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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痴情记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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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颤地捧着信读了好几遍,我确定这将会是我这一生最珍惜的东西!
  愈看愈觉得自己实在好任性,回台湾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补偿聂咏夷。
  这算不算意外的收获呢?如果我没有离家出走,大概一辈子也等不到他这么深情的表白吧?
  不过,我决定不回信了,反正来日方长嘛!
  自从接到聂咏夷的信后,我分分秒秒都像是徜徉在幸福的海洋中,晕陶陶地载浮载沉着。看到秦亚东时,我心里更有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我们曾经同是天涯沦落人,现今却注定了一喜一悲,而且他的悲就是我的喜所造成的,害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对他提起和聂咏夷破镜重圆的事。
  复活节那天,秦亚东不带希望地约我去吃晚餐,我爽快地答应后,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谁教我每回都找一堆乱七八糟的借口敷衍他!
  我们在餐厅里吃着大餐时,他问我毕业后有何打算?我轻描淡写地说要回台湾。他难掩失望的神情,继而追问我同聂咏夷要如何了局?
  “我打算回国后和他重修旧好。”到时,他会不会气我孩子气地吊他胃口?
  “那他跟于香凝的事,你打算不闻不问吗?”秦亚东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们之间的事和我无关。我相信聂咏夷没有对不起我。”可怜的秦亚东!既然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那么,今晚就让他彻底死心吧!
  “你说谎!如果他们真是清白的,你怎么会一气之下跑来美国念书?”或许是他察觉了我眼中的坚决,口气不自禁地急切起来。
  “是我误会他了。”我想,今日我若和秦亚东易地而处,一定会被一个叫苏盼盼的女人搞疯──从前一说到聂咏夷和于香凝就咬牙切齿,如今却是一句“误会”就将所有恩怨一笔勾消。
  “你确定他要你吗?”秦亚东气得口不择言。我气定神闲地点点头,他简直快哭出来了。
  “亚东,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从前老觉得这句台词老套,现在我才知道,很多时候,人们能说的也就是那几句话了。
  “比你好就不是你了。”他直勾勾地瞧着我。
  不可否认地,这句话是撼动了我的心弦。可是,我的心就那么点大,有了聂咏夷,我什么都装不下,也什么都不想要了。
  “别这样!”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试着缓和僵寂的气氛。“你不为我高兴吗?
  要是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我会很难过的。“
  “你们……你们真是莫名其妙!从一开始闪电结婚到现在破镜重圆都一样莫名其妙!
  为什么我这个正常人反而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他耍赖的语气逗笑了我,他实在是个好人,如果我有个妹妹就好了。
  “敢投入爱情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奋不顾身的勇气啊!”这是我衷心的感慨。
  “是啊!”他拧起浓眉,语带讥讽地说:“我以前也是对着自己说:秦亚东,你追苏盼盼,不成功便成仁吧!现在果真壮烈牺牲了。”
  “不会怨我吧?”
  他瞪了我一眼,“我会记恨一辈子。”
  “喂,你这么小家子气?”我顾不得身旁好奇的眼光,叉着腰低声地嚷着。反正我们说的是中文,美国人又听不懂。
  “骗你的啦!”他难得地略展笑颜,我真想不到自己也会被老实的他给瞒骗。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把玩着手上的餐具。“说实话,我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很清楚我是一相情愿地在单恋你,但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我都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那……你还会继续留在美国吗?”
  “大概吧!当初大家都不相信我愿意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而我也算误打误撞,遇上美国景气好转,做出了点成绩。情场失意,总是要在别的地方给我点补偿吧!”
  “唉,都怪我耽误了你的青春,要不然你也许已经儿女成群了!”
  “你从来没朝我招手,是我自己要陷下去的。更何况,男人愈老愈有魅力,聂咏夷不就靠着这点赢了我?”
  我还在为他前一句话里的体贴而感动时,接下来的话却教我心绪一转,完完全全地不敢恭维。他的逻辑推理能力末免太差了!在我心里,聂咏夷样样都是顶尖的。
  “喂,我可是从小生长在幸福美满的家庭哦!你别把我说得像有‘恋父情结’似的。”
  “可是,我的条件明明不比他差啊!”
