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龙-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错,这娃儿的命格极为特殊,天生注定就是十二阿哥的盾牌,有了她,十二阿哥想死也死不了。”老人笑著说。
“是吗?”乾隆眼中多了算计。“那只要将她留在永璂身边,让她为永璂挡祸便成了?”
“这么做确实是保住十二阿哥的好方法,但是切记千万不能让两人相爱,否则这娃儿自己会有死劫,十二阿哥的未来也会大乱。”老人严肃的警告。
“不能相爱是吗?嗯……朕记住了。”
清 乾隆四十一年
京城,西直门内,西章胡同与高井胡同之间即为十二阿哥永璂的府邸。
晨晓鸡鸣,初升的日光蒙著雾气,幽静的内院传来令人悸动的迷香……
昏暗的烛火夹杂著浑浊的气息,轻浅的呻吟声热切的传出,寝房内的男子双眉间有颗红色淡痣,他上身半裸,露出精壮的古铜色胸膛,胸膛上还淌著如珠玉般的晶透汗珠子,那片抹了蜜似的薄唇微微勾起,邪魅的眼眸正专注地缠向同在丝帐内的两名女子。
女子在他面前舞动著诱人身躯,一人抬起白嫩玉腿迎向他的肩,一人妖媚地褪下薄如蝉翼的蚕丝肚兜,露出浑圆丰满的玉峰蹭向他的双掌,两名艳如桃花的女子极尽所能的取悦著男人。
他邪恶的一笑,伸出双指分别在她们玉峰上、脚趾上挑逗的画著圈圈,指腹的力量不是很大,却足以挑逗得人情欲火热异常,两具娇躯不住呻吟再呻吟,几近难忍的颤栗起来。
女人哪堪男子如此“残忍”的对待,一同扑向他索爱,就想彻底被满足,争相狂吻著他的身躯。他露出佞笑,捧起其中一名女子扭得淫浪的美臀,轻拍后便打算满足自己也满足她们——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主子!”
闻声霎时他脸色一变,想冲刺的身子也蓦地一顿。
经过短暂挣扎后,不理,埋首于女子们的浑圆前,但态度明显不再十足的急进,而是带著几许气恼的啃咬著女人们。
女人们被咬得有些发疼,又不敢退缩,只好轻推了他一把,完全不解方才还煽情火热的男人怎么了?挪动了身躯改以更挑逗的方式来诱惑他,催促他继续方才的动作,尽快的占有她们。
男子眯起炯眸,微恼的抓过其中一名女子,拉开她的双腿,挺起上身,稍加用力就能满足身下这淫荡的女人——
“主子,百步!”门外又传来声音。
他额际快速淌下一滴热汗,身子没再挺进。
黏在他身上的女子们实在愕然不解,门外的低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为什么门外的奴才每出一声,床上这饥渴焚身的男人就会火苗直降?
“十二阿哥,来嘛……”身下张著腿的女子可不愿见到他降火,咬著牙,双腿紧环著他的腰杆,自己挺了身,主动要让他进入她的身子。
他身子一颤,闭上双目,似乎在压抑著愤怒。
只差一步就可以占有她了,男人为何不动?这时耳边又传来门外的低语——
“五十步!”
两个女人恼怒不已。“住口!”其中一个忍不住气得吼了一声。
门外的奴才吓了一跳,而床上的男人更是脸色铁青。
“三十步!”
女人们认定男人发怒是嫌门外奴才太吵,遂朝著门外吼道:“死奴才,叫你住口没听到吗——”接下来声音消失了。
片刻后,门扉被轻轻的打开,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一面走近床沿,一面困惑地皱起鼻头来。
“奇怪的味道,又香又腻,这什么味道?”一双水灵的大眼在房里绕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在丝帐床上独睡的男子身上。
“小稻子又在他房里放什么迷香吗?这味道好重,真能助人入睡吗?”女子疑惑的俯视著穿著素白单衣睡熟的男子,见床榻上有些凌乱,帮他拉整了下被子。“热吗?怎么满头都是汗?既然怕热为何不开窗?”
她又走向窗边,拉开了一扇窗,让空气流通也消去一些腻人的香气。
“格格?”小稻子在她走出主子房门后,哈腰趋前。
“小稻子,我方才怎么听见有声音由房内传出,可是十二哥不是睡了吗?”
