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记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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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找她谈一谈。”聂咏夷的态度终于软化。我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因为找予勤谈无异宣告放弃送她出国,这小妮子肯定会乐坏!
“聂大哥,”我可怜兮兮地唤着。“我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我真的饿了!”我刚刚喊饿,他却把话题岔开,和他说了那么多话,我的肚子更是饿得难受。
“我叫王嫂弄点吃的。”他说着就要下床,像赶办什么正经事似的,让我觉得很有趣。
“不用啦,一点多了,别把她叫醒。晚上的牛肉粥热一热就可以了。”想到那香喷喷的牛肉粥,我就不禁眉开眼笑,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他有些别扭地低下头,“我一气,全倒掉了。”
“这么浪费?”我忍不住提高音量,王嫂做的牛肉粥可是人间难得的美味口也!
“要不然我开车出去买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我觉得好感动。他真好,肯三更半夜为了我肚子饿而出门买吃的。
“我想吃清粥小菜!”既然是他主动提起要出去买东西给我吃,我当然就不客气了。
结果,他沉思了一会儿,拉着我起床。“我们一起去。”
“我好累啊……你买回来给我吃好不好?”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家。”
莫名其妙!他在发什么神经?“那我不吃了!”
“我……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出去买不是很方便吗?”他在固执些什么痳?
他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开口,“我怕你支开我寻短。”说完,他就真的走出房间去厨房了。
是吗?我在他心中这么脆弱?
唉,一点都不了解我!
我茫茫然地也跟着到了厨房,探头探脑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煮东西──好象不比我高明到哪儿去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在阵阵未散的油烟中将他的成果端上桌──一个支离破碎的蛋和几块炸得有些焦的鸡块。
“你将就些。”他话是这么说,但发现我低声轻笑时,懊恼地摆出一副“要吃不吃随你”的姿态。
“好香哦!”我扬起头装模作样地嚷着。
他夹了一大块蛋塞进我嘴里,“我讨厌那种煎得很漂亮的荷包蛋!”
呵呵……是这样的吗?聂总经理终究不是万能的。
“好好吃哦!”是真的挺好吃的,只不过一下子被塞了一大口,有些烫嘴就是了。
蛋真是一种可爱的食物,只要不焦掉,不加调味料都可以弄得很好吃。
“我终于知道为何君子要远庖厨了──天底下就有你这么难养的女子!”他不满地咕哝着。
我可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哦!聂总经理一天经手的生意怕是不止千万,我何其有幸,能吃到他亲手料理的食物。
“谢谢。”我吃光盘子里的食物后,心满意足地向他道谢。“我不饿了。”
“我发现你真的很爱哭!”他笑睨着我,“像小婴儿一样,肚子饿了也用哭的。”
他真的相信我是肚子饿了才哭的?莫非男人真是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他听不出那是我的推托之词吗?
“嫁给你以后,泪腺变发达了!”我没好气地回他一句。
谁知他居然一本正经地执起我的手,“有句真心话对你说。”
我顿时被他弄得神经紧张,屏气凝神地等着他开口。
“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亲人。”
“因为我是予勤的救命恩人?”
“不,”他深深地凝视着我,“因为你是聂太太。”
“比香凝姐重要吗?”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才觉得自己孩子气得紧。
“嗯。”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激动地投入他怀里,忍不住又哭了。
第六章
五年后一转眼,我结婚也快六年了。
在公司里,我已晋升到业务副总,除了爸爸的指导外,聂咏夷也常告诉我一些经验之谈,有了爸爸和老公当靠山,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我常出人意料地抢到不少笔大生意。
说到聂咏夷,他已正式成为聂氏企业的首席领导人,带领着庞大的集团继续拓展企业版图。日理万机的聂总裁对我还算不错,生日、情人节、圣诞节、结婚纪念日,都不忘送上一份别致的礼物。当然,也是有美中不足的地方他从不曾对我说甜言蜜语,送礼物也不会附上张卡片,写些祝福、赞美之类的句子;我又觉得提醒他这些事很没意思,他应该要主动表示爱意才显得有诚心痳!
