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武神-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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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地走了回去。
因为神殿的神奇，所以即使是渃澄也没有将精神力外放去观察被毁去的神殿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他会发现，这个在自己管理的空间之镜中存在了许久的建筑物，竟然像一个重伤却自我恢复能力超强的人一样，从废墟渐渐——重新变回了一座完好的神殿。
陷阱一个个重新埋了回去，碎裂的大理石重新拼成了完整的形状，殿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正常。而这个禁地四周漂浮着的空间，在几分钟内突然迅速地向神殿漂去，然后一一消失，再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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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克。
满街的悬赏令都画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术者标志性的黑发黑瞳，一个是酷酷的金发蓝瞳。相同的是，两人都相当的英俊。
一个身着黑衣、相貌平平的人，在悬赏令下微微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两个人的画像，良久。
突然地，他没有任何预兆地伸手撕下一张，一闪，悬赏令已然不见了。回头，他毫不犹豫地走开，就像那个地方从来没有过那张悬赏令一样。
“是他……”不远处，德里克城中心的城主府，年轻的城守大人路恩·高根望向窗外，看着那个黑衣人消失在转角处。犹豫了片刻，他纵身从窗户跳了下去，朝着黑衣人消失的转角追去。
“少爷！”一个大胡子的中年人喊了一句，却没能喊住他。中年人摇摇头，立刻追了上去。
转角，再转角。路恩一路跟随，七拐八拐地跟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这里是一处废墟，前几天的一把大火毁了好几户人家。现在，这里空荡荡的，除了断壁残垣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跟丢了。
走到破败的屋前，一处还算完整的墙边时，他跟丢了。
四下望了望，他有些灰心地叹了口气，准备回去。
突然。
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在他心中一惊，刚刚转身的时候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到了墙上。
呼吸瞬间被夺走，他本能地挣扎，那只手却是纹丝不动。
“你只有一次机会。说，为什么跟着我？”一个年轻的声音冷冷地问道。
询问之后，那只手稍稍松了松。路恩大口呼吸着，一边不停地咳嗽：“你是维克多·希尔维斯特。”路恩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询问。
黑衣人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路恩·高根。”路恩大口喘着气，有些紧张地和对方对视。
主教大人的势力，他不大清楚，不过主教大人的亲卫队，他还是了解一二的。一个流，一个维克多，是主教大人的左膀右臂。两人以不合群著称，实力也远超其他人。他们的冷血是出了名的，即使对方手无寸铁或者无辜，他们下杀手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在两人之中，维克多稍稍好一些，至少他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不过，即使他稍稍好一些，路恩也不会把他当成善类。
“找我有事吗？”黑衣人松了手，冷冷地问了一句。
路恩靠着墙，没有向前迈一步。对于主教大人以及他的势力，他心存着几近本能的恐惧。他对生命仍存着诸多眷恋，他还不想死。可是……这可能吗？
“我只是想问一下……”路恩鼓起勇气做了个深呼吸，“主教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处死我？”
“无可奉告。”说完，黑衣人径自转身，向远处走去。
无可奉告。这种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却只能坐着等待死亡、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简直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他觉得他快要被逼疯了。
“等等。”
黑衣人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
