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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使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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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谋杀啊!”
一个娇气的女生响了起来。墙上被切出的伤口像一个微张的嘴巴,从里面涂出了一股嫋嫋的绿色烟雾。那些烟雾闪著星星般的光,悠悠的浮在半空,久久不散,终於越积越多,竟堆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形,像装进了一个看不见的人形瓶子里,似乎都能听见星云相互挤压堆积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堆成人形的星云一下子破碎开来,散到四周然後迅速的溶解进空气。洒洒的荷叶袖在空中上下翻飞,长长的裙裾像陡然舒展的蝶翼般扫过眼前,玄青色的长发散得像柔软的丝绸水流般的拂来,而下一秒,则出现了有一张明眸皓齿、柳眉樱唇的脸。
她悬在空中,花颜微侧,蹙眉低首怒视站在下方的方炫崔杰,戴著精致的墨绿色护腕的右手却一直抚著左肩。雪翼在身後不紧不慢的拍打著,整个寝室都飘著徐徐的羽毛。
“你们别拿天使不当人,虐待我,没你们好果子吃!”
方炫仰头顺著绿云墨绿色长裙往上看著那双浅绿的眸子,眉头一皱,极不满的说道:“下来!”
“你……”似乎都可以听到绿云把牙齿咬的嘎吱响了。
“不下来,你就回去,没得谈!”崔杰接道,瞟了她一眼。
绿云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拉过摇曳的裙裾,缓缓的降下,小心的把翅膀收拢起来。
“现在,我们要做什麽?”又是方炫那种冰冷冷的语气。
绿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亮:“把‘该做什麽’变成‘要做什麽’,你们觉悟得倒是挺快的嘛。”
“没功夫听你废话,我们要做什麽快点说!”
“你们急什麽?”绿云回瞟了崔杰一眼。“现在当务之急是寻回流云辉月的剑,借助它们的力量唤醒流云辉月。”
“不就两把破剑嘛,能有那麽大本事?”崔杰的老毛病又犯了。
绿云斜了他一眼,开始在屋子里慢慢踱步:“那两把可不是普通的剑,那是流云辉月从冰窟剑冢里带出来的圣剑。圣剑吸收了持有者的灵气,便会形成能与主人心心相印的精魄。而精魄一旦形成,只要剑身不毁,永世不灭。流云辉月战死後跌落人间历经轮回,心志早已不同往日,只有剑,带著精魄的流云辉月剑,才能将他们从沈睡中唤……醒。”
不知道什麽时候绿云已经踱到了方炫的面前。她在说出“醒”字的时候,伸出纤纤食指抵住了方炫心房的位置,仰头满怀希望的看著他。
她的绿色瞳孔里发出钻石般的光,像从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漏出一线清晨的阳光,那样的期盼和企望,让人……没办法拒绝。
方炫轻轻的撇开脸,叹了口气。密长的睫毛像帘幕般垂下,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苍凉。
“你要我们怎麽做?”
绿云的眼睛里闪著兴奋的光:“我已经打听好了,两天後是修罗界大会的日子,所有的修罗妖魔都会在魔城聚集,正是你们前往寻剑的好时机!”
“等等!”崔杰一个急刹车。“我们寻剑与修罗界大会有什麽关系?”
绿云笑了,水灵的眼睛转得人心虚:“我先问你们几个问题。第一,流云辉月是怎麽死的?”
“七千年前魔城大战。流云辉月战死。”方炫严肃的回答。
“答对,那,那时的流云辉月剑在哪?”
“剑是战士的魂……”方炫推想到,“应该也是在魔城吧。”
“一半。”绿云笑眯眯的像只朝财猫。“你只说对了一半。当年流云辉月战死後,他们的剑就留在了魔城。可是後来修罗界的冰系护法凯瑟把剑带走了了,封在了她所管辖的米洛斯卡洛里修斯山上。”
“奇怪,”方炫喃喃说道,“剑是流云辉月复活的关键,他们不是应该尽一切可能的毁掉吗?怎麽会好好的保留下来?”
“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也许是以他们现在的力量没有办法做到吧,又或许是其他什麽原因。”
“我知道。”一直沈默了很久的崔杰突然冒出了这麽一句。
“你知道?是什麽?”绿云诧异的望著他。
“她在等流云辉月复活。”崔杰淡淡的说道。
既然有了第一个李瑛,怎麽不可能有第二个?
原来,等待流云辉月复活的,不止是我们。




第十六章 寻剑

'img'dslzxj_16。jpg'/img'“方炫,你叫我出来做什麽?”
