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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只凤的罗曼史-第66章

小说: 一只凤的罗曼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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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丹心她们,我觉得十分奇怪,怎地此次回来都不曾见到她们?娘亲便说,因为孔瑄带着孔娇来此,于理上不得灵山,只在灵山脚下驻了营。念在丹心她们阖族都受孔雀一族庇佑,今日便放她们去与孔瑄兄妹聚一聚,想来也快回来了。

她说完便起身去书阁,说是去修书一封给东海龙王,让我早点休息。而我心里却想着等会儿溜到大哥那里与他谈谈心,扶桑的一片真心,总要叫他知道才好。

可没想到娘亲前脚刚走,丹心后脚就跟着进来了。她今日穿着杏红色的绫裙,秀发间斜斜簪了一支血玉雕成的鸾钗,洁白的颈上挂着鲜红的璎珞串,整个人顾盼神飞,喜气洋洋,一进门就给我行了大礼:“婢子替娇主子谢过公主,多亏公主成全,娇主子方才得配良人。”我一怔,赶忙扶她起身,笑道:“我也没帮什么忙,姐姐怎地竟如此客套?”又揶揄道:“姐姐今日打扮得这般喜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姐的好事近了。”没想到丹心一张俏脸登时红透,局促道:“公主莫要乱说,婢子能有什么好事?”

也不知怎地我竟福至心灵,上前一把揽住她,脱口道:“姐姐,你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人?”她登时慌乱起来,眸光闪烁,脸上似要滴出血来。上回她如此慎重打扮且情绪波动,仿佛也是因为某个人来到灵山,我脑中倏忽有光亮闪过,试探地道:“难道,难道那人是你们少主,孔瑄?”

丹心一下子僵住了,咬着嘴唇,脸上的血色却迅速地褪去,她垂眸淡淡地道:“公主莫要拿婢子说笑。少主雄才大略,又怎么是婢子蒲柳之身配得上的?对了,婢子此番来此,是因为少主有请。公主今日促成娇主子与枫公子的好事,少主十分感激,故而在灵山下备下薄酒,请公主前往一叙。”

我沉吟道:“此时天色已晚……”丹心立即道:“还不到戌时,再者枫公子、豆蔻他们都在。”

我想了想,欣然道:“那好吧,总不能因我扫了大家的兴,请姐姐带路罢。”

正文 似此星辰非昨夜(上)

灵山下自古便有片烟波浩渺的湖,我出生以来,便生生瞧着它沧海桑田了数回。眼下这湖又有化田的迹象,湖面缩得不到原先三成大小,湖水褪去后,丰饶的河床上热热闹闹地生满了繁茂缤纷的野花,簇拥着中间一汪碧玉似的湖水,这些花虽不比灵山上的奇花异草那般姿态妖娆,却也芬芳四溢,天然野趣十足。孔瑄此来带着数百侍从,在花地里支起了百余顶花哨的帐篷,中间最大的那顶青葱水绿的帐篷最是奢华,帐顶上垂着累累金丝流苏,月色下闪着旖旎的光泽,想来那便是孔瑄的营帐。

眼下营地周围燃着熊熊的篝火,孔雀族人围成几堆跳着欢快的舞蹈,一片欢声笑语。丹心笑道:“听闻娇主子与枫公子好事已成,大家都欢喜得什么似地,恨不能歌舞至天明。”又引着我往湖边走:“公主这边请,几位主子都在湖边。”

夜风清新沁凉,我踩着满地芬芳来到湖边,一袭湖绿色锦袍的孔瑄正负手背对着我们站在一株古柳下,整个人几乎融在黛青的夜色中。

丹心上前唤了一声少主。孔瑄回过头来,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心情极舒畅的样子。他随意扫了一眼丹心,“唔”了一声,便欣喜地望着我道:“你来了。”那一瞬间我闻到了熟悉的酒香,是终南山的“绮年旧梦”。

丹心施了个礼,而后沉默地退至一旁。我越过她,上前招呼道:“花间月下小酌,孔雀王真是好兴致。”心中疑惑,忍不住左右看看:“只是令妹与凰枫怎地不见?豆蔻她们又在何处?”

