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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蝶魂幻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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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极必反,莫跃之最后居然低声下气的哀求起诗曼来,诗曼见老板果然没有与她开玩笑,又提到梦蝶谷三个字,心里“嘎嘎”一下,知道坏事了,看样子恐怕天都要塌下来。
“老板,是不是著名叫莫名写的《庄周梦蝶之梦蝶谷》那篇文章?”
莫跃之见诗曼不慌不忙的样儿,气又升上来了,这时秘书柳小姐匆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莫总,有十几个电话打过来,要你亲自去接,听语气似乎很急!”
“急个屁,我不要接,把电话线给我剪掉!”
怒气冲天的莫跃之猛烈的挥手,将本来面目发挥的淋漓尽致,如一头噬人的狮子,杂志社的员工均面色大变,端惴不安的退到了远处,怕被吃掉一般。诗曼眼睛依旧瞪的大大的,但此时却是一片恐惧,也退了两步,性感的红樱唇嗝恼了几下,始终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眼中闪动着晶莹的,委屈的泪花。
莫跃之看到诗曼的委屈样儿,头脑清醒了许多,觉得自己过了火,先把事情弄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从旁边印刷桌上抓过一张《探险猎奇》的报纸塞到诗曼手中不愠不火道:“你先自己看看那篇文章,到底写了什么?”
诗文揉了揉眼睛,拭去泪水,展开了报纸,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庄周梦蝶之梦蝶谷”,字虽不大,却引人注目,但最引人心惊神往的是后面两个字,其实应是三个字,只是有一字以拼音形式打印了出来‘DE发现’!”
“发现”两个字印的特别大,而且用七彩色草书写成印刷出来,两个字如同两只花蝴蝶,正在纸上飞,飞出来了呢!这个特别新颖的标题她可是苦苦想了很久才想出来,诗曼自认为是自己才华尽情发挥,又加灵感后的杰作。
标题没错,又看署名“莫名”二字,也没有错,最后她细细的看下面的文章。
“在下为书香门第之后。因列代有藏书之怪癖故家中藏书甚丰,而且祖辈均有探险猎奇之爱好,在下也继承了这些光辉传统。
今日,在下收拾家中之藏书阁,准备搬迁;谁知藏书之中发现了一本奇珍之书《诗词轶补”其中之诗词均未在诗词大全中加以记载而且其中之诗词均与天卜奇山奇是有关。在下从中发现《庄周梦蝶之梦蝶谷》一文,立时惊喜若狂,现在下将之原文以及注解录于下:“巍巍雪峰两边走,悠悠白云中间流,崖高壁陡为谁知,唯有蝶魂荡幽幽!”
注解:吾有感于庄梦蝶之玄幻离奇,遍查正史野史轶事,方才知晓当年为得道家之正果,游览名山—日,庄周转入西川雪州之中,被风雪围困,正自叹时,忽一阵玄风神秘而来将之卷人一风景如画的山谷,谷中鲜花绽放,异香怡人,春意盎然并不见片雪,谷中有亭有廓,如人仙景.庄周饥饿交困,偎于亭前阶上,望着鲜花绽放,迷蝶乱舞,立时如登极乐,幻若彩蝶,后庄周探寻出谷,恍然若梦,也有庄周梦蝶之说。吾不信世上有如此之谷、故跋山涉水,寻遍西川,终于在那神秘之地发现了梦蝶谷,刚一人谷就恍若自己成了一只彩蝶悠闲乱舞.好不惬意,后吾出谷,不知何故,幻若刚从梦中醒来,也不知入谷之径,吾穷之余生,屡次相试,终不得果.遗憾了。吾仅作此绝句,以示后人,庄周梦蝶之梦蝶谷确有其处。”
看到这里,在下立时惊叹不已.庄周梦蝶之说在世上众议纷纷,探险家说有如此神仙之境,只因天地造化,绝非凡人所能想象,就如人死后灵魂依旧,水不殆尽,自然就有蝶魂之说;而学者和科学家则评之为荒唐,纯粹是凭空杜撰,根本就不是事实。最终均拿不出可信的证据,而不了了之、这篇绝句和注解是否可以作为有力证据来证明探险家说的足正确的话:在下所知有限,不敢妄加断定,但在下之曾祖父这位与徐霞客齐名的探险家也有话说:“吾本不信有梦蝶后之说,也不信蝶魂出窍会自由成人成蝶。但经历那次奇遇后,吾不得不信,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如今之科技学术唯沧海之一粟,根本无法解释。旁人不信,也不敢泄露天机,吾当点到为止,倘若后人有线,得而知之,并理性解释,当人之幸也!”
