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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冰漾海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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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帆再将画面回到上一页,仔细研究蓝迪的外表,愈看头摇晃得愈厉害。以同样是男人的眼光和角度都难不欣赏他,更别说是女人了。
  如果蓝迪真要对骆海南展开攻势的话,她根本没有拒绝和逃避的机会。
  除非……
  他忍不住又将目光移向管騑的脸。
  除非管騑也加人这场战局,但一个不愿踏爱情浑水的人,会这么做吗?“冰,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水,你知道我是不会让她发生危险的。”他有能力保护她,也有义务这么做。
  季帆点点头,虽然他给人冷血无情的感觉,但那都只是假象罢了!事实上他是最善良的人。
  管騑迈开大步离开季帆的办公室,虽然没要去哪里,但聪明的季帆又怎会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
  他抿嘴笑着,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飞舞,很快的打下一行字,将讯息传送出去。相信不用两天的时间,生活将会更有趣!
  只是他替管南这道名叫爱情的菜,加入的不知会是什么样的调味料。
  骆海南嘴里哼着歌,她让自己每天都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工作。客人上门买花是件很浪漫的事,不管是送人还是送给自己,都是很美好的,如果哭丧着一张脸,想必客人吓都吓跑了。
  “欢迎光临!”骆海南听见开门声,大声的朝进来的客说着。
  “还记得我吗?”蓝迪漾着迷人的笑容回应她。
  “当然记得!”她微怔,脸上浮起一股臊热,有点甜蜜,又有点紧张。“你今天需要什么?”
  “十一朵白色玫瑰花。”
  “嗄?”她想起那束昂贵的玫瑰,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今天没卖吗?”
  “有,请你稍等一下。”她笑着回应,然后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白色玫瑰和其他搭衬的花材,很快包装得和那天一模一样。
  骆海南走到他面前,将玫瑰花束递给他。“你要的玫瑰花。”
  蓝迪接过,掏出皮夹。“多少钱?”
  “不用了,这次换我送给你。”她口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可痛得在滴血呀!一束两万五千块的玫瑰花可是她半个月的生活费。
  这星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竟连花了她八万块!
  但是若不还他,她心里又会充满歉疚。
  就像管騑明明已经说过不用还钱,但她还是忍痛领钱还他。为求心安,只好苦了自己的肚子,落得她现在每天以面包、泡面过日子。
  蓝迪仍是从皮夹内抽出三张一万元的钞票塞进她手中,“我说过,上次的花是送你的,你毋需放在心上。”
  “我……”骆海南听他这么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几点下班?”
  “四点。”
  “四点时我再来接你,如果你真的想谢我的话,晚上陪我一起吃顿晚餐。”蓝迪说完,并未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离开了。
  骆海南手里拿着钱,傻傻的看着已消失的背影,脑海中浮现楚怜心对她说过的话,“如果他要追你的话,你愿不愿意?”
  他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吗?若不是,又为什么要请她吃饭?
  管騑一离开公司,便直开车飞奔到骆海南打工的花店。一推开花店的门,就看见她一副痴呆的模样,傻优的站着一动也不动。
  “欢迎光临。”这声欢迎光临是由田中明子喊出来的,她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刚刚才走一个外国帅哥,马上又来一个黑发帅哥,而且英俊的程度一点也不逊于刚刚那个外国帅哥。
  管騑只是将目光放在骆海南的脸上,默然不语。
  田中明子失望的推推呆傻住的骆海南,很明显的,这个帅哥的目标在骆海南身上,她只能无趣的摸摸鼻子。
  骆海南被田中明子一推,才猛然惊醒,回过神,便看见站在她面前的一根冰柱。
  “你……”她只吐出一个字,其他的话全梗在喉间出不来。“我有事找你。”官騑说话的声音几乎没什么任何高低起伏,平得让人感觉不出一点情绪。“找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头左右张望,看看旁边还有没有人。“你确定你找的是我?”他对这番揶揄的话不予回应,转身掉头率先走出花店。他知道骆海南一定会追出来问个清楚。
  果然,骆海南之于管騑就像是一张白纸般,那样容易被看透。
  “你纡尊降贵的跑来这里找我,到底有何卖干?”她故意用成语问他,管他听得懂多少!
  “你家在台湾?”
  “是呀。”
  “你多久没回去了?”他又问。
  “你问这个做什么?”骆海南不答反问,直觉他这么问,一定有问题。
  “你这个暑假就回台湾去,学校开学前都别回来。”
  “回去?”她发出冷哼:“回台湾不用钱吗?况且我还要打工赚钱,怎么可能回去。”
  “机票我会替你准备好,至于你这两个月的薪水我也会给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怪了!”骆海南以打量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游移着。“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总之你明天就上飞机回台湾。”
  “你以为你是谁呀?叫我回去就回去吗?我是这么没个性的人?”虽然她的确很想回去一趟,但目前可不是她预定回台湾的时间。
  管騑没想到她会拒绝,“我说了会替你准备机票,也会将这两个月的薪水给你。”他以为她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
  “有钱是你家的事,我如果想回去,机票会自己买。”
  “骆海南!”管騑难得动怒的大叫她的名字。
  “我耳朵没聋,你不用叫那么大声。”她捂起耳朵瞪视他。他就在大马路上大叫她的名字,怕她的知名度不够高吗?