“呃……格格听错了,那不是主子的声音,是奴才的。”他盗著汗说。
“是你的?可是我听见的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女、女人?怎么可能主子昨儿个早早就寝了,一觉到现在还未醒呢,怎会有女子到主子房里?格格真的听错了。”
“是吗?”她疑惑著。
“呃……是啊……”他心虚不已。
“嗯……”她侧著头还在想,刚才听见的到底是男声还是女声?蹙著眉,说实在的,她也不是听得那么真切,罢了,也许真的听错了。“喔,对了,以后别再在十二哥房里点些奇奇怪怪的薰香了,这味道闻多了令人心烦气躁,不见得能助人入眠,待会十二哥醒后,教人将房子打扫过,把所有窗子打开,让味道散去。”她交代道。
“是……”小稻子低著眉,偷瞅向房门内,这味道能助“性”,是主子的最爱,不点主子难以尽兴啊……
“格格怎么天未亮就来寻主子了?”他机警的问起,主子放纵于情欲,时常通宵玩乐,而这位格格是唯一在直闯他寝房后,仍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的女人。
“我是想来跟十二哥道别的,可惜他还在睡,我不吵他了,就先走了。”
“道别?!格格要上哪儿去?”他大惊,声音不自觉的拉高,好让里头的人听分明。
“嘘,别吵醒十二哥了,我想回沁王府一趟。”她要小稻子小声点,十二哥睡得满头大汗,显然昨儿夜里睡得不舒服,还是让他多睡点好。
“这趟您打算回去多久?”他问。格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王府小住几天,好与亲人叙叙旧。
“过几日是我阿玛寿辰,我想回去与姐妹们一起帮忙筹办寿宴,寿宴过后也想多陪阿玛几日,这趟可能会住上半个月不止吧。”她盘算著说。
“那奴才就在这儿恭送格格一路平安吉祥了。”他嘴角微微颤抖,忍著满腔兴奋。
“嗯,十二哥醒来后就帮我向他说一声吧。”
“喳。”他笑著应声。“喔,对了,格格要回府,那奴才去唤人备轿——”
“不必了,我不想坐轿子,我这趟想骑马。”
“呃……喳。”瞧她踩著俐落的步伐离去后,他立即迫不及待的回身奔进房里。
见床上的主子早已坐起身来,只是脸色奇怪,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恼怒,但想到刚刚的事,小稻子猜是高兴。“主子,您都听见了吧半个月不止耶,您可以无所顾忌的痛快上好一阵子了!”他雀跃的搓著手报喜。
“嗯,是啊。”永璂坐在床沿上,伸出拇指摩挲著自己坚毅有型的下巴,唇畔浮出一朵笑花,不过随即笑花一凋。“对了,她说要骑马回去是吧?”
“是的,格格说这回——啊,奴才怎么忘了,格格不是自从四年前摔了马后就没再骑过马了”小稻子猛然想起,这才露出惊慌的神色。
那年主子难得受万岁爷垂怜,得以跟著众位阿哥、公主陪著至木兰围场打猎,万岁爷很喜爱嘉乐格格,还特别嘱咐要她同行,那回主子本来是骑著自己的马随行的,但途中格格突然吵著要骑主子的马,主子拗不过她,遂与她换了马,谁知上路没多久,格格就坠马了,伤势还不轻,差点没摔断了脖子。
事后彻查,原来是马鞍出了问题,竟莫名其妙的断裂了,主子得知后脸色发青,很是自责,格格若未与他换马,那么坠马的人就是他了,格格平白为他受了一灾。
自此后,主子就严禁格格骑马,而这回她突然说要自个儿骑马回沁王府时,他教格格要回去多日的消息兴奋得给冲昏了头,倒没想起这事儿阻止她,这下主子可要生气了。
“胡闹!”果然,永璂脸色一沉,瞧著窗外天色还未白透,抿著嘴起身套了件外袍,准备出门了。
“主子,您要去追格格吗?这让奴才去就成了,您、您就继续方才的事儿吧。”小稻子朝主子暧昧的眨起眼。
为主子分忧解劳是身为奴才分内的工作,所以阻止格格骑马这种粗活就让他去,至于这享乐的事儿就让主子继续完成。
“哼,没劲了,送她们回去吧!”他起身穿衣,迳自跨出了房门。
这房里的味道是重了点,难怪嘉乐皱鼻。
“喳!”小稻子低头应声,恭送主子出了房,回头。“欸?送人回去,那人呢?主子将人弄哪儿去了?”那两名京城名妓呢?
怪了,时间紧迫她们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出房,可放眼望去屋子空旷,哪有女人的影子?
