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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拍卖贝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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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元真,你要温柔点……”
  赫语未歇,迫不及待的元真已吻住她樱桃小口,抱着她走进内室,房门上闩。
  幽情正浓,羞人春色盈满室,月儿也修容。
  第6章
  “什么叫行踪不明?你好生的给本格格解释一番,要是没个好理由,我赏你十大板!”
  “十……十大板?”
  泪眼汪汪的小安子缩着身,以求助的眼神望向正慢悠悠饮着茶的福晋,有苦难言的含着泪水,小心翼翼地想着该怎么开口。
  眼前这位可是京城里最难缠的金枝玉叶呼兰格格,连王爷一见到她就佯称头疾,赶紧进宫找老太傅下棋,可况是他这个死不足惜的小厮。
  偏偏有能力解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程晋却装聋作哑,视若无睹,刻意置身事外地推个奴才送死,先挡上一时片刻,省得她烦心。
  “还不给本格格说清楚,元真贝勒究竟在哪里?你是他的贴身小厮,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处。”若欺瞒她,定不轻饶。
  苦着脸的小安子跪地求饶,“哥哥饶命呀!奴才真的不知贝勒爷的下落,小安子范了错,爷罚小安子,他这回出门没带上小的。”
  爷呀!小安子知错了,下回不敢再多事,让你心烦了,小的原肝脑涂地,陪你行走三山五岳,出生入死瘴沼荒野,别再留下不知好歹的奴才面对有理说不清的呼兰格格呀!
  唉!他这条小命快留不住了,身首分家。
  “你少唬弄本格格,替你家贝勒隐瞒,你们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每回出京肯定带上你,绝无例外,你还不老实说!”性子蛮横的呼兰格格反手一抽,端亲王府的紫檀椅顿时多了一条马鞭抽痕。
  小安子都快泪流满襟了。“真的,真的,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格格您也呀,他这次真的单骑上路,格格明察呀!”
  “哼!看来你不打不吐实,本格格看你皮有多厚,能禁得起几鞭。”她不信他不招!
  呼兰格格向来不把下人当人看,非八旗满人在她眼里全是畜生,她挥鞭直落,毫不留情,鞭鞭见血,皮开肉绽。
  “饶了我吧,格格!小的真是不知……啊!痛……格格,奴才命贱,别脏了您的手,打死小安子,贝勒爷也不会出现……”呜……奴才也是人,别往狠里打。
  一提到元真贝勒,她鞭势稍停。“说,贝勒呢?再有敷衍,我活活打死你!
  “格格……”他也不过做错一点点小事,真要他如今命丧黄泉吗?
  “不说,看我不……”死了个奴才就像死条狗,拖去埋了便是。
  小安子吓得面无血色,浑身伤痕累累,他满布鞭痕的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肉球,畏畏缩缩的闭上眼,等着阎王索魂。
  “够了吧!丫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里好歹是我端亲王府,真把人打死,你拿什么向元真交道?”她不开口,这刁蛮格格真把她这未来婆婆当死人不成?
  咦,得救了?暗吁一口气的小安子偷偷掀开一眼,觎向雍容华贵的福晋,他悄悄地移动磨破皮的膝盖以跪姿当步,矮了一截的身子爬向石柱后一躲,暗自祈祷能逃过一劫。
  “不过是个奴才,交代什么?今儿个我不先立威教教他们规矩,日后入了门岂不是爬到我头上撒野了?”要是在礼亲王府,哪由得奴才造次。不看僧面看佛面,呼兰格格的性子虽娇纵,任性无礼,可到了人家地盘上,多少还是会稍加收敛,表现出尊长敬上的一面。只是他表面的顺从维持不了多久,一有不顺心,管他是皇上还是太后,火爆脾气铺天盖地的袭来,打死仆婢,也不是少见的事。
  此时她手上的鞭子是收起来了,但心里是有着抱怨的,不满她一个堂堂格格,皇上最疼爱的外甥女,居然还有人敢给她气受,简直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我还没死,轮不到你做主。”佟佳氏轻哼一声,轻扬戴着象牙指套的小指,娇气不减的呼兰格格脸上闪过一抹怒色,“我和元真贝勒是皇上赐的婚,早晚会嫁进端亲王府,附近你护着这些奴才,以后我怎么管他们?”
