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教团之吸血鬼-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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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游戏来说,那个人拖得太久。他完全不介意损兵折将,一定有某些目的。”
{奥斯丁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吸血鬼大军的将领吧?}
“年轻的人类将领让他感兴趣,他在玩一场残酷的游戏,想将人类慢慢逼入绝境。”
“三百年前的那一天,先发部队的人类驱魔师和圣战士几乎全灭,那个人玩味十足的观察着抵抗至最后的人类将领。我们都知道,他想要那个人类成为同族,不计任何代价。”
“援兵很快会抵达的前提下,人类理解那个人想要自己臣服。或许自己能有和他交换条件的价值。”将红酒一饮而尽,奥斯丁有倒了一杯,“于是人类开了一个条件…一个赌约。”
“赌约?内容是?”
“他要那个人命退自己的同族并放弃抵抗,让自己尝试封印。如果自己无法把那个人封印起来,定当心悦诚服随他加入吸血鬼一伙并且永远侍奉在那个人身侧。”
“但这是不可能的啊!”力量悬殊,相差那麽远的情况下,怎麽可能办到?!
“一般的情况下不可能,但是人类将领做了完全超乎想像的事情。”不知不觉,奥斯丁已经将一瓶红酒饮尽,“那个人败在太自负,他以为就算援兵抵达,人类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人类…做了什麽?”
奥斯丁的眼神冷冽得几乎冻伤撒迦利亚,“先以五十位强大的驱魔师为祭,将放弃抵抗,陷入沉睡休眠的那个人强制封印换取时间。期间让后来抵达的援兵收集敌我双方的尸体,研磨成死咒用的血煳成阵,加上百位圣骑士生祭血肉骨灰加以封口,并用血泪赌咒自己代代转生都必须守护此地直至封印被破解为止。”
“以此为代价的封印达到合理化的逻辑标准,于是封印成立了。”
成堆的尸首,血肉、骨灰…骑士们咬牙将同伴与敌兵剁碎、搅烂,血煳之中不知溷下了多少眼泪。
让奥斯丁伤痛欲死的则是,自己又再次失去了一切。
屠村时候的家人、村民,养大自己的吸血鬼们…这片土地上的梦魇一再上演。
没有人比奥斯丁清楚,自私、慾望、杀虐造成了多少悲伤和失落。
已经一早模煳了界限,奥斯丁总在午夜梦迴时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吸血鬼,还是人类。
该恨的到底是谁?受害的到底又是谁。
人类的本性自私,下意识的排挤异类。异类为了生存残杀人类,人类又为了捍卫自己的生命引发战争,生生不息,永无终结之日。
痛苦,没有完结的一天。
30、30
就算排除了异类,一样会上演五个世纪以前的历史。因为贪婪,人类自相残杀,永远得不到满足。
虽然历经三百年的岁月,奥斯丁依旧像孩子这般想不明白,迷惑如昔。
站在人类与异类的交叉点上,两边都没有安息之地。
大家都因为疼痛而发狂,互相撕咬、互相伤害。既能互相伤害,为什麽不能抚慰对方的伤口了解对方的痛苦?
奥斯丁至今还是想不明白。
“总之你们教会底下的那个封印,通过以上的故事我们可以得知,所含成分至少有一半以下的吸血鬼与你们所说的异类尸骨,本质来说是好坏参半的东西。”安娜玩着头髮上的绳子,“你们教会通过每日早课吟唱圣歌和祈祷加持封印的正面力量…”
撒迦利亚脸色倏地苍白,“淨灵仪式……”
“没错,教堂裡那帮白痴每天非常勤劳的在污染底下的封印。”奥斯丁满脸阴鬱,“封印的平衡已经岌岌可危,再加上前天他们还用我的血去喂养结界…”
“彼岸花开,该留的已经再也留不住了。”安娜叹道。
“那怎麽办?!照这个情况看来,大家都会有危险!我们应该通知圣坛,让他们做些安排,将所有的镇民疏散到其他地方去避难才对!”用接近1万具尸体的骨血製成的封印,才能镇压的封印之物就快由沉睡之中甦醒,还有什麽比这更可怕的事情?!
奥斯丁无奈的望着撒迦利亚,“你认为的圣坛不会清楚这个封印的本质吗?我怀疑当中溷入了我们的同类…现下我们什麽都不能做。”
“为什麽?!”
