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朝阳-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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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之助,”冲田总司无奈地叹道,“她每次可都是逼着我喝的!说什么我身上邪灵缠身,喝了他们‘未来族’的特制汤药就可以辟邪……”
“也是啊!”原田左之助挠挠头道,“在那家伙身上确实没感到爱意呢!——她还没开窍吧?那种笨蛋大概是不会喜欢上谁了!咝……这家伙该不会是喜欢女人吧?!”原田左之助不禁打了个寒噤。
冲田总司无奈地垂下眼睛道:“我可不认为小夙对女人有兴趣……”
、第十二章 羽织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精忠浪士组的队伍也逐渐扩大了起来。司徒夙莎空闲的时候,就会蹲在面试点旁边怀着“说不定会有历史名人”的心情凑热闹。
果不其然,历史名人真被蹲点的司徒夙莎碰见了。
开工后的第七日,来了个身体魁梧皮肤显黑,站在那里自有一股稳练的气场的而立男子。
“名字呢?”山南敬助问道。
“山崎丞。”那人答道。
一听这名字,司徒夙莎立刻就瞪大眼睛瞅着他,差点脱口而出:“原来你就是山崎丞啊!”
山南敬助点点头,又问:“为什么要加入精忠浪士组?”
山崎丞答道:“我也是浪士组留京浪人。”
“有吗?!”司徒夙莎这次真的脱口道,“我怎么没见过……啊,出色的监察啊!这要当起卧底来,那还了得?!”
山南敬助显然也觉得他是个人才。他补问道:“流派呢?”
山崎丞道:“在下使用的是香取流棒术。”
山南敬助点点头,颔首道:“今后就拜托了!”
山崎丞走后好一阵,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怯弱地走到近前,小声道:“我叫河合耆三郎,是来参加精忠浪士组的。”
土方岁三按程序问道:“为什么要加入精忠浪士组?”
河合耆三郎一看土方岁三那张严肃的脸,不禁紧张起来,结结巴巴道:“是……是父亲大人让我……来的……说家中……世代从商……若是能出个武士就好了……”
土方岁三看他的举止,心中已有了底。却还是道:“剑术呢?”
“剑、剑术……”河合耆三郎吞了吞口水,道,“剑术的话……会……”
“这样的话……”土方岁三突然抬高声音道,“夙!”
“啊?”司徒夙莎猛地跳起来道,“怎么了?”
土方岁三道:“和他比试!”
“诶?!”司徒夙莎和河合耆三郎同时惊讶道。
土方岁三淡然地对河合耆三郎道:“如果你连他都赢不了,我们就不能让你加入!”
“喂,土方先生啊!”司徒夙莎皱眉道,“难道我是这里最弱的吗?”虽然抱怨着,但她还是领着河合耆三郎来到了八木邸的空地。
司徒夙莎递给他一把木刀。看着他拙劣的拿刀方式,心下顿时了然,她拉开距离道:“我要攻过了来了啊!”然后毫无气势地叫着慢跑过去,像往常练习般辉下了木刀。河合耆三郎见木刀扑面而来,吓得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司徒夙莎不禁目瞪口呆,她收起木刀无奈道:“我都放水放成这样了,你居然还……”
一旁观看的土方岁三不露喜怒道:“这种水平在比试中还没有受伤——能做到这一点,组里就只有你了!”
司徒夙莎皮笑肉不笑地说:“权当你是在夸奖我!”
河合耆三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尴尬地等着土方岁三下逐客令。
司徒夙莎见状先道:“你们家世代经商啊?”
河合耆三郎不抬头地说:“是的。”
司徒夙莎笑道:“那应该有些特长吧?会一些……武士不会的东西!”
“真要说的话……”河合耆三郎仍然低着头,“我……会算……算术……”
司徒夙莎扬起了嘴角,转头对土方岁三道:“土方先生,勘定方(会计)有了!”
土方岁三也觉得司徒夙莎说得可取,正准备同意,坐在院中的芹泽鸭就道:“精忠浪士组不需要这么软弱的家伙!”
司徒夙莎冲天翻了个白眼,转身对芹泽鸭道:“这年头会算账、身手好又肯来这里的有几个?不会剑术的话可以学啊!不会算数……芹泽先生,你知道什么是勾股定理、二次函数吗?你知道什么叫等比数列,微积分吗?你知道韦达定理和阿伏伽德罗常数吗?”
听到这里河合耆三郎弱弱地说:“那个……这些都是什么……”
司徒夙莎猛地用胳膊肘捣他,转头瞪着眼睛小声道:“你还想不想留下?!”