“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这是路恩敢于一路追过来的原因之一。维克多杀人，从来不会折磨对方，往往都是一剑直击要害，让人没有痛苦地死去。所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不济就是痛快一死，也好过现在这样无休止的精神折磨。
没想到，黑衣人却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头也不回，听完这句话，黑衣人继续向前方走去。“这不是我的任务。”
黑衣人转眼便消失在了路恩的视线里。路恩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死亡，他还需要等待多久？从一开始的畏惧到现在的焦躁，他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少爷！”远远看见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路跟过来的大胡子中年人担心地疾速赶来，却仍晚了一步。还好，那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想要路恩的命。
“少爷，您没事吧？”中年人担心地赶到路恩跟前。
“沃伦叔叔……”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交代后事和不要命地工作。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使得他眼前发黑，一头栽了下去。
“少爷！少爷！！”他渐渐听不见中年人说的话。黑暗，逐渐填充了他的世界……
第三十六话 渃澄受伤
更新时间2011922 18：33：45 字数：3116
这一次，渃澄受伤了，伤得很重。一路回去，他压制着伤势没让白止发觉，可到了树屋却立刻就被渃汐看了出来。
“你带澄哥哥去了哪里？澄哥哥为什么会受伤？你知不知道灵魂受伤有多痛？会痛死的！”完全不理会渃澄的眼神，渃汐含着眼泪朝着白止吼了起来，“如果澄哥哥死了，就算你和小汐之间有契约，小汐也要杀了你！”
“渃汐，跪下道歉。”这一次，渃澄的声音分外的严厉。虽然平淡，却有着不容违抗的感觉。
乍看来的确是渃澄因为白止而受伤，但渃澄这个当事人却很明白，如果白止在当时丢下他自己回去，那么他生还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他被禁止进入那个神殿，一旦进入就会受契约之力而被残酷地惩罚。
灵魂是一个人最重要却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而违背这个契约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灵魂的折磨。即使是再坚毅的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摧残，所以自这个契约开始存在以来，从来没有被束缚的一方胆敢背叛。（作者语：呃……好像有点扯远了……）
总之，在契约束缚之下，他最多只能发挥出两三成的力量，剩下的七八成只能用来尽量减轻契约对灵魂的伤害，所以完全是被那些石人压着打。即使他狠下心全力逃出来，灵魂也要承受那无尽的痛苦、让人觉得死亡是一种幸福的痛苦。
所以，这一次，可以说是白止救了他。
“小汐不！！澄哥哥最坏，总帮坏人！！！”含着的眼泪终于掉落了下来，渃汐头也不回地跑开，不知去向。
渃澄站着，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你受了伤，坐吧。这是命令。”白止丝毫不介意渃汐的态度。在他看来，渃汐只是关心则乱，并没有什么大错。白止的心理承受能力早已经磨练得很强悍，这一点小小的所谓被冤枉的委屈，他根本不在乎，道不道歉什么的，他也无所谓。
“是。”这有限的几次接触下来，渃澄也逐渐地了解了白止基本的习惯。白止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客套，更加注重真实的感情而不是周到的礼数。渃澄尝试着适当减少了不必要的礼节，白止也并没有任何反感的表示。
因为是命令，所以渃澄坐下并没有感觉到不适。闭上眼睛，他开始自行治疗。
灵魂受了伤，恢复的速度会极其缓慢，所以渃澄并不着急。以他的实力，身体虽然受创，但是却并不严重，甚至连狼狈都算不上。不一会儿功夫，外伤就已经基本痊愈了。
当渃澄睁开眼睛的时候，尤金正好被白止从里屋喊出来。这个在叶歆面前看起来很是腼腆的年轻人，一见到白止就立刻换了一副样子，爱理不理的问了一句：“我正在配药，找我什么事？”
“对主人的态度要谦卑恭顺一些，哪有你这样的？”白止很是淡定地给自己斟了杯酒，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抚摸着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小白兔。有时候，逗逗尤金、看着他火山爆发也是一种充满乐趣的事情。
尤金果然一副“我忍你”的表情，气鼓鼓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按捺住了脾气，口气缓和了下来：“请问找我什么事？”
“灵魂受了伤，很难治吧？”觉得逗得差不多了，白止也就没继续逗下去，而是回归了正题。
