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挑爱情毕业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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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沐优的眼神竟可怕到令她不寒而栗。
对了!这全要怪该死的江枫红,都是因为她,沐优才会这样凶她。
哼!她不会再让她得逞,她绝不会让六年前的事重演。
活该、活该、活该、活该、活该、活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恨你入骨,还傻傻的听信他的话,跑去找罪受?
你呀!
砰砰砰!江枫红用力地捶了自个儿的车顶好几下,企图以剧痛来拉回几乎失控的理智。
她好恨自己!
能就读的学院这么多,她为何就偏偏选中天儒学院,种下今日这场令人难堪又心碎的局面?
她呀,真傻!
她呀,真笨!
“江枫红,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被靳沐优赶出来的杨谨华,在瞧见死赖着不走的江枫红后,一改因怨怼而扭曲的脸孔,满面春风的走向她。
江枫红微震,在暗暗稳住脱序的思绪后,才侧身面对杨谨华。
“我不懂杨学姐的意思。”她不容许让人看笑话。
“江枫红,别再装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可是清楚得很。”
“喔,原来杨学姐这么了解我。”江枫红笑出声。
“江枫红,你就继续摆臭架子吧!反正沐优早就不吃你这一套了。”以前沐优之所以会对她产生兴趣,完全是因为她爱摆出那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死样子,但是现在可不同,沐优已经见惯了这种女人,就算她要故技重施,沐优也不会再上当。
“在他面前,我哪敢摆架子?倒是学姐您,不管人前人后,学姐的能言善道及长袖善舞,都是我望尘莫及的。”她无意跟杨谨华做口舌之争,但她若是越了界,她也不会任由她讥骂。
“你!”杨谨华倒抽一口气。
“学姐,你怎么还有空来找我谈天?你不是应该待在沐优学长的身边,伺候他吗?”她要笑不笑的牵动红唇。
然而,杨谨华只看见她充满嘲讽的笑靥,却没发现她挑起的唇角正微微抽搐着。
“哼!还不是沐优要我下来看看你到底走了没有。”杨谨华当然说不出自己是被靳沐优撵走的。
“怎么,沐优学长怕我又去缠他?”羞愤交加的江枫红不疑有他,一阵莫名的心痛正慢慢侵蚀着她的意识。
不了!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杨谨华笑了笑,不回答。
“麻烦请学姐替我转告一声,就说新埔……”就在这一瞬间,杨谨华的脸色丕变,江枫红见状赶紧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学姐,请你跟沐优学长说,我会马上走。”她在干什么?这种事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提,万一她……
江枫红咬了咬下唇,就要开门坐上车。
“原来你来找沐优,就是想分一杯羹呀!”然而,杨谨华却已经猜到她的意思。
这会儿,换江枫红沉默了。
“江枫红,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因为沐优已经对我承诺过,一旦靳氏得标,就会找我父亲一块合作,至于江氏企业嘛……呵,如果还有剩下的甜头,我会叫沐优赏给你们一点的。”原来江氏也在打新埔开发案的主意,哼!江枫红啊江枫红,你也不过尔尔,为了新埔案,即使沐优叫你张开大腿求他,你恐怕也会照办。
“不了!我们江氏怕被噎着,你们还是留着自个儿吃吧。”语毕,江枫红用力的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靳沐优,新埔计划案,我一定会跟你竞争到底!
“经理,这些企划书你今天一定要全看完吗?”秘书小姐捧着一大堆资料,放在江枫红的大桌上。
“嗯。”江枫红头也不抬的埋首在成堆的文件里。
“经理,要不要请何秘书帮忙?”秘书小姐问得小心谨慎。
“不用,何秘书已经够忙了,况且我已经说过要全权处理新埔案,李秘书,不好意思,都快九点了,你先下班吧!”江枫红终于抬起一张明显消瘦许多的清丽脸蛋,笑着说。
“我陪经理加班。”
“不用了,你还有张协理他们最近都忙到好晚才下班,今天就早点走,我把这些资料看完后也会马上走的。”距投标日已剩下不到几天,她得将各项资料再详细对照、核算。
“那好吧!我先走了。经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李秘书走到门外,轻轻合上门,不再打扰她。
然而在她离开后,江枫红却无法再专心工作。
老实说,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就算她的计划做得再好、成本估得再精准,恐怕也……
手机悦耳的铃声乍响,江枫红轻叹了声,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我是江枫红,请问……”
“枫红,是我。”
从手机传来的低沉嗓音,教江枫红瞬间惊愣住。
“别急着关机,难道你不想知道底标?”
