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倾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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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渊忍住唇边溢出的笑意,捉住她的手笑说:“教训你一下,不知道龙之逆鳞不可触么?”
龙?重渊不是条黑蛇么?
呆了下,她呐呐的问:“你……你不是条蛇么?”
旋即她便反应过来,青帝伏羲这最上古的神袛,蛇也是龙,龙也是蛇,如此说来,即便是龙,也生的远不如应龙威风呀!
仿若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重渊刮了下她的鼻子,“当真放出原身,恐怕你是受不住的。”
洛栖闭上眼睛想了想,心领神会般,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一幅旷古的画面。黄山漫天,世间阴霾,半片天空也被个巨大的身躯所掩埋,不觉吓的一个激灵,再定睛看眼前重渊时候,还有些心神不定。
太大了!太大了!太……大……了……眼睛渐渐移到他□的身子上,顿时红晕满面,结结巴巴的说:“你先把衣服穿上。”
重渊眯眼挑眉,“不是要抹药么?”
“唔!”一口气被自己噎了回去,她刚想说话,就听外头传来娘亲爽朗的笑声,不觉立刻将重渊推到自己身下,用那不太结实的身板挡住后大喊了声,“娘亲别进来!”
“咦,怎么了?”桑悌显然很奇怪,往日她一来,洛栖每日都只埋怨自己陪着太少,殊不知这些日子与素节几人商议着下一步如何走,别的不说,至少要为洛栖重渊寻到个安全的栖身之所。毕竟这里更非桑悌素方所能长久居处。
“没怎样!就是……就是重渊醒了,但不适宜见人!”
她话一说完,就再次红了脸,翻身埋在重渊胸口,只觉不敢见人。
桑悌发出一阵会意的笑,不坏好心的扣了扣门,听着里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这下笑的更加欢畅,然后朗声说道:“女儿,该抹药了。让重渊替你处理下吧。”
面面相觑,这回轮到洛栖瞬间离开重渊的身体,却在下一刻便被抓了回来。他笑意盎然,抢过那瓶药,“该抹药了哦。”
洛栖手忙脚乱,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看……就不用了吧。”
“怕什么?”
“我是觉着你身体将好,不太忍心让你劳动。”
重渊停了停,忽然凑到她的耳畔轻轻一舔,就着那软软的耳廓内呼了口气,才轻声道,“怎么会,为娘子服务,委实应该。”
洛栖的脑子“轰”的一声,如烟花绽放,瞬时萎靡不振,浑身瘫软。整个人被翻了个身,下一刹那便被揭开了上衣,露出光裸的背部。
索性逃不过这关,就让他得偿所愿了吧。不就是抹个药么?
洛栖扣在竹床上,自言自语,“流氓,衣裳都不穿,流氓,就知道欺负我。”
重渊细细的瞧着伤痕累累的背部,在桑悌的照料下,伤疤已然见退,露出粉红色的浅淡细纹,若非有这些纵横的伤处,这身肌肤,当如缎般光洁丝滑,如今倒是弄的与前世那么狼狈,让他微微心疼。
一掌在她的背部滑过,就感觉她的上身轻轻一颤,似乎想要抬起,却又在他的按压下软了回去,紧张的问道,“不是要抹药的么?”
重渊挑眉一笑,“敷药之前需先按揉一番,让体血循环,从而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难道不是么?”
洛栖哑然,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沉默了下去,任此人在背上自己肆虐,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生受了。不过背部被按的很是舒服,总归与他早已纠缠不清,人前也占尽风光,不若乖乖就范,比较讨巧。
心安理得下,她索性摊平了身子,如一头待宰的羔羊,只差没主动送入口,不多时就被按的软绵无力,半闭双眸。
竹影婆娑,月影摇晃,风声飒飒,屋内屋外,皆是一片,良辰美景。
桑悌坐在素方旁,端起一杯疆良新泡好的茶,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女儿长大了呀……”
重渊停手,再俯□子时候,已经是声音暗哑,唤了声她的名字。
洛栖正是昏昏欲睡之时,背部豁然一凉,不觉轻声叫唤了出来,耳旁却不知怎地,重渊喊着自己的名字,却又好似在喊阿锦。
心中微微一动,也不待他替自己抹完药,便自转身与其面对面。
你究竟爱的人,是那个凤锦,还是如今躺在你面前的她的后世。为何,竟连自己的前生,也要让她醋了三分。或者,正是因为自己远远不如凤锦,才教她心中是有缺憾的,以至于每当想起重渊爱凤锦爱的如此,自己却给不了他要的那一切,只觉心凉。
自己终究成不了他要的阿锦。
“在想什么?”