河合耆三郎忙住了嘴。司徒夙莎再次转向芹泽鸭瞪着眼睛道:“这些高难度的且不论,你会背九九乘法表吗?再说了,管理内部金钱的当然要找老实人!你看他,”司徒夙莎拍了拍河合耆三郎,道,“多安全!”
芹泽鸭瞪着眼睛却不再说话——虽然夙莎看起来很懂,但她实际上对数学最为头疼。而让夙莎来担任勘定方这种话,芹泽鸭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
司徒夙莎转身对着河合耆三郎笑道:“我领你去取队服!”
河合耆三郎忙激动万分地鞠躬道:“真是非常感谢!”
“没什么。”司徒夙莎笑道。
正准备转身,一个个子不高,略微发胖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道:“请问在哪里取队服?”
司徒夙莎打量着他道:“你也是新入队的?”
“是!”那男子道,“我是武田观柳斋。通晓甲州流兵法,早年当过医生,博学多识……”
“队服在这边领。”司徒夙莎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聒噪,转身皱着鼻子喃喃道,“难道组里讨厌的人还不够多吗?真不知道近藤先生在想些什么!”
司徒夙莎带着这两个人走到队服领取处,道:“源先生,给这两个人两套羽织。”
井上源三郎笑容可掬地拿出了两套羽织分别递给了河合耆三郎和武田观柳斋。然而武田刚拿上羽织就不满道:“这队服未免也太过寒酸!难道让才高八斗的我穿着这种衣服走在街上吗?!”
司徒夙莎的眉毛跳了跳,她指着院中的芹泽鸭道:“去!衣服是那人的主意,有什么不满的,去找他!”
武田观柳斋一看芹泽鸭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禁打了退堂鼓,忙赔笑道:“呵呵,其实这种粗布衣服才能衬托出武士的清廉,倒也合我意!”之后尴尬地离开。河合耆三郎也对夙莎和井上鞠了一躬,离开了这里。
司徒夙莎冷笑一声,随意地坐在井上源三郎身边,嘀咕道:“小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井上源三郎慈祥地笑着。他压低声音道:“比起气这个,我倒有种突然升成‘元老’的自豪!——虽然大家都对我这个元老发的衣服不满!”
“噗——”司徒夙莎忍俊不禁道,“这倒是!……说起来左之他们呢?感觉好久没见他,难不成又去哪里偷懒了?”
井上源三郎边将剩下的衣服弄整齐,边道:“昨天不是加了两个人吗?左之助、新八、总司和他俩很投缘,现在在后院比摔跤呢!”
“真的?”司徒夙莎立刻来了兴趣,“我也去看看!”说罢拍拍屁股就离开了。
井上源三郎叹道:“又留下我一个人,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
在精忠浪士组驻地后院,原田左之助正赤膊和一个身体健硕的奔三男子互相推搡着。
“喝!”奔三男子突然沉声而喝,咬牙一发力,原田左之助登时翻倒在地!
冲田总司爽朗地笑道:“松原先生的柔术果然厉害!”
奔三男子腼腆地笑道:“哪里哪里,只不过碰巧运气好罢了!”
这一幕正好被兴冲冲赶过来的司徒夙莎看到,她大笑道:“哈哈,左之,你也有被撂翻的这一天啊!”
原田左之助起身,悻悻地转移话题道:“你到这来干什么?”
“凑热闹!”司徒夙莎笑着对奔三男子道,“初次见面,该怎么称呼呢?”
奔三男子立刻站直颔首道:“在下松原忠司。”
“我是司……小夙!”司徒夙莎答道。她转身吃惊至极地看着另一个身高直奔一米九的大汉,吞了吞口水,干笑道,“你是……”
“岛田魁!”那大汉声音响亮地答道。
司徒夙莎瑟缩了一下。冲田总司笑道:“岛田先生的力气非常大啊!”
“是么?”司徒夙莎随口道,“有多大啊?……啊!”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岛田魁拎了起来!
力大无比的岛田魁只手将司徒夙莎举了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司徒夙莎吓得大叫,可是却挣不脱岛田魁的手!少许时刻之后,岛田魁才放下司徒夙莎,将指关节活动得嘎嘣嘎嘣响,道:“太轻了!”
晕头转向的司徒夙莎,顺手抓住了永仓新八的衣服来稳住自己。
永仓新八问道:“喂,没关系吧?”
司徒夙莎一边喘息一边道:“不是没关系,是很有关系!”