“我是不想知道。”她持手机的手摇晃得厉害。
“放心,我靳沐优可是言出必行,听好了,我只讲一遍,你要是没听清楚,那我也没办法了……”
乍听一串数字的她,霎时反应不及,直到神智一点一滴的回到脑海里,她才动作僵硬的合上早已断讯的手机,望着满桌子的资料直发呆。
第8章(1)
真……真的是她得标了!
江枫红极其震惊,不!是兴奋莫名……呃,也不对!应该说是太难以置信了。
新埔计划案经开标后,由江氏企业以高于底标的最低价得标。
“恭喜、恭喜。”
“虎父无犬女,江小姐真了不起,恭喜。”
“江小姐竟然能够扳倒最被看好的靳氏财团,真是教人刮目相看。”
“是呀,尤其江氏猜底价之精准度,让我们这些厂商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愧,在少数人的祝福以及大多数人的失望沮丧,还有酸葡萄的心态下,在江枫红的心头逐渐发酵、滋长。
她突然发现自己赢得并不光彩。
新埔案根本是她投机取巧所换来的。
那天,在被靳沐优告知新埔案的底价后,她确实挣扎许久,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放弃她原先所估算出的金额,改填他给的数字,结果,她拿到了。
说真的,她无法真心去接受别人对她的恭贺及奉承,也许是心虚吧,总觉得此刻的她完全没有踏实感。
靳沐优没骗她!
记得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再相信他,可没料到,她最后还是迫于现实考量。
想起杨谨华得意洋洋的宣称即将与靳氏合作的挑衅姿态,让她为了赌一口气而如了靳沐优的意。
她是赌赢了,可接下来呢?
面对送她这么一块许是三辈子都吃不完的大饼的靳沐优,她该如何“偿还”?
可想而知,她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是……
“江小姐,靳总有请。”
江枫红霍然回神,瞅住眼前的男子。
唉!说人人到,该来的还是会来。
江枫红先是回头对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助理交代了声,才随着男子离开。
这里是……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饭店套房!
怦怦、怦怦——
就算已与他交手无数次,江枫红每每在要与他碰面之前,总是控制不了心脏跳动的速度。
“江小姐,靳总已经在房内等您,请进。”男子轻叩二下门,主动替她把门打开。
江枫红,你又不是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快给我镇定点!况且,除了他第一次无耻的下药迷昏她之外,她有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的走出去?所以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枫红穿越玄关,便看见靳沐优背对着她,他坐在狭长的皮沙发上,高举手中的杯子。
“恭喜呀!”
这时候,听他逸出一声听似没有任何恶意,却隐约透出一种嘲弄意味的祝贺声后,她瞬间有种夺门而出的冲动。
江枫红,千万别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冷静、冷静……
偷偷吁了一口气,她表情复杂的坐至已搁置了一杯香槟酒的位子。
“虽然我不晓得你这样帮我是何原因,不过我还是得跟你说声谢谢。”她拿起玻璃杯,率先喝了一口。
她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如何抗拒他的接近,可是当他丢出这么大一个诱饵来时,她还是高举双手投降了。
“枫红,这是你明智的选择。”他意有所指的笑睇着她。
“那换言之,杨学姐就不明智了?”
靳沐优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想必杨学姐会很失望吧?毕竟她曾对我说过靳氏若得标,就会与巨杨公司一块合作。”此话一出,江枫红竟有点后悔。
你在得意什么?难道你忘了这些恩惠全是靳沐优施舍给你的?
