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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独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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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耘耘,是我伤害你了吗?”他倾近她,清楚瞧见她脸上的抗拒及气恼。
  “哼,你以为你是谁,你伤害得了我吗?”她掀唇冷讽,死命保全她的尊严及面子。
  她的话一说完,整个电梯突然晃动了一下,电梯内的灯光随即灭掉,咚的一声,电梯在半空中停顿住,时间就此静止——
  第四章
  黑暗在刹那间吞没了所有光明,静止的空间转眼间,成了一头想噬杀一切的可怕猛兽,密闭式的空间、幽暗的一切,眼前及耳边都呈现一片沉窒的寂静——
  “发生什么事了?”在黑暗中,季耘紧张兮兮地追问。
  “别怕,我看是电梯一时故障。”严峻安抚她的不安,转身朝着按钮处走去。
  他在一排按钮中摸索着,按下了紧急按钮,一道尖锐至快穿破耳膜的警铃,顿时响遍了整个电梯。
  “这是什么声音?”她全身的警戒神经全开,背部紧紧贴住后边的铁板。
  “这是警铃声,外面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知道我们受困在电梯,很快就会来把我们救出去。”他耐心地解说着。
  “是真的吗?真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她问得不确定,口气中已然丧失先前的倔傲自信。
  “当然是真的。”与她相较之下,严峻显得沉着冷静,同时也敏感的听出,她口气间表露出的怯意,“耘耘,你没事吧?”
  “没事!”随口敷衍一声后,她用双臂紧紧环住自己,尖锐的警铃声在恍惚间渐渐消失,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身旁的一切……
  她清楚感觉到周遭的明显变化,口齿突然不受控制地打颤起来,这种幽暗不见光明、密闭的空间,让她感到局促不安起来。
  渐渐地,她全身上下的细胞,感觉不到可以呼吸的空间,眼前也见不到一丝光亮,埋葬于内心深处的噩梦,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啊——”她无法忍受的发出尖锐的狂叫。
  “不要——不要——”
  乍闻她放声喊叫,严峻的心漏跳一拍,这种场景跟她的尖叫声,挑起了他的记忆。
  “耘耘,别怕!”寻着声源,他找到她的所在。
  双手轻轻探出,触碰到她的温软,大手滑过她的发、抚上她的脸,“耘耘,不要怕,我在这里。”
  没有感觉到他的抚摸、没有将他的安抚话语听进耳,她存在于一个恐惧的空间,那里没有光明、没有空气,只有黑暗、一片无止尽的黑暗,而她像是飘浮在黑暗间的浮木,找不到一个方向,也永远失去了方向。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抡起双拳,转身捶打着铁板,似想将禁锢在心中的野兽给放出笼,“不要关住我,不要关住我,爸——妈——耕哥,救我、快来救救我……”
  听见她嘶哑的吼叫,严峻感觉到心在发热,她表现出的激狂态度,全是为了想获取一丝安全感,所以一直以来,她依赖他、粘他,只是为了从他身上找寻到她想要的安全感,然而,他却舍弃了她……
  “耘耘,我在这儿。”健臂一张,他将情绪激动的她给紧紧抱在怀中。
  从她的种种情况看来,她肯定又犯病了,他一直以为经过心理医师的治疗,她的恐慌症早就好了。没想到……没有!她还是当初那个脆弱的小女孩,那个只知道依赖他的耘耘。
  “放开我!”她在他怀中激烈抗争,“不要碰我!放开我!放我出去——啊——”
  她承受不住满室的阴暗,呼吸不断地受阻,就如那一夜——没有人、没有光明、没有温暖,有的只是黑暗、深沉的黑暗……
  “耘耘!”他将她抱得更紧,想起当年,她被独自一人留在家所引起的恐慌症。“我在这里,我是峻哥,你还记得我吗?”
  漫天的纷乱思绪,让她无法静心回想,“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放开我……”
  往昔的噩梦侵占了她的脾骨,吞噬了她的坚强,所有的一切都停滞在那个没有星星的黑夜。
  她独自一个人待在家,周遭一片平静,然后……突然下雨了,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再然后是……停电了,室内陡地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景况。
  热辣辣的感觉迷蒙了她的双眼,心再也无法承受无边惊恐,滚烫的泪珠顷刻间袭上了眼眶,惶惑骇然的心情随着呜咽声而泄出。
  “呜……我好害怕……为什么大家都不见了?为什么……”她紧紧抓住严峻的衣角,无法抑住从眼瞳中逸出的泪水,“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耕哥,爸……妈……峻哥,你们在哪里?”
