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不是我的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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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伟呢?”
王志尧慢条斯理地躬身道:“欢迎光临。”
“你的行为太不光明磊落!”林雅瑜斥责道:“你不该趁我不注意时带走孩子。”
“彼此,彼此!”他冷硬地回视着她。“我同样想问你相同的问题。”
“孩子是我的——”
“你说错了!”他冷冷地纠正:“是我们两人的。”
“你搞清楚,孩子从出生起便全由我一手揽办。”林雅瑜仰高脸,不驯服地说:“哲伟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没与她争辩,退回门后要将门关上,林雅瑜惊恐地用身子挡在门上。
“将孩子还我!”
“如果你继续用这种态度,我们之间便没什么好谈。”
“让我进屋,我要见哲伟!”
他没有反对,她走在他之前的进入屋中。
“哲伟!”她喊。
林哲伟听到声音,从房中走出来。
“妈味,你找到我们了!”
她冲上去搂住儿子问:“为什么不告诉妈味一声就走掉?”
“这是游戏规则。”林哲伟没察觉出大人间酝酿的紧张气氛。“说了就不好玩。”
“我们有给妈咪留下线索不是吗?”王志尧出声。
“你见到皮夹了吗?”林哲伟问。
“看到了。”林雅瑜掏出皮夹;忿忿地看着皮夹的主人。“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我不会给你有下一次的机会。”他淡淡地说:“我不该太信任你。”
她身上仿佛被戮了一针地跳起来。“你还有脸谈信任?”
“这里没有外人,没必要惺惺作态。”王志尧冷笑。“你的柔顺表现,全是因为你想偷偷带走孩子所演出的一出戏是不是?你算计好让我信任你,而后再演出老戏码,再来一次消逝无踪,是不是?”
“我不需要算计。”她寒着脸。“孩子是我的,根本不必要偷偷摸摸。”
“你还没搞清楚吗?你是在我们合法的婚姻下受孕,孩子绝对是王家的人,何况目前我们的婚姻还存在。”他阴侧侧地说:“倒是我可以以你无故离家出走,隐瞒怀孕事实为由,要求孩子的归属权属于我。”
“你办不到!”她犹如一只受攻击的刺猬,竖起全身的刺。“在评论我无故离家之前,得先清算你有失人夫、人父之道。”
“有失人夫、人父之道?”他眼睛睁大如铜铃。“我自信中规中矩,没有错失。”
“少装模作样!”林雅瑜擞嘴。“你真叫人恶心!”
该死的女人!她以为攻击就是最佳的防御吗?可悲的是他竟还是那么地爱她。
“随你怎么形容都行,孩子我是要定了。”他用凶狠的语气,掩饰对她的需要。“至于你留下或离开,随你便。”
她美目含煞。“我不想和一个下流的男人,同居在一个屋檐下!”
王志尧脸颊上的肌肉痉挛地抽动了下,原来他在她心中是如此不堪的份量。
“绝不勉强!”
“我要带走孩子。”
“没得商量!”他毫无转圜余地的说。
“孩子是我的!”她悻悻然。“我绝不会离开他!”
他自然清楚,不然她也不必与他虚情假意一番,倒真难为她了。
“听好——”他厉声地说:“只要你敢再犯一次,私自带走我的儿子,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这不是恫吓之语,林雅瑜相信他绝对能办到,但她不会任随摆布。
“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我曾给过你机会,也给予你信任,是你遭蹋掉。”他面无表情地说:“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你,从此刻开始,将会有人二十四小时看守着哲伟,你休想故技重施。”
“你——”
林雅瑜大为光火,想冲上前的身子,却被一只小手拉住。
“妈咪!”是儿子拉住她。“你不要与爹地吵架。”
两人在忿怒下,全忘了敏感的儿子在场,同时一惊,林雅瑜牵着儿子。
“和妈味一起回家。”
林哲伟没动。“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正确,这儿就是我们的家。”王志尧丢给儿子一个宽心的微笑道:“我们都会留在这里。”
“也包括妈咪?”林哲伟嗅出父母间的火药味。
“也包括妈味。”他投给她警告的一瞥道:“妈咪也会留下。”
“我不——”
她只说两个字,即被两双望着她的眸子打断,一双担忧,一双严厉。
“你会留下来,对不对?”林哲伟问。
她能不理会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却不能无视儿子的恳求。
“妈咪得考虑。”
王志尧将儿子叫过去。“让爹地来说服妈咪好吗?你到房间去玩一会儿。”
“不许对妈咪大声说话。”
“没问题。”
林哲伟看了看两人,忧虑未退。“也不许吵架。”
“没问题。”
儿子一消逝视线内,林雅瑜忿怒的情绪达到最高点。
“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完全在你的算计之中。”
“小声点。”他提醒她说:“如果你不想让孩子感到不安的话。”
“别得意的太早。”她压低嗓门:“我不会受你摆布!”
