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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闯祸小丫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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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滋味。
  即使她知道结果是如此的伤人,她仍心甘情愿卑躬屈膝于他脚下,即使她付出的爱最后会付诸流水,她依旧会傻傻地、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不管他对她有多么的残忍,她自觉对他的爱再也不会消退了。
  昂起小脸,骆宣爱怜万千的凝望着溥颐俊美的睡容。
  如果每天晚上他都能像现下这般紧紧地拥着她入睡,不知多好啊……
  骆宣再也抑制不住泪意了,直想躲起来好好的放声大哭一场。
  她小心地挣出了他温暖的怀抱,悄悄拾起散落在卧榻上的衣衫,然后爬下床,岂料,双脚才刚着地,溥颐那冷漠的嗓音忽然响了起来:
  “想去哪?”
  “爷,天明了,我……我想去看看小贝勒爷醒来了没有。”骆宣嗫嗫嚅嚅的撒着谎,无助的绞着十根小莲指。
  “没有我的允迕你哪里都不准去。”溥颐看见骆宣粉腮上的泪痕,知道她一定又偷偷的哭了,强忍着隐隐泛疼的心,他露出一脸的不满。
  “爷,可是……”她很想听从,况且她早已被他给征服了,要她往东,她岂敢往西?
  可是,骆宣怎么也控制不住即将爆发的泪水,想痛哭出声的她憋得好难受,天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爱哭,明知道溥颐讨厌她哭泣,泪却偏偏像和她作对似的阵阵涌上来,她恨极了这样的自己。
  “没有可是,上床。”溥颐只要她乖顺的喝道,然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一刻也不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傅颐再度被自己强烈的占有欲给吓着。
  他接触过的女人不胜枚举,可一再让他心生,怜惜的惟有骆宣而已,他自觉爱妃在生前也不曾给他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懊恼着、愤怒着、挫败着,为自己对骆宣那种永无止尽的旺盛欲望而生气。
  他对不起爱妃,身体与情感全都背叛了她……不,事实上,他用这种方式宠爱骆宣,竟半点愧疚心也没有,反而视为理所当然。
  盯着骆宣一身光滑智嫩的肌肤,溥颐才抒发了一整夜的情欲再度蠢蠢欲动了。
  “爷……”骆宣羞意撩人的盯了他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爬上了床。
  骆宣的心严重受创,她咬着下唇,含泪的跪在床榻上,嘴里逸出无助的啜泣声。
  她好爱他哦,可是他心里面始终只有福晋一个人。
  福晋又生得貌若天仙,她……她这只丑小鸭怎配得上爷?
  想到这里,骆宣呜咽的声音愈来愈难以控制,伤心颤动着秀肩。
  “你又在哭什么?”他讨厌她像个受虐的小媳妇久,一丁点儿小事就哭得凄凄惨惨,惹得他的心刺痛连连。
  “我……我……呜呜……”骆宣哽咽的摇着头。
  她怎有勇气对他表白心意,明明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可是她不会跟他计较的。
  “不许你动不动就哭。”傅颐粗哑着嗓音命令着。
  盯着她泪雨交织的小脸半晌,僵硬的双臂忽然笨拙的将她拉进怀里。
  溥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翻腾的情感,瞬间化成了绕指柔,他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吻着她的细眉、吻着她的粉腮,吻住了她的小嘴……
  “呜……爷……呜呜呜……”没想到她却愈哭愈惨。
  因为他的温柔只会让她倍感委屈,感情愈陷愈深罢了,依偎在他结实的怀里,接受他扰人思维的热吻,爱意再也无法自拔的借由泪水宣泄出来。
  “烦死了!不许哭!”傅颐挫败的咆哮道。
  “哇!呜——呜呜呜……”
  哪有人像他这样,前一刻还很温柔的吻着她,下一刻就凶得像只吃人的老虎。他这一咆哮又惹来更多像下大雨般的热泪,骆宣哭得凄惨无比。
  溥颐倒抽了一口气,他真想甩头就走人,可是他走不开。
  两眼直勾勾地瞅着偎在自己怀中,哭得伤心不已的泪人儿好一会儿,才伸手抓起在床上的裤子,他解下佩戴的龙凤玉佩,冷寒着一张狂怒的俊容,不自在的将龙凤玉佩塞进她手里。
  “这给你,别再哭了。我知道你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想得到这块龙凤玉佩,不管你半夜潜入我房里,想偷这块玉佩的用意为何,现在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纪念品。”
  骆宣吃惊的抬起小脸,脸上满了让人心疼的泪水。
  “爷,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晚我潜入你房里的目的了……”骆宣面红耳赤的急忙垂下头。
  她还以为自己的作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虽然最终任务不但失败了,还被他夺去了处子之身,但她一直都没有放弃他这块龙凤玉佩。
  “别当我是傻瓜,你这个人一点脑筋都没有。”他懒洋洋的哼出了他的揶揄。
  骆宣脸红耳热的破涕为笑了。
  开心的用纤指抚弄着手中的玉佩,心想有了这块玉佩,老爷的病就可以不药而愈,她便开心的忘了自己的烦恼。
  既然玉佩得手了,她就没必要继续留在颐亲王府,因为她得尽快赶回苏府,通知其他姐妹们——
  一想到玉佩代表的是别离时,骆宣马上又忍不住难过的呜咽起来。
  又来了!
