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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东宫太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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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了。
  距那个如梦似幻的火热夜晚,已经足足两年,他却仍记得一清二楚。
  两年前,当皇弟的谋逆事件发生后,他搬出原来居住的东宫朝祥阁,并且将祥阁封起,不再踏入这个地方;事实上,当他一年前接受父皇让位,登基且他就住时皇宫,没回过东宫。
  他从此一心勤政,不问其他。成天忙碌国事与讨伐叛逆,记他没有时间回首过往,只是疯狂的鞭策自己往前奔驰,以为这样,就能不再受那锥心之痛日夜折磨。
  可是,只要他一停下工作,她那清丽的令他揪心不已的影像,就会不断浮现他眼前,一幕一幕,未曾停歇。
  她的纯真,她的顽固,她的喜怒,无一不令他想念;甚至令他至今无法忘怀的那一夜,她的顺从,她的迎合,她的娇吟……
  “爱儿……”他浑然不觉他口早已喊出那个名字,身躯无法控制的燃烧起强烈欲望。
  可是,他令他无法忘记的,不只那些。
  她无情的承认她背叛他,无视他对的深情誓约,甚至告诉他、他所眷恋的那一夜只是个骗局!
  “可恶!”他疯狂的抓起桌上东西摔下,可是才打破一只茶壶,他却又停手,蹲下身子,拾起那碎片,不舍的看着摊在掌中的碎片……
  他严禁任何人碰触朝祥阁的东西,里头只能维持与她离去一模一样,而他,却自己破坏了这些充满她与他共同回忆的景物……突然猛力握住手里的碎片,完全不管手上传来的强烈扎痛,也不管鲜血淌淌流下……
  “该死!”他痛苦的低咒;与手伤无关,全因心里那道无法痊愈的伤。
  自那之后,无论宫中有多少佳人企图接近他,藩属的美女一个个送上,别说他对她们完全无法引起半点兴趣,甚至一看到那些扭捏作念的女人,他就厌恶的将她们全部轰走!
  他贵为一国之君,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但,为何他是最想要、只想要的那个女人,却是他不能要、也再要不到的叛徒?
  明明痛苦的想掉头就走,可是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向那张积了不少灰尘的华丽铺走去,伸手抚着精致帘帷,坐上床沿……
  “就是以前的司闱青爱……”一道女声自廊上飘来,惊醒他的追忆。
  “嘘,那名字,在宫中是禁忌。皇上有令,谁提她,就割谁的舌头。”
  一听到居然有宫女敢私底下讨论那个理该被抹消的女人,李聿德不禁涌上愤怒,打算冲上前,好好教训那些长舌宫女。“我不是要提她,你知道我二舅妈在西京行宫工作……那一带,最近有奇怪的热肆虐,不少人都染病身亡,西京行宫原本就没多少人,可是至少已经有半的人染病了。我是要问你,你有没有认识那个御医?当然不可能请他们出诊,至少想请教请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药方……”
  完全没有处分那两上侍女们,听到她们的谈话时,他只是当场愣住,然后傻傻的看着她们远去……
  “你告诉单辰,陪同御医他们和个到西京行馆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
  天色未明,梁定基就被急召入宫,然后不解的听着一脸焦躁的皇帝,对他下了个没头没脑的命令。“什么都好,干脆弄些驱邪避灾的东西,给西京行馆的人,朕……不希望自己的部属全部病倒了。你代朕去看看他们。”
  一时哑然,梁定基虽然不解皇帝从何得知这消息,但这倒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探视“她。”
  自从两年前,她被幽禁之后,梁定基、单辰、和白慎之,总是找尽名目,瞒过皇上,偷偷地去看她,告诉她皇上近况与政推行等等琐事。
  每次见她,总是同情与自责交织,懊悔让梁定基不禁大胆了起来。
  “皇上,若是愿意赐下身边的东西,相信,会是最佳的吉祥物。”
  李聿德不免一怔,而后拿起腰际的香包,他看着上头仍有熏黑的烟渍,想起当年的一切,他,展露了近两年少见的温柔笑意。
  马上他又正色,低沉的迟疑吩咐:“拿去吧……给谁都无妨,只要收下的人,别忘了……朕还惦着――”
  他到底说什么?怎样都不愿承认,他对她,除了难以轻易抛开的深沉恨意,仍有着恋啊……一咬牙,他挥手屏退梁定基。
  接过由梁定基交给她的秀丽香包,她长期轻淡得让人察觉不到她情感波动的绝艳脸庞,竟然满布难以置信的惊讶。
  娇柔声音轻颤着,她力图镇静,心中却是无比震撼。
  “皇上的关心……绝不是为我。”
  她不愿相信,他还会惦念她?不可能?他们早已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基他对她仍有一丝不舍,又怎么可能对她妄下极刑?而且这两年,音讯全无?