孔瑄一双流光溢彩的眸中似有星光浮动,璀璨令人不能逼视。他唇边漾起笑意:“没有旁人,只得你我两个。”我一惊,再一回头,丹心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丹心先前竟然哄我,又如此弃我离去,我一时无措,心下也很有些恼。孔瑄右脚上前一步,望了望我,终是生生顿住:“你莫恼她,是我让她与你那般说的。”我咬唇冷笑道:“果然还是旧主面子更大些。”他无奈道:“凤歌儿,若非如此,你可愿意来么?”语气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黯然。

我一楞,随即笑一笑道:“哪里话?你我是朋友,若你诚心相邀我必然会来,不必使这些小计。”孔瑄眸中的星光闻言又黯了几分,不过随即又笑起来:“来了便好了,坐下喝一杯罢。”自己先一撩下摆席地而坐,从花丛中拎出一个碧玉酒壶,又从袖中取出两只极小巧的玉杯。见他神色坦荡,我也爽快地坐下。他抬手为我斟满酒,杯中浅粉色的美酒散发着清甜的桃花香,十分诱人。

“这壶绮年旧梦极淡,与果酒差不多,放心喝罢。我先敬你一杯。今日多亏了你,娇娇与凰枫才得成眷属。娇娇那般开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深感欣慰,自打晓得自己的身世起,我便一直觉得亏欠于她,如今总算对我母亲有所交代……你帮了我兄妹二人如此大忙,我铭记于心。”举杯微微示意,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抿了一小口酒,想起当日凰枫在书桌边魂不守舍的模样来,笑道:“无须客套,这是令妹自己的缘分。凰枫那般坚持,即使没有我,我相信他二人也能在一起。”孔瑄笑道:“你倒是极谦逊的。可说起来,即使不是恩人,道一声媒人绝不为过。若非当日你幻做凰枫的模样,娇娇也不会对凰枫上了心。”

提起那几日的经历,我忍不住笑道:“这媒人可不好当,被你百般讥讽了几日。若我事先晓得你孔雀族与凰瑜有过节,断然不会顶着凰枫的脸在终南山晃荡。”孔瑄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啜饮:“听我父亲说,昔日凰瑜曾作为凤族使者调停鹤族、孔雀族的纠纷,故而对我族向来不友善。我虽然对凰瑜不喜,但凰枫这个妹夫倒也还顺眼。……其实第一日晚上我便发现你是女儿身,后来又何曾百般讥讽于你?”似陷入回忆一般,俊美的面容上温柔之意渐浓。

我避开那目光,握着玲珑的玉杯看向平静的湖面,水面只荡着微微的涟漪,漫天星光映在湖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夜风中花香四溢,虫鸣唧唧,纵然在浓浓的夜色中,也能感受到世间万物欢欣的生命,我不由得闭上眼,享受这灵山上没有的红尘美景。

“此次与凤族结亲,大约很多族类都会觉得我孔雀族高攀。你可会如此觉得?”他认真地问我,语气中有一丝急切。

我晒然一笑:“怎么会?他二人情投意合,我以为,这便是最相配的了。”

星光下,孔瑄那俊美的面容上骤然神采飞扬:“你真这么觉得?”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凤歌儿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他双眸中光彩潋滟,灼灼地望着我,似乎还有些话,却终究不曾说出口。

我开始时觉得今日的孔瑄有几分奇怪,平日里何等自负的一个人,想说什么做什么从不犹豫,怎地今日甚是拘谨隐晦?似乎也少了些玩世不恭。后来便渐渐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仿佛有些像帝澔那般,言语中又多有试探,心里便慢慢地有些愁。

又听得他在旁边小心地问:“凰枫这一辈的凤族中人,凤歌儿可有觉得……特别投缘的?”我闻言一惊,将杯中酒一口饮尽,把心一横:“有。”

眼角瞥见孔瑄面色骤然一白,沉默了片刻,垂眸有些涩然地问道:“是谁家儿郎这般走运?”边问边去摸酒壶倒酒。

我脑海中便浮现出那清俊逼人的脸来,嘴角不自觉地含了笑:“他呀……不过是个愣小子罢了,横竖你又不认得。”

身旁的人一直沉默不语,我转头一看,孔瑄正定定地望着我,眸中一片黯然,仿佛有压抑许久的情绪,令我有些心慌。见我察觉,他便佯装为我倒酒。他这一杯酒倒得极慢,再抬眸已是一片清明,唇角勾起笑举杯道:“不说这些了,不管如何,我终南山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凤歌儿,你放心,我孔瑄就为你守着南方的天下。”

我心下感动,豪气顿生,饮尽杯中酒,笑道:“多谢!我记着了。”

远处有两道模糊的人影沿着湖边慢慢地走,走得近了,却原来是凰枫与孔娇两个。他二人郎情妾意地手牵手说笑而来,美得像是一幅画。孔瑄笑道:“凰枫的娘据说对他死了心,直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故而倒是很爽快地放凰枫下山来找娇娇。”