楚泠站在学校标志性的枫树下,脸有点红红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条略微磨白的牛仔裤,除了显得她愈发白皙外,举手投足间竟有些掩不住的潇洒帅气。
“这两天我和崔杰有事要离开学校,你和夏雨菁自己小心。”
楚泠盯著方炫有些忧郁的眼睛:“你又在敷衍我!到底是什麽事?”
方炫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朝左右瞅了瞅,问道:“怎麽不见北堂炽?”
楚泠一脸黑线:“我哪知道他!我终於知道古人的‘来无影,去无踪’是什麽样的境界了,就是用来形容他的。从来都没人知道他会在哪里出现。”
“哦,是这样啊,”方炫做恍然大悟状,却不动声色的拉过楚泠的手,拽著她直往怀里带。
楚泠冷不防被方炫一拖,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的跌进了方炫的怀中,从别人看来就是她满怀欣喜的向他扑去。
隔著薄薄的衣物,可以感受到方炫身上高於自身的体温,那带著年轻男子所特有的气味的热量源源传来。
楚泠的脸更红了,挣扎著要起来,却被方炫死死的扣在怀里。他的唇正对著楚泠的耳垂,呼出的气有一阵没一阵的扑在她的侧脸和鬓发上,竟引得她有些心慌了。
“你……”
“过两天我和杰就要去修罗界寻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们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切记!”
楚泠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也学著方炫的样子凑到他耳边问:“等等,为什麽你们要突然离开去寻那劳什子剑?菁菁这才渐渐安心下来,又要她担心了!”
方炫有些宠溺的笑了笑,拥紧了怀中的女子:“是流云辉月的神剑,我们要靠它来唤醒它的主人呢。”
“那,”楚泠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不自觉的像小猫一样用头蹭了蹭他的脖颈,沈默了一会儿,说,“他们醒来的时候,你们还会存在吗?”
方炫甚至可以感受到楚泠此刻脸上挂上的苍凉的神情。他陷入了更大的沈默。
“或许吧。”
但也或许,我们就这样消失了。
方炫没有再说什麽,只是轻轻的闭了眼。
“我累了。”

天空呈现著神秘的幽蓝色,天边的一颗星正发出钻石般璀璨的光。黎明的风在天地间游走,仿佛把那片蓝都带出了褶子。星星颤动的声音在安静中传到了地面。那株高大的枫树在将明未明的天空下像一个蓬头拉著魔法袍的巫师,漆黑的夜里看不清它的模样。它的手带著长长的魔法袍尽量的向两边伸开,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诅咒。
方炫和崔杰站在树下看著这有些诡秘的场景,心里既震撼又紧张。
绿云说,这棵枫树是修罗界与人间的一个通道,凌晨4点一到,修罗门大开迎接四方妖魔。他们可以趁机混入修罗界。修罗界是一个球形的空间,就像一颗洋葱,最中心的是魔城,顺次出来的是虚无空间、花幽境等,最外面的是冰雪幻境。而流云辉月剑正好被封在这一层里。这为他们提供了便利。
但绿云又千叮万嘱叫他们拿到剑就马上走,免得夜长梦多会撞见什麽厉害的妖魔。当时崔杰还大言不惭的说不怕,被绿云一顿海扁後才收敛。
“你告诉夏雨菁了没有?”方炫扭头看著崔杰。
“告诉她做什麽?”崔杰平静的说,摸了摸鼻子,“不想让她担心。”
“可是……万一我们回不来了呢?”方炫不由得心中一紧。
“那就让她彻底忘了,”崔杰坚决的说,“开始吧。”
彻底忘了……真的可以吗?
方炫脑子里闪过楚泠那张清丽又拒人千里的脸,从兜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刀子。
亮闪闪的刀刃很快陷进了柔软的手指里。
方炫皱了皱眉。
黑色的液体破皮而出。是血。
在幽蓝的天色中呈现著暗黑色的血。
血一滴滴的滴下,落到树干上便化成了晶亮的琥珀色液体,有生命似的在树干上缓缓流动,渐渐的流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黑暗六芒星的闭合图形,细细的琥珀色线条在黑乎乎的树干上发出暗红色的光。
方炫立即止住了伤口的血,用未受伤的手摆出了麽指食指张开、其余三指收於手心的手势放在胸前,低低念道:“天堂无路,修罗有门,芒星指引,天外有闻,开!”随之以雷电之势把食指按在六芒星的中心。
构成黑暗六芒星的线条一下子迸发出强烈的红光,将他们的脸都映成了鲜亮的血红色。它的中心慢慢陷了下去,边缘闪出的耀眼白光,把方炫崔杰都收了进去。
陷下去的中心又慢慢复原,那枚用血铸成的黑暗六芒星也渐渐隐没在黑色的树干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十七章 横祸

'img'dsqzhh_17。jpg'/img'下午四点的阳光带著漂亮的昏黄色穿透了画室的玻璃窗,把空荡荡的画室里映得晕亮晕亮。楚泠坐在画室中央的画板前,对面是一座纯白无暇的石膏像。
“哎!”
