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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乱世朝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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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起来。
随性走了一段路程,竟在这里发现了一个道馆——道馆不大,人却不少。反正她也无事,便走上近前,但见道场门口挂了个木牌,上书“武市道场”四个大字。司徒夙莎仔细思索一阵,怎么也想不起来栗原正辉是否说过有关“武市道场”和姓“武市”的人。想必这个道场应该不是很有名吧?
既然不是什么有名的道场,司徒夙莎便对这里失去了兴趣。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躲在道场外偷学——虽然是在外面偷学,看起来却比道场里面人还要认真。
“好,休息!”道场里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那少年收起手中的木棍,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一抬眼,这才看见了夙莎。少年大惊失色,匆忙准备离开。
“喂,你不用走。”司徒夙莎悄声呼道,“我不会告发你的!”
可那少年早已溜得不见影了。
“喂!”一声怒喝,吓得司徒夙莎打了个哆嗦。还没等她转头,她的后衣襟已经被人拽起——那人力气倒是不小,愣生生把司徒夙莎从窗外拎了进去!
“武市先生,我发现这个小鬼在窗外偷学!”那个拎夙莎进屋的魁梧汉子说道。颇有邀功的意味。
“放开我!”司徒夙莎一手拉着衣襟,一手乱挥道,“你见谁偷学剑术是空手啊?!”
“收二郎,把他放下来。”一个温和却又不失刚强的声音道,“身为武士欺负小孩子像什么样子?”
“是!”那汉子悻悻地放下夙莎。
司徒夙莎整理好衣服,还不忘白那个叫“收二郎”的人一眼。收二郎见司徒夙莎白他,眼睛一瞪,怒道:“你这小鬼……”
“收二郎!”那个声音沉声喝道。收二郎忿忿不平地别过头不再看司徒夙莎。夙莎却好奇的寻着声源看去。只见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英俊、个头足有一米八的二十多岁的男子端站在道场前方,既稳练又有气场!——这个人就是武市吗?司徒夙莎还以为开道场的都是大叔呢!
武市直视着夙莎,道:“为什么要偷学?”
司徒夙莎冲天翻了个大白眼,无奈道:“都说了,我才没有偷学!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空着手?——你空手给我练个剑试试!”
“你这小鬼,竟然敢这样对武市先生说话?!”道场里的人都怒了。
夙莎回瞪着他们,道:“就因为他是你们尊敬的人,你们才更不应该把他想的这么小心眼!——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那成什么了?”
他们一个个全都憋得脸红脖子粗,只是瞪着司徒夙莎,却说不出话来。
武市却笑了:“你是谁家的孩子?”
司徒夙莎叹道:“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武市走过来蹲在夙莎身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夙莎。”她直言道。
武市愣了两秒钟,即道:“清国人吗?”
“是啊,我随家父家母乘船前去美利坚。我贪玩,大半夜一个人坐在船沿上吹海风,不料船突然一晃,我就掉进了海里。等我醒来就漂到这里咯——因为我父亲是多国语翻译官,所以我会点儿日语。就是这样!”司徒夙莎淡定地编着谎话——这可比捏造一个日本身份容易多了。日本管得再多,也管不了她这种“漂流者”吧?
“说这些话还能这么平静,一看就是说谎!”收二郎不依不饶道。
虽然被他说中,司徒夙莎仍瞪他:“拜托,你会为了逃避这种小麻烦而在自己国家说自己是外国人吗?事情也过去了,我不平静,难不成还嚎啕大哭啊?!”
“哼,”收二郎哼了一声,嘀咕道,“谁知道你这个没有气节的小鬼……”
“算了,收二郎。”武市及时接过话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在一个孩子面前失了武士的姿态。”
收二郎立刻毕恭毕敬道:“是!”
武市又转向夙莎,道:“我听说清国因为对英吉利打开国门,而被英吉利占领,这是真的吗?”
“这个嘛……”司徒夙莎侧头想了想,道,“清国确实处于被动的位置,但地方太大,要说占领也谈不上吧!”
收二郎信誓旦旦地说:“洋人要是侵略日本,我们武士就将他们赶出去!”
司徒夙莎白了他一眼,心想:放心吧,这个机会总有一天会给你的!
