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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丑女休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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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不愧是我的生死之交,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用不着拍我马屁,想说就说,不说也无妨。”
  “好,干脆!那我直说了,今夜想请你陪我上一个地方醉春楼。”
  “我适合吗?”
  “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人选。”
  “你知道我的脾气。”他不喜欢管闲事,除非跟沁儿有关。
  “若非逼不得已,你以为我敢找你麻烦呀?”
  沉吟了半晌,沈御才点点头,“今晚我跟你上醉春楼。”
  遮着脸,严若沁不安的从指缝中偷瞄自己身上的衣裳,羞羞羞,连抹胸都跑出来见人了,真是难为情啊!沮丧的叹口气,她不自觉的倒一杯酒,喝了一口,这酒……还真好喝。
  半晌,她忍不住紧张的起身,站在门边往外瞧,哺哺自语的念着,“虹儿在干什么,邀个人邀这么久?”
  盼了盼,还是见不到半个鬼影子,她走回案边,顺手把杯子里的酒全部送进肚子里……嘻!真的好好喝!
  正经八百的坐回蒲席上,她安安分分的又等了片刻,还是没人来,她又斟了一杯酒,这一次一口就干了。
  “这丫头干啥这么慢?”等得好慌,严若沁下意识的又来一杯,这酒愈喝愈好喝,身子好像要飞起来似的。
  就在这时候,虹儿回来了,严若沁摇摇晃晃的从蒲席上跳起来。
  “虹儿,姑爷呢?”
  “姑爷他……”欲言又止,虹儿实在很难启齿,她应该把姑爷今晚要上妓院的事告诉小姐吗?她好后悔,早知道就别好奇的躲在书斋外头偷听,听了不该听的,这会儿左右为难了吧!
  “姑爷怎么了……呃!”她打了一个酒嗝。
  这才发现严若沁两颊酡红,虹儿吓了一跳,“小姐,你……
  “御郎!”原本茫然的目光突然一亮,严若沁翩然扑进走进房的沈御怀里。
  “姑爷!”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虹儿惊惶失措的瞪着沈御。
  心思完全被怀里的人儿占住,沈御一点也没有留意到虹儿的异样,那扑鼻而来的酒味让他皱起眉头,“沁儿,你喝了酒?”
  “我等你……等了好久哦!”严若沁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
  情况好像有点失控,虹儿实在没勇气继续待下去,她窝囊的把小姐丢给姑爷,悄悄的溜出寝房,还很好心的把房门关上。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沈御不安的皱起眉头,他听克峻提过,沁儿不善于杯中物,所以新婚之夜,他连合交杯之礼都省略过。
  “酒……好好喝,你也喝一杯。”像个急于献宝的孩子,严若沁把沈御拉到案前,想为他斟酒,可是手儿却不听使唤,倒出来的酒怎么也对不准备酒杯,她忍不住生气的喊道:“不要乱动……我要倒酒……”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啼笑皆非,沈御只好抢下她手上的酒瓶和杯子。
  “好了,我不想喝。”
  “不喝?”她一副很困扰的蹙着眉。
  “你也不准再喝了。”
  “不喝……不行、不行……要喝……喝了什么都不怕……”嘻!她醉醺醺的咧嘴一笑。
  那醉酒的娇态令人心荡神驰,他的眼神灼热的一沉,语气像柳絮一样飘然落下,“我知道,因为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你该上床歇着了。”他一把抱起她。
  “不要!”严若沁不安分的踢着脚,挥舞着双手,“我还要喝……”
  “不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沈御好不容易把她放到床上,这一来,终于叫他瞧见她那一身妩媚的打扮。
  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宛如被风儿煽动的星星之火,瞬间狂烧蔓延,他颤抖的隔着轻薄的衣裳触摸她柔软的曲线,这么美丽的身子是属于他的……
  她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好认真的问:“御郎,你……喜欢我吗?”
  顺了顺愈来愈紊乱的呼吸,他强行把目光移开她诱人的娇躯,反过来问她,“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为什么?”
  “因为……你待沁儿好好,一点也不嫌弃沁儿。”
  “还有呢?”