  溥颐再也憋不住气了,耐性全失的他狂怒地一把将她掼在一旁,狂暴的跃下床,披上衣,将两脚伸入靴子里。
  “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想我怎样?哭、哭、哭!颐亲王府若不幸被你哭垮了,我惟你是问。”
  “呜……人家……人家……”骆宣紧张失措的想解释,可是她的舌头好像被猫儿叼走了,支吾了老半天仍说不完整。
  溥颐感觉她似有难言之隐,虽穿好了衣衫,却走不开身,“有话快说。”
  “人家就是想哭嘛!”骆宣哀怨的抽泣着。
  “真是够了!”溥颐不悦的咒骂着,靴子一拉,甩头就想走人。
  “爷!”骆宣委屈的大声唤道。
  溥颐停下步伐,待她开口。
  骆宣的秀肩抽动得愈来愈厉害,哭哭啼啼的解释着自己的困窘:
  “我……我确实一心想得到这块玉佩,现在既然老爷的传家之宝已找到,那我便得即刻赶回苏府一趟,将玉佩亲手交给老爷,这样一来,老爷就可以不药而愈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派人去接你。”溥颐体贴的提议道。
  “我自小就被卖入苏府,是苏府的丫环,苏老爷待阿宣恩重如山,阿宣这一回去,恐怕不会再回颐亲王府……”
  她也舍不得走啊,但既然已是苏府的人了,她就得完成使命,再说,溥颐也不可能娶她,她留在这里,每天伤心的饮泣,那种自卑感、那种心碎,实在令她心力交瘁。
  “混帐!你怎么不早点说?”傅颐简直快呕死了,感觉自己笨得可以。
  他承认自己一点都不希望她离开颐亲王府,至于原因,他实在懒得去想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再也顾不得颜面了,于是叱喝道:
  “骆宣,把龙凤玉佩还给我!”
  骆宣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没想到他那一句“混帐”是因为他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现在甚至翻脸不认人要讨回玉佩,骆宣连忙把手中的玉佩藏到身后,慌乱的摇头。
  “哪有人这样子的?送给人家的东西又要讨回去。”
  “你不觉得自己很现实吗?东西一到手,就想走人,你当我是什么?”溥颐怒极了,他绝不容许她如此狡猾的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人命关天啊,爷不能再把玉佩要回去的。”骆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玉佩我不要了。”溥颐的脸上闪着坚定不已的决心,“不过……本来我只打算关你三天,要你好好自我反省一下,现下我改变主意了,你得永远给我待在这里。”
  “爷!我家老爷等不及的——”骆宣头摇得如波浪鼓般。
  “我管不了那么多。”对她的处境他不会给予同情。
  “你没良心!呜呜……”骆宣心乱如麻的咕哝着。
  “你说什么?”