  她不能抱有任何希望,她的心,禁不起再次失落。
  “两年来,皇帝埋首政务,冷漠傲然的像是另一个人;但是,他的心中,从不曾忘了你……听红绢说,他虽下令封了朝祥阁……却常常到那地方,流连一整个晚上……”
  她倒抽一口气,缓缓说了:“将我一针一线亲手做的东西,随意送人,还算有情吗?恐怕,他早忘了我……忘了也好吧?他不会再苦恼,而且……也能少为他担一份心……”
  “司闱……”他们几个虽然极力在物质上,让她过得舒适,可是……
  “他是个好皇帝,这就够了……”双眼茫然注视东方,她握紧手中香包,。
  都两年了,可是,为何一闻到这薰香气息,她以为心里已经平息的怒气,竟轻易的被挑起?盘旋以心头,怎样也挥之不去的憎恨风暴,又欣开了心中结痂的疮疤……开始淌着血,心痛加剧――
  不要想他,不以爱他,不可以贪恋他!
  不谈爱,她就能单纯的为了父亲遗命,无怨无悔的承受一切折磨,若还爱他,她就不免又想责怪他的无情……她受够这份挣扎苦楚了……
  她再也不要为他心痛!
  “钦?匈奴的公主在京中住下?”
  “匈奴王带着女儿来,八成是想和亲吧?谁让皇上至今仍无妃妾……”
  坐在镜台前刺绣的她,一听到经过她房门口的侍女们交谈的话题,心绪突然呆掉,就连针扎上了指头她也不觉得痛。
  谋逆事件已过三年,本以为自己能就这么漫无目标的平静生活下去,谁知,当她听到匈奴公主有意和亲的瞬间,心海突然开始翻腾,波涛汹涌的悲情波波袭来,让她胸口一阵强烈紧窒,险些无法呼吸。
  手中织绣,沾染上的一片湿濡,有血,也有泪。
  “你若登基,我就是皇后啊……你说过的,说过的……背叛誓言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第九章
  每月初一例行向太上皇问安,请示治国之道,是李聿德少之又少愿同别人长谈的时间。
  难得今天精神甚佳的太上皇,锐利视线不曾离开过儿子身上。
  这四年来,李聿德的转变,他这做父亲的,不可能没瞧见;甚至,他还知道,让李聿德变成如此冷傲的其中原因……
  当李聿德一谈完东南方藩属进资的问题后,太上皇开口了。
  “一年前,你拒绝匈奴王和亲提议;如今你将届三十;历代以来的先祖,没有哪个到了这年纪,别说尚无子嗣、还连半有个妃妾也没有,你……固执如此,是为了什么?”
  李聿德静默不语。呵,他才是最想找了这答案的人哪!子嗣,他何尝不想有?但,谁来为他孕育子嗣?除“她”以外,他根本不想要其他女人,何来子嗣?
  每每随着梁定基偶尔论起西京情势,他心底深处,那道青娇荏身影,就会一再窜出、进占他视线。他多想听她讯息,但,定基却老回避谈她,教他失落……
  事隔四年,曾经以为,对她的恨意永远不会抹消;然而时日一久,他不再自欺欺人,他承认,所以忘不了她,并非恨她入骨,却因他仍爱她!
  “我了心只问国事,不求其他,无子嗣,乃命中注定;继承大统,有姑姑们的儿孙,我可在其中择一收养,同样流有李家血脉,要子嗣不难。”
  “再谈往事,已无意义。”
  “这句话,她也说过。”太上皇唇边露了阴冷笑意。见李聿德的自我封闭,他决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儿子。
  “‘她’也说过?谁说过?”一时不解,李聿德望向父皇的沉静,过后,他陡然变了脸色。“难道……是她?父皇和她谈过?”天!不可能!