  “那等你进了门再说。”她语气冷淡的回道。
  就是这个性,谁敢让她入门,还没八人大轿抬进府就端起少福晋架子,一副她说了算的蛮横样,目中无人地以为所有人都该诚惶诚恐的伺候她,不得有丝毫怠优。
  贵为福晋的她这丫头都不放在眼里了,大呼小叫地当她的面动用私刑,无法又无天,这样的媳妇她不敢要,也要不起。佟佳氏面露不豫地端起了白玉瓷杯,看也不看一眼气呼呼的呼兰格格兀自品茗。
  “福晋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迟迟不决定婚期,一再拖延,是想违抗圣旨吗?”她肯下嫁是端亲王府的一福气,还敢拿乔?
  呼兰格格不笨,不难听出福晋言外之意,她不过性情娇蛮了些,被家里长辈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小有聪慧的她其实懂诗词,擅骑射,才貌并俱。
  一听她又端出皇上,佟佳氏不得不小心应对“格格这话说得可重了,我们哪敢拿项上人头冒犯天恩,元真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出门做生意,归期不定,我们有心催促好事却力有未逮,毕竟男儿志在四方,急不得。”
  “全是搪塞之词,分明把我皇上舅舅的话当耳边风,我今年都十八了,还有我等上几年,非要人老珠黄,发秃齿摇才迎我入门吗?”呼兰格格不快地扬高声音,气愤不休。
  “被动不动就把皇上搬出来,他好歹也得喊我一声皇嫂,你这气焰倒是比我还高,怎么,没人管了吗?由得你放肆。”不压压她的娇气,她当真目中无人了。
  受不得气的呼兰格格脸色难看。“福晋一点都不疼呼兰,人家也只是想知道元真贝勒身在何处,你却半点口风也不漏。”
  一见她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扁起嘴,佟佳氏也不想让她太过难堪,免得她真到皇上跟前乱告状。“他一出去就丢了似,我们也很难得知他的落脚处,除非他捎讯回来……”
  “那他送讯了没?生意谈成了吗?几时回京?有没有说何时迎娶我进门……”
  她急切问道,问了那么多问题,不知叫人先回答那一个。
  “停停停!说慢点,我这耳朵没你们年轻人灵光,你好生说着,急什么急!”
  喳喳呼呼地,不成体统。
  呼兰格格也不是不是相的人,可她真的很不痛快。“我打小就喜欢元真贝勒,一心想成为他的妻子,蒙皇上舅舅的成全,让呼兰如愿,福晋该知抗旨的下场吧!”
  哼!登门入室来威胁,她可真有本事。“得了、得了,我比你清楚祖宗家法,君无戏言,龙口一出,莫敢不从。你呀!回去等消息吧!一有元真的信到,我马上差人告知。”
  “福晋……”那婚事呢?究竟还要她等多久?
  “去去去,别烦我,昨儿夜里我没睡好,待会要补个眠,你让我清净清净。”佟佳氏挥着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他没空招呼。其实他们也没骗她,元真真的失踪了,好几个月没传个讯回府里,王爷和她都不免忧心。
  以往元真贝勒每出远门,会固定十天半个月地传个口信,让府里安心,不知因为他的安慰而整日不安。
  而这一回许是没带上小案子在旁提点,他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全给忘个精光了,让家里人担心不已。
  不过这并非他第一次出门,加上有防身能力,虽然以前不曾有颣似的状况发生,他们倒也没有太过操心,交友广阔的他大概遇到什么朋友或新鲜事了,没有心思顾及其它。
  “小安子。”
  “喳!奴才在。”
  主子一喊,奴性重的小安子赶忙一应,跪着从石柱后移到福晋面前。
  70“你说贝勒爷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我这些天老是心神不宁,梦见有头鹰从高处坠落。”瞧!外头又有乌鸦叫了,真是不吉利。
  “爷是贵人,鸿福齐天,神佛见了都会保佑他,福晋尽管放宽心,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挑上咱们贝勒爷。”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想下黄泉一游。小安子对自个主子是推崇备至,贝勒爷不只人聪明,还有高强武功护身,一般的小贼寇想近身是难如登天,他大掌一挥,他们全是趴下了。
  “可我心里不踏实,浮得很,一合上眼,满是奇影怪梦地晃呀晃。”晃得她心头七上八下,烦躁难安。
  “福晋何不走一趟万安寺,替贝勒爷求个平安,您也好放下心。”
  “也好,我这就叫管事准备准备,到庙里给菩萨上柱香。对了,去上个药吧!这一身上让你加贝勒瞧见了,肯定跟呼兰那丫头没玩没了。”
  怎么说都跟了他好些年了,怎能有着旁人随意欺凌至此。
  “谢福晋关心。”跪得太久,脚麻了,小安子一起身竟跌坐在地,哀呼呼地惨叫。
  佟佳氏患者侍女,“鲁儿,还不扶小安子一把,待会陪我去万安寺上香。”
  她话才刚落,大厅外冷不防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就见元真的知交好友魏江南满头大汗、神色焦虑地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福晋,贝勒爷出事了……”
  呼!呼!喘死他了,快给他一杯水。
  “什么?元真出事了?”心头一惊的福晋霎时白了脸色,压根不在乎出身江湖的魏江南端起她的茶,一口饮尽。
  解了渴,这个大胡子才援了口气说道:“有个朋友从西域经商归来,带了匹好马开卖我,说是大漠名驱,我一瞧,乖不隆冬,不就是元真的疾风吗?”
