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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得来有情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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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德男眯起双眸,掀了掀唇,心想现下时机不对,要对他发飙也得等一切平静。强忍下气,她双手抽出背后的银短棍,“喀喀”两响,眨眼间组成浑体通透的长枪,握在中段。
  笑声彷佛越来越近,马匹受到惊扰,二十余名劲装汉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座骑,一面等待齐吾尔的命令。
  “小子,你怎地没死,就伤了一张脸,呵……”这话是针对李游龙,那红艳艳的身影终于出现,袅袅娜娜地立在不远处。
  “是前辈手下留情,那一掌没下几成力道,舍不得杀我。”李游龙朗声大笑,面容轻松自在。“说到最后,我还真得感谢前辈。”
  “哦?这话儿怎么说?”刁锦红莲步轻移慢慢踱近,声音放得极为柔软。
  众人不敢掉以轻心,深知她喜欢在柔腻中现杀机。
  李游龙笑着又道:“皆因前辈用毒粉毁我面容,把一张俊俏的脸变成丑八怪,我心爱的女子见我可怜没人爱,慈悲心大起,反而倒追过来,把我捧在手心里。呵呵呵,我这段姻缘是靠前辈一手促成,真是铭感五内,不能忘怀。”
  “唉……你嘴还是这么甜。我说过要割你的舌头浸酒,一直都没做。”
  “那前辈今天就甭客气了。”
  窦德男横枪于胸前,侧首紧盯住刁锦红,耳听她与李游龙之间的对话,谈笑中尽是杀意,心头不禁一凛。
  此时,她眼角瞥见齐吾尔将右掌置于背后,趁李游龙分散蛇女注意力时,暗暗以手势命令部属。众人得知其意,队伍分向两旁敞开。
  他完全没想要跟她解释,连个眼神也不给她,只是策马挡在她前头。
  这个男人真是……真是……
  窦德男也气也急,却也不动声色,表面上她毫不毛躁,两眉飞扬,英姿飒爽地挺坐在马背上,颇具大将之风。
  “这个小姑娘……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刁锦红忽地转移目标,一张雪白的脸荡出细微的笑,眸光柔得要滴出水来。
  忽地,她又开口道:“是的是的,我记起来了……我受伤被擒的那一日,你也来了,好多人都来了,我见过你,还有一个姑娘生得和你一模一样,是也不是?”
  刁锦红记忆力好得惊人,当日在鄱阳湖畔她被药王所伤,被齐吾尔所擒,对四海镖局的众人仅匆匆一瞥,就这么记住所有人了。
  窦德男点点头,下巴微扬,平声清朗地回答,“是的,前辈,那是我双胞胎姐姐,我们两个五官长得挺相像的。”
  不由分说,齐吾尔忽地纵马大跨,完全横挡在她面前,不让刁锦红瞧她。
  “你干什么?”窦德男莫名其妙地嚷着。
  “别说话。”他侧目命令,口气强硬。
  啥?连话也不让她说?!窦德男抿着唇瞪了他一眼,气他把自己当三岁孩子看待。
  她自然清楚现下的情势凶险万分,这名蛇族女子因爱生恨,手段非常人所能想像,而她会回应对方的问话,其实是想帮他多争取一些时间布署,可到头来,他却不领情?!
  “蒙族的小子,凭什么叫她不要说话?她爱同我说话,就同我说话。”刁锦红步得更近了,一身红衣在风中飘扬,那身形似要御风而起,有些虚幻缥缈。
  她略偏螓首,蓦然间对齐吾尔笑道:“是了,我知道你了,你喜欢人家小姑娘吗?她是你心上人,你担心我吃了她不成?呵呵呵……还是担心那个秘密?她知道不知道你的秘密?那个秘密呵,连你自己也弄不清真相吧?呵呵呵,可是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窦德男脸庞先是一热,她刚刚才体会女儿家的心思,才弄懂自己心里有他,如今被刁锦红这么一说,一颗心禁下住狂跳起来,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搅得她满头雾水,毫不明了。
  秘密?!他的什么秘密?!
