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情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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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你怎么了?”许建辉觉察到她的不安,抚摸着她一张俏脸,拂去她颉上一撮发丝,“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只要处理完,我就会回来。”
“建辉,真的吗?”兰亭偎在他怀里担心地问。
“真的。”建辉亲了亲她的小嘴,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们依偎着,相拥着,让时间慢慢地流逝,待得夜深了,兰亭沉沉睡去,建辉轻轻放下她,俯下头又吻了吻她,然后不舍地离开。
第九章
姥姥坐在鬼华殿上,突然心头涌上一股不安,这股不安弄得她不知所措,为什么不安?她总觉得心惊胆颤,她把殿上所有的物件全部扔在地上,咆哮着吼叫着,似乎要把鬼华殿也要毁去。
那些鬼差吓得抱头鼠窜,别说来劝劝姥姥,他们唯恐躲之不及,恐防姥姥因一时之气,和以前一样,把他们扔在火海内受刑罚。
姥姥露着一副狰狞面目,怒火攻心,她喘着气,坐在宝座之上。没来由的恐慌又袭上她的心头,她怪叫着冲出鬼华殿,绕着修罗界、地狱界、饿鬼界、刀山火海转着,尖叫着。那鬼嚎之声,令各界中的鬼魂不寒而颤。
姥姥回到鬼华殿,鬼差已把殿内姥姥毁坏的物件收拾整理,姥姥坐在宝座上,又命鬼差拿过生死簿册来。
鬼差把簿册递给姥姥,姥姥看了一会儿,忽地想起那个文弱书生把轮回簿册整理好了没,于是叫鬼差去阎罗殿把许建辉叫来。
去传话的鬼差回来,说在阎王殿内不见许建辉。
姥姥心下一呆,不见了许建辉?他有本事可以躲过鬼差跑了?
姥姥马上打开玄天镜,她看见许建辉跑到人间去会情人了。
她在阴曹地府下了一道符咒,谁都没法冲破她的符咒妄自离开地府半步,他是谁?
一个小鬼魂,居然能够冲破了符咒,瞒过她的法眼,跑到人间道上去?
吕洞宾——只有吕洞宾才有这种能耐。
姥姥施展功力,冲出地府,她要把许建辉押回地府,报千年之仇。已过千年,这次她不可以再输在他的手上,她要把吕洞宾的魂魄打得魂飞魄散,看他还有什么本事跟她作对。
许建辉与兰亭刚刚告别就遇上姥姥,一照面,姥姥立即用发丝把他卷起,发丝越缠越紧,他的魂魄似乎在发丝之下变形了。
许建辉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他索性静下心来,默念符诀,慢慢地他的身上凝聚了无穷力量,他用力一挣,“哗”地挣开姥姥的发丝。
“吕洞宾,你我千年之仇,今天就在刀山之上了决。”
“好。”许建辉叫道,
“千年之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千年之后,你同样是我的手下败将,刀山之上,再会是你葬身的坟场。离山姥姥,今天我吕洞宾如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吕洞宾誓不罢休。”
“吕洞宾,你的纯阳宝剑。”
蜜蜂突然从旁边窜出来,口里含着纯阳剑,他把宝剑向许建辉扔来。
许建辉把纯阳剑接着落到刀山之上,姥姥吞出长舌,一条长而红的舌向着吕洞宾的头上打来。许建辉向着半空急速旋舞,当他再次落到刀山上时,千年前,雄姿英武的吕洞宾,英姿飒爽地站在离山姥姥跟前。
吕洞宾举起手上宝剑,向姥姥的长舌砍过去,姥姥的长舌舞动起一阵旋风,只见刀山火海之上,凄风惨惨,鬼哭神嚎。六道之中的修罗界、饿鬼界、畜生界都被这股正邪之战而卷起的旋风遮盖。
“恶魔毒鬼。”
姥姥一面与吕洞宾厮杀,一面呼喊她的手下。
那一众魔鬼早被正邪双方卷起的旋风,吹得跌于地上,猛听得姥姥呼喊他们,一个个瑟瑟作抖,发着颤应声道。
“在。”
“你们绐我赶到矿山村庄里,把村里的人等吸取魂,留下魄。”
“是。”魔鬼们应道。
吕洞宾心下一惊,此时兰亭还没离开那个矿区,他无法分身去照顾兰亭。
姥姥把一头长发就要延伸到阴阳界上,吸取无主孤魂来增加魔力,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吕洞宾的纯阳剑劈在长发之上,但是长发柔软如丝,倒转过来,向着那把宝剑卷去。
吕洞宾眼明手快,抓起附近一个鬼差,就往姥姥的发丝送去。
姥姥张开一双大手,把十指变成丈多长的利爪,向着吕洞宾的脸门抓来。
吕洞宾手起剑落,砍向姥姥的左手之上,“啊!”姥姥惨叫一声,跌下刀山之上。
此时,十殿阎罗冲出修罗界、饿鬼界,与众魔鬼厮杀一起。
兰亭……我的兰亭……
吕洞宾惦挂着兰亭的安危,立即想直冲人间。
“慢点,吕洞宾,那神牛是陆判,你让你的女人骑上牛背,它会带她到安全的地方。”十殿阎王之一的文广王说道。
“谢过了。”吕洞宾一面说一面直奔兰亭的身边。
兰亭把收集来的资料寄回报社,报社发了一道电报过来,请兰亭速速回去,她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矿区。
兰亭刚刚迈出房间,猛听得一个急速的声音在叫她。
“亭亭,亭亭。”
这个声音是许建辉,他怎么了?
