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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乱世朝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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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微微向前躬身,为司徒夙莎斟着酒道:“我们一介女流之辈,不过略读诗书,哪里像夙小姐这样通晓大义?”
“大义?我只不过是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又何来大义之说?”司徒夙莎耸肩道,“更何况,人生贵在知足,乐在知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位置,并不是人人都要为大义而活的!”
明里微微一笑,极尽女子柔态地将盛酒之碗递于夙莎面前。司徒夙莎伸手接过,笑道:“谢啦!”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自走廊传来,近藤勇带着试卫馆一行大步走了进来,“小夙,未见你人,就听到你振振有词。看来精神得很呐!”
原田左之助抱臂道:“我就说小夙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消沉!”
冲田总司笑问道:“什么时候?”
原田左之助干咳两声,大步走到司徒夙莎身边揉乱她的头发道:“小夙,没想到你倒满适应这种地方的嘛!感觉如何啊?”
司徒夙莎喝了口明里为她斟的酒,一本正经道:“我有一个发现——我往这里一坐,那俨然就是个爷们儿!还是纯的!”
“哈哈哈哈!”原田左之助前仰后合地大笑道,“小夙你终于开窍了!”
“的确开窍了。”司徒夙莎气定神闲地说,“男人中最女人,女人中最男人。这也不错!”
“哈?”原田左之助直接傻眼,他以一副“吃苍蝇”的表情道,“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觉得自己没有女人味而改变吗?……”
“有几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女人味?只可惜……”司徒夙莎似是漫不经心盯着杯中之酒道,“世间之事多有变故,谁也护不了谁一辈子!女子的贤良淑德虽可换男子一时之快,却又如何换得来自己一世幸福?你们吃干抹净大可走人,谁来理会红颜背后的寂寞与渴望?!——当我小时候看到妈因为爸的离去而终日以泪洗面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此生绝对要做一个能够自己面对所有风浪的女人——不为男人而活,不为爱情而活!”
气氛一下降了下来,原田左之助有些无措地呐呐道:“小夙,你……”
司徒夙莎放下酒器,心烦意乱地说:“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们就权当没听见吧!”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格局。现代人那经过完善的思维模式虽然正确,却未必适合所有时代。夙莎心里清楚,自己既然已经作为穿越者而来到这个时代,就不该站在“后人”的角度上去看历史结果。而是要摒弃多余的道德价值观去适应历史,去明白历史的前因后果,理清历史的脉络。唯有如此,她才可能不被历史的洪流所埋没——不管这对她来说有多难,她都必须去做!
“什么‘乱七八糟’?”近藤勇无奈地笑道,“我们这些粗人不也常常乱七八糟,小夙你几时计较过?我说不来什么好听的话,但我们就是这么一群人!”
“不会说好听的话?”司徒夙莎轻抿一口酒,淡然摇头笑道,“这可是我听过最悦耳的话了……”
原田左之助哈哈大笑道:“小夙,你这家伙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叫人好不痛快!最近跟阿政吵架,我就在想要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啊不……那样太没意思……果然女人还是各有千秋的好!还是算了,还是算了,不然男人可少了很多情趣……”
司徒夙莎忍俊不禁,喃喃自语道:“大傻瓜!”
藤堂平助惊奇道:“难道是在下的错觉……夙小姐最近怎么感觉比原来有女人味了?”
山南敬助微笑道:“这么一说,的确是……”
“是你们的错觉!”司徒夙莎别过头否认道,“我还是我啊,哪里有变?!”
“不对不对!要是原来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你要么就动手打人,要么就动口骂人……绝不会像刚才那样笑着说‘大傻瓜’!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原田左之助坏笑着捣了捣司徒夙莎道,“你这家伙该不会恋爱了吧?喂喂……对方是谁?”
“恋你个大头鬼!”司徒夙莎伸出左手一把推开原田左之助,大声道,“我只不过是累了,没心情跟你闹罢了!”
原田左之助就着夙莎的推力随意地坐在地上,笑道:“这家伙心里绝对有鬼!”
那些误以为司徒夙莎倾心于冲田总司的人都看着冲田大笑起来。而冲田总司自己也笑得不染尘杂,完全没发现气氛的异样。
司徒夙莎瞪了藤堂平助一眼,大步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纵然夙莎已经过了青涩的年龄。但初恋总是无法让人泰然处之……
土方岁三自进屋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方道:“屯所的情况怎么样?”
