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夺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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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阴嫚咬了咬唇,倨傲地回了句:“本公主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人管得着!”任性的娇颜下,是一颗倔强的心。
她绝不会向他承认自己从无意取他性命的事实,绝不!
“你错了。阴嫚,由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子,你必须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战无撤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睇着这一张依旧教他心痛的绝美容颜。
曾经,他拼了命地往上爬,希望成为一个与她匹配的男人。
如今,同样的她,却教他寒透了心,不再心系官场的权名利禄,甘愿隐于山野间,过着自我放逐的日子。
轩辕阴嫚迎上他的目光,拧紧眉怒斥:“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讳,罪加一等!”
“你以为我还在乎吗?”他勾起一抹恶意的佞笑,伸手一把拉起她。“现在,我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不再是朝廷的命官,我爱怎么样,没人管得着!”
轩辕阴嫚恨恨地盯住他。“你会有报应的。
闻言,战无撤恣肆地笑了起来,伸手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冷冷地道:“不会比你的快。”语毕,他召来两名小喽啰。“把她带下去。”
“是。”少年一左一右,架住轩辕阴嫚。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快放手!”轩辕阴嫚尖叫地挣扎着。
不多时,轩辕阴嫚瞧见一处小山坳,山坳之前是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桩,形成一个天然的石牢。
“不!不要。”轩辕阴嫚抗拒着。
然而,那一点也阻止不了自己进入石牢的命运,两名小喽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关入山坳里。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狗贼听见了没!”她不停地叫喊。
只是,任她如何呼喊,山坳边除了虫鸣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而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
翌日,轩辕阴嫚在一阵骤然而降的湿渌中惊醒。
“快起来工作了,懒姑娘!”声音十分洪亮。
轩辕阴嫚抹去脸上的湿意,睁开眼,瞧见了朝她泼水的,是一名年约五十、身形干瘦的老妇。
“大胆刁妇,你敢对本公主泼水,活得不耐烦了是吗?”从小到大,她荣宠备至,何曾受此侮辱。
“公主?真是笑话!既然来到咱们山寨里,就算真是公主又如何?没有工作是没饭吃的,别以为山寨会养种无用之人。”老妇眼珠转转,续道:“当然啦!凭你的姿色,或许可以用另外种方式来讨饭吃。”老妇精锐的眸子里掠过轻蔑。
轩辕阴嫚闻言,又羞又怒。“敢侮辱本宫…………”向来居深宫内苑的,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辱骂字眼。
“还算客气哩,姑娘。”老妇瞧恼怒又词穷的模样,不觉好笑。
“哼!本宫死也不吃狗贼的食物。”轩辕阴嫚忿忿地道。莫是工作,昨儿个夜里,是有生以来头遭睡在山洞里,简直如同噩梦场。
“谁管吃不吃,饿死也是的事。不过,有辛太婆子在,休想偷懒不做事。”话甫落,辛婆婆上前拉起轩辕阴嫚的手,将拉出山坳外。
莫瞧干瘦,气力倒不小,三两下便拖着轩辕阴嫚走十来尺。
“给本宫放手,放手!”轩辕阴嫚大喊。
“什么事样吵?”战无撤由旁的木造大屋里走出来。
“战爷,个您带回的新婢不肯做事。”
战无撤笔直地来到轩辕阴嫚身前。“不做事是没饭吃的。”他直盯住濡湿的长发与衣裳,此刻,仍穿着昨日那身华丽的红衣,看来十分刺眼。
“不是婢!”轩辕阴嫚仰起脸,倨傲地迎着他的眸光。
“在个地方,人只有两种身分,仆婢与妓,选择哪种?”凝视的眸光里,透着恶佞的残忍。
轩辕阴嫚想也不想,举手就掴战无撤个巴掌。
该死的人!
战无撤眼眯,猛地抄起葱白的小手,低头逼近她的脸。
“以为里是什么地方?从不打人,千万别逼为破例。”话甫落,他拉着往大屋里走。“辛婆婆,准备套衣裳给,立刻送到房里。”
“是,战爷。”辛婆婆恭谨地回答。
虽然寨里的人在河中救起他后,并不清楚他是何来历,不过战爷为人豪迈直爽、武功奇高,十分受寨里的人敬重。日子久,众人便以他为首。
不多时,两人来到战无撤的房里。
“放开!”轩辕阴嫚冷冷地开口。
战无撤甩开的手,在竹椅上坐下。
“明日是我与文尚书的大喜之日,倘若肯放我回去,我也许可以为你向父王说情,让你将功赎罪。”轩辕阴嫚缓缓地开口,明眸深处掠过抹计量的光芒。
战无撤瞧在眼底,不禁苦笑出声,他太解她脸上样的神情。
他不再任由她摆弄。
“公主,你也太过真,好不容易将你夺回寨里,岂会轻易放你离开呢?”
