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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冰山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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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天咖啡座人满为患,生意好得让店长忙得没时间露出满意笑容。
  台湾的女人都像她这么有趣吗?村上隆史思忖着。不想关在国际贸易中心听村上怜一大谈二十一世纪亚洲经济主导全球脉动什么的,于是闲晃到这里享受异乡的悠闲,想不到竟会看见这么出好戏。台湾的女人真是要不得,不但长得俏丽也有脑子,比男人还处变不惊,佩服佩服。
  口齿伶俐的女人虽多,可是以诡辩无理耍赖取胜者多,不过这个女人不一样,前前后后讲的话没有比那个男人多却占了上风,言简意赅,一箭正中红心、直捣黄龙,实在值得认识认识。
  就不知道如果和持家的长老比起来怎么样?天马行空惯了的脑子忍不住开始幻想一场精彩的唇枪舌剑,精彩!
  村上隆史端起咖啡准备搭讪——说做就做、不计后果向来是他被村上怜一叨念的原因之一。
  “台湾的女人都像你这么美丽又伶牙俐齿吗?”
  “男人都像你这么无聊又狂妄?”黎忘恩交叠起双腿,两手抱胸地向后倾靠椅背。“我没有请你坐下。”不请自来的男人多半以为自己的荷尔蒙适用于每个女人,自大狂妄的蠢蛋!
  “很漂亮的发带,正好配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村上隆史放下咖啡杯,修长的手指指向黎忘恩由几条缎带扎起、垂放胸前的发辫。“纯手工制的缎带吧,色泽很光润。”
  “能摸一下吗?”他问道,心里不禁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冷淡的女人其实很——亲切。
  亲切?真是一个不适用在她身上的字眼。
  “如果你想少根指头就过来。”
  “喝!”他倏地将手缩回抱在胸前。
  真悍!村上隆史眨了眨眼,定睛再看,话的确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用不着这么认真吧?”不是说台湾人最有人情味?在哪里啊?“我只是好奇你的发带,好像……”
  未竟的话让黎忘恩断然截去——
  “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搭讪,那你找错对象了。”
  “这个……”
  一口香甜的咖啡入喉,黎忘恩全然无视周围已经聚集了无数路人,淡漠地对“看帅哥风潮”的始作俑者开口:“你打扰到我难得的下午茶时间了。”
  “我很抱歉,但小姐你很吸引我。不瞒你说,我刚从日本来到台湾,人生地不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希望你能点头。”
  什么?日本人!还是个日本男人,将女人物化到极点的动物。“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就算想来段异国情缘,也请你到远一点的国家找金发洋妞。”
  果然是口舌犀利如剑啊!“你这么说真伤我的心,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异国情缘这档事强求没有意思,何况对你我是单纯的仰慕,很佩服你刚才从容自若的应对,让那男人毫无招架之力而已。”
  “没有实力的人,废话再多一样没有实力。”黎忘恩终于露出浅不可见的微笑,默许了他先前无礼的不请自坐。
  仔细的确认眼前男人的一身名牌并非仿冒的Polo休闲装,擦的是Nino  Cerruti木香调香水。懂得搭配穿着,举手投足间隐约散发一股气势,看来这个男人就算没有身居要职,最起码也是家财万贯,认识无妨,多一个人脉就代表多一个赚钱的机会。
  钱这个东西,把它推到门外的人是笨蛋。
  “我叫村上隆史。”
  “你的中文说得很好。”
  “多谢夸奖。”被美人称赞总是让人愉悦。“请问芳名?”
  “黎忘恩。”
  忘恩?“哪个忘哪个恩?”不会是他想的那两个字吧?
  “忘恩负义的忘恩。”
  “呃,很特别的名字。”
  “很适合我。”黎忘恩低头喝着咖啡,不发一言。
  对她来说,被男人搭讪是常有的事,东西方男人皆有,虽然没到雨朵蝶乱蜂喧的地步,至少还构得上吸引人的边,所以她早已能神色自若、无动于衷,不会像小女孩般心头小鹿乱撞,加上被鱼步云称为千年寒霜女、万年冰山魔的冷淡性格,心如止水的她堪比入定老僧。
  实在是个特别的女人啊!一般女人被搭讪时,总是一副明明垂涎还故作羞涩的模样,只要随便搭上几句话,接下来就全是女人的独角戏,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就像饿虎看见垂涎三尺的肉一样,巴不得扑上去撕咬一番;而她,讲了几句话之后就没下文,话题断得让他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好热络气氛。
  要是村上怜一也在,他不就看见一男一女同坐一桌却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画面?想到这里,爱好天马行空乱想的村上隆史,忍不住暗自猜想村上怜一和这个叫黎忘恩的女人,哪个会是先开口的一方,还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各做各的事?