已经不知道是在叹第几口气了。她无奈的放下笔,对著画纸上那张峻冷英气的脸。
作为一名绘画专业的学生,她本来是同以往一样躲在小小的画室里画著力与美化身的大卫。可是今天,大卫那张画了不知道几百次的脸却在她的心神不宁中渐渐偏离了轨道,变成了另一张英俊挺拔的面孔。
那额前狂傲的碎发,坚忍微蹙的眉心,总带著几分忧郁的清冷眼神和笔挺的鼻子下紧闭的薄唇,这样的一张脸,只有一人。
方炫。
楚泠撇过脸,看到了放在一旁的背包上挂著的小龟壳和三枚铜钱。
今早上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找不到他们,也许他们已经开始去寻剑了吧……也不知道他们怎麽样了。
楚泠一把抓过小龟壳和铜钱,犹豫不定。
卜,还是不卜?
她的眉心都打结了,仍旧做不出最後的决定。
“扑哧!”一个轻轻的笑声从窗外传进来。
“北堂炽!”
北堂炽不知什麽时候来了,正懒懒的斜靠在乳白色的窗边,一只脚弯曲著放在窗台,另一只则舒展著搭在了室内地板上。
他套了一件宽松的米色外套,敞开的衣服里是纯白的T恤,下摆随意而不凌乱,下身是动垮垮的经典蓝牛仔,软软的褶子显得他的腿消瘦修长。在那样柔和的阳光下,他一头短发异常柔顺的垂下,一圈圈满是阳光的金环。原本干净利索的面部轮廓在阳光的交缠下变得十分的柔和,有著温润如玉的典雅。往日犀利得让人有些害怕的眼神竟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薄厚适中的唇也被阳光染成了亮丽的金色。他整个人都浮现了一种淡淡的光,柔美得仿佛天人一般。
“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何必犹豫那麽久?”
他把头一垂,层层黑发顺著垂下的角度滑下,把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一截精致的下颔。
楚泠被眼前难得的美丽惊住了。
“你……”
“我什麽?”北堂炽抬起头,一双蛊惑人心的眼睛满是盈盈的笑意,似乎很满意楚泠的反映。头划过一段弧线歪著,稍长的头发以最温柔的姿势躺在肩上。
楚泠只是沈醉在他的那份绝美中,不自主的向他走去,纤细白皙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北堂炽的剑眉和隐隐成“川”的眉心,轻轻的,慢慢的,像是在擦拭什麽。
“你,好美……”
北堂炽唇上的笑更深了,脸上还透出了浅浅的酒窝。他抓下了还在他脸上游走的手,轻啄著楚泠嫩如葱白的指尖。
“你知道吗?以前的你,要比我美上好几万倍……”话尾隐没在他金色的唇间。他看著楚泠清澈单纯的眼睛,深情哀伤,还夹著坚定和坚决,让人想起了紫薇和尔康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悲壮。
“以前的我?”楚泠细细的品著他的话,却没发现自己的手已落入魔掌中,“以前的我是什麽样子的?”
北堂炽的黑色眼眸显得更深邃了,另一只手抚著楚泠闪闪发光的长发。“以前的你,有一头健康的金发,一根根像闪闪发光的金线。湖蓝色的眼睛比天空还要清澈上几分。金色的嘴唇像花瓣一样娇嫩,说得最多的是魔法咒语,喜欢穿白色的长裙,就是古希腊人穿的那种绫布,细致的褶子只会把你的身姿衬托得愈加修长完美。喜欢光著脚,踩在其其麦尔溪边的草地上,光洁的脚裸上经常还挂著一串小小的铃铛,在摇摇曳曳的裙裾中闪现著点点银光。”
楚泠似懂非懂的听著,一脸迷糊。
“我以前是这个样子的吗?为什麽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关系,”北堂炽哄小孩似的拍著楚泠的背,“有我在,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会想起来的……”
窗外突然一声尖利阴森的怪声破空袭来,像在人的心上狠狠的挠了一下,很不痛快的刺痛。
楚泠打了个寒颤,眼睛里一下子清明了许多,警惕的看著北堂炽:“你在做什麽?”
北堂炽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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