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恋爱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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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她以后,他以为自己受伤结痂的心已有了再爱人的能力,也有了承诺的勇气。
他以为两人建立了一个美好的关系,没想到这当中却充斥着无数个谎言,不只伤了他的心,也毁了他对她的信任。他可以接受一段感情的逝去,但无法忍受欺瞒。
忽然之间,他的脑海浮现了周嫚莎的脸庞,她的爱就像用蜜糖包裹住的甜蜜糖衣,拆解开来却全都是虚伪与谎言,在他倾注所有的一切去爱她时,她却悄悄成为别人的新娘。
此刻,在他的眼底,她仓皇无助的脸庞迭上了周嫚莎的面孔。
他根本不介意她的职业是服装设计师还是私人管家,他在乎的是她的坦白与否?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颖洁没有想到当初一个无心的小谎言竟会演变成如今这么难堪的局面,她不是故意欺骗他,也不是存心逗着他玩,她只是没有勇气面对卑微的自己罢了。
他眼底的疏离与嫌恶深深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难受地揪紧了。
她卑微的身分还是被讨厌了吧?!
他淡漠地退开来,看也不看她一眼,他没想到两人在大溪地谈的是一场堆砌在满满谎言上的恋爱,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以为那是他这辈子谈过最纯真、最坦白的爱情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担任你的管家,可以向公司申请换人。”她苦涩地说。
“不需要。”他冷傲地别过脸,压抑住内心纷乱的情绪,假装不在乎她的存在。
他冷漠的神色冻伤了她的心,既然他都能将自己当成陌生人,那她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一切,假装两人不曾爱过。
她深吸口气,努力挤出一抹生硬的笑容,以专业的口吻说:“纪先生,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担任您的私人管家,请问您早餐要用什么?”
听到她这番话,纪行颢本来愤怒的脸色更加的铁青难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甩上房门,留下她难堪地僵立在原地。
半晌,纪行颢换好衬衫和西裤,手里拎了一个公文包,走了出来,在开放式的厨房看见她正在洗刚才的咖啡杯。
“我不吃早餐了,等会儿你替我把房间内的衣服送洗,顺便把冰箱填满。”他压抑住内心愤怒的情绪,匆匆地瞥了她忙碌的身影一眼。
她从流理台前转过身,拘谨有礼地说:“是的,纪先生。”
一句“纪先生”将他们之间划分成两个世界,他还是那个俊朗出色的王子,而她却不是无忧无虑的美人鱼。
清晨七点半,颖洁穿着白衬衫蓝窄裙,脚上踩着一双平底鞋,手里拎着两大袋食物和日常用品,走出超市后,沿着巷弄漫步,进入市区一栋高级住宅区内,向管理员打过招呼后,便直接搭着电梯抵达十五楼。
她取出钥匙,打开门,在玄关处换上拖鞋,进入宽敞、装潢雅致的客厅,玄黑色的真皮沙发配上大理石素材的茶几,超大型的液晶电视以及镶置在天花板的投影机,看起来真的很有品味、很气派,而一旁的柜子上则摆放了各式的经典影碟和戏剧。
墙壁上挂着一幅安迪沃荷的作品,营造出普普风艺术的时尚感。温暖的阳光一寸寸地爬进光洁宽敞的落地窗,滑进客厅。
颖洁担任纪行颢的私人管家,除了要打扫、维持房屋的整齐、清洗换洗衣物、帮忙缴纳水电账单、添购食材和日用品等,还要负责料理早、晚餐。
即使她和纪行颢的关系陷入僵局,对于能打理他的生活起居,哪怕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她都处理得格外用心。
颖洁穿过客厅,来到半开放式的厨房,将购物袋内的牛奶、柳橙、苹果、鸡蛋、蔬菜和肉类放进冰箱里,又拿起平底锅,迅速煎了几片火腿、荷包蛋,并将吐司放进烤面包机内。
此时,纪行颢穿着白衬衫和铁灰色西裤走出房间,眼神阴郁地望着在流理台前忙碌的纤丽身影。
就像过去一个星期一样,她会在八点钟之前进入他家,然后准备早餐,让他在弥漫着咖啡香气的清晨中醒来,眼前的每一幕全都是他憧憬中幸福生活的轮廓。
他气恼她的谎言,每次见到她都故意摆出漠然的神色,但每天却又期待见到她。
喀啦一声,吐司从烤面包机中弹起来,颖洁取出吐司,夹上火腿、荷包蛋,以及几片生菜,制成三明治放在盘子里,转过身,对上他俊伟的身形。
“纪先生,早安。”她轻垂下眼睫,柔声地说。
“早。”纪行颢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拉开椅子,入座。
“早餐是三明治和橙汁。”她迅速将三明治和榨好的柳橙汁摆在桌上,抬睫瞥见他脸上疏离淡漠的神情,陌生得彷佛两人不曾认识过、不曾爱过,给她一种好冰冷的感觉。
是的,从离开大溪地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恋爱关系就已经结束,她没有再爱他的资格了,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她都只是他的私人管家。
“谢谢。”他喝了一口橙汁,故意不看她,不想让她发现他还在乎她的事实。
“不客气。”她轻柔地说。
从她担任他的管家起,两人的对话总是维持在拘谨与生疏之中,一股说不出口的苦在她心里泛滥,他们之间隔着不是一张餐桌的距离,而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也瞧不起现在生活中的她吧?