眼光再度落在他的身上,周身似乎就没块好皮,纵横累累深可见骨的伤痕,一道接续着一道,若非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每看一次都心悸一回。若真个把剩余的雷刑受了,怕真的是化骨见水,没了人样。
伸手抚上他那清俊依旧的脸上,那道浅浅伤疤,不由心疼。若非自己,他何故如此。若非自己,他本不需这般艰辛。连忙摇头,洛栖主动上前环住重渊的脖子,凑上唇去。舌尖相触的刹那,便自一震,赤红上脸。
无奈情已动,覆水难收。
重渊本是寡淡之人,于情事上更是不会强求,只是有些诧异于身下人如今的主动态势,也是欣喜异常。
抱住她的上身便搂入怀中,另一手则是掀开罗裙,轻轻揭开覆在嫩白大腿上,画着圈儿的爱抚着。不多时,就弄的洛栖眼泛水光,情难自禁。连连低喘,不能自已去捉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燃数处火焰的手。
但凡她伸到腿处,那只修长的手却又覆在了自己的胸处用力的揉捏,时而伸舌轻舔,时而用牙轻噬着,好容易挣扎着喘息着将手挪至胸处想要推却那恼人的感觉,却又万分不舍,最后只好捏着拳头,反复在重渊背部捶打着。
耳鬓厮磨,情话绵绵,时而是天上的月华瀑地,时而是竹屋顶上梁檐幽深见底,时而又是青丝缠绕汗湿夹背的刻骨悸动,一时不知天地何在,一时不记前尘往事,徒有一人,从遥远云端,青衫风流,笑意盎然。
重渊……重渊……激动时候,穿过长发,感受那实实在在的存在,口中无意识的呓语着,浑身上下已是被重渊逗弄的软绵若水。
忽然,重渊停住不动。
她好奇的睁开眼,瞧着眼下二人架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忽然三度面泛红潮自言自语着:“当真是上古神,天赋异禀……”
重渊失笑,这一笑却赫然栽倒在她的身上,教她担惊受怕的喊了声:“重渊、重渊?”
努力的推开重渊,跪在他旁边,上手附在他鼻息下,感觉气息平稳,显然又入了沉睡当中。不觉狠狠打了下他的胸膛,骂道:“可恶,果然是坏人。”
虽则能理解他重伤初愈,定是没太多气力坚持良久,只是将自己惹的春华绽放,却兀自沉睡过去,又有些气闷不堪。大抵想要再惹恼对方似的埋在他发间寻找着逆鳞所在,结果也未见起色,其依然是睡的憨实。
洛栖非常生气,只好下床寻了个薄被,翻身进去,口中念念有词,“待你醒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你。”
忽然,臀部被大掌狠狠拍了下,重渊呢喃道:“别闹,你这个褪了色的小母鸡。”
面上五色俱陈,最后化作极度痛恨的表情,洛栖只差没上去咬住那人的脖子,偏又怕他真的是累到极致,打量到他周身伤处,还未痊愈,没几块好皮肤,不由又泄了气去,挨着对方龇牙咧嘴。
脑中反复游荡着那句话:你这个褪了色的小母鸡。
好狠毒啊!原来其实他心里一直这么想的吧。她转了个身,背对重渊,哀哀凄凄的表情有几分可怜,目光触及桌上放着的一张长琴,脑中便浮现了当年师傅所说:有凤来仪,三生有幸。
差别!所遇非人!你这个变小了的蛇。想想犹不解恨,转头一口咬住,在他的肩头烙下深深的牙印,才喘了口气,抱住对方,喜笑颜开。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日状态不佳……工作太忙,所以写字速度减缓→_→
我错了┭┮﹏┭┮以后绝对不能如此
、第二十六章 只是夜未央(三)
重渊醒转时候,已是几日光景过去。他睁开眼时候,便看洛栖正拾着块干净的布擦着桌椅,不觉莞尔一笑。
守了如此长的时间,终于看见了希望。他心情极好,翻了个身撑着头继续欣赏眼前一幕。
洛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晓自己等到了。那张颜貌失了艳丽无双的锐气,却还似只在自己身边娇憨的阿锦,独坐墙头,任揉碎了的金桂落了满身,分外明媚。背着长琴的小洛栖眉眼依旧,只是稚气未脱,明眸流转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勾去了重渊所有的心魂。
大概真的是一种执念,撑得百年。
估算了下时间,重渊觉着老天待己不薄,好歹没让自己蹲在天桓山守着片片黄沙成一座望夫石。
洛栖大概是觉着与以往不同,总感觉背后炽烈的很,下意识转身,才看重渊正以美人卧榻的姿势,含笑瞅着自己,不觉欢呼雀跃的扔开手中的白巾扑了过来。
“你醒啦?”