  见他摆出要杀人的表情,骆宣怎敢重说一遍。
  溥颐凌厉的直视着她,见她双手掩在赤裸的胸上,嘤嘤哭泣着,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风情,他腹下一紧,恼羞成怒的冷哼道:
  “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为免骆宣耍花样逃得无影无踪,溥颐不敢掉以轻心,临离去时,还不忘把她反锁在房里。
  骆宣哀怨的拍打着门,哭得更凄惨了。
  “我要阿宣,我要阿宣……哇呜——”小贝勒爷抱着猪仔,在府内四处乱窜,凡看到不顺眼的东西,便砸得它粉身碎骨,闹得鸡飞狗跳的。
  三天了,小贝勒找不到人陪他爬树、让他欺负,一时闷得发慌,不依的大哭大闹。
  “小贝勒爷,乖乖听福来的话,阿宣很快就回来了。”福来好言好语的安慰着。
  “你说谎,阿宣不要我了。呜……”小贝勒爷早就吃定了骆宣,惟有她才会笨笨的被他耍得团团转,任由他欺负,但她却可以完全不把仇恨放在心上,像个孩子似的和他闹成一团。
  “我要去找阿玛,我要阿玛把阿宣找回来。”
  “不行、不行啊!爷正和晋王在下棋,你别——啊!小贝勒爷!”福来唤不住他的脚步。
  小贝勒爷已奔进了大厅,见溥颐正和晋王坐在厅舍中有说有笑的品茗、下棋。
  小贝勒爷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小手一拨,一盘棋散了。
  “磊儿,放肆!”溥颐狂怒的跃起身,严厉的喝斥着,他连忙回过头去向晋王赔礼。
  晋王笑了笑,忙挥着手,“不打紧,孩子调皮是正常的。”
  “阿玛,我要阿宣,把阿宣找回来,我要阿宣当我的额娘,这样一来,阿宣就永远都跑不掉了,阿玛,我要阿宣做我的额娘,我要额娘。”小贝勒仍任性的大吵大闹着,拼命地用小手拍击着棋盘。
  他打心底喜欢上骆宣了,虽然骆宣爱哭得要命,有时还挺啰嗦的,不过,骆宣却带给他一种像母亲般温馨的感觉。
  小贝勒缠她是缠上瘾了,一天不欺负她就浑身都不对劲,更何况是三天都没见到骆宣的人。
  “磊儿,你太无法无天了!你的额娘早就死了,不许你胡说八道!”溥颐在外人面前拉不下脸,他双眸一凛,怒瞪着自己的儿子道:“看来我是真的把你宠坏了!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否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还真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给我跪下!”
  “阿玛……”小贝勒爷看到阿玛的怒容,被吓坏了,小小身子微微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玛这么凶。
  “跪下!”溥颐斥喝着。
  “颐王,息怒,孩子不懂事。”晋王在旁说情。
  这更加深溥颐的气焰,他怎能让外人看笑话,躲在他背后闲言闲语的道磊儿的不懂事呢?
  小贝勒爷再也不敢迟疑,双膝一滑,哭得呼天抢地,“阿玛不爱磊儿了,磊儿不过跟阿玛要个额娘也不行,这也要挨打……呜呜……阿玛不爱磊儿。”
  这个该死的骆宣,打什么时候起,竟收买了磊儿的心,让磊儿来反抗他,甚至破坏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
  溥颐命人取来了细棍。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要额娘!”
  小贝勒爷一见到细棍,骇怕的一直瑟缩着小小的身子。
  “哇,阿玛——不要!我下次会乖了,我再也不吵着要额娘了,我不要额娘了……呜——阿玛!哇!哎唷!好痛哦,呜呜——痛呀——”
  溥颐毫不留情的朝他屁股挥了下去,小贝勒爷没受过皮肉之痛,哇了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溥颐再次举起细棍,正要挥下去的当儿,在旁的福来连忙扑过去,紧紧抓住溥颐的手臂,恳求道:
  “爷啊,小贝勒爷还小,经不起打,老奴会好好的教他——”
  “放手!”溥颐冷眼怒瞪着福来。
  “爷……”福来试着说服他。
  “放手!”溥颐那凶狠的神情,仿若要把他给五马分尸般。
  福来停顿了一下,见爷勃然大怒的神情,他畏怯的缩回了手,心疼的盯着小贝勒爷。
  接下来,在寂静的厅舍里,连连响起小贝勒爷惨兮兮的哭叫声。
  福来扶着小贝勒爷抖颤的身子,一路朝东厢房走去。
  “哎,不是叮咛过你了嘛,爷和客人在下棋时,千万别去捣蛋,瞧你,吃了皮肉痛了吧!”
  “呜呜……你就只会说风凉话,哎唷,我的屁股好痛哦!”小贝勒抚着屁股,哀哀叫痛。
  就在经过溥颐的房间时,小贝勒爷听见房里头传来细微的啜泣声,他停下脚步,将耳朵凑在门上。
  “是阿宣耶,阿宣在里面。”小贝勒爷惊喜的猛烈拍打着溥颐的房门,“开门啊!阿宣!阿宣!”
  被深锁在房里的骆宣一听见小贝勒爷的声音,急欲解脱的她,兴致勃勃的奔到门边。
  “小贝勒爷!呜呜我好想你哦!你快开门让我出去。”
  “阿宣。”小贝勒爷一听见阿宣的声音,终于破涕为笑,他愈加用力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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