  瞬间,齐吾尔五官变得凌厉起来,下颚紧紧绷着,不发一语。
  见他如此神情,刁锦红似乎十分得意,她抬起袖掩嘴,笑声带着嘲弄。“我跺痛你的伤处啦?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还惦着那件事,都过去四个年头啦,唉,你真是记仇。”
  “你杀我族众和会中朋友,这笔帐今日一并了结。”齐吾尔沉声道。
  关于那个秘密,他曾千方百计想从她口中得到确切答案,结果却敦她有了脱逃的机会,当初擒住她便该一剑杀死她。如今他想通了,他什么都不想知道,再也不去揣测,就当作……当作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你杀了我,就没谁能告诉你答案了。”她轻眨眼眸,“你会猜─辈子,一辈子,永远有个疙瘩在心头上,你不怕吗?”
  “我不再受你摆布。”他说着旁人不太明白的话,眼神一眯,右手猛地挥动。
  二十余名汉子同时动作,半身滑下马背,伸长健臂往草地上一捞,每人手中各握住一条粗绳。
  “走!”齐吾尔力贯丹田地大喝。
  众人得令,策马拉着粗绳往外冲,草原上忽地一声巨响,机关启动,刁锦红所立之处瞬间坍塌陷落,裂开的大洞将她整个人吞没。
  窦德男张着小口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二十余条粗绳牵连着地下机关,若非亲眼目睹,绝不相信这平静广大的草原上藏着这样怪异的东西。
  “离远一点!”齐吾尔按住她肩膀,不让她接近那个黑洞。
  “齐吾尔,你别老是把我当小孩看待!”她扯着缰绳反抗回去,就在此时,那阵教人毛骨生寒的笑声竟又传出,火红的身影如箭一般从黑洞中冲上。
  刁锦红并未坠落,而是藉势攀在土壁上伺机而动,她跃出机关,身子尚未落地,五爪已然伸出,直扑齐吾尔喉颈。
  “当心!”李游龙在左侧厉声大喊,脚下一点跟着跃来,却是迟上半着。
  这一边,齐吾尔反射动作踢动窦德男的座骑,那匹马儿腹部吃痛,载着她往一旁跑开。
  随即,他双掌运劲欲接对方招式,心中深知此女精通暗器,又是使毒能手,一旦恋战,求胜的机会便十分渺茫,届时,众人辛苦布署的陷阱也将付诸东流。
  若然又教她脱走,往后不知还要掀起如何的腥风血雨,而三王会的仇、他蒙族族众的仇,还有他自己的仇,何日才能了结?!
  今日,索性就孤注一掷。
  发出野兽般的嗥叫,他张臂扑向她,如同摔跤场上以力量和技巧揪住对手,而距离着实太近,那蛇女全然没料及有这一招,瞬间,整个人被他双臂箍得死紧,他脚下跟着一拐,便双双往黑洞中坠下──
  “齐吾尔!”窦德男放声惊叫,全身血液几要凝结。她翻身下马,提着银枪抢到洞口,里头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齐吾尔──”再喊,已带哭音,想也没想,她纵身往下一跳。
  “别想!”李游龙徒手抓去,可惜只勾到她背上的银枪布套,手劲一顿,布套的绑绳“嘶”地裂开,她整个人还是跌了下去。“老天……”
  此时──
  “李游龙!”
  远远的,李游龙听见他的带弟亲亲在唤他,中气十足而且怒气腾腾。
  不好!太不好!
  他哭丧着睑,趴在黑洞口动也不想动,瞅了瞅手中由窦德男身上扯下的布套,有气无力地问着那群汉子,“谁好心一点告诉我,这机关里头有什么?”
  “李爷,当初族长无意间在这儿发现一个地底流沙群,所以就利用自然地形安排了这个机关。”
  “所以说,咱们底下是……”
  “流沙。”回话的汉子眉头深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说,刁锦红和齐吾尔都掉进了……”
  “流沙。”顿了顿,那汉子又道:“还有窦五姑娘也掉进去了……”
  “流沙。”李游龙点点头,考虑要不要也跟着跳下去。
  不好,真的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呜呜呜……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竟这么害怕见到带弟亲亲。
  身体跌进一团柔软里,柔软却又固执,把她的双手双脚紧紧吸附,她抗拒不了,任由身子跟着旋转、流动、埋没……
  尔后,好似在半空飘浮着,好似……整个人只剩下一颗头颅,她还能想,思绪虽然极慢、极慢,但还在转动,想着,自己在什么地方?