  “噗嗤!嘻嘻嘻……”两坐冰山对撞,好好笑。
  无聊的男人。黎忘恩为眼前这个像爱幻想的小女孩般、自顾自的窃笑的男人在心里打了个不及格的分数。
  她讨厌不切实际地活在白日梦中自得其乐的男人。
  笑声渐停,黎忘恩面无表情的反应又让村上隆史觉得奇怪。“不觉得奇怪?”在这种情况下,女人通常会露出甜甜的傻笑,用娇嗔的口吻问对方在笑什么不是吗?
  柳眉一挑,黎忘恩不接话的回应让村上隆史更找不到台阶下,像是处在后无退路前有落崖的孤岛上,叫救命也没人理。
  “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笑起来?”
  “没兴趣知道。”
  “一点儿也不好奇。”
  “我没有好奇心。”
  村上隆史愈问,脸上的表情愈是不敢置信加错愕,还有男人自尊心严重受创的挫败与一蹶不振的失望感。他的魅力不是无远弗届的吗?难道伯伯说错了?“你不想了解我?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做什么工作的吗?”他愈问上半身愈向前倾,偏偏黎忘恩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该知道这些的是你女朋友。”真肤浅。
  “好歹我们是刚认识的朋友。”
  “交朋友难道要想看对方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做什么工作的才能决定要不要交吗?”
  “呃……”一句话堵得村上隆史张口结舌。身处村上家族,在里头混大的他也不算笨,立刻了悟眼前的台湾女人并非一般女人,于是彻底断了念头,不再认为她是故作冷淡以吸引男人的注意,知道底线在哪里。
  “我为之前的想法向你道歉,我以为你只是故意装出冷淡的样子好让男人觉得有挑战性。”
  “我则以为日本男人肤浅可笑,这是我的偏见,我们算扯平了。”
  “可以叫你忘恩吗?”得到她的点头回应,村上隆史愉快地咧嘴而笑。认识一个黎忘恩,比谱一段回日本即忘的异国恋曲来得有趣。“女人就应该公式化一点。”
  “公式?遇见前来搭讪的英俊男人,心头小鹿便得撞得血肉模糊外加晕头转向?明明垂涎还得摆出羞涩样;几句好话听进耳里,就敞开心扉拼命眨眼睛露出天真娇憨的模样,以女朋友的姿态探问男人的身家背景吗?村上,这种公式化的女人从上世纪末开始就逐渐成为历史了,别小看二十一世纪的女人。”黎忘恩直言。
  “历史总是让人特别怀念,看来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要自求多福。”村上隆史自艾自怜地说笑,已经知道在黎忘恩面前耍帅耍酷只会换得“肤浅”两字。“承蒙你的教诲,我会记住的。”
  “隆史。”
  一道低沉的男音从他背后响起,村上隆史回过头。
  啊,是怜一!
  终于结束三个小时的演讲,明知道这个堂弟对商没有兴趣,村上怜一还是对他不给面子说溜就溜的行径感到光火;只留一通手机留言告知下落,还要结束演讲的他来接人,又不是三岁小娃!
  走不到几分钟,远远地就看见他正和一名女子搭讪,这小子是嫌在日本的桃花不够多,到台湾还想再惹上几朵吗?
  被厉声吓到的村上隆史连忙起身迎去,堂哥看来火气正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结束了?”