  “真是疾风,你没看错?”人有相似,物有类同,何况是牲畜呢。
  “它一见到我就用鼻子赠我,看的我那朋友好不惊奇。疾风就像它主子一样怪癖多,非熟悉的人不亲近,我一眼就认出它了。”绝不会搞错。
  “那元真呢?你有没有瞧见他?”佟佳氏着急地问道,一方帕子被她拧皱了。
  “就是没看到才敢寄来报讯那。一听管事说,这几个月了都没他音讯,我都急慌了!”
  秀婉面容露出焦急忧色,“他出门至今音讯全无,呼兰格格才刚来闹过,我还推她说真儿下落不明,没想到……让我给说中了……”
  “别急、别急,福晋,是我惘撞了,也许元真一点事都没有呢,我看我带人去找找,一定找他带回来让您,骂骂他。”父母在,不远游,元真是不孝子。
  “把礼亲王府的南康贝勒一起找去,府里的侍卫也一并带去,一有他的消息马上派人传报回来,有劳你了。”她的儿,千万不能有事。
  贝勒爷的失踪,引起王府上下一片惊慌,唯有端敏侧福晋如同无事人似的逗弄小孙子,暗自高兴,与众人心愿相反地希望元真客死他乡,她的元祥才能取而代之,登上王爷之位。
  “什么,你有身孕?!”
  在互表心迹后,元真便与陶乐梅形同夫妻般的生活着,同饮一缸水,同用一锅饭,同睡一张床,恩爱缠绵地夜夜共度春宵。
  一日,他出门打了几头小芜回来,想为那个近日食欲不振的小女人补补身,她白日在药圃做事,夜里又要应付需索无度的他,难怪会精神不济。
  他没想到她的不适不是单纯的体力不够用,一时间,听闻了这消息他也慌了手脚,既惊且喜地瞪大眼,直愣愣的看着她尚未隆起的平坦小腹,开心又担心的不知该怎么照顾好一名孕妇。
  “小声点,别大声嚷嚷,让人听见了多难为情。”陶乐梅脸上散发着出为人母的慈爱,手心按着肚皮,露齿微笑。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要当爹了,该高兴不是吗?我的乐乐要为我生下一个小可可,我有孩子了!”留着他血脉的骨肉啊!一个小小的玉人儿。
  他就想普天下的父亲一样,流露出为人父的骄傲,期盼孩子粉嫩逗人。
  “也许是小元真。”她想生一个像他的儿子,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温柔体贴,强壮勇敢地长成翱翔天际的巨鹰。
  元真以额抵着她的,轻笑如风,“不论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疼惜如命的宝,他会是爹娘的小心肝。”
  “真的?”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粉嫩嫩的娃儿学走路,抱着她的大腿直喊娘,让她笑得眯了眼。
  “嗯!我会亲自教他骑马射箭,诗词歌赋,让他当个文武兼备的小格格或小贝勒。”他会有前呼后拥的仆从,锦衣玉食,过着富贵的生活。
  青睐羽睫,陶乐梅没好气地一晬,“又在发梦了,咱们的孩子哪能攀权附贵,我只有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别惹什么大麻烦让我操心就好。”“我说了我是端亲王府的贝勒爷,你就是不信?”他一脸无奈的苦笑。
  “我也说了,你若是贝勒爷,我便是格格,咱们天生一对,门当户对,谁也离不来谁。”他轻握他大掌,十指交扣。
  “门当户对……”笑意,淡了。
  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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