“你前天还没得到教训吗?”安娜自嘲的撇唇,“要派谁去说?你去还是我去?”
差点被放血致死的恐惧还历历在目,撒迦想起了教会的大家不会听信异类的说话。
自己的资历尚欠,也没有人会听自己说。
{神啊!难道我们真的无计可施吗?如果能救大家,我什麽都愿意尝试去做。}
“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我认为应该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试试看!”既然还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事情,撒迦利亚决定,绝对不轻言放弃!
将撒迦左手腕上的伤包扎好,奥斯丁看了心疼。
忖量着两晌,奥斯丁建议,“如果真的非去说不可,我建议你可以尝试去找约翰、埃格蒙特或者法兰西斯这几个人商量。这几个是你们教会裡比较有脑袋的角色。可能,只是可能…他们会听你说。”
'现在只能希望以上这几个人,思想千万不要太过迂腐。不然的话,大家只能等待死期的到来。但是至少,自己能带着撒迦逃走…'
'唉…虽说也未必逃得掉了…那天舒德一定看见自己了。'
“约翰、埃格蒙特不容易见到,但是我知道法兰西斯因为任务的关係正在医疗栋那边休养。”
“我马上去!”
“等等!”安娜抓住往大门冲的撒迦利亚,“那麽急是赶着去送死吗?!”
“这是隐身用的法阵,还有我的链接之阵。说不通就赶紧逃,以免被对方认为你是敌方的奸细,知道吗?”安娜担心的交代着,“用血就可以催动,必要的时候大叫救命,很帅但是白痴的主人一定会拼命去救你的!”
看了一眼身上的T恤,奥斯丁翻了翻白眼,现在没力和撒迦计较这个。把他送到门前为他披上法袍,奥斯丁顿了顿,抓住撒迦要离开的手回来吻了下他的额头,“要平安回来。”
“嗯!”害羞的点点头,撒迦匆忙离开。
看着撒迦离去的背影,发现他背后靠近腰部的嵴椎骨附近,似乎有紫色的光芒闪烁。
'果然契约还是成立了吗?' 奥斯丁十分懊恼!
一辈子唯一的灵魂伴侣,透过纯淨的肉体与血液可与交心之人签订的契约。
'撒迦利亚,看样子这是天注定的了,认命吧!你这个小处男。'
“主人,看样子如果小笨蛋选择要死在这裡的话,你也逃不掉了对吧?”安娜在一边促狭的笑,“这是一段可歌可泣,生死不离的伟大耽美爱情故事啊!如果你们两个真的不小心挂了,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们的故事画出来,并让它流传千古的!!”
奥斯丁一整个眼神死掉,“如果我们死掉的话,到时请务必将我画得帅一点…但是如果我没死成!就不许画!!”
“小气!”
“废话,没死的话我还要脸做人的!”这傢伙一定会用力的在她的画中诽谤自己,上次读过她出版的书物,让奥斯丁好几个晚上都喝不下血。
为了自己的清誉,小气一点是必要的!
31、31
回到教会,亲眼见到遍地开满红艳妖媚彼岸花的情景很是震撼。
花在夜裡幽幽地盛开着。花香惑人,像再等待什麽人的到来,也像在等待准备将谁带走。
四周很安静,神父们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或许回家了,也可能在宿舍休息。
埃格蒙特是银冠驱魔师,约翰神父是双皇冠阶级。宿舍是分开栋的,一般有守卫,不能够轻易入内。
这种情况看来,比较容易见到的就是法兰西斯了。虽然他是双十字,但是奥斯丁说过他现在应该在医疗栋裡休息。
已经没时间细想,撒迦利亚决定赌赌看自己的运气。
绕到医疗栋,虽还有不少当值的神父,但是病房已经熄灯了。
悄悄推开走廊的其中一扇窗,撒迦轻手爬进医疗栋裡。避开巡逻的同僚们去寻找法兰西斯的病房。
教会的医疗栋幸亏不大,有2间可收纳30张病床的集体病房,5间只有银十字驱魔师能住的双人病房,和2间银十字驱魔师阶级以上专用的单人病房。
双人病房门口都有挂名牌,所以很快撒迦就找到法兰西斯的病房了,幸好他是一个人住。
推开门,意外的发现脸色苍白的法兰西斯竟然还没入睡。病床边点着蜡烛正在翻阅看起来厚重的书籍。
见到撒迦的到访,明显觉得有些诧异,“撒迦利亚?这麽晚了有什麽事吗?”
