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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圆花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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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侍者,那侍者忙躬身行礼,“原来是三公子,对不起,我眼拙了,三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呢?”说着便拿起手象征性的打了自己的脸赔笑。

“把三楼前后锁起来,我不希望在三楼看到任何的闲杂人等。明白?”

“是,我马上去。”

她被他硬生生的拖到了318贵宾室,此时,他目光有些凛冽,清婉忙去推门,那门早已被反锁上了。

室内的热水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他耸了耸肩,拉了拉领结,“怎么,你不是要和我单独解决吗?说吧,现在这儿没人打扰我们。”

她的心跳动的像是踹了一个小鹿,太阳穴也是突突直跳。月华裙子也染上了不知什么颜色。中式碧色的小褂衣襟上的一颗扣子也不知掉去了哪儿。

头顶的大吊灯射下雪白的光柱子,茶几上冲泡的西湖龙井还冒着热热的气。

“我——我求你放过他,他只是一个书生,没有权势地位,我也知道,你们家在北洲就是皇帝,我还知道这事你不会就这样算了,所以,我求你,求你放了他。”她垂首躬身行礼,这卑微的鞠躬似乎意味着她怕了,倒不是担心自己安危,是担心他的安危。

纳兰宇冷笑,她如此卑微就是为了救下那个书生!为了他,她不惜对着自己最不屑的人行礼乞求。

“放了他,那我的面子怎么办?我们纳兰家的脸面又当如何?你竟敢公然在王府门口和他拉拉扯扯,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是不是早就和他双宿双飞了呢?”

她哽咽道:“纳兰宇,你仔细想想,你们家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母亲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便将婚事草草决定了,我记得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我有结婚对象,可是,你们就为了纳兰家的权威逼我嫁,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权,是我要结婚,你们能不能问问我的意思?我是人不是一件什么东西,可以任凭你们摆布的。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他顿时将那紫檀木案子上的玉盏子扫了下去,‘哗啦哗啦’的响声之后,桌下躺着的都是碎玉。

他抓起她的胳膊,将她拖到了内室的大床上。

一股龙涎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清婉越是往外推他却是越使不上力气。

“纳兰宇,你想干什么?你走开。”

纳兰宇笑道:“干什么?男的和女的同处一室,能干什么呢?上次去你们家的时候,人多口杂不方便,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他将她的左手臂用力一拉,又将她的右手臂钳在她身后,她的整个身子都落在他怀里。

“纳兰——”

他覆上她略带些粉色的唇,她的挣扎只徒增了自己的痛苦。她脸颊红润了起来,有了些血色,他在她的唇齿间游走着,吸吮着。她身上有些茉莉花的清香。

忽然,一股血腥气浸入了纳兰宇的口中,她竟然用牙齿狠狠的将他的嘴唇咬破了皮,猩红的血珠子侵入口中。

他顿时停了下来,清婉拿起手又甩了过去,这一巴掌很是用力,纳兰宇的嘴角噙了一丝血。那红色在灯光之下,却是狰狞的很。

他看了看那个依旧明晃晃的翡翠玉镯子。

“把它给我摘下来。”清婉并没有回应他。

他凑到她耳畔,“不然,我帮你摘下来?”

刚刚的一切仿佛是噩梦般缠绕着她的神经,她慢慢的将那镯子退了下来,雪白的腕子上还微微留了一圈印子。

纳兰宇将那镯子拿在手中笑道:“还真是浪漫,当初我在德国军事学校读书的时候,却没有这般的闲适,每天面对的都是残酷的训练,水下憋气是每个人的必修课,你和他大谈国学的时候,我却在德国离乡背井,哼,命运这东西倒真是冷人琢磨不透。”

“纳兰宇,你要是还有几分廉耻之心,就不要为难女人,放了我,我阿玛也是找不到我,他会急疯的!”

