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我的真命天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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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了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这个电话号码和手机我都不会再使用,你就省点力气,别再找我了……”
影片到此结束,柯冠磊呆愣在那,又按下播放键,看了一次又一次,他的五脏六腑好像被乱刀刺穿,痛到无以复加,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不相信!不相信!作梦也不相信这个曾在他怀里温柔撒娇的书咏会变心,会爱上别的男人!
但事实摆在眼前,影片里的人的的确确是书咏,那是她的声音,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是那么的清晰,让他根本无法逃避。
沈毓芬望着他心痛的神情,用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说道:“除了气胸,医生说你全身多处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但没什么大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就安心养伤吧!算你走运,书咏虽然变心,可我父亲还是会支付你所有的医药费用,你应该要庆幸我家够有钱!”
她的话将柯冠磊逼到崩溃边缘,他疯狂地扯落身上的点滴,催眠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书咏没有变心,没有嫌弃他是个穷小子坚持要分手,更没有移情别恋。
但回答他的,却只是冷冰冰的空气,和手机萤幕里那个冷漠无情的她……
他脸上挂着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白昔日的柯冠磊已经死了,今日的他,是个一心一意只想复仇的恶魔。
第3章(2)
数日后,深夜。
叮铃~~叮铃~~
书咏房间的内线响了。
已经熟睡的她警醒地睁开双眼,先确定床上没有别人后,才抓起话筒,小声地道:“喂?”
“你过来。”彼端传来他冷冽的嗓音。
书咏呼吸一窒,另一只手用力抓紧自己的睡衣领口,不敢想像等下会发生什么事。“你赶快到厨房帮我弄宵夜,快点,一分钟之内立刻出现。”
说完,他挂上话筒。
“呼!”还好只是弄宵夜……书咏松了一口气,她挂上话筒,扭开床头的台灯看了一下时间,半夜一点多了,他还真是会挑时间啊~~
不过,倘若他只是要她当女佣而不是当随传随到的情妇,那她的日子应该会比较好过些。
书咏走下床,站在镜子前面,望着镜中的纤细人影,轻皱起眉,虽然她穿的是最保守的睡衣,但还是换上长袖的休闲服和长裤比较妥当。
她换好衣服后,匆匆忙忙地下了楼,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一阵阵娇笑声。
“人家饿死了啦,都是你害的,把人家弄得这么累,你不是说有好吃的宵夜吗?在哪里嘛?”
她进入半开放式厨房,只见一个容貌艳丽,身材火辣的女人双手勾住柯冠磊的颈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快快乐乐地打情骂俏,且两人身上都穿着同一款式的睡袍。
书咏眼神一黯,他带女人回家了?而且那模样看起来像刚办完某些事,饿了所以想吃宵夜……
呵,真好!真好!他真懂得如何变花样来羞辱她啊,大半夜把她叫下来做宵夜,顺便目睹他跟别的女人有多亲热……
看到书咏走进来,柯冠磊的双手依旧牢牢抱着怀里的美艳尤物,他安适地坐在双人沙发上,让那女人完全偎入他怀中,哄道:“好,女佣找来了,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她。”
“嘻嘻嘻,你下巴的胡子好性感,不可以刮干净喔,人家就是喜欢这些很有魅力的胡渣!”女人看也不看书咏一眼,继续窝在柯冠磊怀里撒娇,甜滋滋地道:“人家很好养的,随便煮一碗肉丝面就好了,不过要加蛋和火腿喔。”
“听清楚了吗?”柯冠磊表情冷峻地扫了书咏一眼。“煮两碗面来,都要加蛋,火腿多一点。”
书咏僵硬地点点头,表情木然地找出煮面的锅子盛水加热,然后迅速从冰箱拿出食材,机械式地把肉丝切细,火腿切成碎片……
她不理会胸臆间那股又酸又苦的情愫,不断命令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还有一年的时间,什么都不要想才熬得下去。
望着逐渐沸腾的水,她的唇畔露出飘忽的苦笑,幸好,她并不是一个连面都不会煮的千金小姐,那年到加拿大念书时,她很少外出,下了课就回到住处,煮个简单的晚餐,几年下来,她的手艺突飞猛进。
煮面的同时,她听到柯冠磊继续跟那女人打情骂俏。
“宝贝,你不是说要减肥吗?又是加蛋又是加火腿,不怕发胖啊?”