他着,并随手取过桌上茶杯,倒杯热茶,低头轻啜口。
“战无撤,本宫命即刻放了我!”轩辕阴嫚瞪视他,秀眉紧紧地拧起。
“办不到!”他朝她咧开一抹恶意的笑。
“你敢!”瞪大一双水眸。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他顿下,又接着道:“忘了问你一句,昨晚睡得可好?”他的语气半含嘲讽。
轩辕阴嫚走近他,扬起手。
“请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再动手也不迟。”战无撤并不闪躲,黑沉的锐眸直视她的娇颜。
沉默片刻,轩辕阴嫚缓缓地垂下手。
“说,为什么捉我来?是想向父王索赎金吗?”她聪明地敛起怒气,回复冷静。
战无撤笑起来,“倘若只是求财,又何苦大费周章地掳你到这里。”
“那么,有什么目的?”轩辕阴嫚的心渐渐冷起来,不求财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下瞬间,战无撤毫无预警地把抄起的手,将扯至身前。“长久以来,心甘情愿征战边关,将天下献予王上,你可明白为什么?”黝黑而粗犷的俊颜逼近的脸,与气息相通。
轩辕阴嫚颗心没来由的震下,无言以对。
她岂会不知,只不过她从来不愿正视个粗蛮之人。
“该明白的,是不?”他注视着冷淡的小脸,愤恨又起,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地加重。
“啊!放开手,痛……”轩辕阴嫚张美颜因痛楚而扭曲,灿亮的明眸泛起水雾。
“痛?我想,拟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楚。”战无撤看着,爱与恨分别啃噬着他的心。
每当想起欲致他于死,他的心便痛不可抑。
“干脆杀了我!”轩辕阴嫚痛苦地开口,感觉上,她的手似乎就要断裂。
“不,我不会杀拟。”他渐渐放松手上的力道,但仍未放手。“既然已完成对王上的承诺,那么你合该是我的人,所以,你不能嫁给文尚书。”
“我死也不嫁你这个粗人!”轩辕阴嫚冷冷地道。
战无撤笑,声音里揉入放肆与苦涩。“你以为我还会娶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吗?”
“你……”
“我只要为你自己的罪付出代价!”语毕,他低头覆上的唇瓣,粗蛮地夺去原该献给丈夫的甜美。
轩辕阴嫚挣扎地抗拒,却徒劳无功,只能任他的舌遍遍地撷取口中的蜜汁。
“战爷。”道叫唤声来自身后。
战无撤抬起头,开口道:“东西放下,先退下。”
“是!”辛婆婆放下手中的粗布衣裳,退出房外。
临去前,投给轩辕阴嫚抹似笑非笑的暧昧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她比较适合仆婢之外的另一项选择。
“把衣裳换上,在此地你毋需身着华美的衣裳。”战无撤放开她,眼底仍残留方才那一刻的□
“不要!”她冷声抗拒。
战无撤目光一沉,欺上前。
在轩辕阴嫚尚未来得及了解他的意图之前,她发上的玉簪已经到了战无撤的手里。
霎时,她一头黑云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
“这一次是簪子,下一次,也许就是衣裳。”他说着,同时取过搁在桌上的青布衣裳递给她。
“你好大胆,竟敢威胁本宫!”冷怒的表象下是一颗已然惊惶的心。
“我不是威胁,而是下令。”熠熠黑眸里写满了愤恨。
轩辕阴嫚心性高傲,如何肯妥协,当下,她别过头,做无言的抗拒。
见状,战无撤双手来到胸前,揪住她衣襟,毫不费力地撕裂她的外衣,抛至一旁
“你这个蛮子、狗贼!”轩辕阴嫚愤怒与羞愧交集,一双柔荑紧紧地环住身子,如今她身上仅余白色的单衣。