“喔,杨谨华真这么说?”他虽然这么说,可诡异的是,一抹类似乍喜的光芒,竟自他的眸底深处一闪而过。
他总算看到江枫红吃醋的模样了。
“她、她大概是心直口快,应该没别的意思才对。”她眸光微闪,不想再说的意图很明显。
她在干什么?这样落井下石好玩吗?
况且杨谨华可不是别人,她是他的女朋友,万一惹恼了他,那她岂不是……啧!得罪就得罪,大不了弃权就是,反正她……天呐!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有什么话就直说,别一直憋在心里,否则迟早会闷出病来。”他希望她再勇敢一点、坚决一点,最好把心里所有的不满、妒意统统表现出来。
“我……”她该问、该说吗?不!不可以,她不可以的!“我是有话要说。”她赶忙驱开慌乱,一脸正色的瞅着他。
六年前,她已经逃避过一次,六年后,她依旧选择封闭自己的情感,因为靳沐优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对任何女孩皆保持距离的靳沐优,现下的他已有太多选择,而最重要也最难化解的一点便是——他恨她,也怨她!
靳沐优马上投给她一记鼓励的眼神。
枫红啊枫红,别再让我失望了。
“你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的眸底瞬间浮上点点寒星,看起来有些深沉,可更多的却是自嘲。
她没有问错,他之所以告诉她新埔的底标,就是要她的这句话;之后他便可以完全操控她,也就是说,当他叫她往东她就往东,叫她往南她就不敢往北,而这一切,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中。
不知何故,他突然失去兴致,亦没了乐趣。
对了!他知道症结出在哪儿了。
他不要江枫红像个没生命的木偶般,任他操控,他要她真心的臣服他、依赖他,甚至爱他。
真可笑!想他靳沐优是何许人物,他骄傲、自负,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底,就唯独她,唯独要她爱他而绕了这么一大圈,但可笑的是她非但不懂他的心,还因此更恨他。
呵……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了。
要恨就恨、要怨就怨,反正她只要把他给牢牢的记在心坎里那就足够了。
他突如其来的缄默,令她有些无措。
他是怎么了?为何他脸上会出现一种让她看了为之不忍的微笑呢?
“靳……靳沐优,你……”
“我挺怀念我们的第一次。”
她及时咽下快吐出口的关心,暗暗苦笑。
江枫红,你还在奢望些什么?
“现在吗?”江枫红漾起一朵绝美的笑靥,起身走向他。
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就让她的身体永远记住他,离不开他!
靳沐优以极快的速度起身,再打横抱起她,走向一扇门后。
没过多久,房内即迅速燃起一簇簇激情的火焰,爱火在彼此间愈烧愈旺,二人同时沉醉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尽情释放出最赤裸的爱。
然而该面对的事,并不会因为一场欢爱而骤然消失。
在翻云覆雨过后——
江枫红紧拥着被子侧躺在大床上,脸上除了残留的余温外,仅是一片默然。
靳沐优则罩着一件水蓝色的丝绸外袍,他站在落地窗前,一双略带嘲弄的黑眸直望着寂寥的星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身子很热,心却很冷。
她不晓得自己的作法是对还是错,但无法否认的,唯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张开双臂,彻底拥抱这个男人,也唯有这个时候,她才能放纵自己,把他当成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知道有了性关系并不代表什么,可靳沐优他……
“你还要我替你做什么?”不要再去猜测他的心,因为那太复杂,她压根儿弄不懂。
“别急,日子还长得很,慢慢来。”这句话像在说给他自己听。
靳沐优无声冷笑,漆黑的眸子转为深沉。
真的很长!她的心不断地往下坠,“你不怕我届时反悔?”她想速战速决,不想一天拖过一天。
“我该怕吗?”他轻蔑一笑。
“也对,该怕的人是我,不是你。”会有压力、会有负担、会无时无刻惦记着这份恩情的人是她江枫红,所以她问的是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