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君探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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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霸君探情
作者:傅倚月
男主角:宇琛
女主角:康盼儿
内容简介:
众人都称赞他是英明睿智的好皇帝,可在她眼中他像个举止轻浮的登徒子。
替她昭雪沉冤不代表可以胡乱污她,以为她是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女强夺她清白,可笑的是他竟以皇后之位当作补偿,见她不从,他卑鄙的以他人性命做要胁。
她要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专一的感情。这是拥有无数嫔妃的他永远给不起的,明知帝王的爱无法持久她仍执迷不悟,短短两个月,她便从专宠沦为失宠的弃妇……
正文
楔子
心灵深处的渴望 傅倚月
思绪还陷在那个初发灵感的午后,懒动的十指在电脑键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十多万字,一个遥远的路途。
书桌前堆叠着一箩筐有关大清皇族婚媾的历史资料和古典诗词曲的文献,那带着霉味的书册,带领着我走向创作的不归路。突然,在我差点被过往八卦压死前,轰隆一声,作品结束在我的怔愣和满室的闷昏中。
宇琛跟康盼儿天南地北逍遥去,该死!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很荒唐!为美人舍弃江山,本该是傻子……
或许,这是我心灵最深处的渴望吧!
有时候,是得还是失,常没个准头,说不定也摸不着。
正如同爱恨为一体两面,得失互补,这个世界才算完整。不知各位读者是否喜欢这个故事?欢迎来信指教,咱们下次见!
第一章
暮春三月,春风转南,湖光粼粼,万紫争奇,千红斗艳,莺飞草长,文人簇拥湖边兴口吟诗,仕女莲步清移掩扇倩笑,江南风光让人醉心不已。
一个身型高大挺拔,面容刚毅俊朗,嘴角微微勾笑的男子伫立湖边,身上一袭白色丝质长衫,配着同样也是雪白的服身长裤,手里轻摇着半张的折扇,眼神陶醉的欣赏着这名闻遐迩的江南美景,嘴里喃喃的念着。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正当男子沉醉在眼前一片美景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赵喜神情慌乱,举止匆忙的来到男子身后两步远,看着一大早就消失得无踪无影的主子,终于找到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万……”一接触到男子警告的眼神,他连忙将“万岁爷”三个字吞下肚,改口道:“公子,您怎么不待在客栈,让奴才伺候呢?”
没错,眼前的男子就是当今天子,名为宇琛。
“小喜子,朕微服出巡,意欲何在啊?”
“这……”他搔了搔头,惭愧的应道:“奴才愚笨,走了一个多月,奴才还是不知道!”
宇琛笑了笑,暗自叹了口气。
自他十二岁被先皇封为皇太子,这小喜子就奉命留在他身边伺候他的起居,十多年相处下来,小喜子可说是在深宫禁闱中,他唯一谈得上心事的人。
小喜子生性善良,却有些油滑,没多大心机,却深知人情世故。
方才那一问,他一定知道答案,但碍于他面对的人是九五之尊,纵是懂也得装胡涂。到头来,可怜的就是他这个位居金銮的皇帝,权力在握,但苦无一知心人。
唉,算了,从他二十岁登基,他就应该料到今天这个局面。
“这趟南下,朝中大臣知情的不多,也正因为如此,朕可以真正的体察民情,勘视民瘼,以便于朕的施政,免除谬政斲伤朕的子民,案上一点朱,民间一点血啊!”
“公子以万民福祉为首念,实为黎民百姓之福啊,只是……”
宇琛挑挑眉,在他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下,难不成这小子还有问题吗?