她只是想隐藏内心的自卑,只是想要用更美好的形象和他谈恋爱,而并不是想故意欺骗他,但却还是被他讨厌了。
“纪先生,晚上吃海鲜意大利面可以吗?或是您想用其它中式的餐点?”她试着找话题缓和紧绷僵凝的气氛。
“随便。”他放下柳橙汁,锐利的黑眸盯着她。
每次听见她细柔的嗓子唤他“纪先生”时,他就觉得分外刺耳。她编造出一个虚拟的身分和他谈恋爱,然后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迷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那您有什么东西是不吃的吗?”她尽责地拿出小笔记本,一一询问他的口味。“辣椒、洋葱这些重口味的食物可以接受吗?”
“我以为凭我们过去的关系,你应该很熟悉这一切?难不成是我记错了吗?”他淡漠地勾起唇角,挖苦她。
她凄凉的心微微地揪紧,在大溪地时两人培养出许多甜蜜的小默契,细心的她当然会记得他的每一个喜好。
他喜欢喝不加糖的咖啡,不爱吃甜食,特别喜欢吃意大利料理和泰国菜,最讨厌快餐汉堡类的食物。
“……那我知道了。”她凄酸地扯了一下嘴角,转过身,故作忙碌地清理锅子。
“记得去街角的洗衣店替我把送洗的西装拿回来,单据放在书房的桌上。”纪行颢吩咐她。
“好的。”她转过身,僵硬地点点头。
他墨黑的眼睛犀利地盯住她,一副要看穿她的故作镇定,但每回看到她温和拘谨的模样,一阵强烈的愤怒便立即涌上心田。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爱情里的蠢蛋,傻傻地付出一切,尽情地宠溺她,甚至还自以为浪漫地许下愚蠢的约定。
过往的甜蜜景象一一滑过他的眼底,灼刺着他的心,他不懂她为什么要编造一个身分来愚弄他?
还是爱情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游戏,她只是想要快乐,而是他单方面把恋爱关系看得太过严肃了?