  “你不回台湾也行,现在就回去收拾衣服,马上搬去我家。”。“搬去你家?”骆海南重复了一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还是他说错话。
  “没错。”管騑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提议,只知道如果她不愿回台湾,又要确保她的安全,就只能让她住到他家。
  “这个提议虽然让人很心动,但我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很满意现在住的地,并不想搬家。”
  “你不止要搬家,就连花店的工作也要暂时辞掉。”管騑强调的说。
  “我最后再回答你一次,我、不、会、搬、家,花店的工作我也不、会、辞、掉。”骆海南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生怕他没听清楚。
  “你知道如果不照我的话去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就不相信你能怎样!”他看起来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说起话来也狂佞、霸道,难怪连个公司名称都取做狂霸集团。
  “这家花店每个月在狂霸集团赚了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一切马上可以归零,甚至我也可以在下一秒钟就让这家花店关门大吉。”
  “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你应该相信。”
  “我不懂,你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我搬去你家?我相信你并没发疯。”他不像是个充满爱心的人,而她也不是流浪狗,需要他收留。“除非你能给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否则我根本不愿意替自己找麻烦。”
  “我只是一个留学生,要钱没钱、要势没势,除非被车子撞到,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自认倒楣。”安全着想?她又不是什么社会名人,哪会有什么危险!
  “骆海南,我再说一次,如果你不照着我的话去做,这间花店就准备关门。”
  “要我搬去,最快也得等明天。”她没忘记那个外国人说等她下班后要来接她的事。
  “不行。”管騑连为什么都没问,直接回绝她……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收东西。“
  “那我死也不搬!”她的脾气也十分执拗,她可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管騑不愿继续和她浪费唇舌,他越过她,迳自往里走。
  “店长在吗?”管騑问其中一名女店员。
  骆海南快步跟进来,拉着他的手肾,用中文问:“你要做什么?”
  “店长在吗?”管騑不理她,又问了一次。
  “好、好,我现在就跟你回去总可以了吧!”她逼不得已只好向他妥协。“等我十分钟。”
  “三分钟。”
  “你——”骆海南简直快被他气死,一个好好的工作就这么没了,以后要她去哪里找这么好的机会。
  她走进后面的办公室,用英文写了一张纸条,随后走出来交给田中明子。
  “明子,如果那个外国人再来时,记得一定要帮我将这张纸条给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交给他的。”田中明子将纸条小心的收进口袋里。
  “谢谢你。”她说完即转向其他同事,“社长回采时,你们帮我说一声,就说我被挟持就行了。”
  “若是被这么帅的男人挟持,我也愿意。”田中明子的眼睛从头到尾几乎都锁在管騑的脸上。就算他从进来到现在都没笑过,却一点也不及他超人的吸引力。
  “三分钟到了。”管騑在门口已经显得有些不耐。
  骆海南朝他走过去,“没人要你等呀!”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哪神经搭错了,竟然要她搬去和他一起住?
  莫非他有收集美女的特殊癖好?
  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是美女,就算勉强算得上,也只是中等美女而已,怎么也不可能人他的眼、对他的胃。
  他会喜欢的至少也该是诺斯佟和楚怜心那样的女人,那才称得上是美女啊。
  难道说……他爱上她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像他这种人,连血液都是冷的,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是她想太多了吧!
  骆海南从被管騑以安全为名目“挟持”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不准她踏出大门半步,还好有诺斯佟和楚怜心陪她说说话,否则她被关在这漂亮的高级监狱里,别说三天,只要一天她肯定会发疯。
  唉!好烦呀!
  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干么莫名其妙硬要她搬来他家。
  说什么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可任凭她想破头,就是想不出她到底会有什么危险?
  如果说因为暗恋她、喜欢她,才随便找了个借口也不可能,因为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不讨厌她就已经阿弥陀佛,更别说喜欢了。
  另外还有一个令她感到烦乱的原因,是她一直等不到那个外国人打电话给她,她曾打电话问过田中明子,知道那个外国人的确依照约定时间到花店找她,田中明子也将纸条交给他了,可为什么他没有打电话连络她呢?
  诺斯佟走出房间,就看见她苦着一张脸,看似烦躁不已。她走到她身边坐下,关心的问:“你心情不好吗?”
  “每天被关在这座监狱里,心情怎么地好?”她皱着眉说。
  “监狱?”诺斯佟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每天只能关在这大房子里,哪都不能去,和坐牢有什么两样?”
  “海南,管大哥为什么会强迫你到这里来住?”
  “我也很想知道。”她苦着一张脸,简直比苦瓜还要苦。
  “你想会不会是管大哥喜欢你,所以才将你锁在他身边,不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诺斯佟满脑子罗曼蒂克的幻想。
  “你想太多了吧!”她虽然也曾怀疑过,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如果不是,管大哥也不像是喜欢打扰的人。”
  “说到这我才想起来,你为什么会来日本?”看诺斯佟平常也是足不出户,一点都不像是来观光。
  “因为我有事请他帮忙。”她一想起被害死的大哥,忍不住悲从中来,眼眶迅速泛红,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快滑落脸庞。
  骆海南被她的反应吓到了,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虽然也是女人,但只要女人在她面前发动眼泪攻势,她就没辙,马上举白旗投降。
  “你别哭呀!”骆海南慌乱的抽了一张面纸给她。
  “对不起。”诺斯佟接过面纸,将未滴下的泪水拭去。
  “到底怎么回事?”
  “半个月前,我哥哥在美国被谋杀。”
  “谋杀!”骆海南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惊叫出来。
  诺斯佟将车祸的经过巨细靡遗的说了一遍,刚擦干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一张面纸已湿透,同时也浸湿了她的心。
  从有记忆以来,她的生活就只有哥哥一人陪伴,也是他将她带大的,如今他却死得不清不楚,叫她怎能不难过!
  “车子开到一半起火是可能发生的,你怎么会认为是谋杀?”
  “我在整里哥哥的遗物时,在他常看的一本书里发现他写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到日本找管騑,他会帮你。”
  骆海南听她这么说,推测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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