“依奴才看,公子还是先回客栈吧。”
“你说什么?”宇琛不悦的沉下脸。
赵喜困难的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说:“公子,兰嬷嬷交代奴才,一定要盯紧公子,不能再让公子到醉仙楼那种地方去了。”
兰嬷嬷是宇琛以及同父同母弟弟庆亲王誉璨的奶娘,感情好得就像是他们另一个亲娘。
“奶娘怎么会知道朕去那种地方?”宇琛一脸困窘的问。
这都要怪沙德尔──他的武术老师,职司御前带刀侍卫。昨儿个到杭州东城门的市集,了解物价民生的变化,直到日落西山,顿觉饥肠辘辘。
沙德尔说要带他去一个有得吃又有得玩的地方,他没有反对的跟了去,没想到他说的地方竟是江南最有名的妓院──醉仙楼。
虽说宫里佳丽粉黛多得不计其数,但深宫女子多半性格怪异,不如妓女来得豪爽开放,惹得他心痒难耐,一连狎戏了好几个女人。
原想这么荒唐一夜就算了,没想到竟被人知道了,而且还是自个儿的奶娘,真是……
“昨儿个夜里,沙德尔喝了个酩酊大醉说溜了嘴,刚好兰嬷嬷在场,被她老人家听到了,他还被训了一顿。”
“多少祸事,肇因一杯杜康!”宇琛喃喃道。
“公子,您如果需要女人,桂英随时听候您的差遣,何需让那些妓女来亵渎圣颜呢?”赵喜劝道。
他真是不懂沙德尔在想什么,好人家的女儿是一箩筐,却偏要一尝野味,真是奇怪。
宇琛哼了一声,“你别再提那女人,想到她朕就有气!”
最近桂英越来越不知分寸进退,竟巴着他妄想封个婕妤名号,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竟想充位后宫,脸皮还真厚。
不想再讨论这个令人气闷的话题,他起身迈步准备离去。
赵喜看着主子不知想去哪儿,忙不迭的说:“万……公子,您听奴才一句劝,赶紧回客栈别再乱跑了。”
“不都跟你说了,朕要去探查民情。”
“公子,奴才虽然笨,但这句话奴才可不会相信。”赵喜低声咕哝,但仍被宇琛听得一清二楚。
“大胆,你的意思是朕诓了你!”
赵喜赶忙跪下,“奴才斗胆,奴才口拙,奴才绝无此意,请公子恕罪!”
宇琛看了他半晌,无奈的叹口气,挥挥手要他起身。
身在皇室,必须受礼法教条的束缚,位居天子,虽坐拥天下,但所背负的责任更是重到让人难以想像。
昨晚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毫无顾忌的享受云雨之乐,这种经验令他难忘,但那过程中他感到缺了什么。
到底缺了什么?
他身为帝王,风雨尽在手中,还会缺少什么?
这个时候,沙德尔快步朝他们走来。
“公子。”他拱手为礼,语气恭敬。
赵喜一见到他,担心他又会带主子去荒唐了,“沙大哥,你还敢来啊,当心兰嬷嬷扒了你的皮。”
沙德尔不语,只是耸耸肩。看万岁爷每天被一大堆事情忙得快虚脱了,他才会带万岁爷去烟花柳巷好好放松紧绷的身心,不然万岁爷年纪不到而立,说话做事就像不惑之年般的老成,看了就令人难过。
宇琛不理会叨念个不停的赵喜,迳自吩咐道:“沙德尔,朕想去巡视秦淮河的水利,去备马准备起程。”
“喳!”
“公子……”赵喜一脸为难样,如果带不回万岁爷,那被扒皮的就是他了。
“好了,别叫了,你也一起去吧。”真受不了,要不是看在他忠心,早砍了他的脑袋。
正当他们三人准备离去时,湖的另一边突然响起群众的怒喊声。
“各位乡亲,你们评评理,哪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奴婢,竟然勾引我家老爷!想我家老爷为人正直,不为这贱婢所惑,她……她竟然……”说话者是杭州城首富王大祥的正室王陈氏,她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
见她哭得说不下去,王大祥的二房王宋氏,赶忙接口道:“她竟然硬上我们老爷,弄得老爷瘫痪了,大夫说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动了!”话一说完,她努力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想要博取同情。
挤到现场看热闹的宇琛,见她们唱作俱佳的控诉,心知她们是在作戏。他瞥了瞥四周,发现众人竟然还跟着鼓噪。
“康盼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一直沉默的乡长终于开口。
随着他的话,众人的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宇琛也跟着移动视线。
当他的目光移到康盼儿脸上时,倏地一愣。她那称不上绝美的灵秀脸庞,嵌着一双晶莹水眸,眸中闪动的光芒深深吸引着他,令他移不开视线。
他……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会对一个女人如此失态?