  “我在这里。”
  那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及低泣声,拧紧了他的心,勾起了他的罪恶感,也并出了泛滥成灾的怜疼情感。
  他没有想到,经过多年,她的幽室恐惧症非但没有痊愈,反而还深植于她心中,成为一个无法抹灭的噩梦。
  “耘耘,我在这里,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的。”他抓住她无助挥动的双手,陪她感受着她心中的恐慌惧意。
  她的思绪戛然中止,脑中纷乱的思潮因为他强力的拥抱,而渐渐消弭于无形,惶恐不安的心因感受到一股温暖,而徐徐安定下来。
  “峻哥?”她低唤得极不确定,泪眼汪汪的想看清拥抱住她的人,却只能见到一片阴暗。
  “不……”伤悲的泪频频滑落她的脸庞,“不可能是峻哥,峻哥走了……他离开了,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耘耘……我真的伤害了你对吧?”他的一去不回,在她心灵上,烙下了无法抹杀的印记,随着她的抽泣声,他的心也隐隐抽痛起来。
  他捧住她满是泪痕的脸庞,低头一一吮去停滞在脸庞上的珠泪,每吮去一颗泪珠,他心中的愧疚就更添一分。
  “耘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
  最后他温热的唇,触上了她发颤的唇瓣,句句歉意自口中逸出,想要唤回她的意志。
  他饱含自责的唤声,一句句回荡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低切的深意,徐徐透过耳膜,传入她的耳、滑入她的心扉,驱走了笼罩住心房的黑暗阴冷……
  紧贴的灼热唇片,为她恍惚的心神注入了新的热源,令她有所感应地眨了眨眼,贴身的热灼感,让她渐渐回复意志,不甚清楚的轻问:“峻哥?”
  “是我。”他在她唇舌间呼出一口热息,黑暗中,一双炯眸溢满欣喜,“耘耘,我是严峻、你的峻哥,我在这里,你不要怕。”
  她抬眼想将他看个清楚,无奈只得到一片幽暗,只好探手抚上他的脸孔,藉着指尖的探索,寻找往日的熟悉感,“峻哥,是你……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从她含糊不清的问话中,他知道她正逐渐冷静下来。
  “是吗?你回来了……”她任他拥着,鼻息间渐渐充斥着他独特的男人味道,起伏剧烈的心被缓和下来,深沉的静谧在这幽闭的空间,蔓延再蔓延……
  “是的,我回来了。”他深吸口气,感觉到她渐渐安静下来,柔和顺从的态度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
  当她哭累了,总会这样窝在他怀中,贪婪的想得到更多的注意及关怀,而他也从不吝于给予,只因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峻哥……”似想确定他的存在,她紧紧攀附住他,双臂缠绕着他的腰,小脸埋进他的胸膛间,一如往常汲取着他的温暖、他的疼爱、他的关怀……
  然而她敏感的惊觉到,情况似乎有一些改变了,峻哥的胸膛好像变得更为宽阔温暖,他以双臂圈抱出的港湾,似乎多了些沉稳的气息、清冷的感受,就好像……好像他不再是她熟悉的峻哥了。
  感觉到在他怀抱中的柔软身躯,突然变得僵硬,他来不及发问,身体感官及神经却早一步让他发现到,此刻怀抱的她,不再是个女孩了。
  她的身上不再有青涩的奶味,取而代之的,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柔馥香气,她——是个女人了。
  理智随着逐一的认知而回笼,季耘强烈意识到,此刻宽大怀抱的主人,不再是男孩,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与她,不再是男孩、女孩;少年、少女,而是……男人与女人。
  心在发热、身在发烫,全身上下的神经,似乎都染上了怪异因子,在他怀里变得不再是那样理所当然,一波波奇妙的感觉,自拥抱间传递进她的心,一阵阵她捉摸不住的情潮朝她涌来,让她无法探究其背后意义,她只知道——一切都变了。
  “耘耘……”他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也感受到了那一波波不寻常热潮,在他心扉间造成巨大浪涛。
  “我没事了。”她庆幸此刻的黑暗,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轻轻抽离他的怀抱,强迫自己不要贪念他熨灼的体温,以及他轻柔的关怀。“谢……谢谢你。”
  “何必见外?你跟我又不是外人。”
  “是外人……”八年的分别,已经让她快不认识他了。
  她不解……不明白当初服完刑的他,为何不见踪影?而她却像个傻子,一直在遵守诺言、等待着他的归来——
  严峻一时语塞,空出的怀抱因她的离去,而有了缕缕失落感,“耘耘,你还在怪我吗?”