井上源三郎面含笑容地答道:“芹泽先生没找到小夙,发了一大通脾气。虽然砸坏了很多东西,但也把新见先生降成了副长。”
土方岁三微微点了点头。
近藤勇忧心道:“岁,你最近也要小心行事——你今天休假却不在屯所,芹泽先生已经认定是你将小夙藏了起来。日后他定然会将这口气出在你身上!”山南敬助今天并不休假,是近藤勇暗允他过来的,所以无妨。
“无所谓。”土方岁三淡然道,“这本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又在阳台跟原田等人打成一片的司徒夙莎,不禁微扬嘴角道,“真是一刻也不闲着的家伙!”
山南敬助微笑道:“看样子小夙仍然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土方先生无需担心。”
土方岁三垂下眼帘道:“那种白痴根本不需要担心。”
井上源三郎笑着酸他道:“屯所里出了大事,土方先生却冒着被芹泽先生迁怒的危险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一睹花君小姐的容颜啊!”
花君垂下眼帘,脸上挂着掩饰的微笑。
土方岁三微皱眉道:“源先生,您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正经?”
井上源三郎和蔼地笑道:“天天跟总司、小夙那两个孩子在一起,心态自然年轻。”
“哈哈哈哈!”近藤勇大笑。整个房间被试卫馆一派的欢声笑语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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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芹泽鸭的怒气越攒越盛,是故司徒夙莎变成了岛原的“固定人口”。而精忠浪士组的诸位最近忙于公事,很少到岛原来。就算山南、土方等人偶而光顾,也是要和自己的红颜知己多温存温存,和夙莎也就照个面,看看是否安好也就罢了。而像冲田、原田这类不来岛原的人以及永仓、藤堂这类和夙莎“半生不熟”的人,这一个月里却是从未在夙莎眼前出现过……
然而,无聊惯了的司徒夙莎反倒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反正她在屯所的时候,也很少见到忙到“脚打后脑勺”的他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她,开始全岛原转着找乐子!
“岛原对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地方,夙小姐还是莫要乱走为妙。”明里不止一次这样劝她。
“我宁愿遇到危险,也不想过终日被软禁的日子!”司徒夙莎仍是这享受激烈生活的性子。
土方岁三说得不错。她的确一刻也无法闲着……
七月中下旬的这一日,司徒夙莎顶着大日头在岛原的街道上转悠着——日间的岛原虽有人光顾,却远没有夜间热闹。攘夷浪士与幕府官员穿着一样灰色调的和服在这里来来往往。大家谁也不知道谁的真实身份,又都是来这里寻乐子的,反而很少起争执。
“夙小姐!”就在司徒夙莎与笼中女人交谈的当儿,一熟悉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司徒夙莎转身一看,但见藤堂平助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她不禁笑道:“这还真是难得!怎么,找我有事?”
藤堂平助微皱眉道:“夙小姐是女子身份,怎可在这种地方乱走?”
司徒夙莎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顾虑太多活着累啊?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事直说吧!”
藤堂平助无语。只好转移话题道:“原田先生最近腾不开身,便让休假的在下给夙小姐带些小吃过来。”
司徒夙莎伸手接过,笑道:“总算他还记得我,谢谢啦!”
藤堂平助躬身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告辞了。”
“等等!”司徒夙莎叫住他道,“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藤堂平助知道不告诉夙莎点东西,夙莎是不会罢休的。只好随口捡出他记得的事说道:“山南先生和土方先生一起在岩城升屋里击退数名闯入的不逞浪人。战斗激烈,谓之神勇!”
“嗯~那两个人很厉害!联手就更不用说了!”司徒夙莎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即又笑道,“不过这俩人居然并肩作战,看样子关系也不是很差嘛!”
“是。”藤堂平助颔首道。
司徒夙莎笑着拍了拍藤堂平助道:“我也不为难你啦!作为跑腿的辛苦费,我请你去喝酒怎么样?有美女作陪哦!”
藤堂平助肃然道:“不,谢谢夙小姐的好意。不过在下过会儿还要去巡逻,所以不得不离开了。”
“巡逻?!”司徒夙莎只觉一道天雷劈过,她道,“你又要在休假的时候去巡逻?!你到底是有多积极啊,‘一马当先’先生?”