至于予勤,她已经是国小六年级的学生,身高足足有一百六十公分,出落得标致可人,脾气虽不算太好,但是十分坦率、可爱;浑身散发着自然不做作的野性美。我们两个像哥儿们,也像姐妹淘,聂咏夷就常笑说这是因为他女儿早熟而我长不大的缘故。
予劲小他姐姐两岁,完完全全遗传到聂咏夷好看的容貌。据说他在学校很有女孩子缘,因为他功课好,又是出了名的体育健将。他固定周末去学网球和游泳,每个礼拜则有两个晚上请老师到家里来教英文。他也爱玩,但自己很有分寸,英文已读到和姐姐差不多的程度。予勤生性机伶,头脑绝不比弟弟差,偏有些慵慵懒懒的,不若弟弟用功上进。
有趣的是,公公婆婆最疼予劲,老是对他赞誉有加,认为他小小年纪就有大企业接班人的架式。我爸妈则比较偏爱予勤,爸爸曾跟公公说要让予勤改姓苏,将来就接手苏家的事业。公公也半开玩笑地一口答应,还说:“予勤怎么看都像盼盼!”
这句话可真是说到我爸妈的心坎了!
就是因为予勤有着我小时候的影子,爸妈才会那么宠她,好象想藉此来弥补以前疼不够我的遗憾。不过予勤听了却不太高兴,当着我和我爸妈的面就说姓苏很俗气,惹得爸妈惊喜地相视而笑,我也不禁莞尔。
当年我初到美国时,不久就发现“Sue”是个很多人用的名字,可是老师、同学都知道我叫“Sue”了,我也不好意思昭告天下要改名字,气得打越洋电话回台湾给爸妈好几次,不停抱怨他们给我取了这么俗不可耐的英文名字。爸妈好言解释那是因为我姓苏,“Sue”又是女孩子用的名字。我一听,连带地厌憎起我的姓,大一点的时候才慢慢发现平凡的东西也是有它的韵味的。
五年来,奇迹并没有出现,我真的像医生说的无法再生育了。五年前和我同时怀孕的小蓝,顺利生下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婴,我还是她的干妈呢!小蓝和她先生的感情很好,而孙先生的事业也不是太忙,年年带她出国度蜜月,孩子就托给我照顾。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我了!
有一回,我们两对夫妻在住家附近的网球场打双打,他们在一次抢七成功后,满身大汗地就欢呼着热情拥吻。
“喂,他们好象无视于我们的存在口也!”我转身对在一旁拭汗的聂咏夷说。
“少见多怪!”他灌了一大口水,把水壶递给我。
我才不是少见多怪呢,人家是觉得“有为者亦若是”痳!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心情!
他拿起一条毛巾低下头帮我擦汗,不经心地问我,“你很羡慕?”声音里俨然带着鄙夷的意味。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代替了回答。
“如果刚刚是我们抢七成功,我不介意让你抱着吻。”
可恶!他无法满足我的愿望也就罢了,居然还出言调侃我!
“你分明嫌我技术差嘛!”孙先生和孙太太以前念同一所大学,孙先生是男子网球校队的队长,孙太太则是女子网球校队的队长,两个人球技高超不说,打起双打更是搭配得天衣无缝。聂咏夷从小就学网球,球技比起孙先生一点也不逊色,就是我差了点,才会使得我们这一队一直屈居下风。
“不过,你穿网球装很好看。”他笑着拨开我前额汗湿的发。
“不过”不就意味着他承认了我的指控?
“下次你找予劲搭档吧!”我嘟着嘴赌气地回了一句。其实我很喜欢和他一起打球的,偶尔我打了一个好球,在白花花的阳光下看着他对我投以鼓励的微笑,就够我开心好久了。
“这个主意不错。”
“聂咏夷!”我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他存心气我嘛!
他带着一抹笑意,抬起我的脸,轻轻地啄了一下我的唇,“我的底限!”说完便走到场上就位。
我愣在原地,心上流动着一阵淡淡的、温馨的悸动。聂咏夷聪明、性感,他若真想玩,有多少女人能抗拒呢?
