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妖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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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同样被掺杂着栀子花的茶喝了起来,也没是见他有皱眉,像是极其享受那样苦涩的滋味。听到承华轻轻的啐了一声,怪胎。
听宫里的仙碧说天君在太子的时候最喜欢的是栀子花,但也不知为何就改了口味,再没有碰过有栀子花味的物件。本是以为他欢喜的是东宫殿中常飘着的沉香屑,却不曾料到他会对柔和的栀子花有沉迷。
“我倒是念着绘莲池那边苦得掉渣的莲花羹了。”
“绘莲池的莲花羹都是甜的,哪来苦涩的?”
“那倒未必,想来也是有仙碧是不欢喜甜腻滋味的。”
“切勿转移了话题,你怎就相信我不是推你父君下的诛仙台?”
换了个略微舒适的坐姿,在九重殿上他与承华的表情可是深信不疑的,如此的转变倒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看着承华将刚才自个儿喝过的茶杯放到鼻尖上嗅了嗅,饶是一派的不喜欢,“还是那原来的好喝。”
“你是我的妻子,不信你还能去信了谁。”
“可我不是。”
“你是,我说是就是。”
他起身抖落了身上沾染着的尘埃,望着殿外的阳光饶是清浅的说道,“你从来就是。”
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桑子钼在这件事上极为专注。都说天君礼义仁慈之心,而他的心往往都是有稍稍的偏离,先是小圆球,再来是我。
而那与他同在的天后,与他四海八荒同寿的天后,是唤名为青鸾的女子。所谓的真相,也不过就是如此。低头看到自己的影子,若是狐狸化身又是怎样的一派场景。
瞥眼,看到承华的手掌捏得很紧,像是要揉碎什么一样。
抬头见到他满是笑靥的看着桑子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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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剔仙骨(3)
承华在重合殿呆了没多久就离开了,摇曳着新一年的春风。
他说九重天的事情他一个东海帝俊参与的太多,也是插手的太多,他说要回去整顿一下东海了,便是匆匆的走出了九重天。至此,东海异事也宣告了结束,都说只是小虾小兵的无事生端,而东海水君也是因此受到了不少的牵连。
回廊中不适的响起仙碧急促的脚步声,吧嗒吧嗒的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在九重天上回响着,口中还不断的说着,“小殿下晕过去了,小殿下晕过去了。”
顿时,整个九重天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刹那间重合殿外头就已经挤满了前来的仙道,为首的自然就是老天后了。
但桑子钼执意不让他们进来,望着躺在床上的小圆球,唯的一次见到他的眉头皱到极致。
老天医抚须一遍遍地说着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饶是蹲下身,按在小圆球手腕的经络上,本是找不出有什么怪异的地方。连着脉象都是极其平稳的,看不出究竟是哪里出了状况。
抬头看了一眼桑子钼,有些许的模糊,只听到他说,“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吗?”
“不知为何,小殿下的体中就突然积蓄了众多的毒素,也去除不掉。”
“本君前几日才刚刚给小圆球加强了术法。”
“想来是殿中有与辄子落相抗的物件在,如此也是再也没有办法了的。”
空荡荡的屋子中了然能听到老天医浓重的叹气声,微微的说道,“也只能用帝芷狐狸的血了。”
桑子钼如往常那样的沉默着,低头看着他的手掌越握越紧,接着就流出了血来。
而此时的外头也传来一阵喧闹声,大抵上就是他们要进来瞧瞧。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恰有帝芷狐狸的血在。”
抬眉见到桑子钼的脸,隐隐的透着寒气。
“天君,小殿下恐是熬不住多久了。”
“用我的血,就可以了对吧?”