“对不起,法兰西斯师兄,我知道这麽晚来打扰你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可有些很紧急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拜託谁。”
撒迦利亚严肃的表情让法兰西斯察觉或许事情真的有一定的严重性,不然的话,有什麽事大可以等明天才过来找自己,不需要夜闯病房那麽失礼。
况且他是曾经跟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听听他说也无妨。“没关係,过来这裡坐,有什麽我能帮忙的我定当尽力。”
“我们住的村镇即将发生生死攸关的大事,我必须马上见到约翰和埃格蒙特神父,请你帮忙引荐。”撒迦利亚看着法兰西斯,用力说服他,“也请你一道过来听一听我的解释,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可以浪费的时间。处理不好的话,村子裡的镇民们将会无辜丧命!”
撒迦利亚的担心显而易见,额际还冒着冷汗,就像捧着一颗计时炸弹。不处理的话有随时会爆的感觉。
“我没有证据,甚至没有时间分批对你们说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帮忙…就算很危险,我也会去硬闯看看。”
“你不用说了,我帮你。”法兰西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如果真的是可以让撒迦去拼命的事情,想必是大事。而且事关无辜的生命,不可轻忽处理。
翻身下床,撒迦利亚自然的靠过去将他扶好。
法兰西斯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感觉到这个撒迦利亚和前天在神学院裡那个有些出入。当同僚已经很久,但说不定在前两天以前,法兰西斯并没有真正了解过撒迦利亚,“你…和前天相比,好像哪裡不一样了?”
推开房门,两人往约翰神父的独立住所前进,“如果你说的是前天,当时身体裡面的并不是我。”
“?!”
“我会解释的,请相信我。”撒迦利亚诚恳道。
在这种时候撒迦还意对自己说真话,不担心自己突然改变主意不帮他。
法兰西斯觉得这种情况下也愿意说真话,就不需担心他会对自己说谎。
教会裡的双十字驱魔师并不多,所以见到法兰西斯的来到,守卫并没有诸多刁难。
“约翰神父正和埃格蒙特神父在书房开会,你们愿意稍等一下吗?”守卫礼貌的询问,“还是有重要的事必须马上晋见,我们可以帮你通报一声?”
“是很重要的事,劳烦守卫大哥代为通报。”看了撒迦利亚一样,法兰西斯对当值的守卫这麽说。
很快,守卫便将门打开,请他们两个进去。越过写满禁止不淨物入内文字的法咒牆,经过两个迴廊,来到书房,约翰和埃格蒙特在裡面等着他们。
“法兰西斯,怎麽那麽晚?你重伤在身,为什麽不好好休息?”约翰将法兰西斯引至一边的沙发让他入座,约翰问道。
“撒迦利亚说有攸关村镇生死的大事需要通知我们,我觉得有必要带他来跑这趟。”
“哦…是吗?”埃格蒙特盯着撒迦利亚,似乎在确认他的意图。
“我直说了,可以请你们三位马上疏散菲博莱斯镇的所有镇民吗?”
三人明显同时一愣。约翰没忘记,那天在镇外神学院的时候,撒迦利亚也是这样救了在场所有人。
“如果不靠圣坛的力量,就我们自己,能够做到怎麽样的地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将镇民疏散?”
倒是埃格蒙特首先反应过来,“要看必须把镇民疏散到多远的地方,行动需要评估。”
“至少必须完全脱离三百年前这片曾经被吸血鬼佔领过的地区。”
再度一惊,基本上双十字以下的等级是不被允许查阅与三百年前相关圣战的资料。
撒迦利亚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要说服他们尽快行动救人,撒迦利亚的言辞间没有保留,即坦白又直接,“对三百年前那场发生在这片土地的圣战,你们大家了解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这个教会底下的封印已经失衡这件事。封印失效前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要救大家的命就要靠你们了。”
“好,我大致明白你你的目的。但我们不能凭你几句话贸然行动,请你更详细的说明,必须在短的时间内说服我们相信你。”约翰神父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等着看撒迦利亚打算怎麽说服他们。
“三个月前其中一个淨灵仪式,有个吸血鬼由教堂逃脱了,不知道你们还有印象吗?”
“这个我知道。”法兰西斯应到。
“那个就是我。”面对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