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做孕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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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贞,有些人不值得同情,你给了他机会,日后他会狠狠地反咬你一口。”为了杜绝后患,所以他把事做绝,不给敌人留后路。
这话教于观贞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她好像遗忘了很重要的事……
“喏,小秀的兽圈还是在这儿。”他牵着她走上兽圈旁的凉亭,四周围早已点上灯火。“那时咱们说好,凉亭要是盖好,咱们就在这里卿卿我我,气死小秀,可是当凉亭盖好时,你却不在了……所以我常常待在这里,和小秀一起想你……只要能够再见到你,就算散尽家产,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他喃着,像是无限欷吁,眸色哀戚得刺痛她。
“那么,我现在只好问小秀,你这三年来是不是真有这么想我。”她打趣道,眼角余光瞥见有抹身影从远处缓慢逼近,她不禁张口喊着,“小秀!”
那身影顿了下,好一会像是认出她,立即迅捷如电般地奔来,三两下跃到她面前,前脚搭在栅栏上,吓得她惊呼出声。
“哇……小秀?”瞪着眼前差不多有两公尺长度的花豹,她没有勇气伸出手抱它,因为它实在太巨大也太具威胁性了。
“小秀,你也认得出她,对不对?”金秀外伸手轻拍着它的头。
它发出低沉的狺吼,漂亮的眸子直睇着于观贞。
“小秀……”忍不住地,她轻抚着它的颊,小秀立刻迫不及待想要再靠近她一点。她不禁伸出双手,捧着它的脸,不断地喊着,“小秀,我回来了。”
小秀激动地舔着她,喉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于观贞开心得快掉泪,却突然瞧见小秀的前脚铐着铁镣,后头还拖着长长的铁链,遂问着,“秀外,为什么给小秀戴上铁镣?”
他还未回答,后头便有人喊着——
“爷儿。”
那嗓音柔媚似水,教她一愣。
“清瑶,你过来。”金秀外勾笑喊着。
于观贞闻言,回头望去,瞧见清瑶手持灯笼,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她的容貌比她记忆中还要成熟,态度益发稳重,身上穿戴的也不再是简朴衣裳,而是精美的绣袄,就连头上都戴着金钗。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清瑶给她的感觉,俨然像是这金府的当家主母一般。
“爷儿,这位是……”清瑶走近,笑盈盈地问。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金秀外开心地搂过于观贞。“也就是你曾经的主子……于观贞。”
清瑶神色不地打量她。“爷儿,这些年,难道你还被骗得不够吗?”
“不,她不一样,你瞧,小秀也认得出她是谁。”
于观贞回头轻抚着小秀,小秀则满足地以脸磨蹭着她,这一幕让清瑶蓦地瞪大眼,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清瑶,好久不见,我回来了。”她不动声色的笑着。
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什么事,竟让秀外将这个女人给收在府里?!不过没关系,她回来了,她要替她的孩子讨公道!
“你你你……”清瑶吓得魂不附体,只能畏缩地说:“爷儿,我身体不适,先下去了。”
“清瑶?”金秀外不解地看着她疾步离去的身影,耸了耸肩道:“也许是太突然了,她有点吓到,毕竟这种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
“她当然会吓一跳。”于观贞哼了声,忽然一把揪起他的衣襟,阴恻恻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她收为你的妾了?”
“我?怎么可能?当初是因为听傅总管说,她在奶奶面前保你,结果却被奶奶给踹伤,加上可怜她没有去处,我才将她继续留在府里。”
“可我瞧她怎么像是个当家主母?”她凶狠地眯起眼。
金秀外撇了撇唇,“因为我让她管理府中丫鬟。”
“奶奶怎么可能答应?”
“奶奶当然不会答应,但我硬是要如此,她又能奈我何?谁要她当初那般对待你?直到现在,我都没眼看她一眼。”
于观贞听完,不禁捧额低叹。
了不起……清瑶真是厉害,已经把他的反应算计好,难怪当初她敢走这一步险棋,硬是将她逼出府。
“秀外,你怪错人了。”她叹道。
“嗄?”