伸出手腕摆在老天医的面前,焦急的说,“那你用啊,怎么不用。”
“你被我封了原形,那血排不到什么用场。”
“那你还我原形。”
“锦儿。”
声音有些迟疑,他只是微微的叫了一声,就听得外头老天后说,“我的小孙儿怎么样啦!赶忙的让我进去。”
紧接着就是一团乱糟糟的声响。
“桑子钼,你是怕我记起什么吗?我且是答应你,不记恨于你。”
“若是如此便是好了。”
听到他怅然一叹,将手放到我的头顶之上,嘴中默默的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
恍然间感到屋中一片光透明亮,想要抬头,却感到头顶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压制着,随之在眼前的是一片猩红的场景。
有来自司幽府邸嘶吼的声音,伴随着靡靡之音的传来,转眼竟是一片十里的桃花林,与那锦园之中的一模一样。
就像是看着司幽神君手中的画本子那样,一幅幅的场景饶是变成的真正的画面。
一步一殇,三千年,之前饶是像看着别人的故事。
我是有多恨你,才能这样冲破忘川之水的侵蚀。就如是你所知道的,我有多恨你,才不顾一切的让我喝下忘川的水。若是那样永生也是好的,永生不再记得你。
记忆有些恍惚,就像是泡在水中,窒息得不能呼吸一口气。听到有喊我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带着慌张,却只能看到脑海中的自己
三千年,像一场戏。
远远的看着,不清晰,谁倾了谁的城。
站在荒寂的院中,眼睁睁的看他替身旁的女子覆上华袍,桃花落满了一地。
在冰冷的大殿之中听他说孩子会有的,以后会有的,但他最清晰这辈子帝芷狐狸只能一次生养。
转眼之间,是那诛仙台下阴冷刺骨的风,看到通灵镜中的他正在东海水君的府邸与青鸾一起听琴赏桃花。
又若是跳落诛仙台已死,那也是好的。
那就不会满身都是锦帛的血染,也就不会在司幽府邸恍惚中喝下忘川水。整个帝芷狐狸族群,整坐荒瘠山,一段段的场景,每一段都沾染着血。
抬眼看着桑子钼,隔了三千年的光景,他已不再是那个在东宫抱着我走进内殿的太子,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喜欢晒着太阳说我喜欢你的小狐狸。
被注入原形的躯体,一下子就使得眼睛能看清晰,却也不能看到遥远的东西。
用沙哑的声音问,“桑子钼,小圆球怎么会活下来?”
他明明就是胎死腹中的,也明明就是了无生息了的。隔了三千年,他说他三百岁。
用手抚上小圆球的额头,感到凉丝丝的,没有温度。
“在你用半身血救老天后的时候天君拿着他的半生修为将小殿下即将散去的魂魄给保存了下来,一直都存放在司幽府邸当中。”
“如是,他就是我的生生孩儿了?”
贴着小圆球的额头顿时有些难以言语,轻言说道,“也是要我半身血吗?”
“这。。。。”
“有何吞吞吐吐的,你倒是说了去。”
桑子钼有些急躁,转身命了身旁的仙碧特特的将殿外的仙道都赶了出去。只留下老天后以及天后在殿外,远远的听到青鸾说老天后身体虚弱,便是领着她去了前殿之中等候。
平日中稳稳而行的老天医到了此时却是满头的汗珠,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晰,捏着小圆球的脉象饶是虚无的说道,“这是要妖的血啊。”
“什么妖的血,倒是说清楚!”
“帝芷狐狸本是有两派,一派是仙道,另一派则是妖道。从小殿下的脉象来看,体内虚火旺盛,且又是有天君的半生修为,所需要的是妖道的血来做引子。”
彭的一声,桑子钼的手掌刺破了天际的云层。
“这四海八荒之中已无妖道的帝芷狐狸了。”
“只要是剔除仙骨,就会落为妖道。”
“不准。”
“那你就是要看着小圆球死是不是!”