正当宇琛摇摇头,想要抗拒那股吸引力时,康盼儿的声音响起。
“盼儿自认无失格之处,洁璧身心,不必多言。”
“康盼儿,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做了那么下流的勾当还敢理直气壮。各位乡亲,我们杭州城不要这么不知悔改的人,让她死!”王陈氏尖声高嚷,已没有一丝哭音。
“让她死!让她死!”众人齐声应和。
乡长叹了口气,“来人,浸猪笼!”
浸猪笼是南方的习俗,只要女子失贞失德,即会被处以此极刑,以昭伦常不容挑战的绝对尊严。
康盼儿被人拉起身,身上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绳索,一名男子手拿一只大竹篓从她头顶往下罩住她。
在一旁的宇琛看着这一幕,没来由的心一紧。不!她不可以死!
就在他准备冲出去阻止,却被赶来的赵喜拦下,“公子,别惹麻烦了。”
“小喜子,快放开我,人命关天啊!”
“公子,他们人那么多,您能做什么?”
“总之,她不能死!”在他还没理清心里异样感觉时,她绝不能死。
宇琛挣开赵喜的手,在康盼儿被推入水里之前,纵身跃到她的身边,并伸手抱住竹篓。
现场登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一时之间,康盼儿还不敢相信自己得救了,她隔着竹篓望着救了她的男人,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全身一阵燥热。
“公子,你能否……”
宇琛收回忘情凝视她的眸光,动手帮她卸下扎人的竹篓,并解开绳索。
他绝不会承认方才抱着竹篓时,自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让他一时迷醉了心神。
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王陈氏气得大声咆哮,“你是这女人的奸夫吗?你……”她没再说下去,因为看清宇琛的长相后,她不禁被他英俊的面容和挺拔身躯给吸引住,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赵喜护主心切,受不了主子被羞辱,大声的斥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当今圣……”瞥见主子的瞪视,他很识相的闭上嘴。
一旁的乡长阅人无数,心中猜测着宇琛的身分,瞧他浑身散发慑人的气势,看来非富即贵。
“这位公子,你一定不是本地人,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他客气的说。
宇琛唇角勾着冷寒的笑睇着乡长,“路见不平,人人得而拔刀相助!”
“这女子不守妇道,淫乱污秽,背着主母勾引主子,还害得主子瘫痪卧床,如此荒唐已无苟活之借口,赐她一死以正伦常。”
闻言,宇琛冷哼了一声,“伦常固然重要,但法理不可废,本朝律法明订死刑需由官府审决,岂容你一人独断!”
乡长反驳,“家有家规──”
“既知家有家规,又怎不知国有国法?”宇琛扬高了声调,“况且这女子并未承认罪行,你却硬要行刑,难道不怕惹人非议?”
“你……”
这时群众里有人高喊:“乡长,不要跟他客气了,他一定是这贱人的奸夫,想逞英雄就让他跟着死吧!”
始终沉默的康盼儿急了,不想让这个救她的男人也遭殃,她扯了扯他的衣服,急声的说:“公子,奴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就别管我了,快走吧!”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宇琛心里一痛,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语气轻柔的说:“你放心,如果我救不了你,那普天之下就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了。”
康盼儿傻傻的看着他,虽知道应该拍开他的手,但那厚实的手掌摩挲着她让她感到好舒服,她舍不得这种温暖。
宇琛侧首看向沙德尔,沉声命令,“沙德尔,你立刻去把佟傅玉大人请过来。”
“喳!”应完声,沙德尔随即施展轻功离去。
宇琛扶着康盼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到一旁的凉亭坐着等。
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这突然蹦出来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沙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待在北京吗?怎么突然跑到杭州来了?”坐在轿子里的佟傅玉,一手掀开轿帘,探头询问骑在马上的沙德尔。
先前沙德尔像一阵风似的冲进知府衙门,一见到他,二话不说,便要他带领衙役跟他走,弄得他一头雾水。
“佟兄,你先别问了,快赶路吧,到了你就知道了。”其实沙德尔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召见地方官。
两人赶着路,没一会儿工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