  “你乱讲!”这种睁眼瞎话他也说得出来?“在路上随便挑个女的问一问,任谁都会觉得聂咏夷比你好。”
  “苏盼盼,这是你对待一个可怜的失恋者该有的态度吗?”
  我白了他一眼,“问题在于你根本没有一个失恋者该有的样子!”
  “都失恋八年了,我还能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情绪?”他神色黯然地抱怨着。
  “你别试图博取同情!”我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其没想到,预料中该是凄风苦雨的摊牌局面会以互不相让的争辩收场。我长久以来不安的情绪反而在激烈的辩论中渐渐散去,一颗心轻轻松松的,像是大雨过后的空中,慢慢浮现了一道赏心悦目的彩虹。上苍何其眷顾我,让我有了这么一位“好朋友”。
  毕业典礼那天,校园里处处洋溢着欢欣雀跃的气氛,很多毕业生的亲友都前来观礼,分享他们取得学位的喜悦。我也跟着几位同期毕业的好同学,在我们平素上课的大楼前拍照留念。大家听说我毕业后要回台湾,特别要求我多拍些照片,我还留下电话和住址,希望他们有空能到台湾来找我。
  拍完照,我和同学们依依不舍地坐在研究室里话别,离情一点一滴地在我心底凝聚。
  突然,凯娜从走廊上探头进研究室,大声嚷着:“苏,有人找你!”
  我应了一声,一回头就看见凯娜兴高釆烈地向聂咏夷搭讪。他看起来不是很专心,频频调开视线望向我。我没料到他会来,被他一瞧更是心慌意乱,只觉得心跳急似擂鼓,一直揣度着待会儿会是怎生一番局面……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缓步走至聂咏夷面前时,我还是想不出该如何开口。在他情意缠绵地对我表白后,再相见反而有些尴尬。不过,我好象也毋需烦恼这个问题,凯娜同聂咏夷聊得正起劲呢!
  凯娜一看到我,暗地里用手肘撞了撞我,在我耳边低声要求我将聂咏夷介绍给她。
  老天!我和他真的很没夫妻相吗?居然有人当着我的面觊觎我老公!
  我笑了笑,细细地打量着聂咏夷──成套的亚曼尼西装衬托出他模特儿般的骨架,成熟稳重的举止更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难怪凯娜会见猎心喜,她八成以为聂咏夷是我的某位“长辈”。
  “嗨,我同学凯娜想同你做个朋友。”我生涩地开了口,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似的。
  由于不好意思抬头看他,我只好把眼光集中在他的领带上……上头的领带夹是我送的耶!
  聂咏夷朝凯娜伸出手,热情的凯娜显然很满意与他肌肤相触的感觉,爽朗地笑了起来。
  “你是苏的……”凯娜向他问起我们的关系,我实在好奇他会怎么回答。毕竟聪明如他,不可能看不出这个金发美女在对他示好。
  “我是苏的先生。”他平淡而自然的口吻中,却有一股斩钉截铁的气势。
  “苏!”凯娜瞪了我一眼,脸上充满了被捉弄的苦恼和抹不去的艳羡之意。“我要是你,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出国念书。”
  聂咏夷给了她一个友善的笑容,继而半开玩笑地向她打探,“苏是个好学生吗?”
  “当然,我们不准她缺课的。”凯娜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流落异乡的我简直被大家当成抄笔记的工具,只因我的交际范围不大,不像同学们有逃课的合理借口。
  “很高兴认识你,我想和苏到校园里走走,欢迎你日后来我们家玩。”聂咏夷礼貌地告辞,牵起我的手走进郁郁苍苍的绿荫中。
  天空一片晴朗,温和的阳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洒落在我们的身上。走到一棵大树下,聂咏夷放开了我的手,我们之间又是一片静寂。
  “迭你的毕业礼物。”他将手上提着的一个大礼物袋递给我。
  我接过后,一打开就忍不住惊呼出声──那是一只很可爱的大兔子,和我初见予勤时送给她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你向予勤讨回来的?”