  “这有……”她似乎很卖力的在想,连眉头都打结了,可是脑袋瓜昏昏沉沉,什么思绪也抓不着,“沁儿不知道了,反正……沁儿就是喜欢你。”
  抚着她娇红脸上那朵荷花胎记,沈御像在宣誓般的呢哺,“有一天你会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生生世世不悔。”
  “什么……你在说什么……”她努力的想听清楚他的话,可是她的脑袋瓜愈来愈重,眼前的沈御也愈来愈模糊。
  “没什么。”蓦地,他的视线发现她脖子上的红带子,拉出来一瞧,果然是当初他硬戴在她身上的王佩。
  “御郎……你别动……沁儿好想……亲你……”嘟起了嫣红的唇瓣,严若沁费劲的支着不听使唤的身子企图贴向他的嘴。
  虽然是醉话,却点燃他体内暗潮汹涌的欲火,他低下头,如她所愿,吻住她的唇,他终于可以肆元忌惮的品尝她口中的甜美,不再偷偷摸摸,不再有所顾虑。
  他的手悄悄的溜向她的衣带,轻轻解开,随即开始探索他向往已久的细致滑嫩,她浑身每一寸都是老天爷完美的杰作,令他心醉,令他甘愿沉沦。
  “嗯……”她无助的蠕动着身子。
  蓦地,沈御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他怎么可以在她醉酒的时候占有她?推开她,他颤抖的帮她把衣裳穿好。
  “御郎……”她舞动双手,试图把他拉回来。
  “嘘!”右手食指放在唇中央,沈御小小声的安抚道:“你喝醉了,应该好好歇着,不可以再调皮了。”
  “嘘!”她娇憨的学着他的动作。
  “闭上眼睛。”
  他说完眼睛也闭上,见状,严若沁起而效法,喝得醺然的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好笑的摇摇头,他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赶去醉春楼赴约。
  第五章
  “小姐,你醒醒啊!”虹儿轻轻的摇着严若沁。
  翻了一个身,甩开虹儿的拉扯,严若沁闷声道:“不要。”
  “小姐,都快午时了。”虹儿自动把时间往后延两个时辰,这下子小姐肯定会吓醒,不过她显然估算错误。
  “我头好疼……”她干脆拉高被子,把吵死人的声音隔绝在外。
  怔了怔,虹儿终于忍不住拉开嗓门大喊,“失火了!”
  严若沁果然跳了起来,一脸睡意全消,却不见惊慌之色,“虹儿,失火了就失火了,你不赶紧逃命,还站在这儿嘀咕个不停,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小姐,我是那种会丢下主子不管的人吗?”虹儿义愤填膺的瞪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严若沁取笑的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我不过逗着你玩,你干啥生那么大的气?不怕气死了啊!”
  虹儿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小姐怎么知道虹儿骗你?”
  敲了一记她的脑袋瓜,严若沁嗤之以鼻的哼一声,对她的笨招术实在很不苟同,“当真失火了,你就是把我当成米袋扛在肩上,也会把我弄出去,哪有闲工夫在这儿跟我东扯西扯?”
  “我以为小姐醉得昏昏沉沉,没想到脑袋瓜子一点儿也不含糊嘛!”
  ‘你这么吵,死人也会被吓醒,我还能昏昏沉沉吗?“她好委屈的赏了她一个白眼。
  “我……我有重要的事要问小姐嘛!”
  “再重要的事也可以等我养足精神啊,”
  “我、我等不及嘛!”
  偏着头,严若沁好疑惑的看着她,这丫头今儿个不太对劲哦!
  “小姐,你昨夜有没有跟姑爷圆房?”
  “圆房?”顿了一下,她一脸呆滞的道:“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皱了一下眉头,她瑟缩的往后一退,跟虹儿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你小声点,别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见小姐那副没当一回事的模样,虹儿更是心急起来,“小姐,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我……就是想不起来嘛!”她的脑袋瓜这会儿除了应付她的吱吱喳喳,哪还有心力想其他的事情?
  “小姐,你不可以想不起来,这事很重要。”
  完全感觉不到虹儿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严若沁依旧满不在乎的,“昨儿个夜里没圆房,改明儿再试一次,不就成了吗?”