“真正的祸首是……清瑶。”
回到久违的桃花源,桃花依旧笑春风,却人事已非。
不过,寝房里的摆设未动,她的衣裳都在,就连他送的金步摇,也依旧搁在梳妆台上的木盒。
理该是缠绵如火的夜晚,但两人合枕于床上,谈的却是关于三年前事情的始末。
于观贞将一切道出,甚至怀疑当初害死戴银儿的,其实就是清瑶。
“当初是她带着西门恭闯入我的寝房……我不知道她到底对西门恭说了什么,但是西门恭是个没有恶心的君子,肯定是被她给煽动的。”想当初,她说尽多少狠话,然而西门恭却总是抹着笑,从未恶言相向。
得知自己枉信小人,金秀外愤恨不已。“我竟还以为她是一心护主,把她留下,由着她将无忧阁那些小妾丫鬟赶出府,只因她说,当晚是容婧去把奶奶找来,才害你百口莫辩,甚至我还答应她将小秀戴上铁镣,以防小秀跑出兽圈……”
于观贞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事全都是清瑶惹出来的!
“那西门恭呢?”她问。
“他得知你……得知戴银儿死去,几乎崩溃,后来我无心睬他,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回沛岁城还是怎地,我没有关于他的消息。”金秀外说着,思前想后过一遍。“明明有迹可寻的,为什么我会傻得相信她?我真的没想到她竟如此狠心,明知道这么做会置你于死地,她还……”
“就算一开始戴银儿的死,无法将她定罪,但她三年前诬赖我,让我们失去孩子,我非要她付出代价不可。”于观贞恼声道。
她想,也许老天愿意让她再回来,是要她替孩子报仇,了却她一桩心事。
而她已有计谋,就等着清瑶不打自招。
“告诉我你要怎么做,我全力配合。”
“我准备充当青天审判她。”
“好,我会要府尹派官爷到府里埋伏。”这一次,他要算计得妥当,绝对不允许再出任何意外。
“嗯。”她凝睇着他,舍不得闭上眼。
“怎么着?不累吗?”
“累,可是我舍不得闭上眼睛。”
“为什么?”
“我怕我一闭上眼睛,就又回到原本的世界。”不能怪她太杞人忧天,而是她真的觉得老天一直在整她,好像总不愿意给她一个完美结局,她好怕等她把所有事处理完毕,祂又把她给召了回去。
“我会紧紧地抱住你,让你哪儿也去不了。”金秀外喃着,将她搂进怀里。
如果可以,他真想要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再也不分离。
“那你要把我抓紧一点。”
“那当然。”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眉心,哑声喃着,“快点睡。”
“嗯。”她舒服地偎在他怀里,这个最让她感到安心而温暖的角落,但没一会,她察觉了异状,心情很复杂地说:“那个……你要不要退后一点?”
虽说他每每抱着她,都可以让她肯定自己对他的魅力,可是……一路走来始终如一的反应,真的会让她觉得他是个急色鬼呀。
“不用。”他粗声喃着。
“好吧。”既然他甘心受苦,她就成全他。
想是这么想,可那异样的热意吊诡地烧上她的身,她莫名的面红耳赤,身体和他接触的地方都跟着发烫,从内心深处生出渴望。
怎会这样?难道因为是自己的身体,所以没有任何抗拒?还是之前的抗拒,多少是因为戴银儿身体里残留着对他的恐惧?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想要他……
就在他长臂横过她的腰时,她浑身的毛孔偾张着,当他那灼热如烙铁的抵着她时,体内一股燥热不断地蔓延着,让她忍不住在他怀里磨蹭,甚至主动吻上他的喉结。
然后,她看见他张开眼睛,噙满欲念的眸子如子夜般灿亮。
谁都没有开口,静谧的夜里,只有烛泪滑落的声音,以及那压抑的呼吸声。
金秀外睇着她,他不确定她的吻有什么含意,只能按兵不动。
于观贞瞪着他,由羞怯转恼怒。这猪头,她都已经主动成这样,他居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想当君子?别傻了,他从来就不是当君子的料!