  “没什么好怪的。”她摇摇头,心口流窜着一股热潮。
  “是吗?你真的不怪我?”他苦笑,从她冷淡的反应中,窥出了她的心思。“其实你应该怪我的,因为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我……”
  “你有怪我吗?”不让他说完,她半途截断他的话,反问。
  他一愣,顺着她的话尾询问:“怪你什么?”
  “怪我不认你。”她以双臂环住自己,紧紧的护卫住自己脆弱的心。
  “那也是应该的,因为先前我也没认出你,你生气、怪我,都是我自找的。”只不过当他认出了她,听着她喊他严先生时,心情不快的逼近发狂地步。
  在他欢欣的与她重逢相聚,却换来她的疏远、冷淡相对,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言辞、傲然倔强的神情,他的沉着冷静渐渐崩坍析离,所以他才会在她警觉逃窜时,追了上来。
  久久,空气中传来她的一记轻叹,“峻哥,你变了……”
  “你也变了。”变得如他想象中的美丽清雅,只是那胆怯软弱的个性,被强悍火辣给取代了。
  “当然都变了,因为我们已经有八年没见了。”八年,好长的一段日子。
  “是啊,都过八年了……”他叹息附和,“只是我的脑海里,还记着你八年前的样子。”
  “我也是,我还记得以前的你,老爱跟严伯伯吵架,一气之下就爬过我家围墙,来找我聊天看电视,陪我等耕哥回家……”
  提起过往,他的眼底弥漫起层层怀念。
  “你还敢说我,你那时候还小,一遇到闪电打雷下雨的时候,就会害怕的跑上二楼,把自己给埋在棉被里,却还不忘打电话给我,哭哭啼啼的跟我求救,大叫着雷公要劈死你了,要我一定要救救你。”
  “我现在不怕闪电打雷跟下雨了。”她皱鼻,死也不承认有那么窝囊胆小的青春往事。
  “是吗?”他莞尔,“那么刚刚躲在我怀中,哭着喊爸叫妈的人是谁?”
  她的脸颊一热,双臂还残留着他胸膛的暖气,“那是无法抗拒的,谁教电梯要突然发生故障。”
  “我还以为你的幽室恐惧症,早就治好了。”八年前他离开的时候,也不见她复发的迹象。
  “本来是已经好了……”话尾消失于口中,在舌尖打转的话语,无法诚实向他托出,在他离去后,她就因为失去了可依赖的对象而复发了。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本来是好了,那为什么又复发了?”当初为了克服这份恐惧,她乖乖的去接受心理治疗,只为了要勇敢一点、坚强一点。
  “你为什么没有……”
  “啪”的一声,电梯内的光源恢复正常。
  暖热的光源照亮了他们,让他们看清了彼此,也在彼此脸上找到了一丝属于八年前的熟悉感。“电梯开始动了。”他的注意力被恢复电力的电梯给引去。
  “嗯。”她应了一声,将未问出口的话给咽下肚去。
  电梯的灯号闪烁着,顺畅的在一楼停住,且缓缓开启了门扉。
  严峻的眼溜上了侧庞染上落寞的季耘,“怎么,你还在害怕吗?”
  “不是。”她抬头,满怀疑虑的眼对上他深邃的炯眸,“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他微笑,喜欢上与她和平对谈的气氛,经过八年,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而他渐渐喜欢、接受这种迥异的感受。
  “为什么没有遵守诺言回来?我一直在等你服完刑出来找我,可是……为什么?”
  门在此刻完全敞开,一群乱哄哄的人正候在电梯门前,其中有着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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