在下之曾曾祖父据说确为当时有名的猎险家,以他当时的身份地位,以及严谨的科学态度,绝不会杜撰一段莫须有的文字在绝句解释后再加以批注,可见天下当真有梦蝶谷之处!
当今之科技,不能不说高度发达,因为人已可上天入地,社会学者、也是穷心尽力,人类世界,—片繁荣昌盛。但在下斗胆在此问一问,人类到底对自己了解多少,如果人是一个圆形轨迹,那么诸位与在下只知圆形轨迹一圈之中的某段圈弧,又如一条路,我们只跨了—步,前脚是坟墓,后脚是叭叭落地,但我们侧身一下,是否还能说出谁是前脚,谁是后脚!
由此可见庄梦蝶是真,梦蝶谷是真,蝶魂也是真,无论诸位信不信,在下只有一字“信!”
诗曼—口气看完这一段文字,文字不俗,但有论题,有论据,而且论据丰富多样,看之让人怦然心动,不得不信,特别是那莫名的作者最后两个比喻,主动之极,恰当之极。涛曼当时看之也不得不佩服有加。虽然她读后认为又是那位玄学派人物的重大发现,自己也将信将疑,不敢肯定,但她认为这篇又章有广之于众的必要,当时她还异想天开如果哪位人文学家读了,并因之有重大发现,使人类的存在之谜有重大突破,那就可喜可贺了。
更重要的是她以主编的锐利眼光看准这篇文章可引起世界轰动,大大提高《探险猎奇》的知名度,为杂志社带来滚滚财富,故她欣然录用,并精心设计策划了一番,占用了整整大半个黄金版,诗曼看后奇怪问道:“老板,这篇文章没问题呀!”.莫跃之怒气冲冲道:“没问题,你再看看!”
诗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惴惴不安的摇了摇头,坚决道:“没问题,我敢与你打赌!”
“赌,你用什么赌,你敢与全世界的人赌蝴蝶变成人的事吗,你变一下看看!”
莫跃之此时又怒火直冲头顶,仿佛头上秃顶的面积又扩大了许多,稀稀朗朗的头丝不停的颤抖,像是在发怒。诗曼立时明白过来,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道:“老板,是不是因此有麻烦了!”
“麻烦大的快将这小小的杂志社炸开花了,刚才已有几十个电话来问梦蝶谷在哪里,问是否真正看到了蝶魂变人,人的魂魄变化蝴蝶。哼,等会儿,那些记者,那些同行踏上门来,你说,我用什么做交待!”
这时,一名保安匆匆行来,面色苍白道:“老板,外面来了许多记者,有晚报的,有日报的,还有几家电视台的,他们要冲进来采访你,询问什么梦蝶谷!怎么办?”
莫跃之和办公大厅其余之人均面色大变,莫跃之毕竟见多识广,向保安吼道:“饭桶,让他们进来还开个屁的报馆,关门,快去关门,这些没有脑袋的苍蝇!”
莫跃之常常愉椰记者是无头苍蝇,谁沾上谁麻烦,此时,不但粗话连天,而且当着本杂志社的众多记者连嚷带叱毫无顾忌。
保安没见过老板发如此大的火。怎敢在此再呆下去。又匆匆而去。莫跃之看着面色极为难看的诗曼。又看了看周围如惊弓之鸟的众人。立时醒悟过来,暗笑自己道;“怎么如此老土和窝囊,平时不是自吹是笑着风云,指挥若定的一代儒商吗,怎么今日露出丑态和熊样,以后还怎么吹呢!”
此时莫跃之还在想以后,可见他心理素质的确很好,就是口中脏话太多了。莫跃之冷静之后,立时向众人道:“看什么,别看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不定,什么时候也会轮到你们头上!”
众人慑于老板的威力,立时各就各位,校稿的校稿,排版的排版,设计的设计,办公厅又恢复了平静,莫跃之这才满意的转头向诗曼道:“你到我办公室来,说说清楚!”
说完莫跃之匆匆离开办公厅,回到隅于一角,用茶色玻璃砌成的舒适办公厅!拉了拉精致的领带,松了松衬衫风际扣,如一堆烂泥陷入到办公桌后的高级沙发上,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仿佛刚把整个天从西边顶到了东边。
这时,他看到办公桌上莫名其妙放了—封信,细细一想,刚出去时桌上还没有,此时怎么多出封信呢。顿时心里一沉,望了望天花板。天花板完整无缺,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有可疑之处,莫跃之现在的心情,本不想去看那封信,但那信来的古怪,何况又在眼前,只要直直身子,伸伸手,就可以拿到,最后莫跃之还是抵抗不住诱惑,直起身子来,拿过那封信,正欲看,就听到“当当”敲门声。
莫跃之抬起头来,没好气道:“进来!”