“你大可以走出这屋子。”他冷漠地说:“不过,只是你一个人。”
想将她甩出去,好独占孩子?他想都别想,她不会让他得逞。
“这就是你说服的方法,想抢走我的孩子。”
王志尧淡淡地一笑。
“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第八章
最难打的仗莫过于盲打。根本不知状况出在什么地方?王志豪从厚厚的文件中抬起头,无法静下心工作,突然间她不再理他地失去讯息,不接他的电话,也未回她的家,就在他们说好肯入礼堂、规划好两人未来婚姻生活的当儿,她避不见面,是她的爱褪色?还是另有原因?
他想叹气,但是一个声音比他早出声。
“唉!”王志尧的叹气声很沉重……
也难怪,嫂子虽已经回来,但却需劳动两位保全人员,全天候地看守着她,以妨她带走侄子,如此的老婆,的确让人叹气。
“但愿下辈子不要再被情事困扰。”王志尧头往后靠着椅背,感慨良深。“不要爱上女人。”
他也有同感。
“女人的心难测,男人可能在付出所有感情后,蓦然发现自己是一个笨蛋。”
“兄弟俩全是笨蛋的例子倒不多见。”王志尧嘲弄地说:“我们默契向来十足,没想到在感情方面也遭相同败绩。”
“赛程尚未结束,也许有出乎意表的结果也说不定。”王志豪说。
他被自己的老婆耍了两次,已不敢奢望她会真心真意地待他。
“希望是属于年轻人的东西。”王志尧无精打采。
“别把自己说得像一个老头似的,三十几岁正是男人最雄风的时期。”话虽这么说,他的心也是暮气沉沉,不能继续如此消沉,王志豪站起来。“想不想到外面呼吸下空气?”
“去哪?”
“去将年轻找回来。”
王志尧没有点劲。“你自己去吧!”
“你不想改变现况吗?”
“想又如何?”王志尧有种走人死巷的无力感。“感情的事,不是只凭单方面所能想的。”
“至少我们可以让自己过得快活些。”
“理论上似乎可以,但行不通”
“你试过了?”
“雅瑜离开的那些年,我天天都想将她忘掉。”王志尧首次在弟弟面前坦述。“除了麻醉自己能获得短暂的舒解外,清楚时却更加地难受。”
王志豪丧气地坐了回去,难道情之一字,是一种难医的病症?办公室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氛。
有电话进来,王志尧将电话交给他。
“你的电话。”
是一个有些耳熟,又不熟悉的声音。
“我是柯巧惠的朋友,她要我转告你,她今天不能赴约。”对方讲话简单扼要。
他什么时候约过柯巧惠?“她搞错了对象,我们没有约会。”
“也许是我弄错了日期,是明天。”对方迅速更正。
“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或者任何一天,我们都没有订下约会。”
“你确定?”
这种事他当然能确定,王志豪没好声调。“我跟她没有任何牵扯。”
“不会吧!”对方质疑。“现在大家全沸腾地传扬你们是很好的一对。”
他与柯巧惠?开什么玩笑……莫非江佩妤也听说了,所以疏离他?