“看来,你是要我亲自为你更衣。”他再度朝她扬起手,脸上是恶意的笑
“不。”轩辕阴嫚吓得退了一步,“拿来!”她向他伸手。
战无撤无言地盯住她,缓缓地递过衣裳。
“你转过身!”轩辕阴嫚瞧住他,神情仍倨傲。
“倘若我不愿意呢?”灼灼目光直落在她已泛红晕的绝色娇颜上。
“你……”
“嗯?”战无撤双手环胸,毫无退让之意。
轩辕阴嫚迎着他挑衅的眸光,当下转身,背着他换下湿渌的单衣,穿上青布衣裳。
第4章(2)
“还我!”转身之后,轩辕阴嫚指着他手里的碧玉簪子。
“身为仆婢,不需要如此奢华的装饰物。”话甫落,他手松,碧玉簪子急速下坠,应声碎裂。
轩辕阴嫚本欲怒斥,但终究没有出声,将愤怒尽数化作沉默。绝不为微不足道之物与粗人般见识。
“很好,学得很快,供人使唤者,首先必须摒弃的就是自尊。”战无撤残酷地着,一点也不放过她。
“你休要得寸进尺,狗贼!”轩辕阴嫚刻意轻鄙地道。
战无撤抄起的手,恶狠狠地开口:“记住现在的身分,管好自己的舌头。”
他痛恨刻意的轻鄙。
轩辕阴嫚被他眼底的暴怒所慑,心头升起恐惧。
“现在,跟着辛婆婆做事去吧!”瞧见不以为然之色,战无撤续道:“不愿意做事?可以,寨里那班久未碰色的兄弟就交由你来服侍好。”话甫落,他便拉着朝门外走去。
“不要!不要……”轩辕阴嫚大喊。
“不要?”战无撤回过头,停下脚步。“不要也成,但是你必须求我。”
轩辕阴嫚拧眉无语。
“做不到?”他略扬眉,再次拉着往外走。
“不……不要!……求求你……”终于出口。
战无撤却置若罔闻,执意拉着她来到门外。
“不要!求求你……”
这一次,战无撤停下脚步,回首露出胜利的笑容。“去吧!辛婆婆在前头等着做事。”他放开手。版!
轩辕阴嫚狠狠地瞪战无撤眼,随即迈步离去。
该死的蛮夫!总有日她会将今日所受的屈辱一并讨回!她发誓。
时光对轩辕阴嫚而言,似乎永远嫌不足。
在山寨里,清早便要开始工作,直到日落才能回石牢里,面对漫漫长夜。
有时候,藉着微弱的月光,会坐在石牢里整理发上的脏污,以手指替代木梳穿梭在长发里,并将之结成发辫。
但大多时间,她累极,躺在干草堆里便觉到明。
个月下来,轩辕阴嫚不但学会生火煮饭,更要挑水劈柴;原本苍白的肤色,如今染上层淡红,瞧来甚至比初来之时更美。
辛婆婆瞧在眼底,对她更是百般挑剔折磨,战无撤多数时候只是冷眼旁观,未置一语。
轩辕阴嫚性好强,尽管身为仆婢,仍咬紧牙根强撑着,不服气的时候也绝不求人。
这样的坚强则意外地博得寨里其他人的好感,尽管荆钗布裙,条粗辫子垂在身后,可是暗地里喜欢她的人却日比日多。
只是,强撑之下,轩辕阴嫚向来娇惯的身子却已支持不住,日渐苍白的面容已透出病兆。
日,寨里的人全下山打劫,战无撤仅留下两名亲信监视轩辕阴嫚。
早,辛婆婆故技重施,再次以冷水泼醒轩辕阴嫚。
“起来,懒姑娘!”冷声道。
轩辕阴嫚睁开眼,感觉颗头昏沉沉的,像有千斤重般。
“快,先到河边去打水。”
“可是还没吃早饭呢!”轩辕阴嫚虚弱地站起身。
这一个月以来,若说她有何改变,那便是不再做无谓的争辩与抵抗。
“啐!的话不听吗?要吃东西?行!先提完水、做完事再说。”
轩辕阴嫚微拧起眉,不再多句。
绝不求人,绝不!就样,这一日由她早做到过午仍滴水未进。
傍晚的时候,她仍在河畔洗衣。
寨里的人全都回到山上,战无撤骑着马,涉水来到轩辕阴嫚面前。
轩辕阴嫚抬起头,瞧见他身上除尘污之外,尚有斑斑血迹。她脸上泛白,依然沉默无言。
留意到的眼光,战无撤开口道:“我所惩罚的,全是贪官污吏。”
“你毋需向解释。”轩辕阴嫚冷淡地着。
夕阳的红光映着她绝美动人的魅颜,几乎令战无撤要忘了她是如此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