  “不成、不成!”
  “哪儿不成?”
  “这……意义不同。”虹儿自以为聪明的套上小姐一向拿来搪塞她的伎俩。
  扬起眉,严若沁好稀奇的打量着她,“你这丫头说话何时变得这么深奥?”
  “小姐,你认真点。”
  “我有啊!”
  “小姐……”
  终于受不了的捂住她的嘴巴,严若沁头疼的叹着气,“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毛毛躁躁,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我……”她不知所措的咬着下唇。
  “我知道了。”严若沁突然钻进被子里。
  “小姐,你在干什么?”虹儿被她搞得糊里糊涂的。
  半晌,她闷闷不乐的冒出头来,幽幽的道:“没有。”
  “嗄?”
  “没有圆房。”说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全是骗人的,她已经把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还是没法子诱惑沈御,这只有一个解释——他对她无心……而她,多么希望事实并非如此。
  “小姐,你确定吗?”
  “当然。”她没有初夜的落红,这不就证明她完好如初吗?
  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虹儿怔怔的在床沿坐下,昨夜姑爷肯定是赶着上妓院,所以没动小姐一根寒毛。
  “虹儿,你怎么了?”失意的人不是她吗?怎么这丫头看起来比她还难过?
  “我……没事。”她绝不能把姑爷上妓院的事说出来,小姐肯定受不了。
  “你脸色不太好看。”
  “是吗?”为了表示自己好得很,虹儿强颜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小姐,你若是头疼的话,就再歇会儿。”
  “我睡不着了。”她掀开被子起床更衣。
  换好了衣裳,严若沁赫然发现案上有封羊皮函。
  “虹儿,今天是十五吗?”
  “今儿个巳经是十六了。”
  “大哥是不是来过这儿?”
  惊讶的眨着眼,虹儿不可思议的道:“小姐,你怎么知道大少爷来过?不过,他是来找姑爷的,可是姑爷不在,听说你还在休息,他说不打扰你就走了。”
  “姑爷不在?”
  “是、是啊!我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大概是……一大早出去的吧!”虹儿说得有些心虚,希望小姐不要起疑。
  不再追问,严若沁打开羊皮团一看——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小姐,又是一首诗吗?”
  “嗯,这是一首诉说对爱情痴心不悔的诗。”大哥对她真是太费心了,她都嫁人了,还担心她自艾自怜。
  “我好想知道这羊皮函是出自于何人之手。”
  “我的好虹儿,你有哪件事不想知道啊?”严若沁调皮的挤眉弄眼。
  “我……我……”她结巴了半天,还是挤不出话来。
  严若沁懒得跟她计较了,“好了好了,我们去放纸鸢,别闷在房里。”大概是渐渐习惯这儿,她已经不再害怕与府里的下人接触,而且发现他们不难相处。
  对虹儿来说,能够见到小姐朝气蓬勃的模样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她马上点头应道:“是,小姐。”
  自从那一夜开始,沈御总是等到夜阑人静之后才来到荷风小筑,看着时时刻刻心系的人儿。
  抚着睡梦中的严若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心情显然错综复杂,他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上苍真是爱作弄他,好不容易开始让她习惯他了,殷昊岳那小子却挑这个时候找他麻烦,害他因此冷落了她,他对她真是愧疚极了,不过,等明儿个他去一趟太原,把事情安排妥当,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属于沁儿了。
  想到将有好一些日子不能见到她,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想将她的气息留在自个儿身上细细回味,可她却在这个时候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
  “啊!”尖叫的推开眼前企图侵犯她的“采花大盗”,严若沁连滚带爬的缩到最角落。
  捂住撞到的额头,沈御哭笑不得的瞪着她,“沁儿,你想谋杀亲夫吗?”
  她怔怔的清醒过来,“御郎?”
  “你下手还真不轻。”
  “我、我以为是……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我……我有事跟你说,我不知道你睡着了。”如果不是严若沁忙着脸红,她一定会发现沈御脸上有一丝丝别扭之情,她根本不知道,即使没跟她同床共眠,他每个夜里还是会守在熟睡的自己身边,直到五更天才肯离去。
  每次看着她,他总是难以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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