“哈哈哈哈……!”原田左之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夙你……真是太……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哈!”冲田总司没有丝毫嘲讽之意,纯粹地开怀。
“噗……呵呵哈哈哈哈!”永仓新八多次忍耐,却还是笑出了声。
见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司徒夙莎自己也忍俊不禁,但她立刻板起脸道:“你们真不够意思!不仅不帮我,还落井下石啊!有那么好笑吗?!”
原田左之助捧腹道:“哈哈哈哈……你也有被整的时候啊!哈哈哈哈哈!”
“噗……”司徒夙莎再也板不住脸,轻笑着捋了下刘海道,“真是的,你们啊……岛田先生啊……呵呵呵呵……”
“抱歉!”岛田魁躬身道。
“没关系的!”司徒夙莎灿烂地笑道,“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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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募队士”这件事渐渐接近尾声。精忠浪士组再度闲了下来!但是“闲”可不等于“清闲”。扩招到近百人的精忠浪士组,变得异常热闹!
这几天,有个叫谷三十郎的男人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来投奔精忠浪士组。这个人自称是神明流剑术的指导,因家中有变而带着两个弟弟脱藩。近藤勇一听剑术高手前来投奔,自然二话不说就纳他入队。
“请用茶。”司徒夙莎僵硬地将茶杯堆到了谷氏三兄弟的面前——由于新队士的加入,精忠浪士组急需人手。所以夙莎就被拉来帮忙待客。
谷三十郎正和近藤勇谈得开心,更本顾不上理夙莎。他笑得像只掐住脖子的鸡,道:“我的剑术非比寻常,那种货色我根本不曾放在眼里!像我这样的高手能够入队,定然能使精忠浪士组大放异彩!”
“啧。”司徒夙莎轻声咂了下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谷三十郎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端起茶杯嘬了口杯中的茶,皱眉道:“这茶无味,泡茶的功夫实在一般!”
“茶这种东西,无非就是把茶叶放进杯子里,然后倒点白开水罢了!”司徒夙莎没好气地说,“谷先生要是如此不满,不如赶快抓几个激进浪人去幕府那边领了赏钱之后买好茶回来。到时候我一定悉心给你煮一壶好茶!”
谷三十郎没想到夙莎如此直接地回击了他。颜面上有点挂不住,他对近藤勇道:“近藤先生,精忠浪士组怎地会有这种无礼的家伙?”
司徒夙莎皱着鼻子喃喃道:“彼此彼此。”
此刻近藤勇也有点后悔让谷三十郎加入精忠浪士组。奈何骑虎难下,偏偏自己又吩咐夙莎奉茶。此刻他当真是左右两难,只好半命令半拜托地对夙莎道:“小夙,把茶换一下!”
司徒夙莎重重地出了口气,道:“好吧。”刚要起身,跪于谷三十郎斜后方的末弟谷昌武忙道:“大哥还是算了吧,这茶不错!”
自己的弟弟都这么说了,谷三十郎也只好道:“算了,我也有武士的胸襟,这件事就算了!”
司徒夙莎冲他夸张地咧了咧嘴,瞬间又收起笑容道:“既然没我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了。”
待得司徒夙莎一走,谷三十郎立刻又用指甲划玻璃黑板的声音笑道:“近藤先生,昌武是个不错的孩子,你要是收他为养子是绝对不会后悔的!”
关上纸门的司徒夙莎,对着谷三十郎坐的位置打了个“鄙视”的手势,边离开边碎碎念道:“剑术高超也没见你在历史上有什么名气!更何况……你让你弟当近藤先生的养子,那你就是我们的晚辈!牛什么牛?牛肉面吃多了吗?!切!”
“这样下去不行!”没走几步,就听见芹泽鸭暴躁的声音,“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拿到钱!”
新收的队士们,大多是没有收入的浪人。这近百人的衣食住行处处需要钱,会津藩的赏金根本支持不住这庞大的组织!并且新收队士们个个都对所发羽织怨声载道,这让芹泽鸭颇为下不来台!所以芹泽鸭头疼“经费”的事情也不奇怪。
对此事毫无兴趣的司徒夙莎正准备走,却又听见屋内传来了低沉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与土方岁三的无异,只是声音太低,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这下司徒夙莎来了兴趣,立刻停步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
芹泽鸭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大阪这个地方肥的流油,聚财不是难事!”
“嗯?”司徒夙莎一愣,随即猛地想起历史上的芹泽鸭经常动用武力向商人要钱的事,登时恍然。
这一思考,几句声音不大的话语就一闪而过。听见拉门的声音,司徒夙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