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个坏东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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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还会打给他吗?
“至少回家后给我一通电话,让我……放心!”他对着她的背影轻声说完,才颓丧的坐到沙发上,心知这段恋情可能已到了终点。
可是,他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竟是这么在意她啊!
安安悄悄的来到他身边,安慰似的将庞大的身体贴靠着他,像是想给他一点鼓励。
“我不想结束……我、我……爱她啊!”虽然没将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但是,她一直都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始终没被任何人取代。
可这一点,他也是直到这一刻才弄懂。
“别离开我,我……不是真心要伤你的……真的!”他是花心、他是不专情,但那些他都没认真过,只是好玩而已。
只有她,他一直没当她是他唯一的女朋友,却是他真心关怀的女孩;可现在知道他俩可能没有明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最在意的人……
就只有她!
可她还愿意给他机会,让他表明心迹吗?
坐在客厅里,柳相源的心好乱、好乱……
从她离开的十一点多开始等,直到三更半夜,他都没接到裘安打来的电话。
打过去、打过去!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着,终于他拿起电话,拨着她家的电话号码,却一直没人接,为什么?是她不肯接电话吗?
柳相源想到她身心俱疲,决定明早直接去看看她。
将凌乱的屋子收拾好,柳相源正要上床,却听到电话铃声响起。
这么晚,谁会打来?!
莫名的他的心一惊,半夜来电绝非好事,难道是她出事了?!
他紧张万分的拿起电话,“喂!”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消息,柳相源的脸色愈变愈苍白,“……我、我知道,我现在就赶过去,等等!她……她还好吧?!”
才放下电话,他立刻将自己的头冲去撞墙!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坚持送她?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难过的哭了……
只是,已经迟了!
第八章
心死
我的身离开了你
我的心也离开了你
别再来找我
因为我已不是我
下了公车,裘安决定从小巷子走快捷方式回住处。
她太累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因此她一心想快点回到住处,将自己缩回被窝,让这三天来惊慌的情绪稳定下来,所以,她走进这条比较暗的小巷子。
反正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看着漆黑的前方,裘安这么安慰自己。
“快到了、快到了。”她边走边说话,为自己壮胆。
眼看再走个二十几步就可以回到自己温暖的安乐窝,她那张哭肿的小脸终于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可就在此时,从左边暗巷窜出一道黑影!
那人低沉着嗓音喝道:“皮包给我!”
裘安只是一时失神,没立刻交出皮包,便已被推倒在地,她只觉得头好痛,“哦??”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那黑影蹲下身,一把抢过她背在肩上的包包,还顺手抓起她的短发,将她的头往地上用力撞击了两下。
好痛!
裘安最后的知觉是,她的头痛得彷佛要爆炸。她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走暗巷就碰到抢劫!
她昏过去前还听到那黑影恼火的骂道:“谁教你不乖乖听话,哼!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天哪!她哪有不听话啊?
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听话的好宝宝,刚才只是被吓得一时失神,她明明就要听从他的指示了说!
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说她不听话呢?
但她转念一想,算了……她计较这么多干嘛?她的美丽人生已经被毁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误会她,她又何必在意?
朦胧中,她的意识陷入一片空茫……
彷佛她又回到小时候,她每天都会跑到那条他必经的路上,就为了多看他几眼、就为了能跟他擦肩而过,感受属于他的气息,而回到家后,她就会偷偷的对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念着“柳――相――源,我――喜――欢――你”。
不过,在她昏过去前,她又流泪了,“不??不喜欢了……再也不了……”
赶到医院,他一眼就看到裘安的父母等在医院门口。
“阿源,”裘安的母亲使了个眼色,要裘父先离开,她很担心一向疼爱女儿的裘父会克制不住的对柳相源动手,“你过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裘父则是以愤恨的目光瞪着柳相源,像是想杀了他一样。
“她……她没事吧?”此刻,柳相源在意的只有一件事――裘安是否安然无恙?
“你是真的关心她吗?”裘母有些激动的问,但一下子就恢复平静,反正多问也无益。“如果你真的关心她,为什么不送她回住处?她是个女孩子,你就这么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吗?”
不!他不放心。
但这是他前一刻才发现的事实,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好象都来不及了。
柳相源的宽肩似乎在一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
裘母看到他难受的模样,便告诉他裘安的状况,免得他担心。“她没事,只是运气不好,在路上碰到抢匪,那抢匪不但抢走她的皮包,还推了她一把。”
柳相源的肩垂得更低了,他的心在痛、胸口充斥着怒气,他无法忍受她被别人欺负的事实,“抢匪呢?”如果被他逮到,他非将那抢匪大卸八块不可。
“当然逃之夭夭了。安安被歹徒推倒在地,撞到头,流了好多血,倒在路上好一会儿才被路人送到医院。”裘母看似镇定,但她一想起当时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嗓音就禁不住抖了起来。
“对不起……”柳相源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
“我们自从知道她的决定后,就站在反对的立场,”裘母没接受他的道歉,“因为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感情?”她提及他俩的恋情。
她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可她是那么的坚持,坚持到连我们都觉得她是认真的,”是他们教导她面对自己所爱就该勇往直前,所以他们没立场多说什么,“可我们也知道你并不喜欢她。”
柳相源立刻控制不住的摇头,他……没有不喜欢她,真的,他只是表现方式错误。
“我们甚至知道你净做些欺负她的事,”裘母开始落泪,“可她却甘之如饴,我们……我们也不忍心泼她冷水,谁都知道她是个很执着的女孩,一旦做了决定,绝不轻易改变。”
他是知道啊!