  他摇了摇头,我也很快地否定这个想法。予勤的那只兔子早已留下岁月的痕迹,不复光鲜亮丽了。她玩起玩具,向来都挺粗鲁的!
  “那你怎么还买得到?”我记得美国卖的高级布偶都是限量发行的。即使销售状况很好,厂商也会先更改布偶姿势、服饰等,再另出一批新的。
  “我打电话去那家公司订做的。”
  那不是要花很多钱吗?他……
  突然,我的视线被一大束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占满,一定神才看到秦亚东气喘吁吁地站在我面前。大概是因为我太专注于和聂咏夷谈话,是以没发现他大老远地往我们这里跑来。
  聂咏夷的脸色顿时一变。我心上还在为他送我的礼物而感动万分,却忍不住想捉弄他。
  “如果我不跟你回去,还可以拿走这只兔子吗?”我故意楚楚可怜地低下头,用很抱歉的语气轻声问着。
  我怯生生地抬眼觑他,只见他紧咬着下唇,神情落寞地看着我和秦亚东并肩而立,万般困难地点头应允。
  “他对你不好的话,你回台湾来找我。”
  听着他略带哽咽的嗓音,我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正想着要怎么骗他说出更缠绵动听的话语时,秦亚东却少根筋地不予配合。
  “盼盼,你不是说要回台湾和聂先生重修旧好吗?”
  傻蛋!我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不住地在心里咒骂着。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又有一线希望了吧?
  “我……我又没说不回去,我只是……”只是恶作剧罢了!
  “盼盼!”聂咏夷生气地搂过了我,在我耳边低声警告着,“这笔帐再慢慢跟你算!”
  此时,我终于发现秦亚东存在的价值──我赶忙邀他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免得正在气头上的聂咏夷一发火就不可收拾。
  “你都要回台湾了,我才不要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呢!”他……他的态度转变得好快哦!
  接着,他又转身对聂咏夷说道:“聂先生,我苦恋了盼盼多年,也只得了个吻,还是……还是用强的。”说到这儿,他脸都红了。“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千万别误会。”
  “盼盼!”聂咏夷大感吃不消地白了我一眼,“你真的把我信上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了?”
  我又不是白痴!这种话一说,大家以后怎么见面?
  “什么话啊?”秦亚东很好奇地问我。我支支吾吾地打太极,他却问个不休,非知道答案不可,我只好老实转述聂咏夷的“警告”。
  “幸好我没成为秦家的罪人!”秦亚东吐了吐舌头,强忍住翻腾的笑意。
  最最窘迫的就是聂咏夷了,他没好气地施加手上的力道,把我都弄痛了。
  秦亚东弃我于不顾地告辞后,聂咏夷果真开始“兴师问罪”了。
  “你不写封信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的控诉透着无限的哀怨,教我的心直要沉沦至万劫不复的地步。
  “你今天每句话都像是存心要惹我哭!”
  “是吗?那你还同我开那么差劲的玩笑?”
  “我只是……”还来不及出声辩解,他的唇已狠狠地覆上了我的,边吻边在我唇边沉声呢喃,“你害我难过得像要死去!”
  所以他才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惩罚我吗?
  老天!不止是吻,他的手还很色情地抚着我的身体,我强抑下一声声即将逸出唇边的呻吟,努力张望四周有没有人在窥视。幸好,他在我们同处于失控边缘时,及时结束了这个吻,轻拥着我调整紊乱的气息。
  猛地,一记响亮的口哨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这……这一定是噩梦!
  予勤跟着聂咏夷一块来?那……他还这样放纵,不太好吧?
  我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聂咏夷时,他居然也同我一般惊讶,涨红了脸质问予勤,“你怎么会来了?”
  予勤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好温柔地说:“我不能来参加盼姨的毕业典礼吗?”
  “那你学校的课呢?”聂咏夷的口气凶了起来。
  “老爸,你得客气一点哦!我可是奉了皇太后的懿旨,前来视察民情、调解纠纷的。”
  她说着又叹了好长的一口气,“看来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奶奶派你来的?”为什么她偏得把话说得这么饶舌呢?
  “呃,念在你们颇有诚心痛改前非的份上,我就免了你们跪下接旨了!”她好神气哦!
  “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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