“是吗?那就让王爷等几天吧,等我娶你过了门再回去拜会他老人家也不算迟。”

纳兰宇将她扬起的手臂擎住,“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被你打到吧?两次我都能毫不费力的躲过去,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躲开,我也想知道原因,我为什么不躲?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让你打呢?我一向不是一个习惯吃亏的人,别人打我,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可是我却没有对你打回去。哼,想保住那书呆子的命也行,实不相瞒,他已经被陆军总部的人带走了。”

清婉问道:“什么意思?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

“怎么样?很简单,你给你的情郎写一封诀别信,告诉他,你要嫁人了,让他死心。要是不写也行,反正他是革命党,杀掉他也是陆军监狱的职责所在。”

清婉冷笑道:“你们倚仗权势,罗织罪名,大清朝就是亡于吏治腐败,政令不行,现在看来,新政府不过是外表革新,内里却仍是换汤不换药,他陈成昱不是革命党也可以被你们弄成革命党,他的命,我们这些人的命就如同草芥一般不值钱,当年两宫太后有心革除旧制已是积重难返,徒自叹息,哼,新政府总有垮台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你们这些腐朽的寄生虫就会像我阿玛一样成为一个时代的历史。”

纳兰宇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对时局倒是看得通透,我同意你的看法,所以,我活在当下,不去想什么政府垮台破事,你今晚要是不写,我便打电话去陆军监狱,他们可是很听我的话!”

只看她缓缓的走至桌前坐下,铺了宣纸,又亲自研磨,映着灯光,写下一个个娟秀的蝇头小楷: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好一个‘相思相望不相亲’倒是应景儿的很呢”

她眼角噙泪,“纳兰宇,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吊灯之下,阴暗的角落吊着一个男人,身上的伤疤斑斑驳驳,猩红的血液浸入了躯体上的沟壑处,那狱卒又啐了一口,将一大盆的凉水泼在他身上。

细细的水柱顺着他的红肿的面颊簌簌落下。

“妈的,还他妈的革命党?这么不抗打?才打了几下子就死成这样了?妈的,不要装死!”

那人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脸颊。他却是一动不动。那人又将食指放在他鼻子上。

“还有气儿,死不了的。”另一个脸上划了个刀疤的人喝的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说。他是陆军监狱的头子,平日里最喜欢研究一些折磨人的法子,最是狠辣。

“头儿,这小子细品嫩肉的,倒不像是个能惹事儿的人那?倒是得罪了谁?”

典狱长哈哈一笑,“也怪他不长眼,敢去枪三公子的女人!你说,他是不是活腻歪了?仗着自己读了几年的鸟书,便张狂起来,哼,他也不打听打听去,在北洲,谁敢惹三公子?”

“是呀,三公子是什么人,那是可是当今的太子爷。”

正聊得痛快,那狱卒似乎是注意到什么,便用力捅了捅立在一旁的典狱长。

那典狱长着实醉了,只念念有词的说:“什么事?”

“是三公子来了。”

“什么!”

他登时一个激灵,酒早已醒了一大半。

狱卒皆是兵卒行礼,“三公子好。”

纳兰宇走进将那典狱长敬礼的胳膊撂了下来,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敢,不敢。”他瑟缩着,余光还不断盯着纳兰宇。一边又敲了敲立在一旁的狱卒啐到:“三公子来了,你们也不通报!作死吗?”

纳兰宇身穿黑呢大衣,金色的领夹生出熠熠的光。

“好了,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又抬眼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陈成昱,喝道:“谁让你们乱用刑的?我不过就是让你们先关他几日,你们可倒好,把人快打死了吧!一群混账东西。”

典狱长喝道:“没听见呀,聋了!快去叫军医来。”

站在门外的狱卒登时便跑了去。

一番清理之后,陈成昱终是醒了过来,纳兰宇命人将他带到审讯室一并命人出去外边守着。

昏暗的灯下,他的脸像那白纸一般,嘴角的血迹仍旧十分明晰。

“你倒是挺能抗的,不过,我这儿有一封信和一件东西,都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看看吧。”

陈成昱端详着看着那莹润的玉镯,那个夏天,她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微风轻轻拍打在脸上,她的裙裾就顺着风向翻卷着,恍如一只美丽翩跹的蝴蝶在林间飞舞。

那是他第一次触到她光洁如玉的手背,他将那镯子慢慢托在掌心,她惊愕道:“好漂亮的镯子。”

“送给你。”

他亲自为她套在手腕上,她的手腕皓白如雪,脸上泛出一抹红晕。宛如落幕的晚霞。

“明春我就去你家提亲,惟愿岁月静好,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笑了,嘴角泛起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

他痴笑了半晌,又将那宣纸放在手上摊开,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他仍旧笑着,脸色惨白,两眼也失了光点。直愣愣的念着。

“不,她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是多么好的女子,世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她绝对不是嫌贫爱富的女人,绝不是。她的善良,她的才华,她的美丽,她怎么可能背信弃义?”