  “嗯。”抬眼看见坐在村上对面的女人,村上怜一不禁皱起眉头。“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
  “很显然你恶名昭彰,村上。”黎忘恩将皮包勾上肩,起身看了下表。时间到了。“放心,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做出任何不正经的事。”
  哎呀呀,村上隆史眨眨眼、缩了缩脖子。“这种暧昧不明的解释你不说也罢。”
  “惩罚你一开始不正经的念头。”女人是最容易记恨的动物,男人,尤其是爱泡妞的男人最该清楚明白。
  “说到底你还是气我一开始的轻佻。”啧啧,女人记恨的功力永远比记账强上许多,他此刻总算领悟。
  “轻佻的男人最差劲。”
  “任意评断男人的女人也不见得有多好。”捍卫家人的热血燃起,村上怜一移步,拦住转身欲离的黎忘恩。“会被男人看作容易搭讪的女人,也必须检讨自己为什么不属于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类型。”
  “哈,你的意思是女人被强暴是女人的错,男人一点儿责任都没有?”这只猪可真沙文。
  一双黑瞳与面无表情的神色一般漠然,正面迎视驳辩她话语的男人,死盯活盯了一会儿,发现这个男人非但毫不退缩,反而倔强地跟她玩起瞪眼游戏。
  这个游戏,没有自信的人玩不起。一个人若没有自信的话,就像颗假钻,在鉴定师的眼睛下就会黯然失色,就会心虚并露出破绽;但眼前这个男人很有自信,瞪着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存心和她互别苗头。
  “你话题扯偏了。”他为什么要跟一个不认识的台湾女人吵无意义的架?村上怜一在心里自问,只想尽快结束话题拉村上隆史离开。
  “情同此理。”
  “胡说。”
  “两位……”目光在面前的一男一女间忙碌来回梭巡,村上隆史紧张得不断扯着领口。祖宗,这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像是隔世仇人一般?“你们可以冷静一……”
  一男一女四只眼睛同时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道:“我很冷静。”讲完,四目又继续互相死瞪着对方,没任何一方有败阵之势。
  “告诉你,女人的价值就在于迷死多少男人后还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妙!村上隆史灵光一闪,弹指一响加入战局,“那么男人的价值不就在于能搭讪多少美女而没有留下后遗症?”
  “闭嘴。”这是什么话!村上怜一怒目瞪视堂弟。
  “说得好。”虽是朽木尚还可雕,值得嘉奖。
  “荒谬。”
  “假正经。”明明是好色的日本人,通常来台湾必定会指定北投作为观光景点的人种,还装什么道貌岸然?“我有事先走了。”
  “真的要走?”村上隆史站起身,想留住这个台湾朋友。“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对面。”黎忘恩指着国际会议中心。
  “做什么?”
  “身为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你问太多了。”
  “可是我……”
  “隆史。”村上怜一拍开堂弟欲拉住对方的手,摇头阻止。“回饭店。”
  “怜一,你误会了,我和忘恩只是朋友,她不是你所想——”
  “你叫怜一?”黎忘恩蹙起细眉,脸上写着“最好不是”的神情。“不要告诉我你姓村上。”她这才想起搭讪她的人不就正姓村上吗?真是的,她早该想到了,都怪她对人没啥好奇心,才会懒得想太多。
  “怜一是我堂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看向村上怜一,看到一脸同样不解的表情。
  “看来这三个月的合作不会太愉快。”黎忘恩伸手向他。“我是经贸协会派来接待处理村上怜一先生在台北一切事宜的代表,敝姓黎,黎忘恩。”
  “你……”她就是让他一直等不到的接待人员?
  “太好了!”Yes!这样以后便不愁见不到她。村上隆史高兴地握拳低喝。
  “替我回复贵协会,我不需要接待人员。”
  “是对事还是对人?”白花花摊在眼前的银子怎么可以因为他老大不爽而给飞了,为了钱她都可以忍受眼前这头日本沙文猪是村上怜一的事实了,他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你对台北的环境很熟?”
  “我的确需要接待人员,只是难道经贸协没有人了?”
  “你已经换过很多人,如果要指定女性而又不希望她们在看到你的人之后就两眼冒出心形爱慕、恨不得把你拆吃入腹的话,那只有我能胜任。”
  的确,被晾在一旁的村上隆史点点头。她是第一个看见怜一还能冷静如常、完全不动心的女人。
  怜一的女人缘超好,伯伯和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不会说甜言蜜语、总是一脸正经的怜一是家族中女人缘最好的;日本各大家族向村上家族提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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