我忍不住笑起来,随即跳起来对孔瑄道:“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孔瑄有些愕然:“为何突然要走?娇娇他们过来,也好当面谢你。”其实他哪里晓得,看到他们我便想起当日在凰枫家那番尴尬的经历,单独面对凰枫倒也罢了,看到他两个,脸上还是有些烧。

我摆手道:“无须客套了,以后见面机会多得是。”便提着裙摆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回到凤凰岭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一会子想着今日与孔瑄将话挑明了说,效果甚好,不由感叹一回若是帝澔那厮也这么容易打发就好了;一会子又想到丹心她们,心头十分沉重。今日丹心哄我去湖边之事,我依旧恼着,而过去的事情有疑点渐渐浮出,昔日我离开终南山去极南之地,孔瑄真的是因为我这个人而赶去的么?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怀疑是丹心她们通风报信了。又想到这么多年来她们离族来到灵山,与我朝夕相伴,陪伴我走过了幼年,这份情我是无法还清的,可遇到今日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不该的,我该如何处理呢?后又突然想到龙四大约后日才能拿到那九转紫芝草的花回东海,信的事情还须得与娘拖上一日。

如此思绪翻涌,几乎一夜不曾合眼。到了天明方朦胧睡去,那“绮年旧梦”却又发挥了效用,那东海的滚滚波涛几乎令我不知身在何方。

天明起来,丹心她们已经守在门口。听得我的动静便敲门进来,丹心当先跪下:“公主,我错了。”我闻言一怔,坐在床边望着她。今日她脂粉未施,一张清丽的面庞泫然欲泣,其他三人也默然垂手不语。见我不说话,丹心道:“婢子只是心怜少主对公主情根深种。公主可知昨日您离开后,少主在湖边独自站了一宿?”

我心下一紧,却笑了起来,丹心她们愕然望着我。我摇头叹息道:“姐姐,莫说我心中没有你们少主,便是有,你瞒着我娘亲撮合,可曾想过后果?几位姐姐陪着我这么多年,对我的了解几乎胜过我的家人,何以做出这等不智之事?”见我开门见山,丹心一张俏脸惨白。我下床将她扶起,缓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跟娘亲说,只是这样的事情莫要再有了。”

丹心一张脸红红白白,仿佛十分羞惭,掩面道:“谢公主。”我想了想,又道:“想来情根深种的是姐姐罢……”瞧着丹心脸上通红,几乎站不住,又十分不忍,转了话题对她四人道:“姐姐们离族这么多年陪伴于我,现在想来,我实在自私了些。如果,你们想回族,便告诉我,我去跟娘亲说。”四人大惊失色,齐声道:“婢子不敢。”我十分头疼,抚额道:“我是真心的。先不说这些了,劳烦姐姐们打盆水来,我好梳洗了去找大哥去。”

我摸到大哥房里的时候他正在拆扶桑那个花里胡哨的小包袱,里面隐隐透出一丝奇怪的金光,待完全打开,却是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件做工十分精致的云锦长袍。我上前抖开一看,领子、袖口与下摆均绣着密密的金色花纹,细看那刺绣所用的线竟然是无形的。我正待琢磨,哥哥开口道:“大约是日光凝成的金丝,倒是别致。”我一抬头,发现哥哥俊雅的面容上竟有淡淡的红晕。我心中大喜,将扶桑这丫头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末了加了一句道:“我与扶桑极投缘的,哥哥若喜欢凤歌儿,定然也喜欢扶桑。”哥哥脸上越发红了,摸着我的头哭笑不得地道:“傻丫头,哥哥自然是喜欢凤歌儿的,但男女之情与兄妹之情不同,不可相提并论。”话虽如此说,我看他的神色,已然将扶桑这个名字记下了,心中不由暗喜。

那日中午时分,凤嫒终究是放心不下凰枫的婚事,又来找娘亲,两人在房内商议了很久,给东海龙王修书的事儿也拖了一拖,正合我意。我揣着甜丝丝的小心思,独自在后山花海中坐了大半日。

第二日早上,娘将丝帛写就的长信交与我,又命豆蔻与丹心二人跟着。我们三人便离开了灵山。豆蔻从没私自下过山,一路上觉得什么都新奇得紧,我们一路行来便慢了很多,直到下午才到了东海。我将信交给丹心,让她带着豆蔻去找东海龙王,自己去蓬莱岛。丹心今日有些蔫,一句话也没多问,捏了避水诀便拉着豆蔻下了水,我原先想的理由全没用上。看着她们的影子在水下渐渐消失,心中不由叹息,仿佛昨日一事,我们心中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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