她对上他阴郁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令原本静谧的气氛显得更加紧绷,她试图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
“我觉得阳台有些空,需要帮您布置一些盆栽吗?”她的脸上维持着清浅温文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心口加道锁,将满腔浓烈的情意锁住,独自承受着想爱他又不能爱的悲哀。
“随便。”他沈下俊脸,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下午我会去花市采买,您有特别喜爱的花卉或盆栽吗?”她一副职业性口吻。
“什么盆栽都无所谓,就是不要栀子花。”他从唇缝中迸出话来,拉开椅子,走到客厅,拎起沙发上的公文包,离开屋子。
随着被甩上的门板,她的心紧紧一窒,她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涵义,在那个充溢着栀子花香气的小岛上,他们曾互相爱着。
而现在他最想抹灭的事,也是两人相爱的记忆。
她收拾起桌上喝了一半的柳橙汁和原封不动的三明治,走到晾衣间将干净的衬衫取下来,拿起熨斗熟练利落地将皱折熨平。
在大溪地时,她一直很想帮他做些甜蜜琐碎的小事,哪怕只是烫一件衣服、或煮一顿饭讨好他的胃,但没有想到会是以管家的身分来为他做这些。
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烫衣板的衬衫上,她轻轻地滑过手中的熨斗将它烫干,但新的泪痕又再度沾上衬衫。
她眼眶里的泪水,证明了两人的相爱不是一场幻觉,只是他们的关系已从迷恋转变成疏离的对峙了。
第七章
“星杰影视制作传播公司”位于信义路上一栋全新商业大楼中,纪行颢刚结束和电视台节目部经理的会议后,便开着白色休旅车进入地下停车场,然后直接搭电梯抵达二十楼的办公室。
他推开光洁敞亮的玻璃门,柜台的行政助理立即站起身,恭谨地说:“纪先生,魏格非律师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好。”他颔首,直接绕过走廊,进入办公室。
一进入他专属的办公室,就看到魏格非正跷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一手还持着红酒啜饮着。
“天都还没有黑就来我的办公室当酒鬼,难不成你的事务所要倒闭了吗?”纪行颢放下公文包,凉凉地揶揄他。
“呸呸呸,你少诅咒我,我事务所的生意好得很。”魏格非拉拉脖子上的领带,一副轻松的调调。
魏格非是他高中时期的同学,现在则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亦是“星杰影视制作传播公司”的法律顾问。
“那你没事跑来我这边喝酒做什么?”纪行颢纳闷地问道。
“当然是来庆祝喜事的喽,顺便打内线电话叫哲亚也来喝一杯吧,不要老当工作狂。”魏格非向他使了个眼色。
纪行颢想了一下,反正下午也没有别的事要处理,几个重要的案子也都已经谈妥,确实是可以放松一下,于是便拨了电话找周哲亚一起进来闲聊。
“怎么?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纪行颢坐在长椅上,一双长腿优雅地交迭着。
“发生好事的人是你……”魏格非倒了一杯红酒给他,薄唇噙着一抹笑意。“听说你们上回拍摄的戏剧作品‘黑暗枪神’要在日本当地的电视台上映,恭喜你了。”
“公司都还没发布新闻稿你就知道了,消息挺灵通的嘛!”纪行颢低低地笑着。
“我有卧底。”魏格非朗声大笑。
“消息应该是哲亚告诉你的吧?!”
此时,一脸书卷气质的周哲亚推门而入,正好听见这段谈话,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
“魏格非,啧啧啧,大白天就喝酒,我看你早晚会酒精中毒。”周哲亚调侃他。
三人从大学时代就是足球队球友,感情深厚,如今不仅是事业上的好伙伴,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就算酒精中毒也比你过劳死好。”魏格非不愧是律师,一张嘴毒死人不偿命。
“老板,有人在暗示你该给我放长假了。”周哲亚将手里的卷宗递给纪行颢。
纪行颢瞟了魏格非一眼,给了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态度,继续品尝他的高级红酒。
“这是新片‘御神’的投资厂商名单,其中那家新加坡彩妆公司的真正负责人是周嫚莎,至于投资金额是五百万元,我不确定你是否想要和她有商业上的往来,所以请制作人以厂商形象不合为由,先暂缓她的投资案。”周哲亚说。
闻言,纪行颢俊脸一沈,全身笼罩在阴郁的氛围里。
两人都知道纪行颢过去为了周嫚莎付出了多惨痛的代价:两人交往期间,他把她捧在手心上呵护不说,甚至还爱屋及乌的金援周家,帮忙偿还周家的债务。
直到周嫚莎最后选择嫁给印度尼西亚富翁,两人分手后,纪行颢才彻底醒悟过来。
“拿五百万元投资你们的戏剧?”魏格非冷嗤了一声,态度十分不屑。“过去那几年,行颢替她家不晓得偿还了多少债,这五百万是要来干么?塞牙缝都嫌寒酸,有诚意一点就把之前的钱一并吐回来。”
纪行颢一口气喝光杯里的红酒,其实他并不后悔做这些,只是无法接受他们的爱情是由无数个谎言堆砌而成的。
他曾经爱过的两个女人,甜美动人,但都选择用谎言割伤了他的心。
他渴求的其实很简单,一份真挚坦白的爱情,但没想到这渴求竟然是种奢想。
“哲亚,你跟周嫚莎不是亲戚吗?不如说一下,周嫚莎的名下为什么会突然有间公司?而且还想投资行颢的戏剧?他们周家的负债都还清了哦?”发觉到周嫚莎的动机并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