  “你以为……父皇我如何得到你皇弟的谋反连署书?”禁忌的事实形成冰雪风暴,将李聿德当场冻住。“是你的司闱,亲手交给我的啊!她潜入你弟弟的阵营,取得连署书,为了赶在你弟弟起事前,护住你的帝位!”
  心痛的几乎要当场气绝的李聿德,完全无法理解,父亲说这些话的用意。
  “我不是看你四年来,百思不解、痛苦难当才告诉你真相,我是要你知道真相后,痛苦一生!”太上皇残忍说道。
  四年来锻练出的完美强韧冷漠,也在霎时崩溃,李聿德巍颤向后跌了一步。
  “若是你当年,没因曲太傅那件事而隐藏锋芒,也许,你那远不及你的傻弟弟,就不敢妄图帝位,也不会企图谋反。这是惩罚,罚你年少轻狂,逃避自己的责任,罚你优柔寡断、让朕丢了一个儿子!”
  “不――父皇,您居然,居然瞒着我这么重大的事实!”瞒着她其实极爱他,爱他到愿为他牺牲自己的地步!
  他无法相信,四年前的悲剧,是他自己上手造成?四年来的生不如死,却是他亲手铸下!
  她爱他!而他竟然竟然错待她!
  “我得去见她!”才转身,他立刻被父皇的下一句话给震慑住。
  “祖训确立,谋逆罪人,不许入宫为妃。你该没忘吧?聿德?”
  李聿德仓皇回头,冷静自持早已消失无踪。
  “不!不能这样!一定有方法――一定有方法让她回到我身边!”
  “你要违背祖训?别忘了,皇帝是天下人的标竿,你怎能轻言纳个谋逆为妃?”一面刺激李聿德,太上皇却也给他仅存的一线希望。
  “要想和她厮守,不是没办法,但我不会告诉你,你必须自己找。方法是人想的,若你想不通,就是朕太高估你。若你想得到,你就又多学得一项皇帝该有的狡狯,也不枉我,弃你弟弟而选了你啊!”
  转身离去,李聿德无法冷静思考,一心只想去见她!
  取得她宽恕,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那道急速远去的疯狂身影,悲情的笑容,让太上皇更显得老迈。
  “即使你找得到方法,她……又愿不愿意跟你回来呢?别怪我多事,曲司闱……我仍然不忍心让自己儿子孤寂一生,同我一样,就为了帝位,失去真爱啊……”
  暴烈风雨,雷电不断,夜色漆黑,未见前路,快马疾鞭,骏骑狂奔。
  李聿德不顾随侍阻拦,单骑出城,未着风衣,仅仅一身黄龙长袍就策马上路,直奔西京。
  任凭无情风雨打落他身上,他仍执拗的加快马连,只为赶赴西京,见她一面,心中,懊悔万分;千头万绪,无法厘清。
  当年,为何他不能早点决断?
  四年后,一日之差,决定了他和她,从此分隔两个世界!
  然后,为了自己糊涂的看不清事实,残忍的报复她!
  一晃眼,四年已逝……足足四年不见她,真是为了她的背叛吗?不!
  他这四年来无法原谅她,是气恼她独断行事,背叛了他们要厮守一生的承诺!
  所以比谁都残忍的下了极刑命令,处罚她,却是因为爱恨太深!
  而此刻,他最憎恨的,是他无颜面对她!
  他早怀疑,她的背叛,必有缘故,其实不信她会选择真!只是,当时气愤的漠视心头警讯;而今,当他听到自己父王证实此事后,他却无法就这么接受一切。
  心底深处,其实相信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助他登上帝位,可是,当她牺牲了所有、他却无法给她任何补偿的时候,他无须见她啊!
  没有人愿意眼看心爱的人、为了自己受到天下最不平的待遇!
  他恨的,原就不是她,而是对一切事态无能为力的他!
  身为帝王,却无法保护她不受伤害,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再谈爱她?
  他爱她,从无虚假,但当年却自私不愿承认自己的爱竟然伤害她,所以假装怒是她背叛他,借引维护自己的痛心;但,他该比谁都清楚,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他!
  脸上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雨是泪,他仍不顾一切往西奔去。
  他要去接回她,即使所有人都反对,他也要将她接他身边!
  抬眼看着西京难得的恶劣气候,拉了把长椅坐在回廊上,曲青爱胸口一阵阵强烈心悸,扰得她无未平静入睡。
  由于她身分特殊,却有三位贵人老探视她,还吩咐要好好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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