!

纳兰宇竟然就这样看着别人把她阿玛推向悬崖!她觉得自己简直愚蠢的可笑,竟然相信了他那些有口无心的承诺和誓言!西洋镜里头映出她苍白的脸颊,依旧是那么美。就像是透明的绸缎上头晕染了淡淡的胭脂。纵横的泪水泅湿了眼睛,迷迷蒙蒙的,辨不清楚方向。

他真是太狠了,先是拆散她和陈成昱;然后让她糊里糊涂的爱上他;最后,竟是一丝希望也没有留给她!他一定觉得耍她这个傻子很好玩吧!就像是骑在高头大马上追那瑟瑟发抖的小兔子一样,猎人玩腻了太过于容易得到的猎物,却选了一只一丝威胁也构不成的小兔子,快抓住的时候又放了去,享受这打猎的乐趣。

她疯了似得开车,简直是横冲直撞,幸而是半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偶有几个也早早的躲开了。嘴里还不时骂骂咧咧的骂车主混蛋。窗外冷气凝结在车窗上,蜿蜒逶迤如冰蛇。路边泛黄的梧桐叶飘然落在车窗上旋即飘落下来。她伏在黑色的方向盘上啜泣。

开车还是他手把手教会的,大手握紧她的手左右转动。

忽然,十二束光线把她的车照的雪亮雪亮的,映着冷冷的月华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她抬眼一看,那几辆车足足将她的车围了个小圈,包的严严实实的。她已然认识到事情的不妙,便只是愣愣的坐在原处。双手紧紧捏着帕子,生生的捏出一层汗来。

只见他锃亮的皮鞋落地,摆了摆手,那六两汽车便依次驶离往军部方向去了。

‘咔’那车门把手就应声大开,她心里一哆嗦,不敢抬头看他。

他关了车窗,于她并肩坐在车上。

“怎么不回家?还是想学小孩子跟我玩失踪?嗯?”他声音依旧柔和。

这大冷的天,她竟然一整晚没有回家,一个人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由得心头一紧,会不会是刚刚撞伤了人?可这些顾虑都不如眼前这个人可怕。

他板过她那娇弱的身子,用车上的纸巾擦去她眼角余泪,“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为她擦泪的时候,指尖触上她的脸颊,她无意识的往后一缩,哆嗦了一下。

她紧紧捏握着车内的门把手,满眼的惊恐无力。脸色暗淡了下去,嘴上的那抹粉红也变成了乌青。不知怎么的,小腹却开始隐隐作痛,越来越疼,她吃痛的双手交叠捂住小腹处。额头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落下。

纳兰宇惶惶然大叫:“你怎么了?清婉,清婉!”

她嘴角竟然带了一丝庆幸,**着一字一顿的说:“我——们的——孩子——保不住了。”胸口不断的起伏,涌上丝丝的血腥味儿。

他疯了一样的开车,幸而路上没有人,要是有人必是死伤惨重!后半夜,医院的大夫也都下班了,这孩子命里无福。泪水、怨恨、委屈、欺骗、还有那可笑的爱情!她冷冷一笑,像是一朵开到荼蘼的菊花。

似乎那撕心扯肺的疼痛与她无关似的!

北洲医院内,顿时人声鼎沸划破这寂静的夜,老院长带着六名医专家进了急救室。她只看见头顶上那奇怪的灯光不断的淌下来。像是月光一样。不一会儿,便没了意识,睡着了。

他冲进急救室把她慢慢的放在那洁白的床上,又拿起医院的电话不知是跟谁说了什么,院长竟然在凌晨三点火急火燎的赶来了。那老人着实有些步履蹒跚,这样的大冷天被叫来,只怕心里也是要骂娘的。再说,他打电话的时候也以用吼的方式开始以骂人的方式结束的。

并且还抓了那老头雪白的衣领威胁说:“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听懂了吗?”

那老头硬着头皮问:“三公子,要是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别他妈的问我这些废话,没了孩子,我让你们跟着陪葬,没了大人,我让你们全家跟着陪葬!”

众人皆是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半句,生怕惹恼了他立时毙命!

她已经在里头呆了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时间滴滴答答的划过,他紧紧捏握住双手,上面沾满了她的血,还有孩子的血!那潋滟的红色就像是一把把钢刀扎得他痛不欲生!

那刺人的门把手缓缓大开,

“三公子,大人孩子都无恙,您一会儿可以进去看看。医生护士24小时看护,您放心。如果没旁的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无力的摆摆手,缓步进了那间独立的病房。她躺在那儿,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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