“我不知道怎会有这样的谣传,那绝不是真的。”王志豪气忿道:“江佩妤才是我要的女人。”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他想挂上电话时,对方再次出声。
“你想不想澄清?”
“没有必要。” “
“你不想让她得知事实吗?”
“谁?”
“你要的女人。”
他静默了下。“不!”
他的回答令对方大出意料。“你不再爱她?”
他不想与陌生人谈得太深入。
“朋友,我们聊得太多了。”
“再给我一分钟。”对方说话快速。“我们全见到你与柯巧惠相偕离去,你难道不对这件事有所说明。”
“我只能说是你们见鬼了。”王志豪卡喳地放下话筒。
事有蹊跷!江佩妤挂上分机,从电话中听来,他与柯巧惠似乎并无恋情,是她错怪他了吗?
“你听到了,他说你才是他要的女人。”助理放下听筒。
但是她明明见到他的车子。
“有可能坐在车中的人不是他吗?”江佩妤难以释疑。“柯巧惠没有理由说谎啊!”
“人心难测。”她的助理心思较为细密。“总有一个人说谎。”
她很想相信他。
“有什么方法能测知谁说的才是真话?”
“让他们面对面!”
“面对面?”
“最直接解开疑点的方法,就是让当事人面对面地说个清楚。”
“你是说让他们两人对质?”
“正是如此。”
助理的年纪与她相当,分析事理的头脑要比她来得清晰,见她自闭地将自己关起来;于是劝她不要一味地难过,去查证柯巧惠话中的真实性。
“我的心好乱。”江佩妤六神无主地说:“由你去安排。”
就这么束手无策吗?
林雅瑜在房内怨恨地走动,已过了十二点,他还没有回家,除了认定他躺在林秀妮的身边外,她无法作其它之想。
他在外头拈花野草,凭什么要她乖乖地不外出?她跟中燃着怒火,把她当犯人似的关在屋内,他却在外面寻乐,是想让她精神崩溃,放弃孩子吗?若是他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那他就太低估她的意志力了,她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把他想成一个大坏蛋,是有根据的,为了防范她带走儿子,他当真实现他的话,全天候有人看守着她,非告他侵犯人权不可!就算对付最危恶的歹徒,也不过如此排场,只要她一走出屋子,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即寸步不离地跟随着她,两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没放过她任何一个动作,害她游兴全失。
生平头一遭她受到最大的侮辱,而出此下策的人,竟是她的丈夫,一个自私卑劣的男人。
“还没睡?”一身倦意的王志尧站在房门口。“我能认为你在等我吗?”
终于舍得从女人的体温中抽身,林雅瑜又忿又妒。
“你总算知道回家的路。”她酸溜溜地说。
他研视着她,想了解她的话意。
“我从未迷路过,家一直是我最想栖息的地方。”
“哪一个才是你真正的家?”
“我只有一个家!”他坦然地回望她质问的眼光。“那就是这儿。”
她不会再上他的当,再被他的话所愚弄,林雅瑜撅起嘴。
“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不会再被你玩耍于股掌之间,更不会受你的欺骗!”
她的话重了些,王志尧的眉头拢得紧紧地。
“我没有错看你的年龄,更不曾欺骗过你。”
以为不承认他的风流帐,就能抵赖到底吗?她双手插腰。
“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关住你的意思,你随时可以走。”他眼眸闪过一丝悲哀。“我不会强留住你。”
若他说要她、爱她,她心情会好过些,但他摆明只要儿子、不要她的态度,令她痛入骨髓。
“也包括哲伟吗?”虽明晓答案,她还是问。
“不,只是你,跟我在一起使你不快乐地一再想逃,这种夫妻不做也罢。”王志尧转过身要走。
“别走!”她喊:“把孩子给我!”
他以背对她。“不!”
“你不能这样待我!”她激动地说:“这场婚姻,除了孩子外,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连这点也夺走。”
这场婚姻,他又获得了多少?王志尧无限悲哀。
“我们全是这个婚姻下的受苦者,而更糟的是,为什么我会碰上一个不爱我、当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