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来,诗曼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办公桌对面,不敢看莫跃这,莫跃之见她此时“可怜”样儿,心中哀叹,气消了不少,但语气依旧生硬,直直道:“坐吧,坐下来慢慢讲那篇文章从何而来!”‘诗曼惴惴不安的坐了下来,开始坦白:“我……我,我认识一位男孩子!  诗曼听老板口气,苍白的脸上立时一红,勇敢的拾起头来,急冲冲道:“要说那文章,就得先说那位男孩子,哦,不是男孩子,他年纪与我相仿!”
莫跃之只觉的心快碎了,肚子正快速的膨胀,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怒道:“你一定要先说他吗!”
诗曼狠狠的点了点头,毫不商量的样儿,莫跃之知道完了,没希望了,哀叹岁月无情,欲要再据理以争,但想大事要紧,颓丧道:“你说吧,但要说的简略些。时间不待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只是偶然相遇,一回生,二回熟,由于谈得来,我们就常在一起玩,除了他有一次无意告诉我他是位玄学派爱好者,自由撰稿人职业,经常去探险猎奇外,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不说,我也不问。就是昨天,他说他要离开这个闹市,去静静心,收拾藏书阁无意间发现那本“诗词轶补”于是就撰写了那篇文章,又说我们《探险猎奇》如刊登了,一定收益不少,我看后,也没有想到有如此多麻烦,就……就……”“就刊登是吧,你说说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在哪个单位工作?”
诗曼愣愣的看了看莫跃之一眼,声如蚊育道:“他说他叫莫名,其余我都不知道!”
莫跃之听后,心惊不已,如坐冰窖,厉声道:“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对他什么也不知晓,就与他拍拖了那么久,你一个女孩子,难道就不怕被他骗吗!”
诗曼脸色又是一红,嚷道:“莫总,谁说与他拍拖,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谈得来,而且听他喜欢探险,我又是主编,才有动机与他交往,何况,他彬彬有礼,从来没骗我!”厂“没骗你,哈哈……真是滑稽,你想想,他说他叫莫名,莫名就是没有名号,那有这样的名字,这还没有骗你吗?”
莫跃之见诗曼明明上当受骗,又极力维护那个“该死的人”,更是气愤,直言直语,非要把那个“该死的人”抵毁成一钱不值。诗曼听了莫跃之的话,果然脸色一变,但依旧狡辩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莫名就是没有名号,就是骗人的话,那你的大名……”莫跃之一怔,立时想到公司(杂志社)将他的名字定义成“莫要知”,经常以他的名字用来造句,如类似“我的私生活莫跃之(莫要知)”,“暗恋我的那个人莫跃之(莫要知)”,虽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但久而久之,莫跃之也有所风闻,他有什么办法,只有哑巴吃黄莲,有苦往肚子里吞,这名儿可是爹娘取的,此时诗曼直言抢白,莫跃之脸色一变,但立时装着不知内情摆了摆手道:“好好好,我们不谈这件事,但你老老实实说你与莫名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看他是不是真的值得怀疑,有什么图谋!”
莫跃之如一位老警察办案,耐心的启导这位幼稚的见证人或当事人一样。诗文知事关重大,也不含糊,直爽道:“就在杂志社大门口喽,那日下着大雨,我无法回家,刚好莫名从里面出来,把雨伞让给我,我不要,他就扔在地上,说要不要随你的便,明日我只向你要伞就是!说完他就批着衣服窜人雨中,当时我觉得他很怪,很有个性,想来想去,就领了他这个情!”
说到这里,诗曼冥然而止,莫跃之听得有些相信,又想证实这莫名是不是个骗子,问道:“那……那第二天他是不是向你要伞!”
涛曼点头道:“是啊!那时我正在办公桌上校稿,他就径直走到我办公桌前,笑着问我要伞,我只好给了他,他叫我下班去看科技展览,刚好我也有这个打算,就一道去了!”
莫跃之更是听的离奇,惊诧想道;“是哪位爷居然敢在我开的杂志社横来竖去,而且泡妞泡到我的眼皮下,还是上班的时候!”立时又道:“那莫名是不是我们杂志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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