我们家的予勤大小姐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近来她觉得自己胖了些,不停怂恿我和她一起减肥。
“我不需要吧?”虽然我不是时下流行的纤瘦美女,可是我每个礼拜都会抽空跳有氧舞蹈、游泳、上健身房,偶尔还跟聂咏夷去打高尔夫球或网球,身材称得上匀称。一百六十三公分的身高一直维持着五十公斤的体重,再加上未曾生育,身材从来没有走样的危险,也没听人说过我胖啊!
“哎呀,瘦一点会好看些。我看照片中的妈妈,生过两个孩子都比你瘦。”
她的话不经意地刺伤了我。我已经很努力地想拋开于香凝的阴影和自己无法生育的遗憾了,可别人无心地触碰到伤口时,我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不当一回事。
“那你也用不着减肥啊。你还在发育,总不希望自己长不高吧?”
“拜托,减肥和长高根本是两回事!”
最后,拗不遇她的苦苦哀求,我只好答应和她一起努力,从改吃低热量食物做起。
不可否认,我心里也构筑了一个美梦──或许我瘦个两公斤,整个人会显得神清气爽、漂亮些。有一点点想和于香凝暗中较劲的意味。
我买了一本减肥食谱和一本解析食物营养及热量的书,像从前念书时一般仔细、小心地计算热量,搭配各种营养素来拟菜单。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放了王嫂一个礼拜的假,决定每天晚上亲自下厨。
第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大盘蔬菜水果沙拉和一小盆鲔鱼通心粉──这是我和予勤的减肥餐,好象不太能展现出我的功力!但是为他们父子俩准备的晚餐可就费事了──炸鸡腿、蒜泥白肉、蚝油芥蓝和萝卜排骨汤。三菜一汤折腾了我好久,聂咏夷和予劲也频频喊饿。
我想成果应该不至于太差,我每样材料、调味料可都是照着食谱,力求精密地按照步骤添加。做完这些菜时,我脑中的唯一念头就是要给王嫂加薪,她的工作实在比我每天上班、应酬要复杂多了。
“心血来潮?”聂咏夷满脸疑惑地瞅着我。
为了省庥烦,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予勤毕竟还是个孩子,一边无精打彩地搅着碗里的通心粉,一边用欣羡的眼神瞧着另外大小两个男人眼前的食物。
“为什么你们吃的和我们吃的不一样?”聂咏夷挑了挑眉,转头问坐在身边的予勤。
“减肥啊!”聂大小姐懒懒地应了一声。
“无聊!”他哼了一声就开始动筷子,我则满心期望能得到他的赞美。果然,他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予勤,叫你盼姨别那么费事作两份餐了!只要她下厨一个礼拜,不管煮什么,你一定瘦下来。”
我的满腔热情立时被他的隔空喊话急速冷却。这是我的一番心血口也!
我不断压抑源源上升的怒气,告诉自己,我是个成熟懂事的女人,我是个有传统美德的女人,他当着孩子的面给我难堪,我可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当场翻脸给孩子们看。
“对哦,我八成是被王嫂养胖的。”聂大小姐若有所悟地附和着她爸爸,完全没顾虑到我的面子。我可是舍命陪君子,她却一点同仇敌忾的义气都没有!
晚餐后,我和聂咏夷一起洗碗,我一直都不开口说话。
“吃饭时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哼,现在才想道歉?太迟了!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我第一次做菜,技术当然差一点。”我口是心非。
“只有一点吗?”他低头笑睨着我。
我气得撇过了头,真想三天三夜不理他。他笑出声来,搂住我哄道:“我和予劲很捧场哦!把你煮的东西都吃光了。”
“真是委屈你们了!那么难吃的菜,怕是连猪看了都要倒胃口。”我白了他一眼,装腔作势地嚷着。
“还像个孩子似的!”他边说边拨弄着我的长发。每次他一这么做,我就只能乖乖投降,任他予取予求。
“又不胖,干嘛减肥?”他说着又捏了捏我的颊。
“因为予勤说……”我猛地住了口,他知道了一定会不高兴的。
“说什么?”我的迟疑反而激起了他探索答案的欲望。他轻声的问话中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我根本别想敷衍。
“她说……她说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