兰亭掉过头来,往四釭打量,只见从暗处走出许建辉,他满面焦虑,心急如焚的样了。兰亭扑过来,紧紧搂着他。
“亭亭,现在情况危急,你必须尽快离开此地。”许建辉拉开兰亭道。
“发生什么事了?建辉。”兰亭看着他问。
突然,门外冲进一头牛,那头牛正是兰亭去村庄时,撞倒兰亭的牛。
“快。”许建辉伸手一挥,让兰亭稳稳地坐在牛背上。“陆判,拜托你了。”
牛哞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着旅馆的门外冲去。
黄牛背着兰亭冲出旅馆后,“轰”地一声巨响,旅馆内火光冲天,兰亭回头惊叫一声“建辉。”黄牛背着她拼命奔跑。
“别担心,大仙不会有事的。”背着兰亭的黄牛突然开口说话道。
“什么?”兰亭见黄牛会说话,着实吓了一吓。
“别害怕,我是来自地府的判官,只因离山姥姥败坏地府朝纲,你夫君即吕洞宾要收回地府,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你在人间等待他的好消息吧。”黄牛道。
兰亭听它如此说,心里一愣,硬仗?建辉要打仗?
突然又一声巨响,村庄烈火腾腾,整个村庄淹没在火海之中。
兰亭看着身后已成火海的山村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兰亭想到村庄里善良的人民都葬身火海,呜呜地痛哭起来。
情况危急,神牛带着兰亭腾空而起,穿云而过。
姥姥从刀山上腾地飞起,长舌一舞,把吕洞宾团团卷起。
吕洞宾见兰亭已安全离开,只一分神,却被姥姥长舌绑住。
姥姥拉动嘴中长舌,吕洞宾动也动不了。她把长舌越收越紧,然后长舌一舞,把个吕洞宾扔进火海之中。
吕洞宾滚落火海之下,火海熊熊燃烧,吕洞宾只觉得周围热炽炽的,他一直向着火海深处坠去。
“火龙,火龙,急急如律令。”吕洞宾突然向着火海深处,念动真言。
一条火龙在火海深处向吕洞宾游过来。
“吕洞宾,很久没见了。”
“火龙,今天我与离山姥姥大战刀山之上,要借助你的龙珠收伏姥妖。你快快把龙珠拿出来。”
“离山姥姥?不是在千年之前,已经被你压封在刀山火海之下?”火龙问道。
“哎,你真睡糊涂了,你难不成不知道姥姥已经冲开封印,作恶地府?”
“此事当真?”火龙又问道。
“你别哕嗦了,快快把龙珠交给我。”
“你要拿都可以,但你必须打赢我才能交给你。”火龙说着,向着火海的另一面潜去。
吕洞宾踏着火浪,纵身一跃,稳稳地骑上火龙背上。
火龙见吕洞宾骑在背上,侧身向外一滚。
吕洞宾双手紧抓着火龙角,火龙并没把他摔下龙背,相反吕洞宾双腿用力一夹,火龙只觉得身上一阵麻痛。
火龙口一张,刚发出一声呼叫,吕洞宾已经伸出左手探进龙嘴,把龙珠拿到手上。
吕洞宾在龙背上一跃,说一声:“谢了!”冲出火海。
姥姥把吕洞宾打人火海,以为胜券在握,哈哈狂笑着,扫一眼在边上与众魔鬼厮杀的阎王们,长手一挥,把十殿阎王像抓小鸡一样,统统抓起来。手一甩,准备把十阎王都扔到火海之内。
突然,火海波涛汹涌,卷起千丈火浪,熊熊的火苗向着岸边扑来,又“哗哗”地退去。
姥姥一愣,难道火海之内的吕洞宾还没化成灰?