“灵魂受伤？！”听到这方面的话题，尤金的火气立刻消了大半，表情也正式了许多，“灵魂受伤，尊级一下基本可以判定为死亡，尊级以上的话可以压制伤势，如果有好的药材或许可以在压制的基础上再次延长寿命。不过，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也就是说没救了？”白止握杯的手稍稍顿了顿，淡淡问了一句。
“基本上是没救了。即使有办法，伤者也该宁愿立刻死去吧。受了那种伤，比严刑逼供还要痛苦得多。多拖一刻，就是多一刻的折磨。”
白止点了点头，又浅浅抿了一口酒，颇有深意地看了渃澄一眼。
“渃澄没事。”悠然的回答，仿佛受伤的人和自己无关一样。渃澄始终给人淡定从容的感觉，不似伪装，而是自然而然的流露。
“你好好休息吧。伤好之前，不必再听我使唤了。”
尤金从两人的对话之中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因为他明白，所以他对渃澄的评价更高上了许多。灵魂受伤！即使是皇级强者受了这样的伤也是必死无疑。渃澄应当是有什么秘法可以稳住伤势，让它自己一点点地好起来。不过，伤势或许有方法可以稳住，但是那种非人的折磨却是很难减轻的。
尤金看向渃澄那淡定从容的脸时，多了一种叫敬佩的东西。
“近段时间，你就专心研究药剂学好了。我暂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这里有这么多魔兽可以当白老鼠，好好利用吧。”白止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把小白兔抱到了右肩，站了起来。
不限制自己的自由？尤金打心眼儿里觉得痛快。他愿意被限制自由，但前提是限制他的人是叶歆，或者是他以后的女人。白止不管他，那最好不过。
“对了，代我向先生问个好。”站住了，白止突然加了一句，然后一脚迈出了树屋，不知所之。
“白老鼠是什么？”白止刚刚离开，尤金突然自言自语地低声问了一句，一脸茫然状。
白止走向了出口。这个封印之地，一定还有秘密没有被挖出来。至少，源所说的那句“空腹”，至今仍然无解。不过，好奇心过后，总结了这次行动的过程以及结果，他果断地放弃了继续的机会。
或许凭着手中的权杖，他可以继续探知更深层次的秘密，但是那毕竟存在危险性。在渃澄出现之后，他可以肯定至少在这个封印之地，如果自己有事，渃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自己的危险，也等同于是渃澄的危险。他不是个喜欢拖别人下水的人，所以他决定等自己变强了一些再行动。反正这个地方跑不掉，里面的秘密是早晚都会知道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需要接触的是和他的层次相匹配的东西，而不是过早地接触渃澄这样强大得无交集的人。
又是一枚小石子。白止一个踉跄，然后笑笑，稳住了身子，很是干脆地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小不点，找我什么事？”
“来把你杀掉。”渃汐气鼓鼓地出现在了临近的一块石头上，眼睛仍然是红红的，一脸愤愤地看着白止，“杀掉你，然后把你的灵魂封印起来，这样澄哥哥就自由了。”
“嗯……不错的主意。”白止假装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然后很有哄小孩经验地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嗯？”渃汐的愤愤瞬间变成了惊讶，“坏人不怕死吗？”
“可能以后会怕吧？不过，至少现在还不怕。”白止微笑的看着渃汐，一副淡然的表情。而这淡然在渃汐眼中就是哄小孩的玩笑。
“小汐是说真的！小汐真的要杀掉你！！”渃汐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一副焦急地想要表达自己观点的模样。
“嗯，我知道小汐说的是真的。”白止很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看着白止似乎很认真的脸，渃汐歪着头，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坏人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小汐很善良。”对什么人说什么话，虽然因为白止缺乏交际机会而不是特别炉火纯青，但是用来对付一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小汐这么善良，一定不会不问清楚原因就随便乱杀人的。”哄完话，白止还很顺手地在渃汐头上拍了拍。
渃汐很开心地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假装严肃了起来：“那……澄哥哥为什么会受伤？和坏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我实力很弱，根本看不清你澄哥哥是怎么受的伤。如果想知道原因的话，你就去问你澄哥哥吧。”白止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三分真，七分假，用来骗小孩子，这已经足够了。
“好！”渃汐想了想，点了点头，“我马上去问。坏人要在这里等小汐回来哦！”话音刚落，只见渃汐很懂礼貌地朝着白止挥了挥手，下一刻就已经在森林之中消失不见。
白止笑笑，什么都没说，径自朝出口走了过去。去问渃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