“嗯。”重渊勾了勾手,让她近了些。
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与自己说,洛栖好奇的睁大眼睛,凑了过去,却被立刻攫住双唇,淹没在一片深深的海洋当中,几欲溺水,被吻得喘不过气。
待得反应过来时候,已经是燥红满面,嘟囔着:“幸好我爹娘不在。”
话刚落音,就听见身后掌声连连,错过身就看桑悌素方很是欣慰的彼此看了一眼。素方只差没泪流满面的抱着桑悌说:“女儿真的有人要了。”
桑悌也颇为感动的抚胸长叹,“百余年来的心病啊……这个嫁不出去的闺女,我们功劳不浅,堪称此生神来一笔!”
洛栖额角青筋直冒,故作淡定的哼哧了一句,“我说夫君,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重渊大笑一声,拍着她的背,“娘子,快服侍为夫起床。”
竹屋之外阳光明媚,与刚经历过一番劫难的诸人心情相得益彰。桑悌素方坐在重渊精心修建的水榭内,观长天一色山外黄沙的漫漫风情,和凤凰大寨外桑悌洛栖一向喜爱的嫣红遍野的凤凰花海相比,就好似大漠蓝天下走出的粗犷汉子与江南春秋的一蓑烟雨中缓缓步出的红衣女子,各得千秋。
自洛栖重渊醒后,桑悌素方倒是很少去叨扰这两人的甜蜜时间,常常坐与水榭当中,品茶看景。去过海边,看了沙漠,再观这竹影婆娑中的月牙泉水,心境仿若渗入了夭夭长天,瞬间清透。
素方皱着眉头轻声说:“不知道待他二人伤愈后,还有什么麻烦后话。”
桑悌叹了口气,“谁知道了。若是就这般过着日子,我看挺好。如今我算是明白素节为何不肯在凤凰大寨当中留着,愿意隐于此处不出。”
大寨之中时时人声鼎沸,哪里是那般冷淡性子的人受的住的。
此时重渊坐与月牙泉旁的石凳上,洛栖正站在竹林当中,丈量着林中间距,口中甚是不满的说;“我看没什么变化呀。”
重渊颔首,“般般人自是进不得这竹林的,你试着站在乾位上。”
她疑惑的瞧了眼重渊,依着他所说,走到了乾位上站住,只感顿时竹影纷飞,仿若身周的竹子都变作了活生生的精灵,万千竹叶化作利剑,瞬间袭向洛栖。她惊了一跳,顿时离开乾位,却哪里知晓,毫无用处,情急之余化出一道符字,生生挡住一击,便在她惊慌失措时候,却看重渊笑了下,手中伏羲八卦镜置于掌心晕光顿生,团团转圈,原本追着她跑的万千利剑掉转头,瞬间被收入了八卦镜当中。
洛栖扶在一棵树旁,喘了口气,瞪了眼重渊,才缓缓踏出竹林。
“你这竹林怕不只是一种变化吧?”
重渊点头,将八卦镜收入袖中,“以八卦之始,演化出三十六种变化。”
“这么多!”洛栖瞠目结舌,却看重渊淡淡一笑,“阴阳两仪,变化无穷。三十六种,只是少的。”
洛栖盯着竹林看了半天,忽然拍着石桌,愤愤然的问:“若当日你是故意放我进来的,那云影随意进出又是怎么情况?”
重渊一愣,忽然苦笑。
若论云影的渊源,的确很长,只比凤锦晚那么一些时候。无法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是因为百年前,始终是……一言难尽。
见其没有回答,洛栖承认,自己真个不舒服了。闭上眼,青帝伏羲、玄鸟凤锦还有那白水素女云影,在自己记忆中虽然模糊不可及,但是书中却记载的甚是清楚,简直可谓剪不断理还乱。虽未说到细致处,却还是说过,若非有五帝之战,青帝伏羲娶的便是白水素女。
豁然心头火起,洛栖用力的砸了下桌子,冷冷然站起,瞧着重渊说道:“你若是与那云影牵扯不清,便还是与我划清些干系。”
反倒是重渊,微微愕然,因着对于他二人来说,云影恐怕根本不算什么,若是做了往常她醋了的表情,却又不该如此认真。或许是那非常严肃的表情,却让重渊又似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了。
情之一字,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女人之心,从来就非常难测。上一刻说说笑笑甜甜蜜蜜,下一刻张牙舞爪气愤异常,倒真是——妙不可言。
说完此话,洛栖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