吕洞宾从火海中踏波而出。高举龙珠,一道金光向着姥姥罩来。
“离山姥姥,受死吧。”
离山老妖自知不妙,把十殿阎王掷向龙珠。
十殿阎王向着龙珠飞去,吕洞宾左手一挥,把十殿阎王接住。
离山姥姥仍想作垂死挣扎,把长发向着龙珠舞去。但在金光之下无法遁形,就算有混身解数,也无力施为。
吕洞宾手起剑落,把老妖一剑杀死,把她的魂魄打得魂飞魄散,再没聚拢的一日,祸害苍生。
龙珠的金光把整座地府映照得金碧辉煌。
第十章
神牛背兰亭越过高山,跨过大海,回到她居住的城市。兰亭简直有点不相信,她惊愕地站在地上,有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你已经安全,你可以回家了。”神牛告诉她。
兰亭问:“那你呢?”
“别担心我,我要回到该去的地方,协助大仙整理地府朝纲。”神牛说。
“再见。”神牛哞哞地叫了二声,以示告别,它向着远处奔跑,只一会儿便不见它的踪影。
兰亭看着神牛逐渐消失在自己跟前,然后才转过身去。
报社收到兰亭的快件,以第一时间把这份爆炸性的新闻,于头版头条作了大幅报导。
一时之间,矿井倒塌,深埋冰毒的阴谋公告于世,执法机关马上立案侦察,把犯案人等抓捕归案。
兰亭是历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才把事实真相公告天下。她一时间成了风云人物,成了人们眼中的大英雄,女中豪杰。
但兰亭对于这些荣誉并不感兴趣,她牵挂着她的建辉,想着村庄的人民都死于非难,她的心又隐隐作痛。
不知道建辉怎么样了?他是否被那老妖加害呢?不!在村庄里,他能赶来救她,就证明他不会有危险。
那晚兰亭做了个恶梦,梦中许建辉被恶魔扔在熊熊焚烧的火海之中,烧成灰烬,她看着满身是火的许建辉,惊吓得惨叫一声,从梦中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的心仍然“噗噗噗”地跳过不停,有好一会儿仍不知道自己是做梦。
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太恐怖了,太可怕了。建辉,建辉你怎么了?
兰亭努力爬起身来,拉着床头灯。
这段时间她经常做恶梦,而那些梦都是同一样的内容。到底怎么样,才能知道建辉现在的情况?有谁能告诉她建辉没事?
兰亭想起有一次在采访的时候,曾经听过一个人鬼相恋的感人故事,故事中的女主角,失去心爱的人儿,后来她心爱的男人回来,她和他相亲相爱。
但是人鬼相恋有违天道,人鬼殊途,人终会被鬼气淹灭,招来横祸。
一个法力高强的法师,硬生生要把这对恋人分开,要把鬼魂打散,让他永不得超生。
女主角跪地求法师放过他们,她愿意用她的生命来换取心爱的人的灵魂。
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终于感天动地,上天见怜,派出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僧,带来一道符咒,鬼不会侵袭人气,人不会受鬼气所伤。
兰亭当时听这传说的时候,就好像在听天方夜谭般,但现在她也决定去找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僧,希望他能够指点迷津。
兰亭问老僧道:“要超渡他吗?”
老僧笑着摇头。
“要来的时候来,要走的时候走,一切皆因缘起缘灭。”老僧像打哑谜般对兰亭说。
兰亭不明白:“您能说明白一些?”
“天机不可泄漏,时候到了你自然明白。”老僧说。
问了白问,迷糊的仍然迷糊,兰亭心里很烦且忧,她不再听老僧的唠叨即离开。
一路上想着,不知她的建辉什么时候才可以像以前一样,来去自如地来看她?
她挂念着许建辉,精神变得恍恍惚偬。
一天,兰亭下班刚回到家中,站在窗前,看着飞过的小鸟,心情又变得沉重和压抑。
“亭亭,亭亭。”突然身边响起建辉的声音。
“建辉,建辉。”兰亭高兴得往四处打量。
但兰亭并没见到建辉。
“你在哪啊,我明明听到你的声音,你在哪?”她失望得哭了起来。
“亭亭,亭亭,你别哭,我在这。”
只见窗台上走入许建辉。
“建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