女人格格娇笑。“跟你在一起才不怕呢!你啊,威猛到不像话,总是让人家消耗好多体力,嘻嘻嘻!”
啾啾~~
耳边传来亲吻的声音,看来两人完全无视她的存在,正如火如荼地调情哪!
书咏面无表情地煮好面,找了两个碗盛起来,并把两人的餐具放好,轻声问道:“我可以下去了吗?”
虽然是面对柯冠磊,但她的视线却始终盯着地板。
柯冠磊脸色阴沉地看着她,眸光深不可测,他对怀中的女人说道:“你不是还想喝杯热可可吗?”他知道岑书咏不习惯这种场面,可他就是故意要刁难她,要强迫她留在厨房,让她搞清楚他现在说一,她就无法说二。
“对啊!”女人娇滴滴地答道。“人家最喜欢在深夜时喝一杯泡得很浓很浓的热可可了,喝完全身暖呼呼地,好满足、好好睡喔!不过你最坏了,每次都不让人家睡觉呢!嘻嘻嘻!”
书咏转过身,从橱柜里拿出可可粉,她知道柯冠磊是故意的,故意刁难她,故意让她觉得自己很没价值……无所谓,反正她早就无所谓了。
书咏才刚在马克杯里加入几匙可可粉,丰满的女人就突然起身走过来,猝不及防地接近正打算按下热水瓶按键的书咏,嗲声嗲气地说:“我自己来泡就好。”
书咏正想把握住马克杯把手的手抽回来,但那女人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迅速按下按键——
瞬间,滚烫的热水毫不留情地烫到她的手,她忍不住低呼出声。“啊——”
“哎哟,有烫到你吗?”女人佯装诧异地大叫。“不会吧,我确定你的手移开了才按下按钮耶!磊,人家只是想体贴你家的女佣,觉得这么晚了,应该让她早点回去睡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你知道的~~”
见柯冠磊迅速地走了过来,书咏赶紧把自己的手放在水龙头下方冲冷水,面不改色地道:“我没事,你的确没有烫到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冲个冷水就好了。”她当然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烫伤她的,不过,就算她跟柯冠磊告状又有什么用?只是自讨没趣罢了,没意义。
柯冠磊拧起粗黑的浓眉,盯着她被烫红的手。“需要用冰块冰敷吗?”
“不用。”书咏的眼神还是不肯与他交会,她倔强地道:“只是被一点点水花溅到,真的没事,我可以回房了吗?”
他的表情有些恼怒,像是气愤她为何连看都不看他似的。“你回房吧。”
书咏如获大赦般飞快离开厨房,坦白说,她的手被热水烫得好痛,可心弦更痛,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书咏离开后,柯冠磊冷厉地瞪着女人,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逼问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去烫她的手?”方才的浓情密意已荡然无存。
“我、我……”即便在男人圈里打滚许久,女人还是被他严峻的模样吓到语无伦次。“不是不是那样,我真的只是……又不是故意的……”
柯冠磊狠狠扣住她的手,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阴沉地下令。“我只是找你回来演场戏,没有叫你做其他事!滚吧!你该得到的酬劳明天会汇入你的帐户,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
“是,我知道了。”女人抚着发疼的手,忙不迭地逃窜到客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打电话叫车离去,真是的,这个男人表面上抱着她,可自从那个女佣出现后,眼神却一直紧紧盯着女佣,什么啊?难道身材妖娆的她比不上一名女仆?所以故意耍个手段恶整一下那女仆罢了,他干么这么生气啊?
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再接近那个宛如冰块的恐怖男人了,快逃吧!
转眼之间,厨房只剩下柯冠磊一个人了,他目光如炬地瞪着热水瓶,想到书咏刚刚那盛满痛苦的双眼,他轻皱起眉,她明明被烫成那样,为何还嘴硬地说不需要冰敷,匆匆逃回自己房间?她就这么讨厌看到他吗?