像是呜咽了一下,桑子钼缓慢的说道,“我欠你的。”
在这个四海八荒之中独独就只有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宿敌,廖若是一族狐狸,却也是一族的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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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剔仙骨(4)
从仙到妖,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廖若是那一瞬间的事情,看着自己被除去仙骨。
桑子钼俯在耳边轻声的说道,“就一下,疼一下就好了。”
听着体内骨头碎裂的声音,夹杂着心脏碎裂的响动,手掌抵着桌沿撑着一股从底往上的凉意。突地,在手背上就覆盖上了另一双大手,抬眼看到老天医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边。听着桑子钼的声音说,疼就咬着。
没多想就抓起他的手放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瞬即就流出了一阵殷红的血来。
剔除仙骨,必是要承受相等的疼痛,是被天雷劈的一百倍。先前总是听老一辈的仙道说这四海八荒中凡是被剔了仙骨的都是活不过七百日,接下来大多都是因为适应不了而被其它的妖道给消灭。
从此便是成了陌路两面的情缘,从此不再踏入九重天一步,也于从此遥遥相望。
三千年前在东宫,三千年后在重合殿,不若如此。
许是感知到屋中异常的动静,不少仙碧都守在门口往里瞧着究竟,桑子钼也特意布了一层结界。
老天医也是乘着这个时候从我体内开始引血,他用剑刃在我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就流出了蓝色的血。沿着剑刃往小圆球的体内流着,就如先前给老天后引血一样,甚是熟悉的场景。
低头看着小圆球微弱的眨着眼睛,模模糊糊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就算是帝芷狐狸,但也藏匿了桑子钼的半生修为,这样也是将他体内仅剩的狐狸血给浸透掉了吧,在这偌大的四海八荒之中也便是无仙道能欺负他的。
饶是想起什么,转身对桑子钼说,“你点一下沉香屑吧,我念想那味道了。”
在东宫和重合殿的沉香屑,那种淡然的气息,伴着浅然的气息,才是想起来,全都是我曾经在锦园制下的沉香屑,隔了三千年居然还能嗅到。
有些恍惚的看着他起身点了沉香屑,不知何时,他的头发都散落了下来,直直的垂到了地上,像是一拳长长的瀑布。
伸出手掌停留在空中,跳入脑海的却是青鸾清幽的说道他只不过是对你的歉疚。
隐隐的就像是看到停留在手腕处的那一抹疤痕,那一抹替老天后引半身血时留下的浅然的疤痕,看不透彻,却是能感到痛。
三千年,隔断了记忆。通过往事的影子,依旧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哭哑了嗓子求着桑子钼不要用那半身血。那时候,帝芷狐狸一族还未被铲除。
那个明媚着微笑对我说,聊以倾城相聘的男子;那个散着银发的男子,站在桃花树下与我说此后还会有孩子的男子;那个坐在高位上,清浅的说锦儿我要娶妻了的男子。如破镜的石子,割到脚,然后生疼生疼。
点完沉香屑的桑子钼转身愣了一下,只是走过来轻轻的搂着我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
门外又响起了动静,老天后执意的命仙碧敲了敲门,她那通灵镜也未非就是真的通灵了。倒又听到青鸾的声音,她说许是在救治了。
不知不觉的感到眼睛酸涩异常,转向看着老天医的脸上皱起了很大的褶皱,饶是心惊的说道,“她没血了,没血了。”
“什么!”
从后背传来桑子钼的声音,有些刺耳,微微的向前倾了倾,却又是被他按会了原地。
他的话语中透着隐隐的怒气,正如承华所说,一向喜形不于色的天君居是像失了方寸那般。手指触到小圆球的身体,有丝丝的凉意在,但比先前要温热了些。
老天医依旧引着剑刃,只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许是太久没用原形的缘故,体内的血少了些,此时又顷刻用了过多的血,恐是不够了。”
“那此刻的血呢?”
“回天君,若是这血断了。小殿下与娘娘可都是要失了命的。”
“为何不早说。”
一声震怒,连着都能感受到结界的颤动。
外头也是听到了他的声响,也特特的安静了下来。饶是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侧了侧身,依旧能看到流出来的血液,比先前少了浓稠。稀薄得像是随时都要没有一样,老天医的手有些微颤。
“此番,我也是不知道啊。想来小殿下也不需那么多血来引的,怎会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娘娘的半身血也早已没了。”
“是吗?”
桑子钼低头细看我着我的手腕,瞬时就着剑刃将自个儿的手腕割破了,老天医还未说话他的血也已是顺着我的手臂渐渐的流入到手腕上,两股不同颜色的血混合到一起,沿着剑刃落到了小圆球的体内。
四海八荒之中唯有天君的血是最珍贵的,也是最不易见到的。低头见着他的血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廖若是想起那血能够治愈很多的病症,但四海八荒的彼时也会受到相应的责罚。所谓因果轮回,总是有一个地界儿是要受那样的惩处。
饶是通灵的缘故,不过多时,小圆球的手摸上去就已是温热的了。
老天医也顺时的将剑刃抽了去,用手整了整脉象,才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头有些晕沉,也不知为何,桑子钼布好的结界突地就散了开去。
刹那屋子里就涌进了一群仙碧,全是瞠目咋舌的看着饶是血腥的场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