“是。”藤堂平助道,“在下想为近藤先生多分担一些。”
“唉……”司徒夙莎忍不住叹道,“你们那活儿不仅要几乎围着京都走一圈,还要打架,还要顶着骂名,还要动辄杀人……不仅精疲力尽,还要顶着很大的压力……说不定啥时候就要挨砍丧命,神经高度紧绷……我去过几次简直是要愣生生扒掉一层皮啊!……不不……一层皮都不够扒……不管怎么说,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对这种事这么积极的!”
闻言,藤堂平助沉了下来。他轻轻换了口气,眼睛中闪着坚毅地光芒,他道:“正因为此事难做,在下才要身先士卒!身为武士,怎能因这点困难而退缩?!”
“……噗……呵哈哈哈哈!”司徒夙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得对极啦!若人生是康庄大道岂非无趣?——迎难而上,愈挫愈勇!——这才是成功之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那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悲情小青年,你们有着你们的过人之处!否则的话,那么多农民怎得只有你们能走下去?”
藤堂平助越听越听不懂,他不禁疑惑道:“夙小姐,你在说什么?”
司徒夙莎合不拢嘴地笑道:“这样很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成为行尸走肉,要永远充满着生命的张力,燃烧自己的灵魂!唯有如此,才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藤堂,冲你这句话,我对你刮目相看!不管怎么说,这顿酒我请定了!……喂喂,别那么为难嘛!休息不是一件坏事,它可以让你事半功倍!”
藤堂平助拗不过司徒夙莎,只好答应她稍作小憩。夙莎也不再强迫,请他喝了两壶小酒之后,便让他走了。
司徒夙莎心情大好,她一路哼着不成调的调子,大步回到了明里所住的小楼。
“这位小姐请留步。”未到明里房间,廊边一间屋中便有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拦住了司徒夙莎。
夙莎知道一般这种女人都是服侍那些年轻美貌的艺妓的。她停步问道:“什么事?”
那名中年妇女微微欠身道:“东云大夫想见见您,不知可否?”
司徒夙莎点头道:“可以啊!”心中却嘀咕着“东云听起来好耳熟啊,是谁来着?”
带着这样的疑惑,司徒夙莎跟着那名妇人走进了一间素雅别致的房间,一名衣着红色华贵和服的靓丽少女正优雅地坐在房子的中间插花。形态之美,当真堪称“窈窕”二字。她明明听见司徒夙莎进屋,却似毫无知觉般继续将放于旁边的花枝插进瓶中。那名中年妇人坐于侧方,躬身道:“请坐。”
司徒夙莎随意地席地而坐。中年妇人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嫌弃之色。
司徒夙莎权当没看见,直白地问道:“她就是东云?可是东云又是谁?”
中年妇女眼中的嫌弃之色更深,但脸上却仍笑着,她道:“东云大夫是义丰先生最宠爱的大夫。”
“义丰先生?”司徒夙莎迷茫了。
中年妇女不禁得意地笑道:“义丰先生就是土方岁三先生。”
“哦。”司徒夙莎这下算是明白她为什么感到对方没有善意了——虽然岛原的艺妓表面上个个温婉贤淑,但实际上没少互掐!——一堆女人在一起的地方永远都少不了是非——不管在哪个国家都一样!司徒夙莎暗暗摇头,心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盯着东云的背影,打算随便应付两句脱身。她抓了抓头发道:“看来你找我除了看你插花也没什么事嘛!我走啦!”
“请留步。”东云终于开口,她跪在地上转身,用自己那张白皙精致的面孔面对司徒夙莎,娇媚地颔首,微微扬起嘴角柔声道:“小女子东云。不知夙小姐觉得东云所插之花如何?”
司徒夙莎面无表情地鼓掌道:“成功把花枝变成花束,恭喜!”
东云向中年妇女看去,嘴角的讥笑仿佛是在说:“果然是个粗俗鄙陋之人。”
司徒夙莎一向对争风吃醋最没兴趣,更是懒得去计较这些。当下道:“若无他事,我就走啦!”
东云忙叫住她道:“岁三大人好像很关心夙小姐,所以东云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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