主子会变戏法吗?能转眼将女人变不见
他转身要到窗外瞧瞧去,说不定她们情急之下教主子给丢出屋外了。
才跨了两步,就听见床底下传来嗯嗯唔唔的声音,他吃了一惊,赶紧回身低下身子,喝!原来在这里!
他怜悯地瞧著两条光溜溜的身子,四肢被人用腰布绑住塞进床底下,两张嘴里还各被塞进了被单的一角,叫不出声来求救,模样十分狼狈。
他翻了个白眼,蹲在床边,也不急著救人,主子都不怜香惜玉了,他一个太监就更不用多此一举。
“嗟,算你们倒楣,刚好遇到嘉乐格格来‘查房’,主子没了兴致,自然吝于对你们怜香呵护。”他啧啧地瞧著,两名美人四条白嫩嫩的玉腿被缠绑得交错扭曲,可见主子绑人时有多匆忙。
唉,真不明白,主子喜好寻欢作乐,偏偏在这位与他相差五岁、从小一块长大的嘉乐格格面前收敛举止,始终不曾露出过“真面目”给她瞧过。
自己曾壮胆的问过主子一次,答案是——
“嘉乐是我唯一没兴趣染指的女人,既是如此,自然没必要破坏形象。”
可是,这全京城谁不知乾隆皇帝的十二皇子是个……
第二章
十二阿哥是个荒淫、耽于女色的大淫虫!
汉武帝曾说过,“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这活生生就是十二阿哥淫秽无度的生活写照。
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十二阿哥自从十年前被打入冷宫的皇后病逝后,就完全受到万岁爷的冷落,行为转为乖张放浪,四处拈花惹草,纵情于床笫之间,藉此纾解自己不受皇阿玛关爱的悲哀。
他行为浪荡,丑闻不断,不只流连青楼烟花之地,就连皇族里那些高不可攀的艳丽牡丹都逃不过他的毒手,而这阵子传得最凶的是,他勾搭上一年前出兵新疆为国捐躯的长征将军的遗孀——贞夫人,两人正打得火热,不时在寡妇房里传出淫声浪语,教府里的奴仆听得肝火乱窜,将此事传得满城风雨。
这事多少都应该传进了宫中高殿,但万岁爷连一气也不吭,若不是彻底放弃这个儿子,就是完全的漠视他。而既然万岁爷都不管了,众人也只得鄙夷地任由十二阿哥淫乱作践自己下去。
这会,十二阿哥刚从长征将军府邸臭著脸回来,一干奴仆不解,往日主子由那儿回来时,通常心情不错,神清气爽的,今儿个为何心绪不佳,难道昨晚那风骚寡妇没将主子伺候得宜?
众人纷纷小心避开主子那阴霾的神情,转而以眼神询问向主子的跟班太监,想得些蛛丝马迹解惑。
哪知就连小稻子都一头雾水,苦著脸拖著步伐跟在主子身后,背著他朝大伙摊了手。
连主子肚里的蛔虫小稻子都摸不清的事,那可就真不妙了!
这十二阿哥到底在火什么啊?
“你们挤眉弄眼够了吗?这府里的事儿都不用做了,是不是只顾著嚼主子的是非就好了?”冷不防这冷冷威仪的声音响起,吓得众人脖子一缩窜逃去。
十二阿哥热中床事,却鲜少管束仆人的嘴,随他们背后碎嘴去,可这会心情真的不太好,才会对他们板起脸色,这下就连小稻子都想溜了。
“去哪?!回来!”永璂眼一瞟,声音绷着。
“主子,您这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嘛?”小稻子无奈的踱回他跟前,索性问个明白。
“哼!”他表情发臭的坐上精雕的杉木椅。
小稻子赶紧趋前讨好的捶起他的肩膀,眼角一使,躲在厅外偷觑待命的下人立即奉上一瓷碗的碧螺春,瞧了主子喝过茶后,脸色似乎缓了不少。
“主子气什么?难道昨儿贞夫人恼了您什么?”小稻子试探的再问。
这几日主子有些阴阳怪气,不似以往的快活,就说大前晚去了宁王府锦格格那,前夜也与凤阁院的小凤仙风流了一夜,昨夜拗不过贞夫人的三催四请,上了俏寡妇的床。
一连几晚的风流快活,照道理说,主子该心情不错才是啊,怎么连着几日,心情却每况愈下,到了今儿个就彻底垮下脸来了?
想起方才送主子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