武市没有再多问,轻拍了拍夙莎,微笑道:“你走吧!”
“谢啦!”司徒夙莎冲他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不好,不好了!”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井上先生被杀了!!”
“什么?!”大家一惊,一窝蜂似的围了上去。
“杀他的是山本忠兵卫!”那人又道。
“山本……上士吗?”一人惊道。
“是!昨晚他喝醉了,拿井上先生……试了刀!”那人愤恨道。
“什么……”大家沉默了……
半响,不知谁突然大喝道:“可恶!在土佐,我们这些下士到底算什么啊?!”
这一句话,就像是将一块大石头扔进了装满水的浴缸一样,整个道场为之沸腾起来!
“不能再忍下去了!我们要为井上先生报仇!!”
“就是,我们不能再让上士这样欺压下去!”
“走,去为井上先生报仇!!”
“没错没错,为井上先生报仇!!”
“大家冷静一点!”武市拦在他们面前,大声道,“不要冲动!想想你们的家人——你们就这么去找上士的麻烦,你和你们的家人都会被处罚的!”
“武市先生,”收二郎道,“身为武士怎能放着仇不报?”
“没错,武市先生曾教导我们‘复仇’是武士的荣誉!”
“没错!武士不能为这点小事而放下尊严!”
“我们要去报仇!”“没错!”“没错!”……大家说着就往外冲
“大家听我说!”武市张开双臂道,“山本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如果我们就这样去,受惩罚的就会变成我们!所以,千万不要冲动!”
“武市先生……”大家停了下来。
“可是……山本真的会受到惩罚吗?”
“啊,一定会的!”武市肯定地点点头,“就算是上士,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斩杀下士!但是,如果我们去了,就会被上士抓到把柄!”
一人怔了半天,拳头一甩,道:“可恶!”
大家也都悻悻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突如其来的这场变故,倒让司徒夙莎留在了这里——听到有人被杀,还能若无其事地离开,实在不是她的风格。现在看到他们这样,忍不住插嘴道:“喂,你们与其在这里喊打喊杀,倒不如去看看井上先生的家人!”
“你这小鬼怎么还在这里?!”收二郎厌恶地看着夙莎。
司徒夙莎无视他,直视着武市道:“我看你们下士的生活并不是很宽裕。家里的男人被杀,最痛苦的,应该就是他的家人吧!——如果他的家里只剩下女人和小孩,你们就应该多帮帮他们——这比起‘报仇’可有意义得多!”
收二郎怒道:“你这小鬼懂什么?我们武士的事不用你管!”说着,就提着司徒夙莎把她送出了道场。
司徒夙莎看着他回去的背影,不满地说:“你们下士对别人很好、很平等吗?凭什么要求上士要平等对待你们?!”
当然,他没有再理她。
司徒夙莎撇撇嘴,喃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时代?!”然后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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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甩着一根长长的草叶,心情不爽地走着——虽然她很喜欢坂本一家,但是却不喜欢这里——且不说这里的上士有多猖狂,就连其他的人也被这种极其鲜明的阶级制度限制着一言一行。习惯了无拘无束的夙莎难免会觉得这里压抑,所以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如何离开。
她正这样想着,便看见龙马一个人站在路口,愣愣地看着前方。司徒夙莎加快脚步走过去,道:“龙马,你在这里干什么?”
龙马猛地回神,眨了眨眼睛,笑道:“不,没什么!”
司徒夙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跪在一个很小的碑前祭拜。气氛很是悲伤。夙莎问道:“认识的人出事了吗?”
龙马点点头,道:“井上先生被上士杀害了,家里只剩下那些人。”
原来龙马也认识井上……夙莎微叹,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过去吊唁呢?”
“呀……”龙马苦笑道,“我本来想送些钱给他们,可是如果让他们觉得我这是同情、施舍,那就太伤人了!”
“别傻了。”司徒夙莎推他,“只要你没有怀着同情之心,就不会让他们误会!”