下一秒,柯冠磊发现自己居然打开冰箱冷冻库的门,拿出一个小巧的冰敷袋。
“你在做什么?既然她说不需要,就不用你多事!”他怒斥自己,冰敷袋仿佛成了烫手山芋,又被他粗鲁地扔回原位。
他故意花钱叫一个女人回家演一场戏,还挑三更半夜把书咏吵起来,就是为了让她觉得很难堪,只要她越难堪,他就越开心!
可为何一看到她受伤的神情,他的肺腑就莫名其妙地纠结在一起,一点都不快乐呢?
他不是计划要好好报复岑书咏吗?这是她欠他的,她应当偿还。但,为何每次接触到她那盛满忧愁的盈盈水眸时,他的心就好像被怪异的力道拉扯着,胸口感觉很闷很闷……
搞什么?
柯冠磊狠狠地朝墙壁捶了一拳,他不肯承认自己对她除了恨以外,还有别的情愫,他绝不承认……
第4章(1)
隔天,管家拿了两条药膏给书咏。
“这是什么?”
“先生交代我拿给你的。”管家顿了下,继续解释道:“这是上好的烫伤药膏,绿色这一条可以舒缓疼痛,镇定清凉;红色这一条则可以消除烫伤的疤痕,是纯正中药提炼的,非常有效。”
书咏怔怔地望着药膏,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他为何要派人拿药膏给她?他不是不关心她吗?不,应该说看到她越痛苦,他就越得意啊!为何还要管她有没有受伤呢?
唉,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柯冠磊在想什么?
书咏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落寞地想着,来到香港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这几天她都过得忐忑不安,战战兢兢——
白天,她起床后,在管家的招呼下到楼下用早餐,虽然从没遇过柯冠磊,但她怕他会突然出现,所以每顿早餐都胡乱吃个几口就说饱了;晚上,她则紧张到坐立难安,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分,却还是怕他突然闯进来,或被他叫到他房间完成上次没完成的事……
唉,她的人生为何会变成这样?
思绪纷乱的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绒布袋,缓缓取出纯银手链,紧紧握在掌心,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飘飘荡荡的浮萍,没有归属感,每当她紧张无助时,只能悄悄取出手链,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它,藉此获得力量和勇气。
就像过去那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一样,她总是望着手链默默流泪,不断回想着她跟冠磊之间的甜蜜画面,包括那些欢笑、那些梦幻的誓言……
泪水凝聚在眼眶里,书咏梗着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他很恨我,毕竟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狠狠地背叛了他,所以这一切的惩罚都是我应得的,是我先辜负了他,都是我的错……”
书咏长长地叹了口气,抹去眼角的泪,不想让自己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她突然想到,自己到香港后都还没有打电话回台湾报平安,她知道兆轩和毓芬姐都很关心她,她该打通电话给他们才是。
其实前几天,她就有想过要和他们联系,但柯冠磊没收了她的手机,且她真的很难接受自己的新身分,面对他们的关怀询问,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不过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她总是该打个电话给他们,免得大家为她操心。
打定主意后,书咏拿起床边的电话,拨打给谢兆轩。
“谢兆轩,您好!”彼端很快传来一道尔雅的嗓音。
书咏轻唤道:“兆轩哥。”
“书咏!”他的语气很激动。“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联络?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去香港六天了,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而且我打你手机也一直转语音信箱,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咏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谢兆轩非常愧疚。“都是我的错,倘若我不是这么无能,也不会把公司搞到一团乱,书咏,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书咏淡淡地道:“不要这样说,兆轩哥别担心我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对了,公司所需要的资金都到了吗?”
“嗯,你到香港的隔天,飞云集团就把大笔资金汇入公司户头了,现在公司已取得银行的信任,营运也恢复正常了。书咏,谢谢你,我真的觉得很歉疚,不该是用这种方式,不该这样伤害你……”
听到公司没事,书咏松了口气,她的牺牲总算是有点代价。
“兆轩哥,你不要这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