“我们也知道你养了一条狗当宠物,目的就是要吓唬她。”
柳相源又摇起头来,但这回他的头摇得很心虚,因为在一开始,他确实是打着这样的坏主意。
“我们本来只往好的方面想,心想或许安安能因为喜欢你而克服怕狗的毛病……”裘母顿了一下,“你不知道她在很小的时候被狗咬过吧?”
不,他完全不知道。
裘母自顾自的说着,“有一次我们去乡下拜访朋友,那时安安才四岁多,几个朋友的孩子把她带到比较远的地方玩,那儿恰巧有几只凶猛的野狗,安安一害怕就开始跑,一跑狗就追她……”她哀哀啜泣起来。
柳相源这才明白,为什么裘安说什么也不肯亲近安安。
“她被三只狗追到,脚上被咬了一口、手臂也满是伤痕……她叫得好凄惨……我们赶过去救她时,她已经吓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别说了!”柳相源无法再听下去。
“安安从小就很怕狗,可你却养那么大的狗吓她,你真的爱护她吗?”裘母指出另一个重点,“我们本来不想通知你来,我跟她爸甚至想让她从此不再跟你面见,可她……她在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啊??她还会念着他,那是不是代表他还有一丝希望?
裘母难过的说:“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完全不在乎她的男人付出那么多?你告诉我啊?”情不自禁的紧抓着他的衣襟质问。
“伯母??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她,求你!”柳相源只能要求裘母的原谅,“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会改,真的!”
裘母放开他,用力的摇摇头,“机会不是我们能给你的,安安才能决定。”她抹干眼泪,“叫你来只是怕她想看到你,却不是我们所希望的。”
言下之意,他们是真的无法原谅他。
柳相源难过的看着裘母。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就算她这回又原谅了你,我们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不闻不问,我们再也不会允许你这样欺负她。”她说得斩钉截铁。
“我再也不会了。”他信誓旦旦的承诺。
裘母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却轻声说了句,“如果能的话,我希望她再不会原谅你。”
柳相源只能在心底祈求上苍,老天!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裘父站在病房外焦急的踱步,一看到裘母的身影立刻迎了上去,“她刚刚清醒,直嚷着要看你呢!”
裘母立刻冲进病房。
柳相源也默默的跟在裘家夫妇的身后,悄悄的跟进病房,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裘安。
“妈??”裘安轻声的喃道。
裘母扑倒在病床上,“安安,你没事就好,妈都担心死了……”
裘安眨着泪眼模糊的双眼,轻声的说:“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裘母直摇头,却是死命的抱着受伤的女儿。她看得心好痛,裘安的额头上缝了十来针,手上、身上、腿上也都是擦伤,最可怕的是,因为她头部遭到撞击,还得留院观察是否有脑震荡的现象。
“爸、妈……”裘安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让他们不必再替她操心,“我后悔了!”
裘父与裘母霎时愣住,不懂她在说什么!
裘安没看到站在远处的柳相源,此刻她的眼中只有爱她的父母,“对不起,我那么任性,不肯听你们的劝……可我真的后悔了,我再也不喜欢柳相源了,再也不喜欢了……”
裘父与裘母当下又哭又笑,像是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可站在后方的柳相源却怔傻住,他没料到会亲耳听到她说她再也不喜欢他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说“我喜欢你”,可今天,她亲口说她不喜欢他了!
不!他不能接受,他不要她不喜欢他啊!
“安安,你可以亲口告诉他,他就在这里。”裘母像是想要一次解决般,挪开身让裘安看到柳相源的身影。
“裘安……”柳相源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裘安一点都没有犹豫,她要求裘母将她的床弄高些,以便她能直视他。
“对不起,柳相源,过去那么多年来让你忍受我的任性追求,你一定很困扰。”裘安决定要断就断得清洁溜溜。
“没有??没有!”柳相源无力的摇头。
“我不顾你的自尊,总是在大家面前告诉你我喜欢你,一定议你很难堪,”裘安虽然已做好决定,但直接说出来心底还是很受伤,“所以你不对我好……那些都是我应得的。”
“不是……”他该告诉她,他已经发现自己对她的真感情啊!
“这次的事情终于让我彻底死心了!”说到分手,她还是难掩悲伤。
不!别对他死心,别放弃他啊!
“我不会再缠着你了,就让我先把你‘放生’吧!”她想起他曾经使用过这个字眼。
不!他不要被放生,他要跟她天长地久啊!
“我……”但他的话却被裘安截断了。
“对不起,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裘安将目光移开,再不肯多看他一眼,“从现在起,我们不要再联络了。”
说完,她示意母亲替她送客。
“裘安,你不能就这样判我死刑!”柳相源激动的想把心底澎湃的感情全都倾泄而出,但他却没有机会了。
因为,裘父一把将他提出病房外,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还撂下一句残忍的话语,“她已经判决了。”
“安哪!你好些了吗?”
裘安的两个死党坐在她的病床前,一个为花瓶换上新鲜的花束,一个替她削苹果。
“我没事了。”裘安柔柔的说:“谢谢你们来看我。”
江翠蝶担心的问:“你打算怎么应付那个死男人?他还是天天守在病房外耶!”
裘安的父母不放心她的身体状况,坚持要她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
从裘安说出分手的话语后,柳相源就开始天天在她的病房外站岗。
“结束了。”裘安说得很平静。
“可他每次看到我们,就会死缠活缠的要我们替他当说客,拜托!他有没有搞错,他那么斓,我们怎么会帮他?”方妮妮附和的说。
“就是嘛!要我们帮忙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诚意!”江翠蝶就是无法站在柳相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