坂本龙马笑道:“也是!”他调整了下呼吸,大步向井上的遗孀走去。
司徒夙莎就站在原地看着——虽然不知道坂本龙马对她们说了什么,但是看见她们收下钱,并感激地向龙马道谢,她也不禁觉得欣慰——无论在什么时代处于什么社会背景,世上总是有真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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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被杀的几天后,一切还是那么平静——山本忠兵卫还是好好的活着,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任下士们再愤愤不平,已经冷静下来的他们却也不再有去找上士报仇的想法。
土佐一如既往——上士误杀一个下士没有引起半点慌乱和恐惧。可以说在土佐,除了上士,别人的命都不值钱。
这一日,司徒夙莎一个人在土佐的街道上心不在焉地走着,突然看见有两个穿着丝绸、脚踩木屐的上士走了过来。她完全无意识地让到一边——在这里待了没多久,竟然让自己培养出了这种习惯……
那俩个上士像是饭后散步一样,晃晃悠悠地走着。其中一个笑道:“那些下士居然还以为我会受到处分,真是笨蛋!”
另一个道:“没错。上士一生都是上士,下士一生都是下士。那些下士就应该怨自己没生在好家庭里,居然还有别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先说话的上士大笑道:“下士真是倒霉啊!——这个土佐,下士就像猫狗一样卑贱!”
“哈哈哈,没错没错!死一个下士就让上士受罚,这世上哪有这么混账的事情?!呀……下士太可怜了!我要是生在下士家庭里,我就直接切腹!哈哈哈!”
那俩个人大笑着走远了。
司徒夙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最终喟然离去……
三日前。
“诶?你的玩伴?!”夙莎吃惊地看着龙马——她和坂本龙马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于是夙莎便随口问了他,“武市半平太吗?”
“嗯。”龙马点点头,思索道,“真要追溯起来,他还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呢!”
“原来如此。”司徒夙莎向龙马打听了武市这个人,得知武市的全名叫武市半平太。司徒追问道,“他很厉害吗?”
“厉害?”龙马想了半天,道,“嘛……算是吧。武市先生是上级乡士(下士里等级较高的武士),当然和我们这些下士不太一样咯!”
司徒夙莎虽然没有什么上级乡士的概念,但也大概明白了——总之武市半平太受过高等教育就是了!
“呐,龙马。”夙莎没话找话道,“以前我就一直想问了——你的父亲叫‘八平’,哥哥叫‘权平’,为什么单单你要叫‘龙马’?太突兀了不是吗?——虽然这名字很酷!”
“这个嘛……”龙马笑道,“我的母亲在怀我的时候梦见了云龙奔马在腹内飞腾,所以为我取名叫‘龙马’。”
闻言,司徒夙莎不禁感叹——怪不得坂本龙马最后成名了,原来他母亲做过这样的胎梦!——中国有些皇帝在出生前,母亲也会做类似于这样的胎梦。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命中注定”?又想到龙马现在的母亲是继母,想必母亲已不在人世,司徒夙莎愣生生忍住好奇心,不再追问。
但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你却也逃不掉。就在司徒夙莎另找话题的时候,一个衣着邋遢的少年迎面走了过来。司徒夙莎一眼就认出了他——刚到这里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地下浪人的儿子,岩崎弥太郎!
他依然背着一堆鸟笼,身上脏的就像个乞丐。他闷头走着,情绪似乎很低落。
“哟,这不是弥太郎吗?”龙马笑着走上前去,道,“好久不见啊!最近还好吗?”
可是岩崎弥太郎连正眼也不给龙马,径直走了过去。龙马追上去,道:“怎么了,弥太郎?我是龙马啊,坂本龙马!”
“我知道!”岩崎弥太郎突然大声道,“你真的很烦,走远点好不好?!”
司徒夙莎吓了一跳,龙马疑惑地问道:“弥太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亏你还问得出‘什么事’!”岩崎弥太郎一把抓住龙马的衣襟,“井上先生被杀,而山本忠兵卫却没有受到惩罚——遇到这样的事,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虽然司徒夙莎并没有对山本受处罚报以希望,但听到结果,心中仍是一凛。
龙马愣了稍许,又笑道:“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啊!”
“你这混蛋!”岩崎弥太郎的手握得更紧,他情绪激动地说,“没办法?你的剑术不是很强吗?七八个上士也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你不去为井上先生报仇?!——你的母亲不是也是被上士害死的吗?!为什么你不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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