蓦地,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霎时,天雷勾动地火,金秀外立刻反客为主,舌头撬开她的唇,放肆地舔吮每个甜美的角落。
她喘不过气,从不知道他的吻会如此浓烈而热情,更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他的吻而变得大胆,甚至出手拉扯他的锦袍,小手滑入他的衣衫底下,抚着那比她想像中还要结实的胸膛。
然而,下一刻,她轻柔的衣料被撕裂,露出秋香色的抹胸。
“你……”抗议未果,他再次封缄她的唇。
她像是醉了,紧搂着他,感觉他的唇舌、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着,点燃一簇簇的火花,像电流般酥麻。
尤其当他赤裸的身躯贴覆在她身上时,那熨烫的体温几乎让她低吟出声,待那烙铁般的灼热进入,她因为撕裂的痛楚退缩着,却被他扣住,深深地占有着。
他低哑吼声,那迷醉而苦闷的神情,让那抹痛转为无法言谕的欢快,随着他的抽送,不断地推叠,攀上高峰。
第十六章 怨妇报仇,三年不晚!
翌日一早,用过早膳之后,金秀外依照计划外出,独留于观贞在府里。
然而临行之前,他依依不舍走不开。
“快去啦。”她没好气地推着他,但力道却是软绵绵的。都怪昨晚这家伙太不知节制,害她今天寸步难行。
“我把并奇留下以防万一。”他沉着脸说。
他好怕,好怕重蹈覆辙,好怕一个不小心,她又消失不见。他不想再尝到失去她的滋味。
“你把并奇留下,反倒会引起她的疑心,有所防备。”她正色道。
她相信清瑶昨晚肯定辗转难眠,不管能不能确定她的身份,清瑶一定会想办法除去她,而那个女人最擅长的手法就是借刀杀人。
这一次,她会加倍防备。
“直接把她抓起来不就好了?”虽然他想配合她的计划,但又担心意外,而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安她一个罪名,或是找个名义嫁祸,真的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不,我要用正当手段让她伏法。”她很坚持。“况且,今非昔比,我就不信我无法拿下她。”
同样都是女人,她会防身术,她就不信清瑶也会。
最重要的是,她要听到她一句道歉。
“好吧,那你自己要小心。”
“去吧,我也得赶紧到兽圈,解开小秀的铁镣。”
“嗯。”
于观贞送着他出了大门,他还特地向傅总管介绍她,至少要让人知道府里多了一个她,要是听到什么骚动,才知道怎么应对。
傅总管一瞧见她,就觉得与她相当投缘,尤其是她那浑然天成的端庄气质和沉静气势,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和尊敬。
送走金秀外,于观贞礼貌性地朝傅总管颔首,便走到兽圈。
“小秀。”她喊着。
她不着急,站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她感到安心。
而她预计再晚一点,就到无忧阁找清瑶。
但就在她等待小秀的当头,后头冷不防地传来声响。“于姑娘?”
她微扬眉,回头笑得万分甜美。“清瑶,好久不见。”啧!她还没去找她,她倒是先找来了。
仔细打量她,脸色有点苍白,眼底浮现黑影,仿佛睡得极不安稳,或者是根本没有入睡。
清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却硬是抿紧唇,讥笑道:“不用叫得那么亲热,你瞒得过爷儿,瞒不过我。”
于观贞不禁垂眼低笑。也对,二度穿越的事,谁能信?
秀外信,是因为他爱她,他太熟悉她举手抬足间的习惯,可以分辨出她,但清瑶不行……又或者该说,她不愿相信。
正欲开口,小秀已经飞步奔来,前脚踩在栅栏上,不断地发出狺叫声。
于观贞摸着它的头,不断地安抚着它,再勾笑看向清瑶,缓声问:“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她抚着凶猛的豹,一边笑问的神情,教清瑶吓得倒退一步,不过立刻握紧拳头稳住心神,反驳道:“瞧,你根本就不是我家小姐,每个人都知道也亲眼所见,我在金老夫人面前为我家小姐一再求情,小姐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清瑶,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对我下砒石?”
她瞬间顿住,瞠目结舌的,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
“那晚……我要离开,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于观贞面无表情地说着。
像是老天帮忙似的,天空忽然爆开震耳欲聋的雷声,天色暗了下来,阴冷的风阵阵吹拂着。
“你……”
“为什么你要在我的茶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