纳兰宇微微挑眉,笑道:“是吗?那看看这个吧。”

那一丝质绣着几株腊梅的绢子怎么会到了纳兰宇手里!那是双面绣法,独独她会,上面还用了御用的金丝线绣着她的名讳——瓜尔佳。清婉!

情到浓处,纳兰宇轻易的将那绢子在她衣襟上的盘扣子上解了下来。

“怎么?还不信?‘一方素帕寄相思’先生大才,怎连这一句也不记得了?”

他紧紧攥着拳头,猛地站起,那拳头还未伸出,立时就被纳兰宇反手擒住。

“先生的笔杆子很是硬气,可是论起舞刀弄剑,先生还是不及我。”

陈成昱盯着他,那方帕子也轻盈盈的飘到了地上,纳兰宇顺势捡起,放到自己黑呢大衣的内侧口袋里。

“先生,你明天就离开吧。我派人送你。听闻你喜欢广州,我定了票,明天就可以顺利离开了。告辞!”

陈成昱冷笑道:“你棒打鸳鸯,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纳兰宇!”

纳兰宇幽幽的转过身,笑道:“我的报应太多,实在不必再说了。清婉,我要定了。”

陈成昱有些许不屑的抿了抿嘴,将嘴角的那片猩红抹了抹,望着头顶的探照灯干咳起来,是他自己太过于天真,只觉得现在是minguo,是自由的新世界,权利在民众手中攥着,他和清婉的幸福就在眼前,只要自己回来提亲,那幸福就会轻轻松松的落在自己手中,半丝杂质也没有。他不禁放声狂笑。

审讯室内忽的窜出一抹光亮,纳兰宇就着那打火机发出的光深吸一口手中的烟,口内吐出幽幽的烟雾。

“陈成昱,这件事情错就错在你比我先认识她。”

“你什么意思?就算你先认识清婉,以她的性子,也断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纨绔子弟!就算你们逼婚,她也不会爱上你的!”

纳兰宇笑道:“是吗?她爱不爱我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先走了,她还在北洲饭店等着我呢!”

黑色福特绝尘而去,那典狱长也是个趋炎附势之人,再者,纳兰宇早有旨意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便也不敢再施加什么重刑,只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陈先生,刚刚都是他们几个不知道眉眼高低的乱了规矩,您可不要怪罪才好。”

说罢又冲那立在一旁的几个狱卒眨眨眼睛,“妈的,还不赶紧过来给先生赔罪!”

那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跪在陈成昱面前,“大爷,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别放在心上才好。”

陈成昱瞥了他们一眼,只冷冷笑道:“我实话说,你们大可不必这样,纳兰宇他放了我,只是为了求个心安,他那样的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过了半晌,天空便落下些淅淅沥沥的雨来,黑夜中,只那车灯照出的灯柱还托着些光亮。汽车过处只将那一处的地面照的雪亮。

“三少爷,我们现在去哪?”汽车走到岔路口,司机转头问道。

纳兰宇把玩了下手中的金色打火机,“北洲饭店。”

清婉瑟缩在墙角,只是哭着不说话。

忽听得那门哐当一声便开了,她下意识的站起,全身上下都透着些寒意。

只觉得又是一阵的寒气逼近,他的目光煞是温柔,可是那柔和中又透着些冷冽,让人看不明白也不敢看,当他掏出银质手枪瞄准陈成昱的时候,清婉就知道了,她和陈成昱是躲不过命的。看来,天底下的确有命运这样的东西。

他的气息渐渐的靠近自己。

“我求你放我回去!”

他一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的笑。“你全身都在抖!难道我就这么可怕么?”

她只微微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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