  “阿男?醒醒……”男人的声音低哑急切,如针剌痛她的意识。“阿男、阿男……睁开眼,你醒醒,睁开眼看我。”
  模糊呻吟,她循着声音由幽境中转回,眼睫掀了掀,瞧见悬宕在上头那张男性面容,正焦急地俯视着她。
  “齐吾尔……”记忆全数回笼,她亲眼见他和那可怕的蛇女掉进黑洞,心好痛、好慌,她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扁扁嘴,她整个人扑向他,双臂紧紧抱住他的颈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
  齐吾尔心头震撼不已,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听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一注柔情在胸臆间荡开,把那些豪迈的、潇洒的、满不在乎的英雄气概全掩盖过去,只剩下儿女情长。
  唉,不太妙……他真喜欢这个姑娘,太喜欢这个姑娘。但是那个秘密,那个摆脱不掉的蛇咒,他有办法撑过去吗?!
  一股可怕的欲望升上,肚腹极热,几处大穴如同凝聚过多内力,鼓胀得难受。
  便是这种感觉,那一年、那一晚,在那片荒凉无垠的大汉上,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行……不行的……他不是禽兽。
  深深呼吸,努力想压抑,全身筋骨却都痛了起来。他不是禽兽。
  “阿男,别……”想抱住她的双手反倒将她推开。
  “你怎么了?”窦德男吸吸鼻子,眨着泪眼。
  就着微弱的银光打量他,她想将他的五官瞧得更清楚些,惊觉周遭好黑,全靠自己那根银枪发出的光辉,才勉强能分辨身旁事物。
  “我没事。”声音微乎其微地颤栗,痛苦的表情一闪即逝。
  她擦擦眼泪,脸蛋发烫,没察觉他的不对劲。“齐吾尔,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拾来银枪握在手中。
  “机关陷阱下面是地底流沙群,我们被卷进流沙里,幸好还能滚落到这个地底黑洞里,不致窒息而死,但确切的位置我也无从得知。”他语气略顿,有些苦恼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见你跳进来,就跟着你跳了。”她咬咬唇,看着那张朦胧的俊颜,男子眉峰成峦,她强烈感受到他的怒意。
  “你──你就下知会有多凶险吗?!为什么这么任性?!”
  “你能跳,我当然也能。”这回答实在是应了他的话,既任情又任性。
  “窦德男!”口气陡扬,“你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适才醒来,惊见她就倒在自己身旁,他真要被她活活吓死。
  “我、我──你不用那么大声说话。这里只有我和你,还靠得这么近,我听得见你说什么。”突然间记起,她神情微僵,身子整个坐直。
  “对了……还有那位西域蛇女,她也掉下来了,你、你……她有没有对你怎样?!你受伤了吗?有没有中毒?”她小手紧张地往他身上摸索,抚着他的脸、他的胸,他的双臂和背脊,甚至更往下移去──
  他粗嘎低喘,倏地捉住她的手,声音紧涩。“别碰我。”再碰,他要把持不住自己了,他不是禽兽,绝对不是。
  窦德男迷惑地拧眉,唇瓣蠕动正要问出口,幽暗中,一女子的笑声夹杂轻咳,断断续续地传来。
  “咳咳……小姑娘,你别碰他,呵呵呵……乖,到我这边来安全一点……”
  “前辈?!”窦德男颈后寒毛竖立,陡地循声望去,但周围黑压压一片,银光只够照映出她和齐吾尔上身。
  “不用怕,你、你别怕……她胸口受我一掌,胸骨尽断,活不了多久。”齐吾尔安慰着她,跟着阖上双目,气息越来越粗重。
  “嘿嘿……咳咳……若不是我之前旧创未愈,凭你挡得了我?”药王的暗器贯穿她的心胸,任她如何费力养伤,功力也再难恢复。她又笑,对于能否活下来,似乎也不觉得是一件顶重要的事。
  “小姑娘,你唤我前辈可、可真好听,咳咳咳……很好、很好,我可挺喜欢你的。”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好不容易才再启口,“你过来这儿,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这儿安全,你快过来。”
  “我不过去。”窦德男答得乾脆俐落,忧虑地瞅着闭眼不语的齐吾尔。
  他额上冒出点点细汗,眉心捺着好深的折痕,微弱的银光让他的脸色瞧起来无比苍白,简直像生了场大病一般。
  是不是内息受创了?还是……还是真在无意间中了毒?
  “前辈,请您把解药给我。”见他奋力抑制痛苦的模样,下颚甚至还微微抽搐,她简直六神无主。
  “什么解药?”刁锦红在另一端幽幽地问。
  “您适才在他身上下毒了,是也不是?我就要那种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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